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完全忘了他们家最注重成绩的人是谁...
    第15章
    孙老师的语文课上，孙老师正在讲台上一字一句的念着文言文。今天学的是《大学》节选，出自《礼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孙老师的声音让顾华容有些恍惚，依稀记得儿时自己也曾笔直的坐在父亲书房的小凳子上，摇头晃脑童声郎朗的背着。父亲当时还未入阁，只是在翰林院任职。并没有那么忙，自己是家中嫡女，弟妹还未出生。
    父亲笑着对自己点头，自己仿若得了动力般更是一篇篇背的起劲...
    “课后已经给大家留了作业让大家背诵了，现在检查一下背诵情况...”孙老师把课文读完，主要是想让学生们知道在哪儿断句，更方便理解文章的意思。毕竟文言文还是要翻译的过来才是目的。眼睛往下扫了一圈，有些学生小腰板挺的倍儿直，像是一点都不害怕被叫到。有些学生低着脑袋缩着肩膀，一看就是没背下来。孙老师本来想抽几个没背下来的好好抓几个典型，整顿下最近有点松散的学习风气，就发现有一个人和别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顾华容是在直眼走神？“顾华容，来，你背一下！”孙老师有些生气，她都够照顾这孩子了，又怕影响她心情，又怕她犯病的，这都是因为一直以来不管成绩怎么样，顾华容的学习态度都是好的。现在上课不好好听讲，在自己的课上还走神，学习态度这么不端正自己是再也不会纵容她了！
    “容容，容容！”尤晓萌小声喊着同桌，顾华容晃神，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耳边传来了尤晓萌的声音，“背大学！大学之道！”尤晓萌还贴心的给提示了一句。
    顾华容看了讲台上黑脸的孙老师，站起来机械的按记忆背了起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她在父亲书房断续只学了半年，后来父亲渐渐忙了起来，经常好几天看不见他。“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父亲说容容聪明，悟性好，虽为女子不能出仕入阁，但也不能只懂些针线玩意儿，还是要请个先生才好。“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尤晓萌一直紧绷着的心放松下来，容容背的很顺利，都背下来了，刚才差点吓死她。这口气刚松下来，想着容容终于可以坐下了，却听到上方又有声音传来。
    “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顾华容此时只是凭着记忆本能在一直往下背，因为她正想到少时跟着先生读书，先生常看着她遗憾摇头，若她为男子，必是家中所有孩子中最似父亲的。回忆长且远，口中一直未断的背书声伴着她一起回忆...
    尤晓萌惊呆，孙老师惊呆，全班同学同惊呆...除了最开始那段书上的，剩下的都是啥啊，同学们都听不懂啊！就连孙老师也只知道这是全文接下来的内容，她也只曾经略过一眼，根本就没背过...
    “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顾华容声音郎朗，越越背越快，好像是从她八九岁之后在家里的日子就越过越快一样，闺阁中的日子再好也很快就过去了。议亲、及笄、出阁...一幕幕在眼前晃过。
    没人打断顾华容，不知是因为太过震惊还是此时顾华容的表情似乎是陷入某种回忆中的迷蒙，众人都屏气凝神的听着顾华容继续往下背。
    “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顾华容终于停了下来，可能是太流利没有停歇，此时她微微有些气喘，眼中盈盈似有泪光。
    雷鸣般的掌声把她从回忆当中叫回来，她有些纳闷的看着身边坐在身边的同学拼命的鼓掌，脸上都是敬佩的表情。台上孙老师也跟着鼓掌，胖胖的脸上满是欣赏！
    “好！顾华容同学在课下的努力我们都看到了！这是一种真正对于语文的热爱，不为考试，不为分数，是出于本能的热爱！苦心人天不负，你所有的付出都不会白费，深植于内心的素养会证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教了这么多年课还从没遇见过这样的学生，自己当年的努力都不及她万一啊！
    尤晓萌：不愧是我叫过祖奶奶的人，容容真是太棒啦！
    9人混混团：老大好牛b，我们要以老大为榜样！
    顾华容：...以后再不敢上课溜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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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你觉得没觉得容容最近有点不对劲？”苗秀都已经要睡着了，耳边传来老公有点迟疑的声音。
    “你也发现了是吧？”苗秀一听这话立马清醒了过来，半撑着身子起来对着顾清明说：“我也觉得容容最近成绩下降的也太快了叭，也太不对劲了！”
    “你就知道成绩成绩！”本来还以为跟老婆唠到了知心嗑的顾清明听到老婆又绕回到成绩上了，气的翻身背过去不理她。
    “除了成绩也没怎么着啊！”苗秀纳闷道。想了想恍然大悟，肯定是容容最近听话了，向着她怼了婆婆几回让老公不得劲了，果然老公还是那个大“孝子”！想到这也气的翻身过去，“孩子长大懂事儿了怎么就是不对劲了？难不成我们娘俩就一直像包子似的让人家捏圆揉扁就对劲了？”
    是这样？按着老婆的脑回路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孩子有主见了是好事儿，自己好像确实是有点想多了...
    那边屋里，顾华容还没睡，正不停刷着英语试题。英语绝对是她下心力最多的科目了，连早上的遛弯都改成了读英语遛弯了。手机叮的一声传来微信声，顾华容做完题才拿起来看了一下。
    “容容，这周六咱们一起出去逛街啊！”是一雯的短信。
    “周六我已经有安排了，下次吧！”周六顾华容的网络课排的满满的，哪有时间出去玩儿，再说她对现在小姑娘的逛街一点都不感兴趣，去些小摊小店的，还不如把这时间用来多刷两套卷子呢。
    “容容，我发现自从暑假之后你好像就对我疏远了...”顾华容看着这信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她在闺阁的时候也有手帕交，都是京城里的大家闺秀中性格脾性合得来的，有些合不来的时间长了自然就没有来往了。一雯这个小姑娘是原主的好朋友，性子还好，就是人懒了些，不很上进。两个人确实也没什么话说，顾华容也不想就这么和原主的朋友断了联系，想了想还是给她回了条短信。
    “我最近时间安排的比较紧，周日你若是有时间可以来我家坐坐。”
    一雯也知道这次顾华容考了倒数，理解她现在正是每天努力的时候，想着去好朋友家打打游戏唠唠八卦也是很好的，于是欣然定下周日聚会的时间。
    周日中午，一雯敲响了顾华容家的门，门被打开，眼前的顾华容让一雯有点恍惚。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顾华容瘦了，从脸上能明显看到比以前小了不止一圈，但是平时顾华容都穿着肥肥大大的校服，因此具体瘦了多少也看不真切。此时的顾华容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料子的长裙，腰部用同料子的腰带松松的系着，袖口微敞，说不出的飘逸。这身材、这气质已经绝不是从前的顾华容可比的了。
    一雯有些呆愣地喃喃的说，“容容，你这身衣服好漂亮...在哪儿买的啊？”
    衣服吗？顾华容看了眼身上的丝绸长裙，料子是自己从库房找出来的。因为是实在不习惯穿原主的衣服，顾华容在街上找了一家裁缝店，裁缝店冷清的很，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来做衣服了。把自己画的设计图和料子递给店主，店主人还不错，很认真的和顾华容探讨了下往设计图里增改点什么衣服能更好看。只是颇有些大惊小怪，看到自己拿出的衣料的时候不停地说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了，这可是最正宗的丝绸，现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好在成品还不错，确实是更符合时下人的审美，顾华容下次还是会去照顾她的生意的。
    “这衣服是裁缝铺做的，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地址。”把一雯引进屋子，顾华容边走边说。
    一雯听说是做的有些失望，现在谁还做衣服啊，够老土的了！
    来到卧室，顾华容指着屋里的东西说：“今天到底是有些仓促简陋了，下次再来玩儿时我提前些准备...”上门都是客，地主之谊还是要尽到的，现在到底是条件不好，原来的时候她在家里招待手帕交都有好些婆子丫鬟提前好久准备吃的玩儿的呢。
    一雯看着屋里的东西目瞪口呆，桌子上摆着一盘盘的瓜子糖果点心，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壶里透着淡淡的琥珀色，应该装的是什么饮料。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只是额外支起的桌子上还摆着围棋、看不懂的纸牌、笔墨纸砚还有个插着几根带毛的什么东西的大壶...
    “不要拘谨，尽兴啊！”耳边传来顾华容淡淡的声音。
    一雯：这是现在新流行的仿古大趴吗？如果说我不感兴趣会不会显得我很没文化很low啊！其实我只需要一个游戏机...
    半道说肚子疼的一雯屎遁了，顾华容不至于看不出来她是装的，只是她也乐的借此机会好好放松一下。陪一个啥啥不会，五子连珠都需要自己让两子的人玩儿她也很累啊！
    第17章
    从顾华容家回去之后一雯再也不提要去闺蜜家联络感情的事儿了，面对顾华容也是一副仰视大佬，大佬说的都对的尊敬感。顾华容上辈子受惯了被人这样对待的态度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例行的与朋友联络感情并礼貌的再次邀请。
    “我...我肚子疼，下次吧哈！”一雯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现在就知道周末肚子疼了？”又玩儿屎遁这一套，还是提前预知的屎遁！
    “是哈...”一雯转着眼珠子，“不知道为啥最近总是周末肚子疼呢...等我好了再去膜拜哈！”溜了溜了...谁能告诉她为啥她到现在才发现容容内涵丰富的不忍直视，和她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顾华容女士在现代的第一个玻璃闺蜜情成功破裂，没受啥影响的她继续在说着蹩脚口音的英语上和题海战术中继续沉沦。
    眼看一学期就要过去了，来到了第一次期末考试。考试之前顾华容不耐的把到她身边来拜拜的九人混混团撵走，“有这时间把语文几首古诗挨个看一遍还能多考几分！”
    “快点，老大让咱们去看古诗了！”得到指示的混混团散开，回到各自的座位。
    考试很快开始，桌子被倒转过来，学生之间也被隔开了很远的距离。顾华容从背包内拿出自己的紫檀木笔盒，这本是个紫檀木长方形小匣子，设计的比较精巧，一共有两层，每一层上都有一个极精致的银制小搭环，拽着搭环就可以把这层木盒拉出来。她还是更喜欢这种有质感的东西，现在孩子用的要么是铁的要么是布的，哪个她用着也不习惯。
    卷子发下来，顾华容先闭眼凝了凝神，然后集中注意力一气呵成，语文对她来说除了要注意把简体字写成繁体字，其他的难度不大。
    考完之后九人小团体要疯了，“老大太牛了，真的考古诗了呢！老大简直是他们的福星！”挨个过来拜老大，顾华容已经懒得和他们废话了，哪回考试不考古诗？一个个的属陀螺性子的，不打不转转！
    接下来几科也很顺利，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掌握了公式一切可解。最后一科是英语，顾华容无意识的右手摸到左手原来放念珠的位置，轻轻的抚摸着。库房里有很多珍贵的珠串，她没有戴一是为了不惹眼，也是因为现在的顾华容是个新的顾华容，她不想什么都遵着前世，否则她的新生也太无意义了些。
    顾华容凝神答题，嘴唇微动默默的念着卷子上的单词，成句看不懂就把自己能看懂的单词都翻出来然后整体理解。原主的英语应该就不怎么好，除了自己背过的单词没多少单词看着眼熟的。额头上渐渐沁出汗珠来，顾华容用一方绣着花纹的帕子按了按额角。监考老师是个刚教学没几年的年轻女老师，看着这学生很平常却无比优雅的动作，不觉看的痴了，比电视上演的还好看呢...
    铃声响起，考试结束，每排最后一个人拿着自己的试卷站起来挨个往前收试卷。以混混团为主力的乐天派用吱哇乱叫来庆祝即将到来的假期，顾华容默默的收拾东西，英语考得不能说好，看来这种需要时间积累死记硬背的东西还真不是短时间能撵上的。
    领着团队嗷嗷的直叫的李洪亮时刻注意着老大的动向，看到老大也没别人那种高兴的表情立马大吼一声：“安静！老大喜静，别打扰到老大！”
    混混小团体：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牵头鬼叫的...
    几天以后的返校日，孙老师笑吟吟的拿着成绩单进来，“这回全年级语文最高分在咱们班！老师很高兴！”作为语文班主任，语文年级最高分从来都没在自己班有多丢脸谁能知道！她也终于能在办公室昂首挺胸一回了！更让她高兴的是——
    “语文最高分相信大家也能猜到，就是顾华容！尤其是作文，老师已经把这篇作文印出来作为全年级的范文了！”
    “好！”李洪亮等9人团队玩命儿似的叫好鼓掌，引得全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来。
    孙老师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接着说：“不单是语文，顾华容的各科成绩都有极其明显的提高，这回在咱们班排到了第十名的好成绩！来，顾华容过来...”孙老师向顾华容招了招手...
    顾华容慢慢走向讲台，孙老师一手放在顾华容的肩膀上，一手拿着全班的排名说：“这次顾华容排到了咱们班的第十名！”底下的人听到这都发出了惊讶声，半个学期从倒数第十到正数第十...
    9人小团体：嘤嘤...老大要离开我们团队了！
    “整体成绩来看英语有点拖后腿了...不过老师相信学习态度端正的孩子会一直进步的...顾华容，你给同学们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也帮助大家共同进步嘛！”
    顾华容看着底下的一个个亮晶晶的眼睛，学习经验？
    “语文熟背四书五经、熟读各类典籍。数学物理化学各做20套课外卷，英语不会的都选c...”
    同班同学：你认真的吗？不怕我们过劳死吗？
    孙老师：英语经验你就不要分享了嘛...
    9人团队：老大牛b，誓死努力向老大靠拢！
    晚上放学回家，顾华容把电视打开调到了清宫剧的频道。因为撵学习进度她已经好久没看电视了，好不容易放假了可是得好好松快松快。
    顾爸和顾妈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女儿两手交叠端正的坐在沙发上，家里多少年的旧沙发生生坐成了太师椅的感觉，嘴角噙着笑认真的看着电视。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叠叠各类水果点心饮料小零食，他们都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小碟子。女儿两指清捻了一颗瓜子，轻启嘴角极其秀气的嗑开，吃掉瓜子仁，把瓜子皮放到茶几上专门放杂物的小笸箩里。再抽出兜里的帕子擦嘴擦手，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让爹妈都看呆了。
    顾爸倒没觉得怎么着，许是姑娘大了都要娇气点。苗秀有些其不打一处来，都考倒数第十了还不好好学习，在哪儿学的这些臭毛病。
    “月月啊，你们今天是发成绩了是吧！”苗秀问。
    “嗯，在桌子上呢。”顾华容正一眼不错的看着电视，里面贵妃正对才人用了杖刑，活活把才人打死，这是哪门子的瞎编乱造，主位能对同是帝王嫔御的才人施用直接打死的刑罚？真是闻所未闻！
    苗秀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成绩单，顾清明也凑过来跟着看，上次顾华容考了倒数第十让苗秀在成绩单上好顿找，这回苗秀吸取了教训，干脆就从后往前找了，谁知道找了更长的时间！越找不着苗秀越激动，最后终于...
    “第十！容容考了第十！”苗秀兴奋的对旁边的顾清明说，使劲拐了顾清明一下让顾清明疼的“呲”一声。
    “哎呦，知道了，知道了，我就说孩子自己有数，就你天天叨叨叨。”顾清明白了苗秀一眼。
    苗秀心情好，被顾清明怼了也不生气，颠颠的跑到闺女身边，“容容呀，还想吃啥跟妈说，妈再给你摆几盘！”哎呦呦，看她闺女多会过日子，这一小碟一小碟的，赶明儿妈都给你换成大盘子！
    第18章
    从这开始顾华容好似开了挂，考试成绩一次比一次好，成了班主任和各科老师花式夸奖的目标。英语成绩虽然一直拖后腿，但是架不住她每次考试都在进步，让英语老师觉得是自己对学生鼓励起了作用，更是变着法儿的对顾华容进行爱的教育。
    课间操跑步，尤晓萌和顾华容站并排，尤晓萌说些傻笑话逗顾华容开心，顾华容偶尔笑笑，多数时候都是像看自己小孙女似的慈祥的看尤晓萌皮猴似的耍宝，这姑娘怎这么傻呢。
    “真不知道老师们都喜欢她什么，一天天夸她跟夸流落民间的国宝似的。”王倩瞅了一眼那边笑的热闹，忍不住撇着嘴说。
    “别这么说，她学习成绩进步的快，从倒数到现在的前五名挺不容易的，老师喜欢她也正常。”赵依依温柔的说。
    “依依，你就是太善良了，觉得谁都不容易。你这么用功努力，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名，现在她不过前五名而已，一天天冷着脸有什么可臭屁的！”吕萌自诩为赵依依的好朋友，为她抱不平。依依人这么好对谁都和气的很，哪像这个顾华容，学习好了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几个人都争着在赵依依面前刷好感，赵依依家境好，平时送她们些小饰品、请她们吃个饭都是常事，为了显示自己和赵依依最好都变着法儿的说顾华容来讨赵依依的欢心。
    “老师们只看学习成绩，把她捧的也太高了些，她这样早晚有一天得摔下来！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她！”王敏自觉嘴笨，怎么说也接不上茬显不出自己来，赶快趁着大家说累了自己填上一句狠话。美滋滋的心想着咱也别比谁嘴快，咱就比谁说的最狠，这下依依准能看出我维护她的心来！
    另人尴尬的安静...
    赵依依微皱眉头说：“小敏，顾华容也就是考场晕倒之后变得性子冷了点，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找人收拾她这种话可再不要说了，更不能做！”
    其他人也纷纷帮腔，劝王敏消消火，千万不能冲动。
    王敏：我啥也没想干啊！不过看到赵依依转过来牵着她的手往教室走，一副和她最好的样子，王敏也就不解释了。看吧，说几句狠话还是有用的，依依这就明白我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