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初吻

    他的唇含住她的，整个包裹住舔吸，再用舌尖轻轻顶开上唇，将上唇含进嘴里，舌面从左边唇角依次刮过，在唇珠停顿，吸咬，牙齿缓缓地碰，有麻麻的触感，却不让她有丝毫疼意，最后亲吻到右边，又念念不舍地把上唇整个含弄进口腔，品味着、戳弄着。
    他在心里喟然，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软、嫩、香甜。
    右手摩挲着她颈部的肌肤，似诱惑，似安抚。
    她身体的每一处，似乎都滑腻细软，让人欲罢不能。
    待要体贴疼爱下唇的时候，他终于被推开，散落的烟灰在衬衣下角留下痕迹，施哲恒指着那处，勾唇一笑，“怎么恩将仇报呢，用我送你的烟烫坏我的衣服啊？”
    言梓彤胸口起伏不定，缓着自己乱掉的呼吸，看看那处衣角，又看看他湿润的唇，有些反应不及。
    他夺过她的烟吸了一口，又按灭在石台上，“性爱。”
    “接吻、拥抱、调情、做爱，可要比烟草的力量强大太多，不但能排遣你的不良情绪，还能让你享受身体的至高愉悦，怎么样，要试试吗？”他抵住她的额头，一字一顿，让她听得清楚、明白。
    言梓彤刚有些平复的心跳再次不正常的跳动，手指微微蜷缩，她看了看那根烟的“尸体”，回味几分钟之前的初吻带给她的震动。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
    施哲恒将她扯了回来，一把抵在墙边，两人呼吸交错，他说：“你还没有回答我。”
    要试试吗？和我试一试。
    “我以为，做爱是要和喜欢的人做。”
    “所以呢？”施哲恒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喜欢高康序，你想和他做？”
    言梓彤面色不耐，愈发挣扎，“还是那句话，关你什么事？”
    施哲恒看她眉心紧蹙，仿佛突然间就把他推离她的世界。这让他不安。
    他松开她，面色柔和些许，声音也不复之前冷硬，“我是你同桌啊，既然已经知晓了你的一个秘密，再多知道一些也没什么吧？把事情都藏在心底多难受啊，要不今天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你喜欢高康序什么？”
    傍晚时分，夕阳与晚霞牵手，一起笼罩着这一方天地。
    橙红色的光落在坐在地上的男生身上，柔和了他锋利的轮廓，连那双好看的眉眼也朦胧起来，他歪着头看她的样子真诚殷切，突然间就变成了知心同桌。
    而片刻之前他还夺走了她的初吻。与她讨论着大尺度的话题。
    言梓彤看不懂施哲恒。
    可这是一个很好的氛围，静谧，因晚霞而梦幻，她不介意多说一点。
    “灿烂。”
    “他成绩好，是不需要高压也能学好的那种好，人缘好，没有人不喜欢小太阳一般热烈的人，运动也好，我看过他打球，在球场上傲视群雄的样子摄人心魄······我会喜欢这样灿烂的人，也不奇怪吧？”
    施哲恒看着坐到他身边的女孩儿。她摘下了厚重的眼镜，看着远处的霞光，声音很轻地对他讲述为什么喜欢另一个男孩子。
    听罢，他倏然笑了，觉得醋了一天的自己特别傻。
    当然，最傻的还不是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描述的喜欢，是喜欢你渴望的这些特质，还是喜欢高康序这个人呢？如果今天拥有这些的是我，那你喜欢的也就是我喽？”施哲恒捏了捏她的耳垂，看着那处迅速变红，很是开心，“傻姑娘，你根本不是喜欢他。”
    言梓彤羞恼地拍开他的手，戴上眼镜站了起来，“跟你说不通，我要走了。”
    “啧，还不信我啊，你想想，假如高康序现在就出现在你面前，说想和你做爱，你愿意吗？”
    言梓彤的表情给出了答案。
    “不愿意对吧。可是你自己说，想和喜欢的男生做，那现在高康序只是作为一种可能被提及，你就露出龇牙咧嘴的样子，为什么呀？”
    施哲恒仿若战胜的公鸡，双手插兜，得意洋洋越过她往大门走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哈，离开的时候别忘了锁门。”
    然而施哲恒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他不过是在篮球场边停留了一会儿，想要看看某人的球技能有多“傲视群雄”，就碰见了恼人的苍蝇。
    小苍蝇们围着大苍蝇，对着11班的男生们叫嚣，“怎么，大名鼎鼎的11班哎，不敢和我们来一场？”
    双方互呛，你说我只知学习，四肢退化，我说你头脑简单，球也不一定能赢。
    眼看双方已经准备就绪，准备开球大干一场，某只大苍蝇却突然指向了施哲恒。
    “好一个乖学生，让他也上场试试吧，以示公平，我下场，我们班也换上一个弱鸡，怎么样？”
    11班的男生犹疑地看向他，而苍蝇们已然轰然大笑，甚至已经走过来要拉他上场。
    施哲恒本来打算扭头就走的。可是他看到了远处观众席里的言梓彤，她的目光追随着高康序一齐看向了他。
    “运动也好，我看过他打球，在球场上傲视群雄的样子摄人心魄。”
    施哲恒摇摇头，啧，好胜心突然被激起了呢。
    他躲开恼人的小苍蝇，走进了11班的队伍，与对面的大苍蝇对视，闲闲开口：“你不用下，我让你切身体会你们是怎么输的。”
    平时沉闷不起眼的书呆子，看起来除了学习身无长处，却突然高调叫嚣。这句呛声无疑点燃了对面人的怒火，也激起了11班的欢呼。
    最后一个球，眼见大苍蝇要扣，守在篮板下方的施哲恒一个跳跃，抢了下来。他带球越过几人的防守，正待投篮，又被追上来的苍蝇们拦住，千钧一发之际，高康序在远处喊他，“传过来！”
    施哲恒判断了一下对方的站位，果断将球传了过去，高康序接住球一个转身投出，进了。
    11班赢了。
    欢呼声、鼓掌声如浪潮般涌过来，几个队员把高康序抬起来扔高，激动之情显而易见，施哲恒站在角落，看向观众席里热烈鼓掌、脸涨得通红的言梓彤，笑了。
    很久没有在球场这么欢畅过，通体的爽快已经盖过了他所谓的好胜心。
    他无视苍蝇落在他左腿上的视线，率先离开。
    高康序被放下来后到处搜索施哲恒的身影，他想向他击掌道谢，却发现人已经走远。
    下课的时候辛欣又突然出现，魏灵挽着她去邀请言梓彤：“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饭桌上的话题必然还是围绕着刚刚那场精彩的篮球赛，辛欣整个错过，正好让魏灵得以激动讲述。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施哲恒篮球这么厉害啊，平时看起来不显山露水的，我还以为他只会死读书呢，没想到3班的仓庭随手一指，反而指了个厉害的，哈哈哈，气死他们！”
    “我有一个问题。”
    “你是在逗我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言梓彤与辛欣对视一眼，前者弱弱垂下视线，想让对方继续。她直觉辛欣要说的话会解答她的疑惑。
    魏灵在二人身上打量几秒，“怎么又都不开口啦？梓桐你先说，你有什么问题啊？”
    辛欣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望着言梓彤，一副也在等她开口的样子。
    “我觉得，你说的那个仓庭不是随手一指，他是不是和施哲恒有什么旧怨啊？”前者是对魏灵说的，后者已经转向了辛欣。
    “你还挺敏捷的，没有看上去那么呆。”辛欣弹了弹指尖，似笑非笑，“他们的确是有旧怨，呵，即使不在现场，我也能想象仓庭当时的目光有多挑衅。而且，施哲恒这个人，也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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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前面还有一更，别漏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