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丹尼尔幸福快乐的人类时光在第三天的夕阳落下的那一刻也终于结束了，不过令人欣慰的是，丹尼尔还是掌握了十分基本的发音，现在对于日常用语，也差不多可以熟练了。
    “丹尼尔你真的要回去了吗？”布鲁斯十分不舍的看着丹尼尔，自从今天早上他知道丹尼尔要重新变回蝙蝠以后，心情就十分的奇妙，一方面他知道丹尼尔也有自己的亲人，必须要回去，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十分舍不得自己刚认识不久的朋友。
    “布鲁西，就算我要回去了，也只是去你家的地下而已...你要是想我了的话我会经常飞回来看你的。”丹尼尔看着眼圈红红的布鲁斯，感觉十分好笑。
    人类真是奇妙，虽然现在的身体也是人类，但是心还是蝙蝠心的丹尼尔想到。他虽然也有些舍不得布鲁斯，但是他并没有想要哭出来的感觉...虽然蝙蝠不是冷血动物，而且蝙蝠甚至恒温四十度，但是感情也没有布鲁斯激烈。
    “放心，等我能重新变回人类的时候，我就过来找你玩。”丹尼尔微笑着说道，他对自己第二次变成人类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虽然这需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但是下一次他就一定不是五岁了，有可能是十五岁？
    “约定好了，你一定要过来找我！”看着布鲁斯好像是在跟自己生离死别，丹尼尔苦笑着抱住了布鲁斯。“你可是我第一个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回来找你的！你要听阿福的话，多喝牛奶，不然的话，下一次我可能就要比你还高了！”
    “...我一定会比你高的！”布鲁斯脸蛋红红的说道，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玛莎走过来敲了敲门，“小先生们，晚饭做好了，你们想吃小羊排吗？”
    “要！”丹尼尔和布鲁斯同时把手举的很高，丹尼尔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小羊排真是他蝠生里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当然，这么想着的丹尼尔完全没有猜到自己还会吃到麻辣烫，麻辣香锅，去骨鸡爪这些更好吃的东西。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到了餐厅，玛莎和托马斯已经坐在一旁等着他们两个了。“既然人都齐了，那咱们就吃饭吧。”作为家里地位最高的人，玛莎开口说道。这个时候，布鲁斯和丹尼尔才看到托马斯有些怨怒的眼神。
    “看来你父亲刚才开始就想吃东西了。”丹尼尔捂着嘴在布鲁斯耳边轻声说道。“妈妈才是最厉害的，家里我们都听她的。”布鲁斯笑着回应道。
    托马斯和玛莎看着身旁自以为声音很小但是其实大家都听到他们在讲什么的两个孩子，相视一笑。阿福在不远处看着其乐融融的几个人，笑呵呵地将小甜饼放进了烤箱。
    终于，时钟指向了十一点，半圆的月亮挂在了空中，因为今天是送丹尼尔回家的日子，所以玛莎特别赦免布鲁斯可以晚睡一会儿。“布鲁西，不然，我带你兜风吧？”丹尼尔发现布鲁斯总在偷瞄自己的翅膀，开口问道。
    “你能飞？”布鲁斯一张嘴就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果然，看到了丹尼尔‘你是智障吗？’的表情以后，布鲁斯脸一红，换了一个问题，“你变成人类以后还能飞？”
    “能啊，你以为我的翅膀是摆设吗？”丹尼尔的耳朵尖也有些红，确实，自己在成为人类以后还真就没飞过。“我带你去井边吧，那边地方够大。”布鲁斯想到自己也可以飞起来，激动的点了点头。
    两个孩子直接跑出了宅院，来到了枯井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丹尼尔要回家了，枯井的盖子被蝙蝠们顶开了，好几只蝙蝠都飞到了枯井旁边的树上，倒吊着看着布鲁斯和丹尼尔。
    “这是...你的朋友？”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红色的眼睛瞪着自己，布鲁斯有些害怕的拽住了丹尼尔的手。“你们别这么冷冰冰的，这个孩子可有意思了。”丹尼尔无奈的用超声波跟自己的族人们沟通起来。
    “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像个小王子一样！”这个时候，借着迎接王子回家为借口出来的小爱突然开口说道。“难不成这个就是人类世界的王子？”布鲁斯的身上确实有这种气质，就连蝙蝠长老倒吊在树上也点了点头。
    “我带你飞吧，不会很高的，别害怕。”丹尼尔示意布鲁斯扶住自己的肩膀，然后丹尼尔的胳膊环住了布鲁斯的腰，下一秒，丹尼尔漆黑的蝙蝠翅膀完全张开，然后用力的向地面扇去，布鲁斯和丹尼尔真的飞了起来。
    其实感觉是有些奇怪的，因为丹尼尔确实没有用人类的身份飞翔过，丹尼尔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内心的平衡，然后开始在空中简单的游荡起来。“哇——真的飞起来了！”虽然离地面不是特别远，但是头一次感受到双脚悬空的感觉的布鲁斯还是激动的喊了出来了。
    “能再高一点吗？”布鲁斯带着一些请求的看着丹尼尔。“没问题。”丹尼尔笑了一下，翅膀处传来的感觉告诉他这个高度还不是他的极限。真是奇妙，自己还是蝙蝠的时候根本飞不了多高，但是成为人类以后，丹尼尔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去摘星星了。
    丹尼尔慢慢的升高，蝙蝠们也纷纷飞在空中，大有保护两个人的样子。“哇——我看到我们家的房顶了！”布鲁斯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空中的一切，他从未想过从高空俯瞰地面竟然是这种感觉。“这就是我的家...”布鲁斯看到了不远处的建筑，哥谭的样子似乎在这一刻永远的留在了他的心中。
    “这里很美。”丹尼尔十分欣赏的看着周围，对于蝙蝠来说是一个好地方，但是丹尼尔的这句话可能并不是什么好话。对于蝙蝠来说，这种到处充满着犯罪和死亡的地方就是他的温床。‘哥谭很美。’但是此时的丹尼尔目光似乎并不在哥谭，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布鲁斯的身上。
    “你看，丹尼尔和布鲁斯是不是很配？”在宅落里，玛莎和托马斯正在窗口前相互依偎的看着空中的两个人和他们脚下环旋着飞翔的蝙蝠。“确实...但是玛莎你不会是想...”托马斯看着面色微微发红的玛莎，觉得玛莎说的这句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以后就知道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玛莎神秘的笑了一下，然后她拿出相机，将这一刻记录了下来。“玛莎你要知道，韦恩家族...”托马斯叹了一口气，还打算说些什么，结果直接被玛莎堵住了嘴。
    “每次都是这些话，我要是真的怕的话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了...我只是希望布鲁斯能幸福一些罢了。”玛莎把食指放在托马斯的嘴唇上。托马斯目光灼灼的看着玛莎，情不自禁的吻着她的手指。
    “看你这个样子，也不怪媒体说你花心。”玛莎笑着吻上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唇。“我是不是比那个大眼睛怪优秀很多？”玛莎听到托马斯嘴里的绰号以后忍不住笑出声音。“爱德华要是知道你给他随便起绰号一定会气的把你最喜欢的杂志里的超模买下来的。”
    “那就让他买，反正我又不喜欢...”托马斯笑着说道，“而且我不信他家哪位不会让他跪搓衣板。”
    “前段时间我跟斯塔克夫人打电话的时候，她说以后可以让爱德华跪榴莲...我觉得这是个好方法。”玛莎笑着说到，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已经躺在床上了。
    “哦天啊，果然不应该让你去纽约找她聊天。”托马斯露出了一个十分夸张的饶了我的表情，然后两个人房间里的灯应声而灭。
    时钟马上要到十二点的时候，托马斯带着依依不舍的布鲁斯回到了地面上。“布鲁西，你该回去休息了。我马上就要变回去了。”丹尼尔看着布鲁斯，做出了告别。
    “你一定不要忘了我！哪怕...哪怕你是蝙蝠了也一定要来找我玩！我会让阿福给你准备休息的地方的！”布鲁斯有些紧张的说道。
    “当然，我会经常去找你的。”丹尼尔笑着回答道，然后他的身体逐渐被蝙蝠们包裹住，慢慢地进入了枯井里，再也看不见踪影了。
    “少爷，咱们该回去了。”阿福拍了拍丹尼尔的肩，轻声说道。“阿福，蝙蝠的话，都吃什么啊？”布鲁斯突然问道。
    “...如果是小先生的品种的话，应该是野果、花和小动物吧。”说到这里，阿福其实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丹尼尔是一个可以变成人的蝙蝠，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吃些什么。“...那...难不成以后家里要养些兔子吗？阿福，明天的花，买些玫瑰花种子吧。”布鲁斯说道。
    “好的，少爷，我明天就去准备。”阿福微笑着回答道。
    丹尼尔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恢复了蝙蝠的样子，正在被一大群蝙蝠们注视着。“原来王子真的可以变成人类啊。”蝙蝠一族中有蝙蝠说道。
    “王子王子，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类啊？”小可大声问道。
    “我还需要继续修炼，下次可以变成人类的时候我带你们出去。”丹尼尔用翅膀揉了揉小可的头，对于小孩子，虽然他们很熊，但是还是很可爱的，对于北区蝙蝠一族来说，都是捧在手心的宝了。
    “丹尼尔，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这个时候，蝙蝠长老飞了过来，对丹尼尔说道。“好的，大家，长老找我，我先过去了。”丹尼尔对众人笑了一下，然后拍着翅膀跟长老去了一处静谧的地方。
    “丹尼尔，你真的很想成为人类吗？”长老开口问道。
    “是的长老，只有成为人类，我才能继续保护蝙蝠一族。”丹尼尔回答道，这个问题长老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问他一次。
    “...丹尼尔，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跟你说。”长老叹了一口气，“我希望你能为了你自己做件事情。”
    “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丹尼尔皱着眉问道。
    “不要为了蝙蝠们，为了你自己，考虑清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长老皱着眉说道。“成为人类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如果你只是为了大家的话，我宁愿你自私的活着。”
    “长老...”长老的话让丹尼尔十分感动，“...不光是为了蝙蝠，我总感觉我在传承之境见到的人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谁...我还想找到我的父母...”丹尼尔说道这里低下了头，虽然他一直都说这自己不在乎有没有家人，但是还是很渴望见自己父母一面的。
    “我明白了，...这个给你。”长老叹了一口气，然后一个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珠子漂浮着来到了丹尼尔的面前。
    “这个是？”丹尼尔有些疑惑的看着长老。“这个是传承之境里的一件宝物，只要把它炼化进你的身体，你就可以在人类和蝙蝠中来回切换了，但是如果你的人生中出现了命定的伴侣的话，你就需要做出最后的抉择了。”也就是到底一辈子成为人类，还是一辈子都是蝙蝠。
    “我明白了，谢谢您。”丹尼尔并没有去问长老为什么会有这个珠子，他只是十分淡定的收下了珠子，然后当着长老的面一口吞下。
    “炼化需要一定的时间，索性这个珠子的能量可以满足你的生存条件，为了别人不打扰你，你就在这里修炼吧。”长老说完就拍着翅膀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丹尼尔的幻觉，长老的背似乎比以前还要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