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死循环（完）

    【主播怎么了？】观众们看到萧萌突然刹车, 紧皱着眉, 有点儿奇怪。
    【主播想到什么了？】
    【有新线索了？】
    却见萧萌突然踩下了油门，猛地转向, 向她之前来的方向开去。
    【主播？】
    【真有线索了？】
    【难道是关于玩家c的？】
    没错，萧萌正是有了关于玩家c的线索，或者说, 不止玩家c！
    她被游戏误导了, 当整个游戏的死亡线，时间线联系在一起, 一个可能呼之欲出！
    【主播，快说说，你猜到了什么？】
    【是啊, 主播，和我们说说啊。】
    【萌妹子, 别给我们看哑谜啊！】
    【期待解谜啊！】
    因为车上此时没有npc也没有玩家, 观看人数更是早在游戏一开始已经到达3000，萧萌索性开启了与观众们互动模式。
    而且一开口, 就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们被npc骗了。”
    【我去，这开场！】
    【什么情况, 被npc骗？主播，你是指谁？】
    【霖媛还是陶燃？】
    “他们两个。”
    【哎？两个？】
    “嗯。”萧萌一边飞快地开车, 一边给观众们梳理事件线和时间线。
    “第一周目是最正常, 也是初始线, 根据游戏线索, 玩家a霖葭因为与npc霖媛就债务问题发生争执，因为愧疚或者怨恨跳楼自杀。结果砸死了玩家b时侗。
    玩家c大概率因为心脏病突发死亡，根据死亡时间以及十字街区人员密度和游戏提示暂时可以认为，他也可能在附近，因为亲眼看到两个玩家发生事故，情绪激动引发心脏问题，造成死亡。
    玩家d杨诺有可能是因为在网上，或者电话得知了自己的诈骗对象突然自杀身亡，心慌之下乘坐电梯，遭遇电梯事故引发死亡。
    这也就能解释通，第一周目为什么四个玩家的死亡时间那么接近了。”
    观众们也觉得萧萌说得有理有据，而且这也是他们通过游戏看到的实情，纷纷表示。
    【第一周目应该就是这样。】
    【没错。】
    【可是主播你为什么说npc骗了我们？】
    “这就要从第二周目说起。”萧萌把车开得飞快，可车上现实的时间流逝的时间更快。
    “二周目开始剧情变了。
    霖媛和玩家霖葭的矛盾比第一周目还要深，原因就是霖葭希望霖媛替她还债，比第一周目还要坚决，而且再激化矛盾后，没有去自杀。
    我在交易所找到了玩家b时侗，他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他透露了消息给我，不让我外传，但他本人对这些很感兴趣，只要是凑热闹的事情就要赶上去唯恐天下不乱。
    理论上来说，这一周目，玩家a霖葭已经跑了，玩家b时侗也没有一定会死的理由，玩家d改变了坐电梯的时间，照理说，他们都不应该会死才对。”
    萧萌顿了顿：
    “但他们都死了，看上去还都是因为巧合死的。”猛打了下方向盘，将车速提得更快：
    “可游戏里哪有什么巧合。”
    【主播这是什么意思？】有的观众还是不解。
    【不是巧合是什么？】
    【我好像懂主播的意思了！】
    【我也是！玩家a既然不打算自杀了，应该就不会死，砸死时侗的花盆也太巧合了。】
    “没错。”萧萌肯定了这个观众的猜测：“我之前考虑过玩家a霖葭的死亡是因为意外，因为时侗被花盆砸死看上去就是个意外。”
    如果不是他想去隔壁大楼看热闹也不会死，可再仔细想，情况却显得十分蹊跷。
    “杨诺被困的巧合，可明明上一个周目他可能已经因为电梯死亡过了，为什么还会被困第二次？
    杨诺被困后，引发了时侗的兴趣要去围观，结果遭遇意外。
    另一边玩家a霖葭的死亡事件又是怎么按照顺序和他们相差无几的？
    人不会有分·身术，霖葭那一场和玩家c一样不知去向，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观众们迫不及待地问。
    “凶手不止一个。”
    【凶手？】
    【不止一个？】
    【主播，你的意思是玩家c是凶手！】
    【而且这个玩家c还有帮凶？】
    “对，算是帮凶。”萧萌点头：“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第二周目，玩家c困住了玩家d杨诺导，杀死了玩家a霖葭，然后心脏病发作死亡。而另一个人杀了时侗，杀死时侗后又让电梯坠楼，杀了杨诺。”
    【玩家c是谁？】
    【哪个npc和他是一伙儿的？】
    【越听越像悬疑剧！真刺激！】
    【主播，主播，你快说啊！】
    萧萌却没有立刻回答他们，而是将推论继续下去：
    “玩家abcd相继死亡后，进入第三周目。这一次玩家霖葭的态度又变了，同意霖媛，霖媛和我一起陪她去找杨诺。
    因为作为另一种意义上的‘重生者’她可能不知道上一次自己死过，却知道重复原来的所作所为会死。
    我们找到时侗，时侗这次比之前回答我的要干脆，但还是不肯作证，遇到了杨诺，听说霖媛他们报警后就想跑。
    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强烈？单纯因为怕麻烦？还是怕危险？又或者是因为别的？
    霖葭又为什么那么巧从自己妹妹包里摸出来她自己之前准备的水果刀，又刚巧被杨诺把刀夺走，杀了她？
    都那么巧合，距离他们那么近的霖媛和陶燃在做什么？”
    观众们这次真被震到了。
    【主播你的意思是，霖媛和陶燃！】
    【两个npc做了手脚！】
    【一定是，我注意过那把水果刀，之前是霖葭拿着的没错，可上车的时候分明已经放在车里了。】
    【后来怎么会出现在霖媛包里？又被霖葭用了，杨诺‘巧合’杀了她？】
    【对呀，那时候明明有霖媛和陶燃在，怎么会这么巧？】
    【他们串通好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只有陶燃追杨诺，杨诺这个玩家d却死了。】
    【玩家c呢？】
    【我猜是玩家c撞死了玩家b时侗！他想逃，结果还是死了。】
    【等等，主播，如果霖葭和杨诺这两个玩家是霖媛和陶燃害死的，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不是npc么？】
    这同样也是其他观众的疑问。
    霖媛和陶燃明明是游戏世界里的npc，按照正常逻辑，他们就应该按照他们本来的轨迹去行动。
    他们应该是受玩家的影响，做出反应才对！
    为什么第一周目的时候一切正常，到了第二周目第三周目的时候这两个npc竟然反叛了？不但反叛，他们杀了玩家？
    理由呢？霖葭明明在第三周目的时候已经没打算让霖媛和她一起还债，这照理说就是没有触发“必死”剧情，在这种情况下npc应该不会主动杀人才对？
    还有陶燃，按照主播的推论，第二周目的时候，极有可能就是他在主播和他们没注意的时候，进入了隔壁大楼并和已经去追杀玩家a霖葭的玩家c合作，杀死了时侗和杨诺！
    【杨诺不是陶燃的哥哥么？他为什么要杀他？】
    【而且他见到他哥的时候还挺惊讶，不像是假的啊。】
    【主播，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推测。”萧萌深吸一口气：“霖媛和陶燃和所有玩家一样‘轮回’了。”
    【！！！】
    【主播你是说记忆！】
    “没错。”萧萌补充：“而且我怀疑，他们的记忆比‘玩家’还要全，玩家只是感觉不对，不能重复之前的行动，觉得那样会死得很惨。
    可他们不一样，我认为，他们有更完整的记忆。
    和我们一样。”
    【我勒个去！】有观众吐槽：【这也行！】
    【我觉得主播说得对，这也就能解释通，为什么第一周目他们一切正常，后来开始杀人。】
    【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那三个玩家。】
    【你们还没反应过来么？霖媛和陶燃是和玩家c是一伙的啊！】
    【对，你们还记不记得其他游戏，主播这边的游戏时间和其他玩家的游戏时间不一样！】
    【玩家c一定就是在主播还没有开始循环的时候就已经和那两个npc联络过了！】
    【复议。】
    “嗯。”萧萌就是这么想的，她甚至更细致地推测：“第二周目，玩家c一开始只联络了陶燃。”
    在正常的一周目完结后，二周目真正开始的时间，应该还是之前的11:20。
    在第二周目她无法参与的时间里，玩家c也许因为上一周目的死亡，也许是已经得到了某些线索，联络了与他有某些关联的陶燃。
    而陶燃见到了想要拖累霖媛的霖葭，又在交易所见到了时侗后，避开了萧萌，将霖媛拉入阵营，又联络了玩家c。
    共同制定了杀人计划。
    接着，在第三周目13:20前，三个人再次取得了联络，也许已经制定新的计划，却被萧萌打断，不得不进行了更改。
    霖媛暗算霖葭，玩家c找机会杀了时侗，陶燃杀了杨诺。
    听完萧萌的解释，所有观众恍然大悟。
    【主播，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主播！】
    【你竟然不止四肢发达！】
    【你竟然能玩儿智力游戏！】
    “你们确定是在夸奖我？=_=#”
    【主播，玩家c呢，他是谁？为什么能和陶燃串通，还要杀了杨诺？】
    萧萌提示：“你们忘了狗血伦理剧？杨诺是陶燃同父异母的哥哥？没想过，他们的父亲在哪儿么？”
    观众：【……】这也行=口=！
    【玩家c是陶燃和杨诺的爸爸？】
    【说起来也没毛病啊。】
    【那个杨诺为什么改姓，还有他诈骗他父亲和弟弟知不知道？】
    【现在当然是知道了啊。】
    【难道玩家c要杀陶燃是为了清理门户？】
    【怎么感觉狗血剧也能变成探案剧集了？】
    这一点萧萌也是服气的，系统总是能刷新她的认知，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到狗血的方向去！
    【主播，那你打算现在怎么做？】
    “当然是……”
    【什么？】
    “继续玩儿游戏。”
    观众：【……】
    【主播你变坏了！】
    【竟然会卖关子了。】
    【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主播你怎么能这样，嘤嘤嘤。】
    被系统折磨的，萧萌现在一看到嘤嘤嘤就脑壳疼，当做没看到，眼看着已经再次到了警察局停车场，她和观众们打了个招呼，就关闭互动模式。
    她来这里是为了证明一件事，也是为了结束这个游戏。
    萧萌进入警局，就见到了不久前见过的警察，还没开口，对方就没精打采地说：
    “是你啊，他们被领走了。”
    萧萌问详情。
    “我们自由城副市长亲自来保释，说没有金钱纠葛。”他把手里的烟重重地捻入烟灰缸，闷声闷气地说：
    “没有诈骗，是个误会。他们自己会解决。”
    观众们：【！！！】
    【玩家c是这个游戏副本的副市长？】
    【可还是说不通吧？既然事情解决了，他为什么要连同陶燃杀杨诺？】
    萧萌再去追问，却没了答案。
    原本在警局的五个人连带着最后出现的那位副市长，已经不知去向了。
    萧萌再次坐上陶燃的车，看了眼时间，16：50。
    观众们再一次热闹起来：【来不及了吧？】
    【是呀，都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等第五周目？】
    【那万一第五周目开局就是16:20或者17:20，游戏不用玩儿就gameover了。】
    弹幕的刷屏中，萧萌又一次开启了车载广播。
    【自由城市长选举将在即日召开，所有选民，请拿起你们的选票，为你们未来的市长，副市长，投上一票。】
    观众们恍然大悟：【原来是新选举在即？】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集齐了，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为了掩盖自己的污点，为了继续继任，那位玩家c副市长想要杀掉身为他污点的儿子？
    就像集齐了最后一块拼图，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游戏好像已经没了悬念，可眼前最大的麻烦却变成了——他们在哪儿？
    如果这一次失败，游戏时间再变，玩家和npc会不会再次“进化”？
    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机会？
    的确。
    萧萌几乎已经断定，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机会。
    所有玩家的信息已经集齐，所有游戏的进展也已经展开，玩家们的秘密都已经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她要结束游戏，还有最后一件事要确定，一个更……大胆的猜测。有关霖媛，陶燃，陶燃的“父亲”。
    如果这个猜测也是真的，那么一旦第四周目失败，游戏就会结束，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
    观众们正讨论着，就看到萧萌将车又一次启动，直奔某个方向。
    【主播，你这是要去哪儿？】
    “十字街区商业楼。”
    她要去那里，死亡的起点也会成为死亡的终点，要想将这个死循环终结，就要回到最初的死地。
    17:20萧萌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进入正在装修的商业楼，想乘电梯，却发现电梯已经关停了。
    萧萌看着二十四层的电梯层数：“=_=……”
    观众：【……】
    【主播，加油！你能行！】
    【主播，之后你还可以改行做健身主播。】
    【没错，又是个好选择。】
    这个梗这是过不去了！
    萧萌任命地拼命爬楼梯，等到爬到了最顶层，她觉得自己已经没了半条命。
    气喘吁吁地走出楼梯间，对着扭打在一起看不清谁是谁的背影，她直接就一声吼：
    “住手！”
    六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僵硬地停住了扭打，转过身，看过来。
    除了五个他们早已经熟悉的人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儒雅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出场，游戏的观众们却被这一幕彻底惊到了。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玩家c竟然……竟然……】
    他们见萧萌抬起头，在扫过六人头顶的时候毫无异状，更惊讶了。
    【主播，你早就知道了？】
    【主播，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玩家c，是……三个人！】
    萧萌看着霖媛，陶燃，以及最后出场的中年男子陶勋，他们三个人，此时此刻，每个人头顶上都挂上了同一个标记——【玩家c（玩家解锁）】。
    “萧，萧萌？”霖媛一脸忐忑。
    “萧萌？”陶燃惊疑不定：“你怎么，怎么来了？”
    “原来你就是萧萌。”陶勋推了推因为扭打有些歪斜的眼镜，镇定如初：“你是来做什么的？”
    “来做什么？”萧萌稳了稳呼吸，站直，同样镇定地看向陶勋：
    “我来解救西西弗斯。”
    观众：【哈？】
    【主播再说啥？】
    【你们没看过远古神话么？西西弗斯！】
    “触犯神灵的罪人。”萧萌扫过霖媛和陶燃，以及另外三个玩家：
    “被惩罚每天把一块沉重的大石头推到陡峭山顶，再亲眼看着石头滚到山脚下。”
    她又看向陶勋：“你和他不一样的是，你在自我惩罚。”
    在确认霖媛，陶燃，陶勋三个人同为玩家c 的时候，萧萌就已经明白了，他们，或者说，是“他”才是那位量身定制《死循环》玩家！
    埃尔塞斯集团的集团第一董事。
    他频繁出入医院，疗养院，有身体方面的因素，恐怕精神方面的问题更大，看眼前这三个人就能看得出，他最大的问题是——人格分裂！
    而在这场为他量身定制的游戏里，他更是在反复地惩罚他人和自己，对于他而言《死循环》根本不是游戏，而是惩罚！
    在这里，诈骗是罪，自·杀是罪，谋·杀是罪，旁观毫无作为的人也有罪，为了惩罚罪人，同样也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和他们需要不停地重复自己犯下的罪。
    而另外三个玩家，被他影响，不得不去重复死亡和杀戮！
    从游戏的第一周目开始，游戏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命运——“死循环”。
    “你真的要继续下去？”萧萌缓缓走向陶勋：“把霖媛从屋顶上丢下去，再杀了时侗和杨诺，让其他的“你”，霖媛和陶燃成为你的帮凶？”
    萧萌扫了一眼像是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的另外三个玩家，又将目光挪回陶勋脸上：
    “一次次重复，为了掩盖耻辱，维护你的尊严，将那些罪恶掩埋一次又一次，手染鲜血，不得解脱。
    你真的不想结束这一切？”
    陶勋没说话，他神情镇定依旧，但脸色比之前苍白了许多。
    “如果你还想继续。”萧萌摊了摊手：
    “我也帮不了你了，你会一次又一次，反复地重复你之前做的。
    死去，复活，再处心积虑地杀他们，永远。”
    霖葭，时侗，杨诺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吓得早已忘了反抗，或者知道反抗无用。可现在听到萧萌的话后，那样子像是恨不得跑到她这里，抱住大腿寻求庇护。
    可有霖媛和陶燃堵在他们前面，又不敢过来，那样子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可没人笑，就连观众都没有。
    他们也发现了问题所在，当一切摊在眼前，在仔细去想，这重复再重复的过程才是这场游戏的可怕之处。
    这是一场细思恐极的，能够让玩家无数次重复惩罚与死亡的恐怖游戏！
    萧萌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那已经越来越诡异，开始逐渐刺眼的夕阳，最后一次询问陶勋三人：
    “时间快到了，你们，你，决定了么？”
    霖葭三人想要回答，喉咙却像是卡住了，他们惊恐地看向陶勋三人，对他们拼命点头。
    陶勋盯着萧萌，表情从平静到浮躁，再到狰狞，最后又归于平静：“我要……怎么做？”
    听他这么问，萧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很简单。”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救心丸（进入游戏前就让系统给自己做的小后门，哆啦a梦小口袋，仅能取用小巧物品。），丢了过去。
    “吃了。”
    陶勋僵硬地接住，看了眼瓶子，打开，吃下两粒。
    一分钟后，见萧萌还没有新动作，忍不住问：“接下来呢？”
    萧萌看着他咧开嘴，笑出八颗牙：“没发现么？”她指向刺眼得不正常的夕阳：
    “时间到了，结束了啊。”
    在陶勋错愕的注视下，萧萌摆了摆手：“再见。”
    游戏已经结束了啊。
    一阵白光过后，玩家，观众惊讶吐槽的弹幕都消失了，萧萌欣赏了一会儿正常的落日，乘电梯下楼。
    她不急着离开，而是又回到了陶燃的车里，拿起了那本每一周目都出现在她手边的哲学书。
    尼采的《权力意志与永恒轮回》。
    她曾经翻阅过这本晦涩难懂的书，也曾看过一些人对这本书的评价和观感，还记得其中一个读者的评价：
    【所谓永恒轮回：就是这痛苦，且无可更改的人生已经重复了千万遍，而当再问你是否还要重复千万遍时……
    你的回答永远是：“是”。】
    ————《死循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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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原湛赠送营养液，还剩最后一个萧萌自己的故事了，外加一些番外。这本冷的我身在南极，所以下个月开始要写《穿书后我有了四个竹马》超级甜宠文~感谢在2020-03-05 23:54:51~2020-03-06 22:32: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原湛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