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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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安慰人的一贯手法。
    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有嗅觉减退了。
    嗯,好事。
    以前你也这么说。白从真抬起头笑了一下,不过上次你说对了,确实是好事。
    三十多年,楼鹤安只是嗅觉减退,其它方面没有出问题真的是最大的幸运。
    楼鹤安亲了他一下:这次也是。
    那
    宝贝,以后我可以在家里的餐厅,吃螺蛳粉吗?
    看着白从真略带期望的眼神,楼鹤安残忍拒绝:不。
    虽然嗅觉减退了一半,但是螺蛳粉的威力依旧无穷。在这一点上,楼鹤安绝不退让。
    于是当天晚上,白从真更新微博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他穿着羽绒服,在点着灯的花园里用凳子充当桌子,坐在小板凳上抱着螺蛳粉的碗猛吃。
    一米八几的大个缩成一团,在厚实的羽绒服衬托下看起来可怜极了。
    《告白》
    响着蝉鸣的午后,校园里的人三三两两。
    楼鹤安从学校里唯一的一家饮品店里出来,贴着教学楼或并不茂盛的小树形成的阴影,往教学楼走去。
    即使是炎热的天气,他依旧穿着轻薄的长袖衬衣和长裤。但衣服的款式并没有让他在夏天里变得狼狈,反而让他的举手投足都添上了一丝优雅的贵气。走在校园,却仿佛走在华丽的宫殿。
    唯一有点煞风景的,估计就是他手里拎着的那杯奶茶了。
    塑料袋簌簌作响,走动时楼鹤安还能听到奶茶杯里冰块发出的碰撞。这种饮品他很少会碰,点单的,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白从真。
    可惜奶茶的主人正在上课,没有办法及时享用到这份夏天的快乐。
    楼鹤安站在教学楼下的走廊,等待着放学铃声的敲响。
    *
    匆匆和朋友们告别,白从真拎起书包快速下楼,心中满载高兴飞奔着跑向走廊尽头的楼鹤安。
    安安!
    利落的短发因为奔跑的缘故被向后吹起,将白从真明媚的笑脸完整的显露在楼鹤安的眼中。他勾起唇角,使坏将奶茶贴在白从真的颊边。
    嘶
    足量的冰块让白从真抖了一下,他接过奶茶熟练地戳开,和楼鹤安往外走去。
    爽!够冰。
    少喝点。
    楼鹤安有些无奈。白从真喝奶茶没什么,可是夏天他总要让店员装上半杯的冰块,这样的奶茶才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冰奶茶。
    楼鹤安试图减少过冰块的分量,结果就是白从真丧着脸用半天的时间才把那杯奶茶喝完。而且喝一口,就要发消息给他。随之而来的还有为了这一口做的各种心理建设和心路历程,可谓是催人泪下。
    于是楼鹤安妥协了。
    他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两人往校门口走去,一路上白从真叽叽喳喳,说着各种发生的趣事。只是说来说去,话题又绕到了楼鹤安身上。
    你今天检查完直接回家等我就好了,这么热的天你还专门往学校跑。
    白从真晃着奶茶杯,把里面的冰块摇的哗啦作响。他扭头看向楼鹤安的侧脸,眼中是他都没有发觉的担忧和怯意。
    楼鹤安体质特殊,每个月都要进行全方位的体检。虽然每次都是好消息,但是没拿到完整的结果时,白从真还是会有些担忧。不过他将这些藏了起来,用夸张的语气询问。
    这个月的检查结果是不是也超级棒?
    嗯。楼鹤安点头,回了白从真一个浅浅的笑:基础项一切正常,有些要过几天。
    那就肯定没问题。
    白从真捏了捏手里的杯子,转移了话题:对了,明天班里的同学约我去体育馆打篮球,你要去吗?
    楼鹤安听到后睫毛颤了一下,他垂下眼眸看向地面,停住了脚步。
    第一次,他拒绝了白从真的邀请。
    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白从真也停下了,不过,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自从楼鹤安可以来学校上课后,白从真有什么活动都会带着楼鹤安参加。当然,他也会避免那些有危险的,尽可能给楼鹤安最大保护的同时,带着他体验更多属于学生的活动和乐趣。
    第一次被拒绝,白从真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发堵。可让他就这么憋着,那也不太可能。
    对面的楼鹤安依旧垂眸不敢看他,白从真把奶茶袋子一拎,双手捧住了对方的脸颊抬起。他来回扫视着楼鹤安的脸,试图在面无表情地脸上找到原因。
    半晌,他失败了,楼鹤安还是没有说话。
    白从真松开手,语气低落: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没有!
    楼鹤安的否认脱口而出。他张了张嘴,不知道心里的诸多想法该怎么表达。抿抿唇,索性伸手握住了白从真的手腕,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白从真也不反抗,任由楼鹤安拉着一边喝奶茶一边碎碎念,语气哪儿还有刚才的低落。
    不是嫌我烦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你就是嫌我话多,吵到你精致的王子生活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咱们不回家了啊安安。司机还在外面等着呢。
    你说话啊
    一直到回家,白从真都没能从楼鹤安嘴里撬出半个字。
    吃过晚饭,他左思右想总觉得楼鹤安今天的反常肯定是个大事。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以楼鹤安的性格,过了今天后这件事就永远不要想从他嘴里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他自认还是很了解对方的。他能看出楼鹤安没有对他产生厌烦之类的心理,他对他一如往常。
    那为什么以前都会被答应的要求,今天突然被拒绝了呢?
    他在意极了。
    带着这个疑问,白从真敲响了隔壁楼鹤安家里的门。
    面对着楼家父母时的乖巧微笑,在站到楼鹤安的门前时消失不见。白从真敲敲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一点。
    小真?
    楼鹤安看到白从真时先是惊喜,但在看清他的表情,瞬间知道来意后就变成了一点点的心虚。
    下午的事确实是他冲动了。被情绪影响下的选择,造成了让他现在不知所措的局面。
    屋里,床边的地毯上。
    白从真曲起膝盖把下巴搭在上面,盯着楼鹤安,楼鹤安垂眸盯着地毯。
    五分钟后,白从真先撑不住了。
    安安。他放软了声音,开始打感情牌,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彼此之间的小秘密谁不知道谁啊。你今天这么反常怎么可能瞒得过我,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
    是不是检查出了什么问题,你说没事其实是在骗我?
    最后一种可能是白从真最不愿意见到的。但如果真的发生了,楼鹤安还要瞒他,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反应。
    楼鹤安缓缓摇头。他抬眸看了看满脸担忧的白从真,抿抿唇又重新垂下眼帘。
    让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解释自己心里的想法,绝对是一场信任与耐心双重合并下的等待。
    白从真没有催,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今天在医院,有一个人去世了。
    楼鹤安的声音平缓冷淡,叙述着一个看似与他无关的见闻。
    白从真心中滞愣,微微睁大了眼睛紧盯着楼鹤安的表情不肯移开视线。
    我在走廊,听到他亲人们的哭喊。她们说:你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上天不公要把你带走。
    说,没了你让我们怎么活。
    安安
    白从真抓住了楼鹤安的手。也许是屋里的冷气太足,他的手冰凉一片。把手拢在手心里,白从真抬头迎上了楼鹤安看过来的视线。
    那个人从生病,到离开,只有三个月。那,我呢?
    无痛症,听起来像个有些美好的病症。可这个在全球都罕见的,无法治愈的疾病,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在他的身体里爆发,然后带走他。
    如果有那一天,我的父母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楼鹤安用另一只手抚上白从真的脸颊,你会不会,也很难过。
    就像他在走廊看到的那样,每个人都痛哭流涕,抓着病床上的白床单声嘶力竭。在那一刻,好像有东西抽走了他们所有的快乐,让他们的躯体只剩下了痛苦。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想起了白从真。
    和他不同,白从真生来就是快乐,无忧无虑的。认识十多年,他被白从真照耀着,也变得温暖。
    如果光可能因为他而熄灭一瞬,那他宁愿就此远离。
    和一生比起来,十几年也不算很长。楼鹤安笑着,眼里全是苦涩。
    他用拇指擦掉白从真眼角的水迹,我霸占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如果现在离开,你
    可你早已经霸占了我全部的心。
    白从真抖着声音,打断了楼鹤安没有说完的话。
    可你早已经,在我全部的心里了。
    楼鹤安睁大了眼睛,眸光闪动眼里全是压抑的深情。
    白从真没有注意。他跪在地上,把呆愣着的楼鹤安抱进了怀里。
    声音梗咽,却把一字一句戳在楼鹤安的心里:十几年了你都安然无恙,怎么可能会突然离开。你是不是傻,不就是有人去世了吗?医院每天要死多少人,你难道要为每个人都胡思乱想一遍?
    他红着眼睛凑近楼鹤安,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眼泪:你看,你只是设想了一下而已,我就哭的这么惨。你说我会不会难过?
    咱们就不能一起死吗?谁也看不见谁,一起乐呵呵的离开。只有傻逼才矫情地设想谁先死这种问题。
    嗯,我矫情。
    不,你是傻逼。
    嗯,我傻逼。
    呸,你怎么骂自己啊。
    白从真破涕为笑,随手擦了一把脸,推了楼鹤安的肩膀一把想从他的怀里退出去。可谁想楼鹤安箍紧了他的腰,他一下子没有防备,又往前跌了回去。
    楼鹤安迎了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白从真瞬间瞪大眼睛,所有热度不断地往脸颊上涌来。他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楼鹤安用一只手楼主他的腰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微微用力。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的力度,白从真垂眸看着楼鹤安的眼睛,然后缓缓闭上眼。
    空调勤奋地吹着冷风,依旧吹不散屋子里的热意。床边的地毯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唇齿相依,旖旎的氛围逐渐升腾又在顶点时回落。
    气喘吁吁地分开,回过神来的白从真满脸羞意,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怎么,突然
    楼鹤安认真地看着他,重复:你已经霸占了我全部的心。他又凑过去蹭蹭白从真的唇,脸上眼中全是笑意:你说的。
    啊?我说了吗?白从真红着脸,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漏了嘴,就算是我说的,你也不能这么,这么直接啊。
    他确实对楼鹤安有小心思,要不然换成宁君词他才不管对方的死活呢,哪里还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反常牵肠挂肚,连夜找人追问。
    可现在被戳穿,还接了吻,白从真感觉特别的虚幻。
    可是,我也爱你。楼鹤安认真解释:我们相爱。
    脸上的热度好不容易下降,白从真又要脸红了。他挠挠脸颊,东张西望就是不看楼鹤安。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捧着楼鹤安的脸颊问:现在你不伤心了?刚才表现的那么抑郁,我还为你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还掉了两句告白。
    如果只是朋友,我只想让你好。如果是恋人,我想永远抓住你。
    他喜欢白从真,但白从真的以后会遇到更多的人。
    作为朋友,他并不是无可替代。他这个身体,早点离开对彼此都好。免得日后时间变长感情加深,离开的时候还让白从真难过不已。
    可是作为恋人,他想成为白从真的无可替代。想全力活着,陪着他一辈子。
    楼鹤安拿起白从真的手贴在颊边,你给了我可能,让我的幻想成真。我不想放开。
    白从真小声哼唧:情话一套一套的。快点坦白,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暗恋我多久了?
    说起这个,他脸也不红了,非常自然且熟练的靠在楼鹤安的肩上,表情还带着点嘚瑟。
    不知道。
    楼鹤安实话实说:有人问我,你的样子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主动想过情爱的问题。只是上学后,处在少年人的环境里,他身边的人总会问起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第一次被问起这个问题,自然而然的,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白从真的身影。然后就此定格,再也抹不去。
    白从真偷笑,继续问:如果不是今天,你是不是永远都不打算告白了。
    按照楼鹤安的性格,肯定会觉得默默陪着他就好。要不是今天事发突然,心绪不宁直接冲动拒绝了他,又有了后面他无意识告白那一茬,楼鹤安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直白大胆。
    嗯。楼鹤安点头,然后话锋一转有些犹豫:不过
    不过?
    楼鹤安拍拍白从真的腰,让他从自己腿上起来。起身走到书架旁拿了一本书出来。
    这是我早就写好的,设想。
    白从真疑惑的接过整本书,轻易地从里面翻到了一张明信片。明信片的背面是云朵和仙鹤的图案。背面,是大段的话。
    小真,时光荏苒,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住进了我的心里。
    我并不想吓到你,但有时候人的情绪根本无法控制。我已经尽力将那些爱意藏在心里了,可它们总是不听话,当你在我身边时总要偷偷跑出来彰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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