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某英雄科的矢量操纵_197

    可是八岐大蛇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远古的凶兽来势汹汹，势要将之前在藏马那边丢掉的面子全部都在一方通行的身上讨回来。有如海一般深沉、又像是山岳一样厚重的妖力哪里是如今初初接触这个崭新的领域的一方通行能够抵御的，不如说，要不是八岐大蛇抱着恶劣的玩弄猎物的心思，大概一方通行现在也没有办法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如果跪在地上对着我摇尾乞怜，说不定还可以留你一条生路哦。”
    彼时一方通行被按在灰黑色的岩石上，已然干涸的血液凝结成了血块，东一块西一块的黏连在他的身上。唯有血污之下那一双眼瞳亮的惊人，里面闪烁着凶恶的光芒。
    “呸。”
    他一口口水吐在了八岐大蛇的脸上，冷冷的、不屑的笑了起来。
    “你怕是在做梦。”
    “不过是区区一条爬虫罢了！”
    八岐大蛇看不起身为人类的一方通行，又焉知，对方也是同样的、从心底的瞧不起他呢。
    就算是处于绝对的劣势，一方通行也不是那种会放下骨气忍辱负重的人。
    “……”
    八岐大蛇愣怔了一下。
    “好，很好……”
    大概是被气得狠了，八岐大蛇的声音都平静了下来。然而这样的一份冷静在这样的背景下确实显得有些刻意了，就像是看似波澜不惊的海面，实则其下暗藏着惊涛骇浪。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么本尊就成全你！”
    长长的蛇尾拍了过去，并没有将一方通行直接拍飞，正好相反，那长尾直接洞穿了一方通行的胸腹，里面的内脏大概都接近破碎。
    八岐大蛇冷笑着将像是破布娃娃一样的少年甩开。
    “不过是一个人类罢了。”
    她随意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尖上沾染的血迹。
    “还真的以为随随便便来一个人都可以像是安倍晴明那样，拥有着神明低头、百鬼不敢还手的能力吗？”
    “别开玩笑了，往前数千年、往后数千年，人类里面都只出了那么一个安倍晴明！”
    “咳、咳。”
    一方通行咳嗽了几声，吐出来的血里面都隐隐约约的夹带着内脏的碎块。
    他伸出一只手来。
    “嗯？”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自信了，八岐大蛇眼看着一方通行朝着自己伸出手来，但是并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愿。
    大抵在她想来，人类又怎么可能伤到自己呢？
    属于少年人的手稳稳地抓住了八岐大蛇的尾巴尖。
    下一刻。
    神经开始紊乱，血液开始逆流。那一颗在八岐大蛇的胸腔里面跳动的心脏似乎在发出着不堪重负的声响，朝着自己的主人发出了预警。
    八岐大蛇当机立断的斩断了自己的尾部。她又惊又怒的看着那个用手臂撑着地面站起来的白发少年，恨不得啖其肉吞其骨。
    这是何等的屈辱……！
    不过是失去了一小截的尾巴尖，其实算不得什么。妖怪们的恢复能力都极其可怕，断肢再生对于人类来说是不敢去想象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尤其对于这些大妖怪们来说，却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茨木童子的手臂不得恢复是因为将其斩断的是源氏供奉着的宝刀，其上萦绕的灵力阻断了肩膀处妖力的运转，才导致他始终保持着独臂的模样。
    但是比起身体上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缺失，果然还是这一个举动所代表的着的冒犯的意味更加让八岐大蛇恼火。
    “人类！我要吞了你，让你粉身碎骨！”
    可爱的紫发女童身躯暴涨，在半空中化作了数丈长的大蛇，吞云吐雾，獠牙尖尖，巨大的瞳孔充斥着凶意。
    一方通行抬起头来，眼底闪过的是凌然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