步步高升 第490节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纠缠于之前的话题，有些细节不便在这个场合细细讨论。总体而言，两人通过今天的会面，基本达成了共识，也第一次交换筹码。
    交易是在接触的过程中不断变大的，等到逐渐熟悉彼此，才能做更大的一笔买卖。宋文迪从赵国义那里找到了支持，在全省推进智慧城市系统的建设，而赵国义也从宋文迪手中拿到了三张打通澳洲外贸交易的通行证。
    ktv唱完歌之后，石娴提议去泡温泉，其余诸人也没有拒绝。今天是周末，温泉处人颇多，虽说几人之前没有准备泳衣，但渔家乐内准备好了泳衣，几人买了新的泳衣，再到男女更衣室更换，最终在露天温泉相聚。
    文凤见到四人，笑道：“你们三人和小方站在一起，果然不是一个级别。”
    宋文迪笑道：“人都有老的一天，想当年我也是八块腹肌。”
    文凤摆了摆手，打趣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其实宋文迪在同龄人之中，身材算保养得不错，只是稍微发福，而赵国义体型健硕，只是皮肤没有那么紧致。至于褚始源，就是标准的中年男人，身材走形明显，挺着一个大肚腩。
    方志诚长期保持锻炼，不是那种健美型的倒三角，但胸肌微凸，小腹三道线明显，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方志诚则在打量着同行的几个女子，三人都选择了保守型的泳衣，遮住了胸口与腰臀的敏感部位。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掩不住风情。尤其是文凤，或是因为选择的泳衣型号偏小，所以大片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之中。至于石娴，她的身材偏瘦削，但线条流畅，婀娜袅袅，宛如二十岁上下的少女。至于赵清雅身材在三人之间无疑是最好的，无论比例还是体态，都让人暗自称赞。
    渔家乐内的温泉池并不多，但也有好几个，三个女人独占了一个，其余四个男人就到隔壁的温泉池躺下，池水温度很高，在冬日里躺在水中，让身心变得舒服惬意起来。
    褚始源躺在赵国义的身边，缓缓地吐着空气，他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能和副省长几乎赤裸地躺在一个池子里，就凭这此点，对方志诚也得生出些许感激。
    脱掉了衣服的宋文迪和赵国义，其实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宋文迪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着把当年方志诚借王柯之名提的那些段子说了几个，惹得赵国义哈哈大笑。
    第0895章 火苗成滔天之火
    气氛不错的一天就这么结束，赵清雅是由司机送她过来，回程选择坐在方志诚的车内。夜幕低垂，赵清雅侧脸望着方志诚棱角分明的脸，道：“你把我哥和你师父凑在一块，可是耗费不少心思。”
    方志诚双手扶着方向盘，感慨道：“他俩都是我钦佩的人，其实我很早就想过，如果他们能结成联盟，那将一定能够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你哥为人正派，处理问题刚正不阿，在淮南官场系统口碑极佳，深受百姓和其他同事的爱戴和信任。而我师父，他处理问题有手段、有方法，有谋略。更关键的是，放在国家层次的视野，两人都有问鼎中央的潜质。他们各自有不同的优势，放在一起能形成互补，对完善彼此的弱点有着极佳的妙处。”
    宋文迪在百人名单核心榜单中非常靠前，而赵国义也过了那道线。他俩都是中组部重点关注的干部。相对而言，宋文迪的潜质还更强一些，被视作副总理李思源的接班人。等李思源退下之后，宋文迪有望接掌他的职务和权限，统筹管理全国经济战略布局。
    赵国义的常委排名虽比宋文迪要靠前，但在百人名单核心榜却是非常靠后。主要在高层的资源不够，想要迈向副国级，难度比宋文迪要大许多。赵国义在派系实力上比宋文迪要差许多，宋文迪是经济系重点培养的核心骨干，虽然经济系在众多派系之中一直处于劣势，但系内集中优势打造的领袖，从全国视野来看，也要比赵国义更加优势。
    赵清雅笑了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热血沸腾。这么多年来从商，我见过不少干部，比得上我哥和宋书记的官员，确实是屈指可数。他们考虑问题，稳健之外，富有激情，善于从民生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很少会掺杂个人情绪与利益。若是他们能联手的话，淮南官场未来一段时间会出现很好的风向。”
    赵清雅此言也说到了方志诚的心里，他原本只是想让为自己比较钦佩的两个省委干部走到一起，如今心中点燃了一把火，无比期待两人在后续的合作之中，能够引发的可能。
    宋文迪善攻，赵国义善守。一攻一守，宛如矛与盾。在淮南势必要掀起一阵风暴。虽然淮南的省委一二把手都是北方派系干部，但谁能保证在未来不会被这两个淮南本土系干部颠覆？
    从目前的局面来看，尽管宋文迪和赵国义在常委会上没法与他们抗衡，在人事安排上也处于劣势。但宋文迪和赵国义是在淮南这片政治土壤中逐步成长为参天大树，他们不会水土不服，有良好的群众基础，身后站着一批本土系干部。而且在中央，也有走出去的两位大佬，李思源和卜一仁的高度关注与扶持。
    坐在轿车内，赵国义望着窗外的风景，陷入沉思，突然掌心一暖，他转过脸，石娴面带微笑望着他。赵国义淡淡笑道：“今天感觉如何，开心吗？”
    石娴点了点头，道：“温泉不错，尽管不是天然温泉，但泡起来很舒服。冬天里穿的衣服很多，都憋坏了。对了，没想到文凤的身材那么好，比我还大几岁，皮肤紧致，身材一点也没走形。没生过小孩的女人，和生过小孩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石娴曾经有一段失败的婚姻，育有一个男孩，后来被法院判给了前夫。现在前夫带着儿子定居国外。赵国义知道石娴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握紧了她的手掌，低声道：“明年和他商量一下，让你儿子回国住一段时间吧。我会和你一起好好照顾他。”
    石娴感动点了点头，将脸轻轻地搭在赵国义的肩膀上，道：“谢谢你这么尊重我。”
    赵国义释然地笑道：“我们在这个年龄能够走在一起，谁又没有过去呢？”
    石娴叹了一口气，知道赵国义心中一直住着一个女人，尽管那是人品不佳的女人，但让赵国义难以释怀，“你最近探望过她没？”
    赵国义也不隐瞒，点点头道：“她在狱中表现得不错，已经获得减刑资格。”
    石娴道：“你在等她吗？”
    赵国义摇了摇头，道：“时间从来不等人，我又有什么资格来等人？只是希望她能够获得轻松一点，这样我会少点牵挂。”
    石娴叹道：“我尽管努力地要说服自己要豁达一点，但还是忍不住吃醋了。”
    赵国义淡淡一笑，道：“她是我的过去，而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石娴伸出手指在赵国义的脑门上轻轻地戳了一下，道：“说起话来也不肉麻。对了，你今天和宋文迪究竟谈得怎么样？”
    赵国义沉默半晌，面色凝重地说道：“闻名不如见面啊。宋文迪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官员之一。他比其他人所处的角度更高。当我们的视野还处于国内竞争时，他已经将目光放在了全球领域。琼金明年将成为多个国际性活动的主战场，将极大程度提升琼金在国际上的影响力。现在已经进入信息时代，城市之间的竞争已经不限于国内，而需要涉足国外。当影响力足够，才能吸引足够的境外资本，同时提升本土企业在国际市场的战斗力。”
    石娴不太懂经济领域的布局，笑道：“很少见你如此激动。”
    赵国义笑了笑道：“酒逢知己，相见恨晚。”
    赵国义和宋文迪的见面，完成了前任省委书记和省长资源的一次互相融合。尽管卜一仁在任上的时候，试图与宋文迪抛出橄榄枝，宋文迪也适当地作出些许反应，但那种合作是保持警惕性的。
    如今赵宋两人几乎赤裸相对的会面，打消了两系之间的坚冰，让合作变得更加深入。
    第二天，赵国义便安排省府二秘的人员，拟写《淮南省推进智慧城市建设行动计划》，将“智慧城市”定为十二五重点战略。同时，在方案中提及将琼汉同城化项目作为先锋试验田。
    计划之中具体措施包括，第一，完善城市宽带网络基础设施，加快光纤到楼入户，新建楼宇严格执行光纤入户标准，对既有小区加快光纤入户改造，加强对新建城区通信管道建设的适度超前规划和共建共享统筹协调。
    第二，构建市政管理立体感知网络。协同开展交通、给排水、能源、环保、防灾与安全生产等领域的智能感应系统开发建设，加快短距离无线通信、无线传感器网络的部署建设。加强市政地下管线的实时监控和智能管理。推动射频识别、传感器、卫星应用等技术率先在道路、工厂、商店、车站、学校等公共场所部署应用，加强资源、能源和环境的实时监控管理。
    第三，构建信息基础设施公共支撑平台。将银州、琼金、汉州等城市打造成为区域重要信息基础资源，为区域各类机构的研究、分析、预测、设计、仿真等工作提供有力支撑。加快推进信息惠民国家试点城市、国家电子商务示范城市和下一代互联网示范城市的创建工作。
    细心之人研究这份行动计划，可以发现内容非常详实，方向性基本已经清晰。
    当这份行动计划摆在魏群案头时，他皱起了眉头，让秘书通知沈寒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大约十来分钟之后，秘书通报后，沈寒春进了办公室，魏群指着那份方案，道：“你将这份材料看一下。”
    沈寒春皱眉看了许久，苦笑道：“这份材料出自发改委系统。”
    不同的部门，提交方案虽然大相径庭，但从行文结构，和组织材料的细腻之处，可以研究得出不一样的地方。如果是财务系统出具的报告，更偏向于数据的研究，预算的把控，而如果出自办公厅秘书之后，在语言文字上会斟字酌句。
    发改委系统的材料，一般会有宏观和微观两方面的剖析，在未来趋势上有明显的判断。所以沈寒春只是看了个看头，就知道是发改委系统在方案的结构上提供了帮助。
    再分析内容，沈寒春很快就知道材料的来源，低声道：“方志诚在这份材料中提供了不少资料与数据。”
    魏群复杂地望了一眼沈寒春，道：“之前你与我提议，将方志诚提拔上来，有助于与宋文迪靠近距离，但事实却是，宋文迪与赵国义走到了一起。”
    情况的确没有按照正常的棋路来发展，魏群在淮南第一个想靠近的对象就是宋文迪，但没想到宋文迪并没有接自己的橄榄枝。
    沈寒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问题。不过，现在如果有了一股力量能让文书记头疼，对于你而言，并非一件坏事吧？”
    魏群摇了摇头，低沉地说道：“我和文书记在原则性上还是站在一起的，他们若是攥成拳，岂不是又让经济系重新在淮南多了一团火苗？我怎么可能放任火苗变成滔天的火焰？”
    第0896章 谁才是幕后高手
    省委常委会上，文景隆在执政淮南以来，第一次发了火，主要是因为琼金市委副书记候选人没有通过后，他起身离开了会场。留下举手反对的常委坐在会议室内，没有直接离开，低声地互相交头接耳，对今天的会议结果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赞成的常委仅有四人，反对的五人，文景隆和魏群没有举手，而宋文迪和宣传部长徐韬略弃权了。
    江永深深地望了一眼坐在宋文迪旁边的赵国义，眼中露出忌惮之色，他没想到赵国义会投反对票，给人存在感不强的赵国义，成为本次常委会的主角。赵国义一直跟文景隆的关系走得不近，但他从来不出头，若是发生分歧，也是卜一仁和文景隆之间的博弈。
    相反，宋文迪投弃权票，这是江永没有想到的，本来以为他肯定会投反对票。
    这次更换琼金市委副书记，是文景隆对省会琼金官员结构的间接调整，侧面来挤压宋文迪的控制空间，因为他已经意识到，琼金已经被经营得密不透风。江永再望向宋文迪的时候，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暗忖宋文迪的魄力和手腕不可小觑，直接将文景隆的一招化解得无影无踪。
    五比四，还是宋文迪手下留情导致的结果，如果宋文迪也投反对票，那就意味着六比四在常委会上赢得了结果，这对文景隆的威信将会形成极大的损害。当然，宋文迪还是留有余地的，第一他没有直接跳起来反对文景隆，第二文书记也没有投意见票，互相各留了台阶可下。
    不过，结果显而易见，文景隆输了，他的权威受到极大的挑衅，所以愤怒地离开了会议室。
    魏群用手指在桌上轻轻地点了几下，淡淡道：“散会！”
    他是这场会议的看客，从侧面看清楚了宋文迪与文景隆之间的较量，让他感觉很意外，因为文景隆竟然吃了一个不小的闷亏。而导致这一结果产生，有两个人出乎意外，第一个是赵国义，另一个是宣传部长徐韬略。
    赵国义替宋文迪挡了这一刀，事先已经有信号，传闻宋文迪和赵国义在周末钓鱼，还带着家属去泡了温泉。所以此后赵国义在省府工作上极力地配合宋文迪，拟写了《淮南省推进智慧城市建设行动计划》，并在省政府省长会议上得到了通过。
    而李思源总理前往澳洲的代表队中，多出了三名淮南籍企业家，这三人都是赵国义好朋友，是淮南企业家中的杰出人物。在会晤之后，三名淮南籍企业家顺利拿到了产业通往澳洲的通行证，与澳方合作企业签署了数十亿澳元的中长期合约。
    这是赵国义与宋文迪又一次合作，成功地狙击了文景隆试图调整琼金市委班子的计划。
    宋文迪心中却是暗叹侥幸，因为今天这场表决会议，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比如魏群的意见非常重要，如果他也举手支持通过市委副书记候选人的话，那么自己将陷于被动的局面。
    至于现在自己真的是赢了吗？宋文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内心却是苦笑不已。因为最大的赢家似乎并不是自己。
    宋文迪站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会议室，魏群走了过来，低声道：“文迪同志，等会来我的办公室坐坐。”
    宋文迪不动声色，暗忖魏群在省府等着自己，会谈些什么呢？
    魏群的省长办公室在省府一号楼，等宋文迪走进去的时候，魏群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招手让他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紫砂茶具，他拿着紫砂壶缓缓地在瓷杯上访走了一圈，道：“铁观音，以前在闽南省工作的时候，养成了习惯，偏好这种味道奇香的茶。龙井、白毫银针等茶，总觉得太淡！”
    宋文迪平常习惯了喝绿茶，泯了一口铁观音，只觉得味道浓香，倒也爽口。宋文迪笑道：“人都会被环境所改变，我在银州工作过几年，至今还有习惯，每天早上都要吃一碗小米饭配银州酱菜，不然的话，一天都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魏群淡淡一笑，眼中闪出一道精光，道：“文迪，你步子走得有点太急啊，想要解决问题，可以迂回来走，今天此举有点太过于激进了。”
    宋文迪耸了耸肩，苦笑道：“我今天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个结果，把我送到文书记对面，也有魏省长你的功劳啊！”
    魏群摆了摆手，淡淡道：“既然文书记他不举手，我就不能举手，这是游戏规则。你选择投弃权票，倒也算是聪明之举。只是这不利于你对琼金的绝对控制，文书记如果没法在琼金安插他的人手，那就只好选择更为激进的方式了。”
    宋文迪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深思之色，道：“我理解您的意思。”激进的方式，恐怕就是将宋文迪从琼金市委书记的位置给调离，给宋文迪安排一个其他的位置，但权力不像如今这么让文景隆感觉到如芒在背。
    不过，宋文迪并不担心文景隆这么做，他对文景隆还是很了解的，这是一个有气度的一把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将自己从琼金委书记的位置上调离，因为现在琼汉同城化项目正处于关键时刻，智慧城市计划才刚刚启动，临阵换将，不是明智之举。
    魏群端着茶杯，往口中泯了小嘬，道：“今天找你来聊天，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主要是想跟你通个气。在琼金的安排上，我绝对会支持你，有压力，我会与文书记沟通，你尽管放手去干。智慧城市计划非常好，在未来的市政工作中，这是一个绝对正确的方向。国家发改委也对我省的这一行动很是看重，准备向全国推广。淮南是试点省份，琼金是试点城市，琼汉同城化是试点项目，后续国家也会提供资金，给与引导及扶持。”
    听魏群如此说，宋文迪面色缓和，笑道：“谢谢魏省长关心。”
    接下来，两人聊起淮南的经济发展，魏群从发改委下来，视野高度有，与经验丰富的宋文迪相谈之下，竟然有棋逢对手的感觉，在交流的过程中摩擦出不少亮点与火花。直到省长秘书敲门通报有人造访，宋文迪才起身告辞。
    宋文迪出了省府一号楼，刚坐上轿车，便拨通了赵国义的电话。
    赵国义笑道：“魏省长这是将你放在火炉上烤了啊。”
    宋文迪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今天这个会议，原本打算是平局收场，没想到魏省长阴了文书记，更是阴了我们。会议结束之后，还将我喊到他办公室聊天，这是火上浇油。现在文书记恐怕已经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了。”
    赵国义叹道：“魏省长这一手玩得巧妙，最近这段时间恐怕是打算坐山观虎斗了。他利用你巧妙地转移了文书记的注意力。文书记将所有精力放在琼金，那么淮南政府的问题，他只能暂时搁置在一边。”
    宋文迪沉默片刻，赵国义分析得不错，今天魏群看上去顺水推舟地帮了自己，事实上是煽风点火，让宋文迪与文景隆站到对立面。而宋文迪也间接地暴露了自己的力量，比如徐韬略的派系身份也明朗了。
    魏群是一个很有谋略的干部，知道赵国义和宋文迪站在一个阵营起，或许就在酝酿今天的计划。
    现在文景隆不得不怀疑，宋文迪联系了赵国义和魏群，企图与他达成某种利益平衡。要知道，文景隆骨子里是个强势的省委书记，他不会让事情演变成那样。
    宋文迪徐徐吐了一口气，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相信文书记并非那么好欺骗之人，等他理清楚其中的逻辑，就知道谁在其中捣鬼，谁想坐收渔翁之利了。”
    他顿了顿，想起一件事，道：“关于智慧城市计划的方案已经下发，你得帮忙跟进好此事。如果省里不重视，下面恐怕也只会推诿敷衍。昨日志诚告诉我，宏达已经成立淮南智慧城市建设有限公司，首笔资金已经到位，预计在下个月便能正式投入运营。”
    赵国义笑道：“办事效率真的很快，我原本以为起码要等六个月的时间，才能初具雏形。”
    宋文迪笑道：“这是市场的力量。作为商人，已经看中了这一块巨大的市场。现在国家发改委虽然还没有明文，但也给予了高度重视，现在全国各省都在观望，一旦政策下发，必然有大量的引导资金。公司依靠这笔资金，将可以获得足够的收益。”
    赵国义自然明白其中的逻辑，宏达集团不可能做赔本的生意，肯定是方志诚灌了迷魂汤，才让赵清雅涉足这一领域。
    赵国义淡淡笑道：“咱们还是得看得更加阳光一点，要认可宏达敢为人先的态度。换作其他的企业，恐怕没有这种以身犯险的魄力和勇气。”
    宋文迪自然明白赵国义是在维护什么，笑道：“必须要感谢宏达集团，它在未来必然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