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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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氏跪着:民妇给侯爷磕头,见、见到侯爷有些失礼,侯爷恕罪。不知侯爷为何会到民妇这陋舍来了?侯爷是来找我表侄子吗?他他
    汪子真溺了水,吐得脸色苍白如纸,连路都走不动。
    重照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马氏顺水推舟嚎叫道:大人饶命,你看我这可怜的妹妹,被我这色胆包天的表侄子给碰了,丢了清白,民妇想请大人给她做个主儿。
    林飞白扶着汪子真过来,汪子真一声扑通跪倒在地,读书人的清高和木呐仿佛被现实压弯了,多日来的隐忍爆发,终于抑制不住,草民汪子真,求小侯爷给我个公道,实乃马氏陷害我,我什么也没做过。
    马氏义正词严地说:汪子真,我郭家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房子住,对你已经是厚待非常,你别蹬鼻子上脸,我们这么照顾着你,你还有理了吗?街坊邻居们看看,是不是这样?
    汪子真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我过来的第一天,就给过你们钱。前两日表舅在外面喝酒彻夜不归,是我出去给你把米袋扛了回来,垫付的钱你还没给我,你竟然说
    读圣贤书长大的汪子真万万没想到竟会遭此污蔑,险些没喘上气晕过去。
    重照打断道:这事儿简单,这几天食宿按照京城里最好的客栈的价格来算,本侯替汪公子付了。本侯别的没有,就钱多。
    第40章
    被天上掉下来的银子砸了一脸的马氏登时心乱了,脸上冒出了喜色。
    重照冷笑道:那便可以说说别的了?
    汪子真继续说:马氏给我的饭菜中下春|药,逼迫我与其妹苟且,用心之歹毒令人发指,求小侯爷为我讨个公道。
    马氏脸色发青,她妹妹的清白不要紧,但自己的名声还是要的,便道:小侯爷,他满口胡言,分明是对我心怀不满,对我妹妹行了不轨之事,还把罪名推脱到民妇身上!
    重照淡淡道:是否下药,搜房间一查便知。
    重照让林飞白把汪子真扶到屋内休息,问:怎么样?
    郭家宅院修建得不错,新砖瓦红墙,连桌椅都是档次不低的红木,重照回想马氏的穿着衣饰,觉得郭家并不那般贫穷,相反,生活还很滋润富足。
    汪子真道:我没事,好多了,多谢侯爷救命之恩。
    重照说:救命之恩?不敢当。
    汪子真说:当得,所有读书人都愿意为了清白和名声连性命都不要,这次小侯爷为我申冤,就是保住了我的性命。
    重照说:以后郭家你是不能呆了,给你钱你怕是也不愿意要,不妨来我府里住着如何?昭侯府足够清净,能让你好好读书。
    汪子真沉默许久,犹豫着不肯答应。
    易宁在马氏屋中搜到了催|情|药粉包,马氏踉跄着进门,跪倒在地,求大人饶命,放过民妇一马!民妇知错,民妇什么都认!表侄子,替表嫂求个情好不好?
    重照把手中的药包掂了掂,冷笑道:不追究也行。
    马氏松了口气,却听见重照继续说:那你把剩下的吃完吧。
    对付这些没有下限的人根本不需要同情,重照根本不想看对方绝望的眼神,把粉|末包丢到人面前,直接就走出了大门。
    昭侯府环境清幽,汪子真拿着林飞白开的大小去火清心的中药,最后还是跟着重照回了侯府,在偏院找了间干净的屋子住下。
    看着汪子真有点局促的样子,重照难以启齿地提了个要求,被衾我让下人准备好,就是我不能跟你一起用餐。
    汪子真说:我一介白衣,按礼数不能和侯爷在一桌上用膳。
    不是重照话音卡在一半,胸口的恶心劲儿又冒了上来,他咬住了下唇,觉得难堪狼狈,将汪子真推出门去,扶着桌子吐了个昏天暗地。
    汪子真被门板砸在脸上,他退后了一小步,听到里面连续不断的干呕的声音、桌椅碰撞的声音,随后是茶杯碎裂的声音。
    汪子真忙去找总管兼任大护卫的易宁,易宁听了忙往回赶,道:放心,主子没事,来人,送汪公子回去,公子若有什么需要,跟丫鬟说一句便可。
    汪子真心中疑惑更甚,心烦意乱,呆坐了一下午。第二天失魂落魄地去找重照。
    重照以为他在为郭家的事难过,不料对方却当头来了句,小侯爷,你是有身孕了吗?
    重照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咳了好几声。
    易宁把门关上,汪子真忙说:侯爷恕罪,若真是如此,我不能住在这儿,平白污了侯爷的清誉,我这就出去找客栈住。
    重照说:不用不用,我没事。你怎么猜出来的?
    汪子真低头说:我已经娶妻了,入京赶考前,她就已经有了身孕,故而对有喜敏感一些,不过我妻子来信说她已经生了,母子平安。
    重照沉默了好片刻,反问道:你不是不举吗?
    汪子真哽了一下:那是他们捉弄我的话,侯爷怎么能信?
    重照回忆了下对方说话时轻快的语气,无意间被秀了一脸,没想到对方在家中连美娇娘都有了。
    汪子真又认真说:侯爷放心,我会替你保密。我还想麻烦侯爷一件事。临行前贱内送了我一串手镯,我一时没防马氏的贪念,被她偷走当了,我拿她无可奈何,求侯爷帮我赎回。
    重照说:明日让易宁同你去一趟当铺等等你别跪下,汪兄为人霁月清风,我甚是欣赏,我不过尽绵薄之力,汪公子不用如此客气。
    汪子真认真地说:侯爷,这不一样。侯爷是位高权重家财万贯,帮我这样一两个普通人可以说是容易至极又如同举手之劳,可于我而言是大恩大德当涌泉相报,若是我不感谢,岂不是如同大街上的乞丐被人所施舍?侯爷若是再这么想,置汪某的骨气和尊严于何处?
    重照一愣,搁在椅子把手上的手微微收紧。
    他待许长延也是如此,对方会这么想吗?
    汪子真继续说:我还想问,小侯爷今天觉得郭家家境如何?
    重照:并不贫寒,相反,足够富足。
    汪子真说:两年前,我表舅,就是郭江,来信跟我爹娘说他们在京城穷困潦倒,打算离京谋生计,却在短短的时间内,拥有了一间宅院我本不敢怀疑。我表舅他在京城漕运码头做事,大约两年前,升了职,负责检查货物和清点数量,大约在这时,郭家才富起来了。
    重照说:你怀疑他手脚不干净?
    汪子真说:数日前我表舅喝醉了回来。我把他扶回去的时候,听到他说,等这条船上的东西送到了,他就金盆洗手,离京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重照问:去哪里的船?
    南境,汪子真说,直达南境,没有中途停靠点。
    京城通往南境,有一条完整宽阔的水道,速度比陆路快,因此京城与南境的往来物资和消息往往走这条渠道。
    重照心里咯噔一声。他哥与西南王密谋的书信,走的就是这条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镇国公二公子在府里养了个小白脸,姓许,容色俊美无双,凤眸潋滟生姿,苦读十载考功名。
    重供媳妇读书的好男人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下面那个照
    不行了,谁来阻止我的脑补
    第41章
    易宁被重照派去漕运码头询问,不过他扑了个空,今日郭江休假,同伴不知他去哪里了,估计是在哪个酒窖里喝酒。
    他站在码头好片刻,看不出半分异常,正准备转身离开,一人朝他走了过来,易宁?你怎么在这里?
    易宁微微颔首,韩公子。
    韩浩阳微微一笑,道:我爹有些东西要送到南方的朋友那里去,我给送过来,你怎么在这?重照小昭侯呢?
    易宁说:侯爷在府里呢,我奉命来查案。
    韩浩阳:什么案子?
    易宁苦笑了一下。事关重大,即便韩浩阳少年时和重照关系亲密,他也不敢实话实说,便道:没什么大事,侯爷接了个小案子,要查点东西。
    韩浩阳也不难为他,行吧。你们侯爷在府里?我去瞧瞧他去。
    易宁头皮一炸,重照近两日反应严重,不然就亲自过来了,他忙道:韩公子!我家侯爷他他染了点小毛病,会传染的那种,您改天再来吧?
    韩浩阳再三被一个侍卫阻扰,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但也没追究,心情不怎么好的离开了。
    易宁准备打道回府,半路却被镇国公府的家将拦住了。
    重照早早就让易宁出门,起身后实在用不下早饭,吃了两口又全部吐掉,他皱着眉让人全部拿下去,怎么也不肯动嘴了。
    坐着攒了半天力气,重照站起身,走回床头,把那几封信掏了出来。
    等拿出来,重照才发觉不对,从信封底抽出一张纸。
    纸质分三六九等,重照一摸便知纸质极好,他把那折起来的纸摊开。
    许长延的字苍劲有力,有一种带着风骨的美感。
    短短几行字,重照看了许久
    嘉兴一十一年,殁,于许府后院。头七,月色满天,酩酊大醉,于左臂种下一颗相思豆。
    同年,流放边关。生死一博,死于战场,时年嘉兴一十五年。
    现今嘉兴六年。
    信息混乱,一个名字也未出现,但重照忽然间读懂了。嘉兴一十一年,他死的那年,当时就是在许府后院。嘉兴六年就是现在。
    重照脑中陡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但结合他自己,这件事好像不那么匪夷所思。
    重照把三行字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房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重照把信件一掩,右手上拿着的纸却被大步走来的人抽去了。
    来人猛地把他按在床头的柱子上,身后的大床微微晃动了一下,重照被扯住了领子,背后的疼痛完全是小事,胃中翻滚强烈,重照咬紧牙关。
    许长延都不用细看那纸上的字,脑中嗡的一声炸了,原先发现李重兴与西南王勾结的书信被重照偷走时愤怒的心情顿时变了,整个人变得狂燥不堪,满脑子都是当年对方与他决裂的场景。
    他们明明是站着对视,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在仰视对方似的,卑微乞求也换不回回转的余地。
    重照像是踩在他的心上,冰冷而无情地说:许长延,我恨你一辈子。
    他重生过来的时候是在许府书房,前世他暴虐无常,几乎疯癫,重生回来的时候记忆混乱无法记事,才在纸上写下几行字。
    现在重照发现了他也是前世的他,两人关系会变得冷淡僵硬,没有回转的余地。长延沙哑着声音说:你都猜到了对不对?全都怪我是不是?是我让你们家破人亡,是我把你关起来让你哪都去不得,是我毁了你的一辈子。
    但我就想缠着你,李重照,你逃不过的。
    重照耳边一阵嗡嗡响,方才积攒的力气耗尽,许长延扯着他领口的手松开,改为抓着他的肩膀,用力之大几乎把他的骨头捏碎,重照仿佛濒死的鱼喘过气,我死后,我爹娘如何了
    许长延飞快接话:钟夫人病逝,镇国公离京遁世。
    重照闭了闭眼,仿佛尘埃落定般肯定了所有的猜测,他看着许长延的双眼慢慢恢复清明,看着对方眼中的惊讶,重照抬手无力地推了推他,但现在我不是你后院里的男妻,不是你想来看一眼便来看一眼、不想来便任由你冷落他人践踏的李重照
    之前所有的防备和松懈都是源于重照还以为,许长延还是前世那没有彻底变样的许长延,还是少年时,一起坐在学堂里一起吃喝玩乐的许长延,只是知晓了身世的真相对这个丑陋的皇室失望而偏执激愤、阴晴不定的许长延。
    竟不知对方还是那个怀着不轨心思、一直想把自己占为己有有着可怕独|占|欲的许长延。
    在前世的事上他们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李重兴险些被对方一手推上断头台,李正业旧案是九龙卫负责查案的,李重琴是被他顺手扔到宫里去的,李家是被他搞垮的。全都是铁证。
    重照冷笑问他:看着我在你面前被你耍得团团转是什么感觉?开心吗?许尊使这么聪明,一定很早就猜出我的问题。接下来,是打算一点一点把我们家搞垮报仇对不对?
    许长延眉头一皱,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说:你故意到我的府邸,是为了偷你哥的书信?东西在哪里?
    重照反手按住他,轻声问:李家便如此让你恨之入骨么?
    许长延恶狠狠地说: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那晚为什么不直接将你锁在床头,让你永远也跑不掉。
    重照用了全身力气压抑着想要吐的欲望,整个人都轻轻发抖,用一种闲聊般的语气说:那你知道我会如何选。
    玉石俱焚,许尊使,我们两个都不会好过。
    许长延死死看着他,重照出身军伍,一生风骨却硬气得厉害,好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刺猬,全身都是碰不得的刺。
    许长延猛地松开了手,转身就走,那就算了,反正那东西也已经没用了。
    重照抬手撑了一下床头的镂花,被木头扎在了手心。
    被九龙卫拦住的易宁眼睁睁看着许尊使黑着脸出来,吓得赶紧跑进去,只看见重照半跪在地上张嘴干呕,面色苍白无比。
    易宁去桌上倒了水,把重照扶了起来,重照脱力靠在他身上,半阖着眼,我没事,你查得如何了?
    易宁说:郭江失踪了,除此之外,国公府传来消息,说大公子出事了,国公爷已经入宫了。
    重照一愣,什么事?
    易宁说:大公子勾结西南王意图谋反,有来往书信为证,皇上暴怒,国公爷已经拿着兵符和国公印入宫向皇上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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