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生日礼物

    周五，是林绾回来的日子。
    林绍下了班就来疗养院接陈墨合，陈母自然很高兴。林绍嘴甜，总是能把陈墨合父母哄的开开心心。
    “小绍啊，乔乔生日那天你们俩怎么过的啊？”陈父提起来。
    林绍愣了一下，陈墨合的生日？他好像忘记了。
    “绍带我去吃的饭，还能怎么过呀，爸，你看你问的。”陈墨合削了个苹果递给爸爸。
    陈父没有看出林绍的不对劲，接着说“乔乔，生日过完你也27岁了，你跟小绍赶紧要个孩子，我现在这样，是回不了学校了，你妈呢，也要退休了，我们俩在家就剩下含饴弄孙了！”
    林绍笑了笑，说“爸妈，我们还年轻，等乔乔想生孩子的时候，我们就生几个。”
    “你还想生几个？”陈母问。
    “多生几个家里热闹啊。”林绍说，“就是怕累着乔乔，生孩子又疼又遭罪的。”
    “这话倒是不错，”听着女婿说心疼自家女儿，陈母心情也好了很多，“但是生孩子哪有不遭罪的，趁年轻，恢复的快，我跟你爸，还有亲家母，现在还能替你们带带孩子，再晚，想带我们也带不动了。”
    “妈，您这是哪儿的话，您跟我爸，还得留着力气带曾孙呢。”林绍择干净葡萄，递给陈母。
    “我不指望曾孙了，曾孙还是留给你的爸妈带吧，你们小两口赶紧给我整个外孙就行啦！”陈父对林绍说。
    “爸，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林绍做了个敬礼的姿势“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们出国生，孩子双国籍，以后孩子不论是上学、医疗……”
    听着林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着，陈墨合的心思早就飞到了窗外。她不敢再想自己和林绍还有没有他口中的“未来”。
    聊了一会儿，林绍就说还要接绾绾去吃饭，便带着陈墨合走了。
    一上车，陈墨合就闭上眼眯觉。
    车停在了一家珠宝店门口，“我去给绾绾买份礼物。”林绍下车。
    陈墨合还没睡醒，翻了身继续睡。
    没多久，林绍从店里出来，提了两个袋子，手里还拿了一大束花。
    他摇醒陈墨合“老婆。”
    陈墨合迎上他充满歉意的目光，他将花递到她面前，“你生日，我竟然给忘了，我向你道歉。另外，三儿那人你也知道，好不容易找着个小女朋友，我如果不去，他肯定又哔哔赖赖的。那天……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我真的是喝多了，醒了以后也是是真不记得了，我当时不是有意的，你要是不解气，你打我一顿吧，我向你检讨，未来一个礼拜，我按时回家陪你。”
    “一个月行吗？”陈墨合平淡地问。
    林绍面露难色，“一个月啊……也行……可就是过段时间大老瘪让我陪他出去一趟，这是半个月前我们就商量好的事……”林绍支支吾吾，半天说“10天？行吗？”
    他像在菜市场讨价还价。
    陈墨合本来就没指望他有什么真心陪她的意思，她将手中的花放在车后排座位上，重新阖上眼，说“用不着，你忙你的。”
    “你别生气啊，等我这趟回来，我一定在家陪着你。”林绍认真的说，又打开一个袋子，拿出一个藏青色丝绒盒子“老婆，生日快乐，虽然是份迟到的礼物，今天来不及了，明天，我把我那张大额度的卡给你，你和绾绾去逛商场，我买单。老婆，生日快乐，这一年你辛苦了。”陈墨合斜眼看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漂亮的珍珠耳坠。
    林绍开始真诚地向她道歉“乔乔，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你嫁给我这么久，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都清楚，我也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是个混蛋，我……总之我的确对不起你，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我以后尽量改。”
    林绍有一个好处，就是不撒谎。他说尽量改就是尽量，但是尽多大的量……不知道。
    “我没有耳洞。”陈墨合看着耳坠冷冷地说。
    林绍诧异道“你没耳洞？？那结婚的时候，还有平时你戴的是？”
    “耳夹，不需要耳洞。”
    “你为什么不打耳洞？”
    “过敏。”
    “我操”林绍暗骂一声，“老婆你等着啊，我去换。”
    陈墨合拉着他“不用，你退了吧，我不需要。”
    “那不行！”林绍下了车，跑回来店里。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笑盈盈地拿出一条铂金手链，给陈墨合戴上，抓着她的手，吻了一下“真好看。”
    陈墨合没有说话，他默认自己完成了道歉，心满意足地开着车往家走。
    林绾收到的礼物是一对珍珠耳坠——和林绍一开始拿给陈墨合的钻石耳坠一模一样。
    “嗬！林绍！你可以啊，大手笔！”林绾高兴的将耳坠戴了起来，端详了半天，她从镜子倒影中看到了陈墨合的手链。
    “嫂子，你的手链好漂亮啊！”林绾抓着她的手，称赞道。
    “喜欢就送你啦。”陈墨合说着就去解。
    “干嘛呢！”林绍按住她解开手链的手，然后冲着林绾说“你怎么什么都想要？土匪啊你？贼不走空？得陇望蜀？吃锅望盆？”
    “林绍，可以啊你，会这么多成语”林绾卸下耳坠，“我不白拿，我交换！我把耳坠给嫂子。”
    “你嫂子没耳洞！”
    “为什么没耳洞？”
    “过敏！”林绍不耐烦的说，搂着陈墨合往外走。
    “嗬！”林绾跟在后面出来，跟着他们走到餐厅，说“你竟然都能记住自己老婆过敏，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林绾不停地咂舌，“林绍，你记得你亲妹妹对什么过敏吗？”
    “你对什么过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你过敏，你哪次回来不剥我一层皮？”林绍拉着陈墨合坐下，又说“对了，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明天陪着你嫂子去逛逛，但是你不能刷我的卡。”
    “为什么啊！”林绾瞪着他。
    “你嫂子生日啊！”林绍拿起桌上的苹果递给陈墨合，“不对，不能用我的卡，用你的，你嫂子喜欢什么你给她买。”
    “林绍，你要不要脸啊，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
    “我老婆不是你嫂子啊？你嫂子对你这么好，买点东西都不肯啊？”
    “我当然肯了！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送给我嫂子一份礼物了啊，但是一码归一码，你老婆生日你不花钱你让我花钱？”林绾冲林绍竖起中指，“同是哥哥，哪次见大哥，他不是送我一堆东西，你再看看你，自己老婆生日还要花妹妹的钱！你钱留着干什么？养小的啊？”
    她话音还没落，林绍一巴掌拍在她头上，“说什么呢你！”
    林绍指着林绾，又说“林绾，十二生肖没你，你应该属抢劫犯的，大哥、你，都是孤家寡人，你们能跟我一样吗，我拖家带口的，得攒钱给我儿子娶媳妇呢。”
    林绾拉着林母，“妈！你快看看你儿子！”
    “行了！好不容易回来，还斗嘴！”林母轻拍着女儿的手，又看着林绍“你多大人了，还跟你妹吵架！”
    林绍在林母背后指着林绾。“你就是欠。”
    林父走进餐厅“楼上就听见你们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爸，不吵不闹的是太平间！热闹才有人气儿嘛！”林绾忙接话。
    林母一筷子敲在林绾头上。“这丫头，什么太平间，多不吉利，呸呸呸！吃饭！”
    就在他们准备开饭的时候，保姆燕姨笑盈盈地走进来。“沈姐，小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