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是亦或否

    在小孩的记忆里，是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姑娘的。
    他从小经历的生活就是暗无天日的。他也曾一遍遍地想过要逃离这座令他几乎窒息的宫殿，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无力。
    从外人刻意的忽视到无视，宫人的非打即骂、肆意凌辱可以看出，他只是一个被所有人所厌恶的孩子……
    小孩看着方子朝冲他明媚一笑的模样，忽然就湿了眼眶。
    他张开口，哇的一声就要哭出来。口里竟然喊道：“娘！”
    方子朝：“……”wrnm.
    这是在逼他爆粗！
    他挺身而出，如英雄般伟大挺拔，结果这小破孩就一脸濡慕地看着自己喊“娘”，你这是在逗我？
    方子朝嘴角一抽，说道：“我不是你娘。”
    小孩难受地撅起嘴，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直接扑上去，抱住方子朝便不撒手，口里直呼：“娘！娘！”
    “……”
    被无视的宫女十分不好过，她见自己的威胁似乎没有起到作用，便判断出这个美人是个脑子浑的，八成在宫里不受宠，也活不久。如今更是撞破了这件事，想必她就是以下犯上，也没人敢指责什么。
    事实上，宫女这些年做过的以下犯上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她欺压小孩是欺压惯了的，可是想拿这招来威胁对付方子朝，又哪里见得会有效果？
    果不其然，她刚露出阴狠的表情，就被方子朝手里的一块石子打中脸颊，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方子朝这行径还真是有些过分咯。
    嘻嘻。方子朝：老子打的就是你。
    方子朝伸手揪住宫女的衣领，然后趁其不备，将其扔在地上，宫女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极为漂亮的美人竟然会有这般力量，一时骇住，被方子朝弹了个脑壳。
    方子朝笑眯眯道：“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老实回答，我便不揍你。”
    “想得美！你这样是在找死！”宫女满眼不屑，心想着自己一定还有翻身之地。
    但是没想到方子朝动作极快，不过是几个瞬息之间，便“啪啪啪”扇了宫女几巴掌，随即捏住宫女的脸颊，恶趣味地将脸颊揉成一个面团形状，宫女疼得直呜咽，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里不由得露出可怜的泪水。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嘛，方子朝心里完全没有一丝愧疚感。
    他不打女人，前提那得是个人。这宫女对小孩都能这般恶毒，若是以后小孩长歪了要报社寻思起来还是这宫女的错……
    这么一来，方子朝的想法就远了。
    但是好在，小孩的一声低呼又拉回了他的思绪：“娘……”
    方子朝瞪他一眼。
    他随即又瞥向宫女，微微一笑，问道：“现在呢，你是回答，还是不回答？”
    宫女哭得不能自己，她摸摸自己的脸，觉得可能被打成了猪头，于是更加悲伤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我不能说。”
    方子朝沉默了会儿，当宫女以为方子朝还有什么花招的时候，方子朝却笑道：“无妨，我问你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否即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