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要扔到客厅垃圾桶。”激情过后，郝少歌慵懒说道：“扔到厕所马桶冲掉，我不想我的房子里有你的味道。”
    路南柯正准备把用过的套子随手处理，就听到她的命令，他一边心甘情愿被她驱使到卫生间，一边嘴里抱怨：“你是狗鼻子吗。”
    “如果屋子里有其他人的味道我会睡不好觉。”她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别想在我家留宿，客厅有男人我也会睡不好。”
    路南柯闻言捂住胸口，哀怨道：“你还真是无情啊，以前在酒店也是着急回家。你是小狗吗，这么有领地意识？”
    她默认，套上睡裙的她又张开了自己的结界，他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女人比他还无情，他从来没有走进她的安全领域。
    他倒也不气馁，重新套上自己的衣服，恢复衣冠整洁的状态，说道：“我们聊一聊？”
    他坐在沙发上，刚刚激烈的战场情欲散去迅速冷清，他想了想如何开口比较合适。
    “我今晚和艾晴晴聊天，知道一件事，她说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那天晚上你流血……”   他迟疑着说出自己的猜想：“你是第一次？”
    她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那天事后他以为她出血是因为太久没做，她没有反驳而是默认，如果不是今晚他问她，她会一直隐瞒这件事情。
    “你说想了解我，就是了解这个？”
    “我是处女，那你有处女情结吗？”
    “还是担心我有处女情结，怕我缠着你吗？”
    她的接连质问肯定了他的猜想，还看穿了他的小心翼翼。
    在知道那晚她可能是第一次，他在艾晴晴面前坐立不安，他思绪万千，既担心她会后悔酒后乱性，又担心她因为第一次的对象是他对他心生别恋。
    于是那边聚会刚结束他就来到郝少歌家门口，犹豫了十分钟拨通她的电话。
    他知道她不会因为这件事，导致他们的床伴关系发生变化，但迫切想更多了解她的欲望充斥在脑海里。
    她从不让他去的家是什么样子，她喜欢的游戏究竟有什么魅力，她隐藏的好恶有是什么……
    带着这些求知欲他找到她，他本意真不是和她做爱，安全套只是因为他习惯在钱包留一个备用。
    但是当看到她毫不设防得穿着睡裙出现在家里，她表现出和在公司截然不同的闲适让他蠢蠢欲动。
    虽然发生了打一炮这个小插曲，他还是从她口中确认了他是她唯一的性生活伴侣这件事。
    他没有所谓处女情节，不会把睡了一个没有感情经历的女人当作炫耀的资本。但他会在意她是否有不满，他并不是她喜欢的人，那晚她甚至意识不清，对于发生的这一切她是否会后悔。
    看到他因为替她破处而感到压力，郝少歌安慰道：
    “没什么好担心的，虽然我在你之前没和男生做过，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
    “你还能有什么经验？”他听到她这么说，好奇道。
    “我来月经的时候也会用棉条，虽然没你的大。”
    听到她拿他和卫生棉条作比较，他倒没有生气但是觉得无语。
    “你难道就不想找个正常男人谈恋爱吗，走流程一步一步上床吗？”而不是和他这种玩家浪费时间。
    他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她长相乖巧，性格独立，喜欢她这个类型的男生有很多，他可以给公司暗恋他的前台小妹找到男朋友，替她找到合适的对象也不是难事。
    “谈恋爱走流程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性格自闭，不招喜欢的男生注意，而注意到我的男生也受不了我的慢热。”她说道。
    “我确实也有想谈恋爱的时候，但是和手机里的纸片人聊聊天就冷静下来了，我受不了别人靠近我的空间，下班也不爱交际就喜欢回家打游戏，也许谈恋爱了，男朋友也会受不了我的宅和个人爱好，和我分手。”
    “你会有很多人喜欢，只是你还没经历过恋爱的过程，在下意识拒绝罢了。”他肯定她的魅力。
    “那你呢，公司喜欢你的女生那么多，闭眼挑都能找到葛丽这样的女朋友，你为什么不谈呢。”
    “我不谈恋爱是觉得维系一段感情太累了，不想为了床上的需求委屈自己。”他回答。
    “你找炮友是解决需求，我找炮友就是处女失足吗？”   郝少歌嗤之以鼻：“你要是担心我会因为和你在床上的关系纠缠你大可不必，你确实招人喜欢，但没那么让我动心，就算有一天我真地喜欢你了，到时我会主动停止和你的关系。”
    她瞪着他，她的眼神在说，我们是势均力敌的。
    在感情面前，不论性别是男是女，不论感情经历是万花丛中过还是一张白纸，不论身份是公司砥柱还是职员A，不论身家是奢侈品手链随便买还是开房钱都付不起。
    他们都是平等的，不存在谁吃亏的关系，他的愧疚不过是他思想守旧。
    他想说你根本没有过男朋友，不知道什么是合适的，他想说你值得更好的感情经历，但他最后却说：
    “如果你真地喜欢我，为什么就要主动和我断绝关系。”他点出她的症状所在：“你习惯性抗拒接触，总是拒绝别人。”
    “你把生人勿扰写在脸上，拒绝爱情会累吗？”
    “那你对于示好暧昧来者不拒，但又和所有人都不肯再进一步，累吗？”
    他们互相质问，画面一度僵持，直到路南柯突然笑了一声，缓和了气氛。
    “你刚刚说我们是炮友，这个词并不妥当。”   他提起她之前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用到的词语，指正道：“这听着是一种有很多替代的关系，事实上，我们在维持床上关系的这段时间，都没有其他的炮友，我不会和别的女人比如葛丽上床，你更不会随便和别人上床，我们彼此忠诚。”
    “你用炮友来形容我，好像我会随便和别的女人炮火连天，显得我好随便。”他露出委屈的表情。
    郝少歌承认，虽然他们在床下只是陌生人的关系，但如果他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她绝对不会和他继续。
    他们这样一对一的关系，和恋爱男女有几分相似。
    “虽然彼此忠诚，但我们并不是恋爱关系，不是吗？”她反问。
    “确实不是。”路南柯肯定着，突然凑很近看她，近到呼吸的时候可以交换彼此的气息，近到下一秒他就要吻到她。
    “正常的情侣啊，他们一定会经常接吻啊。”
    他暧昧的话像一阵风，吹红了她的耳朵。
    之后他们没有再就他们之间的关系展开辩论。
    路南柯走了，郝少歌没有像她之前说的，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就能睡好觉。
    她在床上回忆他们激烈的对白，这是他们之间不曾有过的深入聊天，她辗转反侧，整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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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话：
    作者听你们说了这么多，一拍大腿决定，下一章就让你们亲，狠狠地亲，只亲不做地亲
    希望看到这的朋友多多评论，这是我码字的动力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