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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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就去了医院挂水。
    老太太发现大孙子感冒,心疼坏了:“好好的怎么感冒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平时叫你多穿一点不多穿。”
    苏星阳虚弱的躺在床上,缺了两天课,又发烧头痛,现在还引发了咳嗽,他也很不爽,没好气道:“还不是大姐,浴室里洗了四十分钟,把热水洗光了也不跟我说一下,害我在里面冲了凉水不说,为了等热水,等二十分钟,冻死我了。”
    把老太太给气的,回去就把苏星悦一顿喷,“你不是在你妈妈房间洗澡嘛?干嘛要和你弟弟抢浴室?身上粘了屎吗?一个澡要洗一个小时?”
    苏星悦心虚的反驳:“我什么时候洗一个小时了?”
    “要不是你把热水洗光了,阳阳怎么会冻到感冒?”
    平时老太太怼苏星辰时战斗力强大,现在怼苏星悦了,战斗力也丝毫不弱。
    主要是,苏星阳就是苏家不可碰的存在,不光老太太重男轻女,苏老头,苏父苏母他们在内心,未尝不是儿子/孙子更重要。
    没有触犯到儿子/孙子利益时,当然大孙子大孙女都好,一旦触犯到大孙子,那大孙女也得靠边站。
    苏星悦郁闷的要死,说苏星阳:“你怎么跟奶奶说是我让你感冒的?你自己傻还赖我?”
    苏星阳躺在床上,手上挂着点滴,一副懒得和她说话的样子:“本来就是你。”
    苏星悦:……
    好气哦!
    苏父带着打柜子的工作人员在家里突突突钻墙,苏星阳在家里躺了两天,听着噪音也睡不着,就看着苏父在弄,还不时的给点意见,两个钢铁直男都认为,应该把墙和柜子都刷成粉红色。
    老太太看道苏星阳不卧床休息,反而起来看着他们干活,就骂苏父:“好好的又折腾,吵的阳阳都睡不好。”
    她现在还不知道这是给苏星辰弄‘房间’呢,不然哪里会这么安静。
    那天苏父刚和苏母吵了架,就没跟她商量,就自己干上了。
    再说这点小事,在老太太影响下,还有点大男子主义的苏父也没觉得有和苏母商量的必要,家里虽然财政大权掌握在苏母手里,但外面的事情还是由苏父做主的。
    苏母只要苏父安排好店里的事情,不影响店里的生意,他在家折腾什么,她也不管。
    还是阳台装修的差不多成型了,苏母才知道,这是给苏星辰装修‘房间’。
    苏母只说了一句:“弄好后自己把家里打扫干净,别指望我们打扫!”
    冷战了两天,苏父气也消了,见苏母服软,他也跟着借驴下坡,“行行行,我来打扫,不用你操心。”
    苏母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听。”
    两人算是正是和好。
    一周后,阳台总算装修完毕。
    第13章
    装修完也不能马上就住进去,要通风一段时间,再环保的漆,它都是有甲醛的,立刻住进去对人体很不好。
    可苏星悦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苏父是周五装修完的,周六苏星辰去赵老师家上课,傍晚回来四个属于她的收纳箱和被子,就已经被扔出来,放置在客厅,她的被子也被扔在阳台的榻榻米上。
    阳台与客厅之间的那道玻璃门是关着的,因为阳台装修好了有气味,需要二十四小时开着窗户通风,且阳台与窗户之间的那道窗帘是拉起来的,冬天天气阴沉沉的,家里开了等。
    苏星辰最开始只注意到门口的四只收纳箱,心里已经有了预测,开门的时候发现房门被反锁了,就拿了钥匙开门,还没打开,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苏星悦满脸不高兴的挡在门口,指着北边阳台:“你房间在那儿!”
    苏星辰看到,属于她的那张小床已经被收了起来,不知道放哪儿去了,现在那里空了出来,显得苏星悦房间一下子空阔了很多。
    苏星辰也没有勉强,事实上她也不愿意和苏星悦同住一个房间。
    说实话她站在已经大变样的阳台前很绝望的。
    她现在已经引气入体,感知力本来就比普通人要强一点,这个刚装修好的小阳台,别说修炼,就是住在里面,她都会感觉很不适。
    其实如果有材料的话,一个聚灵阵或者一个聚灵符也能暂时解决这个问题。
    她虽然主修炼丹,但在最开始她其实也并不知道自己该学哪个,便把基础丹术、基础炼器、基础符术和基础阵法都去兑换了看了,最后才选择了最适合她木系功法的丹术。
    所以简单的基础符阵她也懂一些。
    但问题就在于,她没有材料啊。
    阵盘、符纸,什么都没有,连钱都没有,她能怎么办?
    h市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坐公交车半小时起步,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没有一两个小时绝对不够的,像苏星辰这样身上没钱,也没车的贫穷人士,所花的时间就更多,而她周末还要去赵老师家补课,平日里朝六晚九,也脱不开身。
    想了想,她摸出手机,出门下楼,找到了自她重生以来,就被她抛到脑后的人了——绿葱头少年程慷尧。
    程慷尧此时正和一帮狐朋狗友在网咖。
    他家不是没有电脑,可他就喜欢在乌烟瘴气的网咖待着,开个包厢,和一群杀马特打游戏。
    看到苏星辰电话时,他还有几分意外,接起电话十分不耐地皱眉:“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儿呢?”
    “网咖!”他手上啪啪啪键盘敲个不停,“什么事,说!”
    “能帮我买个东西吗?”
    程慷尧用力滑动了一下鼠标,挂在脖子上的耳机中传来胜利的音效,他把耳机一扔,起身去窗户那里,打开窗:“什么东西?”
    “纸缯、朱墨、符笔。”
    符纸还好说,阵盘她真没办法了。
    程慷尧懵了一下,“你说什么?”
    “纸缯,就是黄纸,道家画符用的黄纸,朱墨,就是朱砂,这东西是一味药材,中药店里应该有,你帮我找找,符笔,画符的笔,这些东西道观里应该有。”
    “你让我去道观里给你买符纸符笔?你干嘛?搞封建迷信啊?”
    “我有用,你能帮我去买一下吗?一定要去正规道观里去买,别路边随便买一个啊,没用的。”
    苏星辰以前一直处于怼天怼地的状态,又是程慷尧的初恋,对程慷尧说话都都不会这么客气,突然间如此客气了,程慷尧还感觉怪怪的,没有拒绝,“行吧,我明天去给你买。”
    挂了电话,他也没心思打游戏了,站在窗口发呆。
    回去的时候,路过几个药店,还特意进去问了下有没有朱砂卖,结果,通通没有!
    程慷尧有点懵逼,没得卖怎么办?
    苏星辰说中药店有卖,他想到市中心几个百年老中药店,打算明天去那里试试。
    回去的时候,在楼下小门店里看到路边摆了许多植物花卉,就顺便买了两盆吊篮和一盆绿萝回来。
    吊篮素有‘空气卫士’之称,能在微弱的光线下进行光合作用,吸收空气中的甲醛、苯乙烯、一氧化碳、二氧化碳等有毒气体和致癌物质,一般一个房间放一到两盆吊篮,就能将空气中甲醛吸收的一干二净。
    绿萝也有很好的吸收甲醛功能。 (注1)
    但甲醛是不断释放的,而植物只有在白天才能进行光合作用,晚上是没办法工作的,而苏星辰白天大多数时间不在家里,只有晚上才回来睡觉,所以光是植物也不行,又去超市买了几包活性炭。
    她身上的钱还是那天苏父给她看伤剩下的两百多,也不敢乱花,买好这些也只剩下一半。
    回来将绿萝剪枝重新插瓶,一盆吊篮挂在打开通风的衣柜门上,一盆挂在床头的书架上,绿萝则分散的放在书桌、书架、地板上,每盆植物都注入了她的木系灵力,使得几盆绿植越发葱郁,生机勃勃。
    可惜这些知识普通植物,不是灵植。
    晚上苏父苏母回来,看到客厅的四个收纳箱还有沙发上的被褥,问她:“怎么没回房间?”
    他敲了敲苏星悦房间门,看到她房间的小床已经不在,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的性格和苏老头有些像,都不是个性格强硬之人,甚至有些和稀泥,粉饰太平,基本事情不到他们身上,他们很少管家里事的,倒是家里三个女性,性格是一脉相承的强势。
    他进去对苏星悦说:“阳台弄好了总要晾几天,你这样把她赶出来,她晚上睡哪儿?”
    苏星悦写着作业,头也不抬:“她爱睡哪儿睡哪儿!”
    苏父十分头疼,年底本身就忙,又是周六,工作了一天本就疲惫,实在不想在管家里的事,走到客厅对苏星辰说:“你要不就在沙发上睡两晚,要是冷,就把空调开着。”
    客厅有个立柜式大空调,因为费电,除了夏天急热的时候,基本上都不开的,要是热就回自己房间,开小空调,老太太是宁愿热着开电扇,也不舍得开空调的。
    苏父过来替她把空调打开,就回房间洗澡睡觉去了,明天周末,还有的忙。
    苏星辰自己打开被子,在沙发上躺了一晚,半夜老太太起来上厕所,发现客厅空调开着,嘀咕了句:“这么大空调开着一晚上不知道要多少钱。”顺手就把空调关了。
    早上苏星辰去赵老师家补习,苏家一家人在桌上迟早的时候,还和他们告状呢:“不回房间睡觉,在客厅睡,空调开着,不要电的?”
    老太太不是没有看到被苏星悦扔出来的收纳箱,只是人心是偏着的时候,就不会去管这些,不被偏爱的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苏父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开个空调才花几个钱?要是冻感冒了,医院随便去一趟都不止这个钱。”
    想到苏星阳感冒这几天的花费,老太太不说话了。
    程慷尧一早起来,就用啫喱胶把他头发喷了又喷,直到竖在头上,跟一盆绿油油的葱了,才满意的下楼。
    他爸看到他头上一盆葱就气不打一出来:“你就不能把你毛给换了?你看看像什么样子?”
    程慷尧吃完早餐,吊儿郎当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怎么?允许你在外面养女人,还不允许我染个头发了?那小三比你小二十岁呢,反正你头上迟早要绿的,我先给你染上。”
    气的程父拿起报纸就想抽他。
    程慷尧不避不躲,仰着脸看着程父,指着自己的脸:“你打!你往这打,不就是想打死我给你外面的私生子让路吗?你打!”
    程父气的把报纸往桌上一扔,瞪着坐在餐桌上老神在在吃早饭的程:“你看看他现在像什么样子,你也不管管!”
    程母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瞥了一眼程父:“尧尧哪里说错了吗?”
    程慷尧擦了擦嘴,叫了家里的司机送他。
    这司机平常都是送程父的,闻言看向程父。
    程父也是拿这儿子没办法,挥了挥手:“走走走!”
    回头却让司机将程慷尧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一一报告给他。
    程慷尧正满h城的帮她找符纸、朱砂、符笔。
    原以为是个很简单的事,没想到跑遍了城西的中药店都没找到有卖朱砂的,最后在市中心一处百年老店中找到。
    好在符笔和符纸还算顺利,直接跑到h市最大最有名的道观里就买到了。
    人家看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杀马特,居然过来买符笔、符纸,以为他是对道教文化感兴趣呢,知道他是高一学生后,还推荐他以后去读道教学院,拿个道士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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