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零之识_8

    池袋最繁华的街道，每天有将近百万的人流量，由于人多，这里的小混混也相当多。去年的时候还因为帮派火并的问题引来了警察的注意，一通严打之后才将那种混帮派的风气杀下去。但是就算是现在，许多不良少年还是会游荡在这片街道上。
    久世零华一下子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里，这样高等级的美人就算是在这条如此繁华的街道上也是不多见的。
    “喂，小姐，要一起去喝一杯吗？”一个小混混率先凑了过来。
    拿着刚买到手的鸭梨PAD的零华愣了下，露出个完美的微笑来，“失礼了，不过我还有需要购买的东西，所以请恕我拒绝。”
    他说完便侧身绕了过去。
    “哎？”因为对方的表情实在太过于完美，以至于明明是拒绝的话，但是还是让小混混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开。
    “喂，你在干什么啊？”另一旁的一个混混连忙叫道。
    反应过来的两人连忙想要追上去，就听到忽然传来的一声巨响。
    “轰”的一声，不远处的上空，一台巨大的自动贩卖机飞了起来，引来了一片尖叫声。
    第16章 常夜海
    自动贩卖机自然不会是自己飞起来的，当然是被人举着丢起来的。而池袋的人却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的样子，除了那些脸色大变的小混混之外，其他人甚至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该死的，怎么会是他！”小混混们大惊失色，也顾不上继续搭讪零华了，连忙跑了开去。
    零华愣了愣，随即有些好奇地拍拍一个神情自若的年轻人的肩膀，“打扰了，请问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年轻人一回头，看到居然是个如此漂亮的大美女在问自己，顿时来了精神，“那个啊，池袋的名物，平和岛静雄！”
    “平和岛？”零华愣了愣，“失礼了，那个，人是特产？”
    “是啊，他可是池袋最强，说不定在全日本都排的上号也不一定啊。”男人兴奋地说道，“那家伙是真的很厉害啊，就连那种东西都能扔起来。”
    “是吗，谢谢你。”零华礼貌地说道。
    “那个……”不等年轻人再说点什么，零华已经转身走了开去。
    “真是的，连和平岛静雄这样的都出现了，嘛，不过也没什么。”零华无奈地摇摇头，他将被风吹起的长发抚到耳朵后面，慢悠悠地朝着前面走去，“反正，我遇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买好想要的各种东西之后，零华手里的包也变成了好大的一个。他拎着包裹往车站走去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笑眯眯地走过来，“小姐，你想成为明星吗？”
    零华并没有去看他拿出来的名片，而是抬起头来对着眼前这个大概是星探的人微笑道，“对不起，我是男生。”
    眼前的男人呆了一下，连忙跟上来说道，“小姐，请放心吧，我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人，我是LME的星探，我们LME社是很有名的……”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有兴趣成为艺人。”零华无奈地说道，“请恕我郑重地拒绝你。”
    “是吗……”男人很是失望地垂下了头，“那，这个请收下，如果你有兴趣了的话，请务必考虑我们LME社！”
    零华无奈地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喂，那边的，纠缠一位女性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一个穿着黑色外套，模样俊秀的男人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不，这位先生并没有纠缠我。”不等那个星探说话，零华已经先一步开口道，“那么再见了。”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着车站走了过去。
    星探看着这个忽然跳出来的男人，皱了皱眉头之后还是快步走了开去。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有趣的家伙。”看着两人离开的男人——折原临也露出了有趣的笑容，他动作迅速地在手机上查了一下，“冰帝？这可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啊，虽然对这样的大小姐出手很有趣，不过……”
    他有些纠结地回想起对方穿着的校服，那是冰帝的国中一年级生穿的衣服，“对小孩子出手是不是不太好呢？算了，管他呢，回头再看到的时候再说吧。”
    蹦跶走的折原临也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险些会遭遇什么不测，也不知道同样因为自己的一时间没有兴趣而捡回了一条小命的事情。
    回到家里的零华坐在桌子边，手里的钢笔随意地转了起来。他看向手里紫色刺青纹样封皮的本子，本子上随着他的念头开始逐渐浮现出字迹来。
    他拿起钢笔，在最后一页上接着写了下去。
    “20XX年5月12日，今天在池袋看到了平和岛静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应该也哪个作品里的角色吧？希望他所在的作品不是什么太过闹腾的才好。”
    流畅的中文在纸页上沙沙地写着，最初的时候是怕自己会忘记一些事情才开始写的日记，到现在已经成为习惯了。
    这是一个奇特的世界，这一点自从他穿越以来就知道的很清楚了。
    “零华大人，常夜海那边有动静。”一个女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姿态恭谨地说道。
    “我知道了。”他抬手将日记本合上，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最里侧的一楼，两个打扮的好像是神社里的宫司一样的男人侧开身体，让出后面的一道屏风来。屏风的后面是通向地下室的楼梯，走过去之后便是一道长得不可思议的楼梯，楼梯盘旋着蜿蜒直通向地下深处。
    一步步朝着下面走去，来到地底之后，是一片十分宽广的平地，最让人震惊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地面的另一侧，竟然有着一片一眼过去根本看不到的头的海！
    海面上并没有风，此时却出现了十分诡异的波澜，海水正一波一波地朝着海岸上冲击，这与往日的平静完全不同。岸边已经站了许多神官，他们正对着海边念诵着似乎是经文一样的东西，试图让海水平息下去，效果却只能说是一般。
    久世零华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意地上前一步之后，他的身体就这么倒在了地上，而一道凝实的人影就出现在了原本他站立着的地方。
    穿着一身蓝色的巫女服饰，长得拖到地上的头发披散在身后，相比起人类姿态来，前额的部位隐约可以看到两只一长一短的角。零华扭头看向身后的一应神官，顿了顿说道，“我出去了，如果礼拜天晚上没能回来，就帮我向学校请个假吧。”
    他说着，顿了顿，“假期时间……就请的稍微长一点好了。”
    “是的，零华大人。”站在他身后最前面的人点头应道。
    零华就这么朝着海水之中走了过去，他的身上开始逐渐地浮现蛇和柊叶纹样的刺青，遍布他的全身每寸肌肤。当他彻底被海水淹没之后，这片原本汹涌起来的海水也恢复了平静，一行神官用力将手里的禅杖在地面上敲击了数下之后，消失在了空气里，只剩下几个人将久世零华的身体搬了上去。
    第17章 常夜海的另一头
    常夜海，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是如何出现的。当它刚出现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直到它第一次爆发。当时的陆奥国，也就是现在的大概是青森那一带的区域吧，整片整片的城市被常夜海吞没。无数的人在一瞬间死去，就连灵魂都不知所踪。
    当时的陆奥国国主看着汹涌而来的常夜海海水，就向天皇发出了求助。天皇得知之后，便下令阴阳寮想办法阻止这片诡异的海水。然而阴阳师也好，神社的神官们也好，都只能只能暂时止住海水的爆发，对于如何退治却毫无办法，直到一名实力强大的巫女挺身而出。
    原本就生活在陆奥之地的久世家的巫女发现这片不属于人间的海水能够被痛苦、思念所引动，同样也能够被这样的感情所平息。于是她将死者与生者的鲜血混合，配上各种阴阳道里的数种特殊药材，调和出了一种青紫色的墨水。将这种墨水刺在皮肤上，可以将生者对死者的思念与痛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蛇是神的使者，柊是思念的痛苦，她用这种墨水将自己的身上刺满这两种图案的刺青，然后跳入海中，用咒术让自己睡着。
    常夜海就此平静了下来，海水如同毫无征兆一样出现一般地消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然而被海水中的痛苦、怨恨所侵染的巫女却已经失去了神志，为了防止再次引动常夜海，他们用一种可以镇压灵魂的石料制作成的刺青木钉住巫女的四肢，将她杀死后，将她身上的皮肤剥离下来供奉了起来。
    自此以后，久世家就在常夜海的上方建起了神社，培养起对人世无欲求的刺青之巫女和负责让刺青巫女沉眠的镇女。久世家让那一地以及更远地方的人当每年冬季来临的时候，带上他们逝去亲人的尸体（或是完整的尸体或是肢体的一部分或是保留下来的血液），到久世神社来调和紫魂之墨，然后将这种刺青墨刺在刺青巫女的身上，当巫女身上的刺青被全部刺满之后，就会被放入常夜海旁边的建立起来的屋子里，由镇女一边唱着镇守歌一边用刺青木将巫女的四肢钉住。由于常夜海的所在是在地下，所以那里又被称为奈落。
    古代的日本，尤其是在陆奥地区，人们的生活是很艰难的，能够平安活到寿终正寝的人少之又少。随着时间过去，一代又一代的刺青巫女被钉死在那里，人们的思念与痛苦由巫女承受，可是巫女的痛苦却无处释放，只能在常夜海边堆积着。直到某一次仪式失败，名为久世零华的女人在目睹了自己所爱之人千里迢迢来寻找自己，却被残忍地杀害之后，仪式发生了破戒。
    无数的痛苦从那个巫女的身上迸发出来，整个久世家瞬间就被怨恨的瘴气笼罩。即便是当时的久世家当主想尽一切办法进行补救，甚至找来最有名的的寺社番将们建造狭间之宫，也依然毫无办法。
    他穿越过来的时候，正好是久世零华将所有人全部杀死的时候，她自身的意识已经陷入狂乱，身上又背负着无数的痛苦、怨恨、思念，这就使得不明原因地附身到久世零华身上的他也立刻就这样的感情狂潮所击中，也完全失去了意识。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直觉地觉得自己不可以走到外面去，于是他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反身跳进了常夜海了。
    跳下去的结果就是他穿越了。
    第一个穿越的世界有着非常强大的抑制力，对于他这样的外来者，尤其还是如此强大而危险的外来者，抑制力一下子将他几乎变成了一个身体孱弱的普通人。
    只是不知道是由于灵魂影响身体的原因还是穿越的关系，久世零华原本的女性身体被他所继承之后，变成了男性。
    穿越过去的那个世界大概是欧洲中世纪前后，浑浑噩噩的他被当成得了疯病的人扔在贫民窟里自身自灭。就是在那里，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终于理清了那么多混乱交错的记忆，也终于让自己得以恢复意识。
    可是好景不长，当他终于因为抑制力的关系被弹回去之后，他身上的怨灵就再次暴动起来，不得已，他只能再次跳海。
    慢慢地，他发现了常夜海的问题，常夜海并不是单纯只连接着他们的此世与彼世，还连接着许许多多其他的世界，而其他世界里的变化——譬如在一定时间内死亡或即将死亡众多人数，或是世界里堆积的怨恨与思念太多，也会引起常夜海的暴动，于是为了解决各种问题，他只好开始了一旦自己的意识又受到怨灵侵袭就去跳海穿越，一旦常夜海有异动他也跟着跳海去解决的生活。
    不仅如此，他还要约束自己身边的怨灵，同时还会被其他的思念所吸引。为了一劳永逸，他干脆去解决了另外几个通向黄泉之地的门，将那里的怨灵都收拢在麾下。
    他原本还在好奇，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幽灵这么泛滥，地狱和人间还到处开洞，直到他遇到出来寻找漏洞的鬼灯与阎魔大王。
    从一处海水里爬上来，久世零华随手挥了挥头发，虽然不会沾到水，可是从水里上来的感觉和实体相差并不大，所以那种被沾湿的感觉还是会有。
    因为是幽灵的状态，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普通人看到，抬头四处看了看，现在是黑夜，不远处的城市灯光闪烁，看起来十分绚丽。
    就是不知道他这一次穿越到哪个世界来了呢。
    久世零华飘了起来，向着城市里最吸引他的地方飞了过去。
    这座城市显然与他所在的现世有一点细微的不同，这里的科技明显要比他所在的世界更加发达。这样的世界虽然也曾到访过，但是……零华无奈地想，他果然不擅长理科啊。
    非常明显的，这里依然还是日本，只不过不知道是在日本的什么地方。
    城市的远处似乎发生了什么暴动的样子，零华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就看到那边的天空忽然之间变得好像是白天一样明亮，半空之中忽然出现了一柄巨大的血红色长剑，原本应该是十分精致的长剑此时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剑身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随即，在那柄赤红色的长剑旁边，又出现了一柄蓝色的长剑，蓝色长剑的剑身也不必红色长剑的好多少，一副随时可能坠落的模样。
    “这是……？”在零华的眼里，那两柄剑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即将暴走的巨大能量团，而这样巨大的能量团一旦爆发，必定会造成这片区域的毁灭，而若是连锁爆发的话……别说这片区域了，就算是这片本州岛都有很大的可能会被直接炸断！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引起常夜海的暴动。”零华极速地飞了过去。
    长剑位置的正下方，有两伙人正在互相对峙，而不远处，第三伙人正在全速赶过来，那伙人的身上带着一层奇怪的灰色。
    第18章 赤之王的陨落
    久世零华慢慢地飘了下去，终于听清楚了他们在说什么。
    “赤王伽具都玄示，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十分危险了，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在这里与我们起冲突吗？”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一脸严肃地说道。
    “羽张迅，你以为你有资格指责我？”一头张扬红发的男人笑得十分危险，“看看天上，到底是谁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比较破！”
    羽张迅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的剑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伽具都玄示的时候，变得破损了开来的。
    “你这个家伙，要不是为了阻止你的力量胡乱暴走，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才不会变成这样！”羽张迅身后的人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起来。
    “呸，我们赤王族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们Scepter4来多管闲事！”赤之王族也毫不犹豫地争锋相对起来。
    眼看着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候，第三伙人赶到了。
    “赤王、青王，都给我住手！”第三伙人的首领是个清秀英俊的青年，他一上来便大声地说道。
    “灰之王，你来做什么？”羽张迅不满地看着跑过来搅局的灰王凤圣悟。
    “你们快住手吧，德累丝石板所赐予的力量，并不是用来争斗的！特别是你们两个，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变成这样了！”凤圣悟严肃地说道，“还是停手，来想想办法怎么解决你们的剑更加实际吧！”
    “凤圣悟，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有这样的胆量说另一个王！”伽具都玄示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哪里冒出来的圣人吗！”
    他说着，再也按耐不住身上仿佛要沸腾起来一样的力量，毫不犹豫地朝着凤圣悟挥出了一拳，拳风瞬间变成了犹如流星一般的火焰，朝着凤圣悟和他身后的灰之氏族直奔而去。
    真的没想到赤王居然会如此说打就打，凤圣悟一愣之下，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他的头顶顿时出现了第三柄灰色的长剑来，相比起另外两柄破破烂烂的长剑，灰色的长剑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崭新的一样。凤圣悟的身体周围顿时出现了十分奇妙的灰色雾气，火焰撞击在雾气上就好像是打在铁板上一样，甚至发出了宛若利器相交的声音。
    “该死的，那个家伙他疯了吗？”一个青之氏族的人愣了一下。
    “伽具都玄示！”羽张迅有些恼火地叫道。
    “我听得到啊！”伽具都玄示哈哈大笑着，下一刀就朝着青之王打了过去。
    “可恶！”
    一时间场上顿时开始了全面战斗，最初的时候还只是赤王单独应对灰王和青王，但是随着冲突升级，特别是这样的混战里容易造成误伤的情况，一群人顿时从原本的一方对两方变成了三方的大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