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节

    王仁歉意的点点头，他也意识到这样做不对，之前没有人说他，他也是抱着侥幸心理才带着高晓婷过来的。被齐方航说了，王仁不敢反驳，心理盘算着让高晓婷先离开。
    张小龙没有责怪王仁，有齐方航出来说就行了。
    “小齐，张全接手警务也有几天了，一会我们直接去警局看看。”张小龙才说完，外面有马仔进来报告说张全来了，张小龙笑道：“刚说到他，他就来了。”
    不用叫，张全已经进来了，他穿了一身警服，进入大厅时把枪交给了门口的马仔。
    张小龙招呼张全坐下，让齐方航拿了罐啤酒过来。“大全，调查的怎么样了，兰州本地有多少帮派势力。”
    张全说道：“一共七个帮派，势力最大的两个帮派分别叫猛虎帮和洪门，他们占据了兰州一半的地盘。其余五个帮派规模较小，占据另一半地盘，为了防止被两大帮派吞并已经结成联盟。”
    张小龙询问道：“你觉得，我们应该先对付那一伙。”
    张全说道：“要打的话，先打猛虎帮和洪门，灭了这两个帮派，兰州地盘自然就安宁了。至于剩下的五个小帮派，留下他们，也无关痛痒。”
    张小龙点点头，旁边的齐方航插嘴道：“老板，我打头阵。”
    张小龙看看他，又摇头说：“大全的注意不错，但是我没有耐心追求平衡，越快把事情摆平越好，通知他们来我这开会。能收编的收编，不能收编的灭掉。如果全都不听话，就全部灭了。”
    齐方航哈哈笑道：“最好他们都不听话。”
    张全说：“总会有几个胆子小的，我马上回去准备，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派人把目标的大本营端了，他们还能折腾到天上去。”
    齐方航说：“你最好把驻军也带上，在找些记者讯传一下，严厉打击黑社会的张全警长，也许你能成为包青天第二。”
    张全摆手说：“别埋汰包大人了，我成不了包青天，我太黑。”
    张全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在a市就是一个超级黑警，不但与黑社会全面合作，还主持着龙堂的假钞工厂，地下黑监狱。要是被说成包青天第二，张全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包青天抓去打板子。
    …………
    中午左右，兰州七大帮派的大哥来了六个，唯独洪门大哥洪三宝没有来。
    张小龙看了看时间，对在场的六个大哥说：“到时间了，没来的，以后都不用来了……小齐，通知外面的兄弟动手。”
    在场的六个帮会大哥额头都冒出一丝冷汗，他们知道张小龙的身份，也知道张小龙是来干什么的。洪三宝不怕死，他们怕死，所以张小龙召集他们开会时，他们老老实实的来了。
    齐方航点头走出去，张小龙看了看在座的六个大哥。
    这六个人都很年轻，年岁最大的猛虎帮帮主伍兹也才三十岁，伍兹只是他的外号，这人长得与美国高尔夫球球星老虎伍兹又一份像似，所以才有了伍兹的外号，他的创立的帮会自然就叫做猛虎。
    伍兹仗着胆子问道：“张副会长，兄弟们商量过了，我们都愿意加入龙堂。”
    张小龙满意的点点头，可就在这时，一个大哥怒道：“伍兹，你害怕了，并不代表我们都怕了。”他站起来对着张小龙说道：“张副会长，兄弟来是给您面子，但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您要对付我们，总得给我个理由。”
    张小龙问：“你叫什么名字？”
    “道上的兄弟叫我犀牛。”
    这个犀牛体格不错，看他的样子，还真一股子牛劲，让张小龙想到了海骡子。如果有时间，招呼到手下也不错，但现在没有这个时间，张小龙手下也不缺这样一个打手。张小龙招招手，王仁把犀牛的档案递到张小龙手里。
    随便翻了几页，这个犀牛的档案还真是精彩，为了争夺地盘他没少杀人。
    对于黑社会来说，为了抢地盘杀人，并没有什么不妥，反正杀的也不是好人。但落在有心人手里，这就是收拾犀牛的借口，很好的借口。
    张小龙把档案丢给犀牛让他自己看，犀牛看了几眼，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张小龙十指交叉，古井不波的说道：“我这次来兰州，不是以龙堂堂主的身份来的，也不是以品兰会副会长的身份来的，我是代表了官方。王仁，告诉他们我现在的职务是什么？”
    王仁清清嗓子说道：“张副省长，现任内蒙古自治区副省长，主抓公安工作。”
    在场的大哥们都傻眼了，张小龙脚踩黑白两道，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他们全灭了。
    猛虎伍兹低下头，就如同警察被抓到的酒店**小姐一样，害羞惭愧的无地自容。犀牛瞪起眼珠子，在震惊之后，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气：“你个狗官，我跟你拼了。”
    犀牛大喊一声踩着桌子就冲了过来，王仁拿起枪，一枪打在犀牛腿上，犀牛腿部中弹直接摔在桌子上。
    张小龙皱起眉头，说道：“王仁，你应该跟齐方航多学学。”
    王仁咬咬牙，下面一枪打暴了犀牛的脑袋，然后挥手让人把犀牛的尸体拖了出去。
    “还有谁不服？”张小龙笑眯眯的问。
    在场的大哥们都快吓尿了，张小龙叹了口气：“我是不想欺负你们这些小人物的，可是你们闹腾的太厉害了，上面让我出面整顿，我也是没办法。”
    猛虎伍兹抬起头，挤出一个笑容：“张副会长，市面上乱，都怪犀牛和洪三宝，我们几个也是被逼无奈，现在您来了，我们可算见到希望了，我保证以后我天天在家里陪媳妇儿，照顾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四好公民。”
    这b***货真够无耻的，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犀牛和洪三宝，然后表现出无比的顺从，这样的人放在乱世，绝对是一方枭雄。
    有人带头，剩下的四个大哥纷纷表示愿意做好市民，也被责任都推给了犀牛和洪三宝。
    张小龙满意的点点头，这时齐方航回来，大声的报告说：“老板，洪三宝解决了。”
    猛虎伍兹等人额头冒出冷汗，庆幸自己没有过分的冲动。
    张小龙说：“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跟政府作对的下场，我不是来收编你们的，我是要告诉你们不要占了几条街就嚣张跋扈，越嚣张的人，死得越快，明白吗？”
    在座的大哥连点头的勇气都没，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听着。张小龙做主，再次分配了兰州境内的势力，然后沿铁路线一路横扫，把所有罪大恶极的人全部干掉，把所有不听话的都砍死，只留下愿意安分守己的。
    这一路杀了多少人，张小龙记不清楚，因为实在太多了。
    这一杀也杀出张小龙的凶名，其凶恶与残暴甚至超出广州的精神病刘小东，以至于出来混的兄弟们一听到张房东来要就双腿发软，某些胆子小的甚至会直接吓尿裤子。张房东的名号一亮，所有黑帮份子都变成了安善良民，只要张房东到的地方，短时间内城市治安可以达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
    短短一月，原本混乱无比的蒙古黑道，一下子变成了灰色，想黑都黑不起来了。
    回京前张小龙把张全调回了a市。
    张全临走时担忧的问：“老板，我们这次杀了这么多人，你到燕京恐怕没法交代，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下。”
    张小龙反问：“准备什么？逃亡吗？往那里逃？”
    张全一时语塞，以张小龙的身份，掏出华夏还能去那里。张小龙在华夏之外到处树敌，也许跑到非洲的原石深林当人猿泰山，才不用担心会被报复。
    张小龙与张全说道：“我这叫自污，我杀的人越多，恨我的人就越多，上面才越放心。如果我走到那里，收编到那里，就真的要被和谐了。”
    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张小龙真想把内蒙古的地盘站了，扶住一个傀儡帮会。可是离开燕京前，史国栋突然找张小龙谈话，告诉张小龙到了内蒙古，杀人不怕，但千万不要占地盘。史国栋的原话是：“上面在盯着你。”
    张小龙自然知道被盯住是什么意思。
    第548章  西方雄鹰
    再次回到燕京，已经入秋，香山的枫叶红了。
    张小龙走在香山的红叶下，顺着南坡一路拾级而上，两旁满是古松古柏枫树混生在一起，红绿相间一副好风光。
    邹蓓蓓挽着张小龙的手臂，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张小龙身边。
    都到一处山腰歇脚的地方，两人停了下来，张小龙在摆摊的小贩那里买了两瓶矿泉水。将矿泉水递给邹蓓蓓，张小龙坐到他身边问道：“蓓蓓，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吗？”
    邹蓓蓓想了想：“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黑铁的保安，还打残刘小东的手下雷管。”
    “是啊！当时我看到你的时候，我感觉看到了一位女侠，如一团火焰般从我面前走过，当时我举得，她很了不起。”
    “去你了，讨厌。”邹蓓蓓推了张小龙一把。
    “我可是说真的。”张小龙一本正经。
    “你可别糊弄我，姑姑让我来看着你，说你在内蒙古做的太过分了，让你稍微收敛一点，姐妹也觉得不放心。”
    邹蓓蓓这次来是代表全家来的。
    张小龙讪讪一笑，这个压力还真大，比见到国家领导人压力还大。
    邹蓓蓓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你的难处，大家也不是怪你，只是不放心。”
    张小龙点点头，邹蓓蓓不乐意了：“你到底在没在听啊！”
    “听，我当然听了，都说：听媳妇话，跟党走。没错的。”张小龙不等邹蓓蓓说话，指着山上的红叶说道：“你看，这里多美，这个时节是香山最美的时候。”
    邹蓓蓓知道张小龙不爱听，便也不说了，依偎在张小龙身边看着远处的红叶，享受着眼前难得的安逸。
    张小龙看着眼前的红叶，心中想起的却是杀伐不断的日日夜夜，从离开圣山开始，他身边的杀戮就没有停止过。一处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张小龙今天的势力与地位，就是靠着杀戮一点点堆积起来的。
    “遵从本心。”张小龙没有做到。
    “杀伐决断。”张小龙倒是做到了。
    我是英雄还是枭雄！张小龙突然问自己，苦笑着摇摇头，发现自己不是英雄，做枭雄倒是很合格的。
    做个枭雄也不错，就这么混下去吧！
    想到此处，张小龙心中的迷惑随之飘散，再次露出自信满满的微笑。
    旁边的邹蓓蓓看到张小龙的表情，眸子里闪过一丝睿智，她感觉张小龙好像醒悟了什么。应该不是所谓的大彻大悟，不会丢下姐妹们去庙里当和尚。
    张小龙问邹蓓蓓：“蓓蓓，你见过我师父吗？”
    邹蓓蓓想了想说：“我小时候见过几次，姑姑的茶道和医术就是跟张先生学的，我也学了很多。”
    张小龙坏笑道：“这么说，我还是你师叔了。”
    “你……你想怎么样？”邹蓓蓓心头砰砰跳了几下，张小龙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都会既然做些害羞的事情。
    张小龙说道：“没什么！叫声师叔听听。”
    “不！”
    “不叫师叔也行，叫声叔叔听听。”
    “讨厌啦！你！”邹蓓蓓捶了张小龙一下转身就跑。
    “靠！小丫头，敢造反了，你别跑。”张小龙大喊一声追了过去。
    香山的山岭间，突然多了一对耍花腔的白痴情侣。
    …………
    张小龙的第四次任务，获得了很高的评价，看着吕伦张小龙问道：“我这一路下来，杀了多少人？”
    吕伦咔吧一下眼睛，心道你杀多少人，就不会自己几个数？
    看张小龙的表情，吕伦知道他是真没去计算过。回忆当年第一次看到张小龙的时候，张小龙还在参加拉力赛，还是一个刚出头的小人物。但随着龙堂的崛起，张小龙一步步赶超了他这位资深大佬。现在反倒要吕伦去巴结张小龙了。
    “一共三千二百四十人，失踪一千二百零四人，加起来正好四千四百四十四人。”吕伦报出了详细的数字。
    张小龙自己都有点吃惊，一路杀来竟然杀了这么多人，而且还凑得这么整齐。他这一路狂砍，凡是敢反抗的都弄死了，虽然让张全把收尾做好，一次杀这么多人难免会有纰漏。张小龙看向身后的齐方航和王仁，他们是砍人的主力，张小龙这个位置的大佬，轻易不会动手砍人。
    齐方航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想图个吉利，都说连数能发财。”
    吕伦狂汗，心道张小龙的这个手下，也太有创意了，杀人还要凑出一个连数来。
    齐方航又说：“老板放心，我们做的很干净，就算警方追查也不会查到证据。”
    吕伦更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