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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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淑望着明值:“萧大人跟李大人?”
    甘棠道:“少奶奶不会还不知道吧,昨儿咱们出城,你忽然……”
    她便把昨儿东淑呕血昏迷,萧宪跟李衾及时赶到,带了回城的种种都飞快说了。
    甘棠见屋内无人,又小声道:“当时萧大人口口声声的叫奶奶‘东宝儿’呢!是不是又把你当成他的妹妹了。”
    东淑笑道:“多半是了。对了,萧大人呢?”
    “这萧大人也是很不易,昨儿晚上在这里守了整整一宿呢,”甘棠道:“之前萧府派了人来,他不得不见才出去了。”
    东淑想起昨夜梦回,跟萧宪相认的情形,心缓缓踏实下来,又有种奇妙之感。
    甘棠又去捧了燕窝粥来给东淑喝,她正饿了,便也吃了半碗,又叫明值也去吃。
    此时萧宪走了进来,见她靠在床边上,神色比昨天看着好多了。
    “觉着如何?”萧宪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又探她的额头温度。
    “没有什么事。”东淑回答,因明值跟甘棠都在外间,她便看着萧宪,小声唤道:“哥……我现在会不会还是在做梦?”
    萧宪觉着妹妹可爱之极,便垂首在她的手上亲了一下:“胡说!”
    东淑觉着痒,笑着要缩手回来:“都多大了,还这么胡闹。”
    萧宪是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恨不得把她抱紧在怀中不要放开,正是因为还有一丝理智才只亲了一下而已。
    东淑问:“府里来的人……找你做什么?是不是有事?”
    萧宪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却笑道:“没什么,不过我因为先前病了几天没去吏部,挤压了很多事情,待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别耽误了你的事,你不如快去吧。”东淑忙道,又问:“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萧宪半是嗔怪半是宠溺的看着她:“昨儿追上你的时候,急得出了一身汗,身上却轻快很多,想必已经好了。”
    东淑抿嘴道:“这却歪打正着了吗?”
    “你向来知道怎么治我,哪怕是无心之举,”萧宪感慨般说了这句,便又握紧她的手:“好歹回来了,从此不许离开我身边。”
    东淑笑道:“有了哥哥,我为什么还要离开?”
    萧宪一阵窝心:“这才是我的东宝儿!”一时感动的眼睛泛红,又道:“都说老太太糊涂,叫我看,老太太才是最洞察精明的……当时她跟你和李子宁说的那些话,我就觉着奇怪了,必然是老太太火眼金睛,早认出你了!”
    东淑听他提到周老夫人,心里也是一阵熨帖。
    可又听见“李子宁”三个字,心头微震:“哥哥,昨儿是不是、子宁跟着你……”
    她下意识中唤了无数遍“李子宁”,可此刻是清醒的,忽然又叫出这个名字,竟感觉很异样。
    萧宪听她提起,便道:“是。他是跟我一起的。”
    “那他、那他是不是知道……”东淑试着问。
    萧宪明白她要问什么,便道:“我试探过他的口风,他倒是讳莫如深的。”
    东淑听了这个答案,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萧宪看着她,却忽然问道:“东宝儿,你之前是不记得自己的真正身份吗?”
    东淑点点头:“我完全都不记得,只是听甘棠跟明值说起,我以前时常在睡梦中唤‘子宁’……才忽然轰雷掣电般想起了很多。”
    萧宪听了这句,微微迟疑,却又笑道:“不打紧,好歹总归相认了。以后要如何,慢慢来罢了,只是你不要多心多想,横竖有哥哥在,哥哥会替你谋划妥当的,你只管先把身子养起来,知道了吗?”
    东淑将头靠在萧宪肩头:“知道了。”
    萧宪叮嘱过东淑后,才从内宅出来,走到二门,便把近身的侍从唤来,吩咐:“调派些人手过来,要谨慎可靠,身手出色的。”
    又叫了府内管事来,道:“门户都看好了,一应闲人都不许放进来。”
    他很少这样肃然下令,管事忙领命。
    萧宪走了两步却又回头:“倘若是李大人来了,只说我不在,也不许放他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被子:兄长,你这有点不地道啊
    宪哥:妹妹是我的,有本事来抢~~
    持狗:说到抢东西我最擅长了!
    宪哥:怎么哪哪都有你!
    虎摸小伙伴们,加油~~
    第58章
    萧宪出了别院, 门口已经准备好了轿子。
    躬身进轿的时候, 萧大人只觉得自己的后腰钝钝地疼了一下。
    他整个人僵了僵,终于还是忍着这股痛,慢慢地入了轿内。
    这些日子萧宪本来就身心交瘁,更加上昨儿为了追东淑, 策马狼狈而行,回来后又日夜照顾她身边, 完全把自身置之度外。
    直到此刻稍微放松下来, 才觉出身上各处隐隐不适, 比如腰上, 比如双腿, 连手臂也像是给人敲打过, 一节儿一节儿的疼。
    也许是因为昨儿紧握马缰绳的缘故, 或者是抱东淑……甚至是亲手擎着药碗喂药、替她擦脸等等动作, 毕竟皆有可能。
    但就算是身上的疼痛,却也比不过他心里的欢悦。
    的确,没有什么比妹妹“失而复得”更叫他愉快的了, 简直能治百病。
    虽然身体还在叫苦,萧宪的脸上却透出了春暖花开的笑意,那一团的欢喜在他心里酝酿,几乎让他忍不住想要放声对天下告诉这个喜讯。
    可又偏偏不能说。
    萧宪当然知道, 这种事情,除了他跟老太太这样最血脉相关的亲人外,其他的人很难相信, 甚至绝不会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的骇异之事。
    就算是他自个儿,岂不是也经过了重重疑虑跟考量?想当初他甚至怀疑东淑是有什么企图的模仿妹妹,所以在东淑说起要出京的时候,他才没有十分的阻拦。
    李衾说他之所以要亲自送别东淑,是因为他深信世间只有一个萧东淑。
    其实萧宪明白,因为当时他的心情跟李衾一样,都是想要彻底放手,免得庸人自扰。
    谁知……那一封手书,彻底扭转乾坤。
    其实当时萧宪追出去,只是不想“错过”,并没有就彻底相信东淑就是东淑,直到昨晚东淑醒来后,两个人的相处,兄妹两人的情分、多年来相处的那种天然的情意,相处的氛围,他又岂能弄错?
    萧宪心中那残存的一点薄冰都给融化了,他在心里极为大声的告诉自己:那是东宝儿,是他的妹妹!
    轿子有条不紊的前行,萧宪心中也如云海涌动般出神。
    直到轿子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住,萧宪猝不及防,身形一晃,又感觉到后腰跟双腿疼重了几分。
    “嘶……”
    萧宪倒吸一口冷气,才要出声喝问,就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笑嘻嘻的:“是萧大人的轿子吗?”
    “是谁,”萧大人定神一想:“是……镇远侯吗?”
    “正是我,”轿子外,是李持酒又道:“给萧大人请安啊。”
    萧宪眉峰皱蹙,因金谷园之事,他本来就对镇远侯大有不满,忽然间又想起李持酒曾经是东淑的“夫君”,虽然如今和离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视作掌上宝贝的妹妹,竟然在这个魔王的手里给磋磨过,他心里就恨痒的很了,如五爪挠心。
    “请什么安?”萧宪冷哼了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后面这句他的声音并不高,想必李持酒并没有听见,因为李持酒丝毫没有惊恼的意思,反而又带笑道:“是这样的,我正在带人巡逻呢,谁知就看到了萧大人您的轿子,所以特意过来打个招呼。”
    萧宪本来不想见他,听到这里,便低咳了声。
    留春会意,立刻上前把轿帘子掀开了几分。
    萧宪从轿子里微微歪头看过去,果然瞧见李持酒就在轿子前面儿,一身靛蓝锦袍,腰间蹀躞带,挂着一把腰刀。头上也仍没戴官帽,长发用银冠束在发顶,散发如瀑洒落肩头。
    在他身后远远的是几匹马,随行的侍卫等都原地不动待命。
    跟那傍晚金谷园相见时候的落拓无羁不太一样,此刻的镇远侯满脸无辜,眼睛放光似的正也瞧着萧宪。
    萧宪哼道:“镇远侯,我跟你无亲无故的,你这么殷勤做什么?这些规矩礼节,跟兵部的李大人行去!他才是你的恩人。”
    李持酒看他露了面,便往前又走近了几步,仍是笑道:“我过来招呼,是因为之前金谷园那件事儿,是我一时冲动办差了,惹了大人不喜欢,此后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想着得当面儿给大人赔个不是呢。”
    萧宪更是意外,凝神看了李持酒半天,却见他认认真真的,不像是轻薄胡说。
    事后萧宪其实也知道了真相,明白当时李持酒是为了江明值,虽然他行事太过惊世骇俗,叫人喜欢不起来。
    只是也清楚镇远侯向来顽劣,百无禁忌的,所以也没指望他真心悔过或者怎样,没想到今儿居然巴巴的来致歉。
    其实若不是因为东淑,萧宪对于镇远侯李持酒也什么偏见。
    毕竟萧大人也不是个流于凡俗的人,他也是个不拘一格的,深知镇远侯性子虽难驯,却的确是个能人。
    如今见他赔罪,萧宪淡淡道:“你要真心这么想,就是你的造化了。”
    李持酒忙道:“当然,萧大人那么苦心教诲我,我若不领情,岂不是个无药可救的蠢人了?”
    萧宪忍不住挑眉。
    那天金谷园前他是骂了李持酒一番,且又威胁了李持酒几句的,若说是“苦心教诲”,却是半点儿也不沾边。
    萧宪看着镇远侯,不由笑道:“你今儿是怎么了?这么懂事起来。”
    李持酒道:“我原本就知道谁是好赖人,真心对我好的,我自然不会违拗。”
    萧宪哼了声,脸上的笑意希微。
    毕竟他今儿的心情极佳,又见镇远侯像是真心实意的,便缓缓道:“你若真懂,那非但是你的造化,也是……李尚书的造化了。”
    李持酒笑道:“是,我自然会谨谨慎慎报答李大人跟萧大人的。”
    “我却不敢当,”萧宪一抬手,又道:“说来我也听说了,这些日子你做的很不错。”
    他的心结松开了,也肯说两句好话。
    不过虽是好话,却也是实话。
    自打李持酒进了五城兵马司后,他是个勤快之极的人,精力充沛,一天到晚带着士兵各处巡逻,就算不是自己管辖的地盘,也每每能够过去溜达一圈。
    起初还有人试图干涉,但是尝过镇远侯的拳头后,便都乖乖的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了。任凭他带兵从东城呼啸而到西城,然后从西城穿梭而去北城、南城,一概的畅通无阻,不敢拦挡。
    镇远侯又是个才进京的,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那些循规蹈矩的小老百姓他自然不去碰,可是那些平日里为非作歹、在本地称王称霸的地痞流氓、乃至世家贵宦中的纨绔子弟,可就遭了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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