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想回家的测试者

    我敲了敲白成奏他们的门，是尤宝籤来开门的，他没说什么就让我进去了，感觉他变了很多，或者只是懒得跟我说话，他们还有另一个室友，也安静地做自己的事，真好哪像我那一个室友，一天到晚对我发脾气，刚刚看他手上有一本笔记本，上面好像还在记录我跑出来的时间，唉，他拿那种时间去多看百科全书多好，他叹了好大一口气。
    白成奏听到他叹气的声音转过来看，尤宝籤则回到他书桌前滑着手机，白成奏桌上依然放着咖啡製作的书，
    「你怎么跑来我们房间，迷路了喔。」
    「没有啊，就有人一直对我发脾气。」
    「杜建宇？」
    「是啊，他越说越夸张，因为我都会去餐厅偷吃东西……。」
    「偷吃东西，我肚子快饿死欸！你怎么可以去偷吃！」
    「蛤？不然我带你去吃啊，餐厅又没有关门。」
    「那我也要！」尤宝籤跟旁边的室友听到有东西吃，也拜託我们拿一点来，
    「这……好吧，我们先去看看杜建宇有没有还在外面，唉他现在的样子比吕菲特他们可怕。」
    「谁理他。」白成奏直接正大光明地打开门走出去，我一脸还在害怕的脸，最后还是只能跟着他跑出去，
    去到餐厅还好他已经不在了，我看着我刚还放在烤箱的麵包，白成奏跟我把它们全部拿出来，快速地衝回房间，
    「哈哈哈真棒居然还可以吃宵夜！」尤宝籤居然这么开心，这让卫令牙觉得惊讶，可能以前跟他不熟吧，大家满足地吃饱喝足后，我又悄悄的走回我房间。
    今天晚上杜建宇没有进来房间睡觉，真奇怪，而且行李怎么好像都不见了，突然吕菲特把大家集合出去，
    「那个杜建宇他回家了，跟大家报告一下。」
    「咦？为什么可以回家？」其他人发出疑问，
    「可能是一直最后一名的关係吧。」
    「那、那我也可以回家吗？」白卓禾举手发问，
    「哈哈哈卫令牙你人缘很差欸，怎么你室友都想回家。」
    「……。」
    「要回家可以啊，不过我们给你的奖金跟其他资源要全数归还。」
    白卓禾愣了一下，他确实就是为了那些资源来的，所以又默默地把手放下，原来刻意限制中低收名额的原因是这样啊，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本钱离开，那杜建宇选择离开是因为觉得家人比较重要吧，真好，真希望爸爸也能这么想，放弃做这个实验，放弃当科学家，回家陪我，不要让我孤单一个人。
    *****
    每天无聊的疫苗检验工作加上下午的漆弹射击，让不擅长运动的我跟白成奏体力耗尽，反倒是女生们的名次都超过我们了，不过尤宝籤还是稳站第一宝座，巴曼琪一样暂居第二名。
    有次休息听尤宝籤说巴曼琪以前读的学校专门培养体育人才的，她专门报体育班进去的，我们问他你怎么没跟着去读体育班，他说他爸希望他当医生，他说完后我们沉默了很久。
    时间过得很快，下礼拜就是统计成绩的日子，尤宝籤果然开始放水了，而我破解密码的进度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其他就委託给飞蛾，因为我给的奖金非常丰厚，飞蛾总是很开心的说他有勇于扑向火焰的勇气，不过他也说了这个任务感觉很有危险性，毕竟大家都知道异苗背后的利益肯定很庞大，我很感性的回覆他，「我是危险的火焰也是照亮光明的火焰」，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他没有回覆我这条讯息。
    *****
    「高层的说想继续测试那款身体长肌肉的药。」
    「蛤？还要试，都失败多少次了。」
    「管他的，下次实验就让他们对打，输的就说可以让他们回家，然后把他们带上来。」
    「好啦好啦，真麻烦。」吕菲特听完后继续把脚翘在桌子上看公文。
    明明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可是政府的公文却总是多到批不完，有些是一直问疫苗测试的进度，拜託！好了我们再通知就好了啊，是要发几次，吕菲特不耐烦的大力的盖上印章。
    「搞什么，盖个印章要这么大声。」
    配思康大概又再跟买家联络了，通常这时候他都会变得特别安静，整间办公室都会没有声音，没人陪吕菲特斗嘴她就是觉得无聊。
    「所以杜建宇处理的怎样？」
    「还能怎样，拿去试那个萧博士的缩小药啊，反正就失败了。」
    「真浪费，干麻拿去试那款一定失败的药？」
    「奇怪欸，你那个长肌肉的药还不是一样！」
    配思康叹了一口气，继续专注在他的电脑上，吕菲特被念了一顿更生气了，发出比刚刚更大声的盖章声，配思康已经不想理她了。
    *****
    白卓禾疲惫的看着今天的晚餐，是一份炒饭搭配一盘水果，非常的丰盛，大家都吃的狼吞虎嚥的，他却吃不下去，他觉得他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受不了，可是他们家里又需要这笔钱。
    晚上他看着卫令牙在整理他的衣柜，他想询问他，为什么家里这么有钱还要靠关係来参加这场实验，
    「蛤？我没靠关係啊。」
    「骗人，你就是卫氏家族的人啊！」
    卫令牙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来参加这场实验的人，有些可能是必不得已才来参加的。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政府徵招走了，我根本没跟他讲过几句话，我妈妈我则是从来没看过，别说什么爷爷还是曾祖父，家里就只有我一个，我爸是科学家还有发明异苗的事，都是看新闻才知道的。」
    白卓禾有点惊讶的看着他，因为这跟杜建宇讲的不太一样，他那时说他们家人已经靠着这发明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全家人享着政府提供的资源，还说卫令牙来参加只不过是卡一个拿奖励的位子。
    「我来参加只是想知道我爸爸……。」
    「到底还在不在。」
    「在不在？什么意思？」
    「哈哈没事啦，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才会在这里的吧。」
    白卓禾听到这句话觉得有点欣慰，知道大家其实都跟自己一样有自己的苦衷，这给了他一点点的勇气。
    卫令牙曾经去问过吕菲特关于他爸爸在哪里的事情，他只说像爸爸这种优秀的人才才不会待在这里做实验，肯定在政府那里做官享清贤，从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说谎，而且她毫不掩饰的感觉，感觉这种事稀松平常，既然当时已经决定相信萍琳姊的直觉，不，应该也不只是她的直觉了，在经过这快两个月的时间，他也感觉到好像真的就是这么回事，也慢慢接受这个事实，我要揭穿你们，压抑着心理的不安跟愤怒，冷静的面对这一切，卫令牙现在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飞蛾帮我整理好一楼的密码锁的控制程式，然后告诉我他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就是二楼其中有一个门的密码锁是五分鐘会变化一次的锁，他说他想挑战拜託我去读取资料，卫令牙觉得要去二楼才是一大挑战，因为第一天他们就很严肃的说不准上去二楼，他虽然说会帮我解除防盗系统，可是如果碰到那两个主考官我可能就玩完了，不过那一个门会用这么特别的锁，也许就是答案的所在处了，这让卫令牙既期待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