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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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后,进来了一个穿着侍卫衣服的年轻男子,样貌端正精神,只是可惜没了左手。
    这是寒甲军幸存下来的将士,此次回金都,方长霆也都把人给带了回来。
    方长霆表示要给所有人讨回一个公道,而这些将士都表示愿意一生追随他,也出一分力,为那些死去的弟兄讨公道。
    除却重伤的,方长霆都把人安在了自己的身边。
    方长霆看向书九,道:“本王有件事让你去安排。”
    “殿下请吩咐。”
    “安排几个暗卫去文德伯爵府盯着,主要盯着那大夫人,还有文德伯世子。”
    书九微微蹙眉,面露不解:“若要监视那伯爵府大夫人还说得过去,可那文德伯世子不是王妃的亲弟弟吗?”
    对于温软这个王妃,幸存的寒甲将士都是打心里敬佩的,若不是王妃,骁王的伤大概也不会好得像现在这般快。
    这伤自然说得是稷州峡谷那时受的伤,对于骁王装伤的事情,书九等将士都是知道的。当时稷州假刺杀的事情,也都是这些个将士参与的,其中刺客也是个中将士假扮的,大家并肩作战多年,默契自然不必多说。
    而骁王当时频繁的去慰问百姓,便是给刺客行刺的机会,其实他的身边早安排了许多的暗卫,等那些刺客出现之时,直接解决掉。
    而把刺杀的刺客解决之后的第二日,便由骁王自导自演了一出刺杀的戏码,然后假刺客逃走,再顺理成章用那些个真刺客的尸体来移花接木。
    如此这般行事,主派刺杀的人自然不会怀疑整件事的真实性。
    “正是王妃的胞弟所以本王才不放心,那大夫人是个绵里藏针的人物,育有一子,怎可能不为自己的亲儿子谋划爵位?”说到最后,骁王嗤笑了一声,伯爵府大夫人这番做派,还当真与当今的皇后差不了多少。
    那皇后先是害他母妃,然后又害太子,虽然太子也并不是什么好人。不,应该说在皇室中就没有好人,现在的他也不例外,若他是好人,就不会端着一副温柔体贴且温情脉脉的好丈夫面孔来欺骗一个对他有恩的恩人。
    这番恩将仇报的举动,他自己说自己是个好人,都觉得可笑得紧。
    “那文德伯世子做些什么,和些什么人来往,每隔一段时日来给本王禀告一次。”
    “是。”
    “还有,让几个弟兄暗中保护王妃。”
    在稷州之时,温软时常都是待在知州府,且他也常在身旁,用不了人保护,可如今回了这会吃人的金都,她不可能时时待在王府,他也不可能时时待在她身旁。因他现在的身份,定会有许多府邸的席面会给她下帖子,不管现在还有没有危险,总是要做好些防备的。
    让书九退下后,骁王也从书房中出来,由小厮扶着回了房。
    且说在厨房准备熬药的温软,让人把昨日熬药的药罐都给换了,就怕还残留着药性混到了又改回来的汤药中,然后到了骁王的腹中,晚上骁王又再次的像昨晚一般,她真真的吃不消呀!
    以前,温软不甚了解圆房的事,只听过旁人说起初会疼些,后来会舒爽。也心想着身份能正正当当,所以就盼着快点儿把房给圆了,可圆了房之后,她几乎想和那告诉她“起初会疼些,后来会舒爽”的人好番的说道说道,这哪里只是疼一些些了!简直疼死个人了!
    舒爽不假,可这没完没了的,她现在还觉得腿软得慌!
    怕了怕了,是真的怕了。
    换了药罐,再和月清再三确定药包没错后,才敢熬药,在她累得捶打肩膀的时候,崔嬷嬷刚好见了,便问是怎了。
    温软自然不敢说是因为昨晚被骁王折腾坏了,只说是舟车劳顿还没有缓过来。崔嬷嬷便特讨人喜的与她说,她从宫中带来了舒缓的精油,今晚放在热水中泡澡,既可以舒缓身子,又可以让肌i肤更加的嫩滑。
    因着在稷州的时候,崔嬷嬷也是这般伺候,所以温软竟没发觉出来崔嬷嬷这番殷勤有那么一些不正常。不仅没发现,更猜不到崔嬷嬷此番出宫前被太后委以了重任。
    太后听闻崔嬷嬷说骁王夫妻二人至今都没圆房,只当自己的孙子是个愣头青,什么都不会,忧心了许久后便让崔嬷嬷出宫来,到骁王府看着点,提醒着点这夫妻俩人。
    此事不说温软了,竟连骁王他都想不到自己竟在所有人的眼中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
    作者有话要说:  又因为改文错过了时间qaq
    每次改文都要花一个多小时,然后还是有错别字qaq
    第45章
    温软晚间泡完加了精油的水浴后, 果然如崔嬷嬷所说的, 浑身都舒缓了许多,肌肤都像是泛着一层淡淡的水光,更散发着一道若即若无的幽香, 若不仔细的去闻, 根本闻不出来。
    因着昨晚被折腾得太过, 温软趁着骁王去沐浴的期间早早便上了床。也不知是那精油太好使了, 还是昨夜闹得太厉害了, 所以温软在沾床不久后便抱着有骁王气息的软枕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温软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童年时养过的一只小狗崽子,是一只黄白毛相杂的小土狗, 脖子上边一圈白毛, 还有四只小肉脚也像是穿了两双白色小毛靴子一样,胖乎乎的, 特讨人喜欢。
    她养的时间虽不长, 但这只小狗崽子却是与她极为的亲昵, 夏日的时候她若是在闺房外屋檐下的小竹床上午休,他便会爬上小竹床, 然后舔着她的脸,偶尔会是脖子, 耳朵,总是把她弄得一脸的湿漉漉。
    梦中被小狗崽子弄得脸和耳朵,还有脖子都是湿润润的,更有往下拱的举动, 她痒得在梦中推了一把那小狗崽子,娇糯着声音道:“别闹。”
    可那小狗崽子不仅不听话,反倒闹得更凶。梦中的小狗崽子不知怎地,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骁王。
    而麻麻的奇异感觉从某处的顶*端传来,颤抖且窒息得让她紧紧蜷缩着脚趾,这感觉让她有一丝丝的熟悉,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温软不适的轻哼哼了两声。
    随即有一丝的刺痛,梦中的骁王不知何时埋在了她月匈口前啃i咬着。
    这一幕惊得温软蓦地从梦中醒了过来,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月匈前湿湿凉凉的,低头一看,只看到一颗黑乎乎的头颅,吓得温软一惊,忙得推开。
    骁王被推开后,红着一双眼眸火热的盯着温软。
    温软惊惶的把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身上,红着脸,口舌一时打结的道:“殿、殿下……你在做什么?!”
    脸色红得似滴血。
    方长霆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退后了些许,把躁动忍了下去,随即手肘支着床,半卧起身,墨发长垂在榻上,睁开了眼睛,用依旧猩红着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
    缓了些许,温软对上那双发红的眼眸,瞬间打了个激灵,刚醒过来也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便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殿下,你是醒着的吗?”
    看着骁王额头上青筋微显,脖子上的肌肉线条因紧绷着而凹凸分明,显然是在强忍着什么。
    温软被看得心慌,把被子拉得更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戒备的看着骁王。骁王这眼神就像是看着陷阱中的猎物,只要一有机会,便立即把这猎物拆食入腹。
    她觉着,她就是那猎物,生怕被拆食入腹。前夜他似乎也是这么看着她的,一时间她心里慌得紧。
    她熬药的时候可是再三确认了,那药还是之前的药,怎殿下还这副样子,莫不是那药效还没过?!
    方长霆看着她戒备且惊恐的模样,复而吐纳了几口气,随后才坐了起来。
    许久之后,才看着温软,嗓音粗哑唤了一声:“软软。”
    这声软软是前天夜里,兴起之时骁王对她的爱称,昨日便也没有再改口。
    温软很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随即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和本王聊聊吧。”嗓音虽然粗哑,可这语气却严肃且认真。
    而原本又紧张又羞赧的温软在听到这话后,懵懵的“啊”了声。
    好半响后,脸上滚烫的热气消散了些许,才怔怔的询问道:“什么时辰了?”
    “约莫寅时了吧。”
    约莫寅时……
    聊一聊?
    看着骁王随即转身撩开帐幔下了床,温软觉得自家的殿下是睡觉睡得糊涂了,这半夜三更的,忽然起夜说要聊一聊,聊什么?
    不,看他那模样根本就是没有睡,不仅没睡,方才还做了……
    温软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掀开,看到自己里边的里衣被解开,小衣也乱糟糟的,脸颊又是很不争气的红了。
    帐外原本昏暗的烛光,因骁王点了灯后,也慢慢的亮堂了起来。
    温软把衣服整理好,红着脸下了床,把架子上外衣取下,披到身上,走出外间。
    骁王坐在塌上,表情很是凝重。
    在亮堂的烛光下,骁王的眼中更似充着血,血丝甚是明显,一看便是熬了夜。
    温软心中思付着,她是在梦呓中说漏了重生的事情?还是方才把小狗崽子那君君的名儿给喊出来了,然后被殿下听到了,让他误以为喊了姘夫的名字?
    猜不着是哪件,温软索性闭着嘴,坐到了他的对面,脸颊红粉,睁着一双“妾身啥都没做错”大眼看着他。
    看着温软那副尤不知错的模样,方长霆便越发的觉着不能再这么纵容她下去了。
    片刻之后,方长霆又是叹息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软软你若是想要,本王自然也不会不给你,只是这些腌臜的法子,最后被折腾的也只是你自己。”
    “腌臜……的法子?”原本就不在状态内的温软,现下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怜惜你,昨夜才那般闹了你,今晚若是继续再闹,只怕你这身子承受不住。”
    温软:……
    除了愣还是愣,但愣中却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方长霆说道最后,眼眶比方才还红,更似有火光摇曳,低沉着嗓音重重的道:“明夜本王定不会让你有下床的机会!”
    听到这,温软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脸颊倏地一烫,猛的一红,睁着一双惊愕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我、我……不,妾身到底做了什么??!”
    骁王的话让她感觉像是自己犯了连她本人都不知道的罪!
    方长霆微微挑眉:“真要本王挑明?”
    温软想都不想,重重的点头。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做了那替人顶缸的受罪包!
    呼了一口气,眼眶泛着红丝的看着温软比往日还白皙且透着水光的脖子,哑着声音说:“本王且问你,你身上的幽香如何来的?”
    幽、幽香?温软一愣,下意识的抬了抬手臂嗅了嗅,似乎真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顿时想起来今夜泡浴的时候,崔嬷嬷给加了几点精油。
    “昨夜那汤药的事,许是夫妻名副其不实,你觉着心里不踏实,才会换了,本王也是理解你的,也本想略过,可今日你又用了这情香,且说说看,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都是谁教你的?”
    若非怜惜她,方才躁动不已的时候他早就直接的提枪上阵了,岂会只是对她亲亲楼楼!
    “情香!?”温软瞪大了眼睛,随即像想到了什么,渐渐红了眼眶,委屈而幽怨的看着对面的骁王。
    昨日的事因她而起,他误会了也就罢了,今日他又误会她用了什么破劳子的情香来撩拨他,她憋屈!
    “妾身没有。”随即眼眶更红:“殿下莫不是怨昨晚非己所愿与妾身圆了房,所以在怪妾身……”
    是了,如果不是那贴猛药,兴许他也没有圆房的打算,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些什么。
    没有暗疾,身子骨也好了,频频亲密可就是没有圆房,他莫不是觉着她还不配做他的骁王妃?
    听她这么说,再看她眼尾那沾了泪珠,方长霆发现好似自从她第一次挂泪珠见他心软之后,她这泪说落便落,不需要丝毫的酝酿。
    “本王没有这意思,你莫哭了。”说着,抬起手想去擦去她眼角的眼泪,却被她躲过。
    温软继而哽咽的说:“今晚沐浴的时候,崔嬷嬷在水中放了几滴精油,妾身不知道什么幽香情香的,殿下若要问,那便问崔嬷嬷吧!”
    说着,温软起了身,往门口走去,方长霆因她的话而愣了愣,看她的举动,立即问道:“你要去哪?!”
    温软停在了门前,道:“殿下厌烦妾身,不想见到妾身,那妾身便回原来的屋子待着,往后也不来打扰殿下了!”
    说着,伸手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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