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零之识_30

    吉尔伽美什虽然说是愿意帮言峰绮礼一把，可是以他的个性，根本就不是会好好工作的人。跑出绮礼的房间之后，他干脆地找了个地方玩了一个通宵，这才施施然地跑到街上。
    以吉尔伽美什的脑回路，不过是一群杂碎之间的战斗，除了saber之外，其他的人甚至连被他放在心上的必要都没有，就算是要帮对方一把，可是怎么帮要看他的心情。
    如果心情好，在看到有两个战斗的时候他说不定会插手把两方都捆起来，如果心情不好，就不要怪他顺便将这两个都弄死了。
    言峰绮礼知道吉尔伽美什一定不会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因此在每日照例获得Lancer汇报的时候，还特地关照Lancer，让他专程盯梢远坂凛，如果有什么人莫名其妙地就跑过来找她开pk的时候顺手帮她一把。
    Lancer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混蛋Master又抽什么风，但是他对远坂凛的感官还不错，因此这个命令哪怕不使用令咒他也答应了下来。
    第61章 再睡一觉吧少年
    卫宫士郎发现自己竟然在做梦，做梦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事实上不久之前他还梦到过自己的的回忆，那种莫名的荒凉与悲伤让他醒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梦到的，并不是自己也不是saber的事情。
    而是他的父亲，早已死掉的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的一生算得上坎坷，幼年时的快乐，父亲死亡之后的痛苦，追随老师时的完全信任，到为了避免更大的灾难而不得不将连同自己老师在内的一整架客机都射下来的痛苦。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给他带来的，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
    希望人类和平。
    这是一个说出来足够让所有人都笑出声的愿望，却是他真正的想法。
    他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想要挽救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类，想要……和身边所爱的人，一起幸福和平地生活着。
    然而梦想到最后都依然只是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赔上了自己深爱的妻子，甚至到最后不得不亲手射杀了她。他失去了自己可爱的女儿，无数次地被艾因兹贝伦的人拒之门外，甚至都不能远远地看上一眼对方。
    就连原本制造出来用来许愿的圣杯，都不知道何时被污染得变成了漆黑的东西，不但不能完成他想要世界和平的愿望，甚至还毁灭了整个冬木市，要不是在最后他找到了仅有的一个幸存者，只怕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被黑泥侵染过的身体也到了极限了，数年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卫宫士郎颇为感慨地看着到了临死前，终于可以坦然面对自己一生的男人，即使是到了现在，他其实也不太能能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经受如此之多的苦难，也不明白为什么到了最后，他反而可以像是放下一样地看到自己的事情。可是他却知道，对于自己的父亲来说，那样就是最好的了。
    还年轻的少年心中有着满腔的热血，可是看到了自己父亲一生的记忆之后，他多少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老爹死前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了。他也有些明白，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并不能简单地用对或者错来评价，而正义，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也都是不一样的东西。
    如果这是自己老爹想要自己知道的事情的话，他已经开始有点明白过来了。虽然不懂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但是他也已经开始试着去了解那些以前他不明白的事情了。
    尽管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会梦到自己老爹的，卫宫士郎已经觉得非常满足了。
    他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早，但是saber却已经起来了。卫宫士郎起来之后，果然就发现了金发的少女正正坐在道场的地板上。
    “saber，都说了不用这么早起来的。”少年无奈地笑笑，“我这就去做早饭了，等一下到客厅里来吃饭吧。”
    卫宫士郎的话让saber顿时眼前一亮，“士郎，早饭快一点！”
    “好。”红色头发的少年笑了笑，转身走向客厅。
    早饭的时候，不速之客就来到了卫宫家里。
    “哦，远坂，你来的好早啊。”卫宫士郎愣了一下之后，便微笑着向自己的朋友打招呼道。
    “现在不是说早不早的问题，如果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去学校了？”远坂凛不客气地双手叉腰地问道。
    “嘛，因为我还是学生啊，去学校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吧？”卫宫士郎将堪称丰盛的早饭放到桌上，一旁的金发少女已经双眼发亮地开始飞快吃了起来。
    “你是笨蛋吗！”远坂凛不客气地指责道，“你忘记了因为昨天慎二的行为学校里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
    “啊，这倒是……昨天晚上甚至都没有看到藤村姐来家里。”卫宫士郎想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松了口气，毕竟如果昨天藤村大河到家里的话，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介绍saber。
    “而且因为昨天后来archer的攻击，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发生了爆炸，所以今天学校会全面封闭，维修管道电器，直到修好之前都会暂时停课。”不同于身边一无所知的少年，今天早上的时候远坂凛就接到了学校方面打过来的电话，为了确认这一点，她还特地让archer去那边看了看情况。
    “是这样啊。”卫宫士郎解下身上的围裙，忽然想到一个事情，“远坂，你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哎？电话啊。”虽然对大部分的电器都很苦手，但是电话这种东西远坂凛还是会用的。
    “糟糕了。”一直没有接到电话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自己被遗忘了，还有一个就是有人会用其他的方式通知他。
    “怎么了？”远坂凛奇怪地看着他。
    “士郎，我过来了哟！”卫宫宅门外传来了一个非常大的声音，伴随着说话声，来人毫不客气地擅自开门走了进来。
    “藤村姐！”
    “藤村老师。”
    异口同声说出口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没等远坂凛藏起来，藤村大河已经冲进了客厅里，“士郎，早饭呢？”
    “啊哈哈……藤村姐早上好啊。”卫宫士郎尴尬地笑笑道。
    “士郎，这是谁啊？”一旁的saber奇怪地指着进门就和进入自己家一样的藤村大河问道。
    “这句话是我该问的！！！士郎！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我可不记得我有教导过你年纪轻轻地就可以和女孩子同居的事情啊！！！”藤村大河握紧了拳头大声质问，“还有啊，远坂同学你怎么会一大早就到士郎家里来啊！！！”
    “冷静一点啊藤村姐……”卫宫士郎尴尬无比地一边劝阻一边说道。
    “咳，其实是这样的。”远坂凛本来就是来找卫宫士郎结盟的，此时哪怕是提前一点时间先将结盟的事情定下来也不无不可。
    看着远坂凛镇定自若地糊弄藤村大河，卫宫士郎也果断地信口开河，“这位是saber，是我父亲的旧友。”
    “零华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循着久世零华的气息跟过来的间桐雁夜就看到卫宫家里一男三女之间的鸡飞狗跳，他有些好奇地跳上卫宫家的房顶问道。
    “唔，因为我刚刚发现，似乎不需要我多说什么，言峰绮礼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手里捧着个茶杯的零华一边喝茶一边说道，他的手边还放着好几个点心碟子。
    “那这样的话……”间桐雁夜忽然想到那个金色的英灵，“吉尔伽美什应该也有所行动了。”
    “是啊。”零华顺手叉起来一个团子放进嘴里，“所以我今天特别过来让对付吉尔伽美什的人有点准备。”
    听到他这话的间桐雁夜连忙看向地下的卫宫士郎，半晌才奇怪地说道，“这个，零华大人，我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不一样啊。”
    “因为我给他看的是他老爹的过去啊。”零华满意地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说道，“就是因为卫宫切嗣的灵魂已经轮回去了，所以才只能让他做梦自己看了。”
    就连轮回去了的灵魂的过往也能被轻易地翻出来，这才是久世零华的可怕。间桐雁夜沉默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我给他看的东西，大概只会让他对世界有个确实的了解。”零华打了个哈欠，“这个少年的根源是剑，是注定了会战斗一生的人，只不过就看他的未来是和什么战斗了。”
    “剑的根源……？”间桐雁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是啊，所以他未来才会变成这个红衣服的archer这样的人，也会因为对过去自己的绝望而想要干脆在自己还年轻的时候就将自己抹杀掉吧。”零华看得出来，这个archer根本就是想要杀掉过去的自己，他的态度和行为都对卫宫士郎表现出了非常不友好的信号。
    “不过啊，自从他从未来回到过去的那一瞬间，未来就已经发生了改变。”久世零华一边吃着剩下的点心一边说道，“算了，不说那些了，剩下的两个的动向呢？”
    “Lancer似乎在跟踪远坂凛。”间桐雁夜指着外面电信杆上蹲着的蓝色英灵说道，“而吉尔伽美什似乎一大早地去逛街去了。”
    “逛街啊？”零华想了想，“那就让他们五个都见个面吧！要是吉尔伽美什能够出手把berserker弄死的话，我也会方便很多呢。”
    “这个，零华大人不是说言峰绮礼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么？”间桐雁夜不解地问道，“再这样的行动的话，会不会太冒失了？”
    “你最近似乎一直在说傻话啊雁夜。”零华的脸上露出了个非常冷血的笑容，“他就算是发现了是我在背后当幕后推手，他又能做什么？”
    对啊，就算言峰绮礼发现了不对，可他又能做什么？间桐雁夜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自己了，哪怕面对着吉尔伽美什，他也毫无畏惧。
    我已经死了。
    间桐雁夜再一次地对自己说道。
    “今天就让这些事情都结束了吧！”久世零华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所以少年，再睡一觉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底下原本打打闹闹的几人之中，藤村大河忽然手一滑，手中的两个罐头忽然失手飞了出去。
    “Master！”saber动作迅速地将两个“暗器”接了下来。
    卫宫士郎正想说声谢谢的时候，他的脚下忽然踩到了先前在打闹中掉落到地板的酱料，脚一滑，整个人就向后倒了下去，狠狠地撞上了身后的柜子，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士郎！”
    “卫宫！”
    “Master！”
    第62章 新一轮的梦境
    刚刚还觉得自己是不是运气不太好的少年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从床上醒来，卫宫士郎摇摇头，走到道场之后果然发现了saber正坐在那里，卫宫士郎有着奇特的既视感，这一幕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可随即就自嘲地摇了摇头，他昨天才召唤出来这个，这样的画面自己难不成会是在梦里看到过？
    卫宫士郎如同往常一样地去上学，路上碰到了昨天刚知道对方居然是魔术师的远坂凛，对方的是个人很温柔的archer，穿着绿色的衣服，打扮得简直好像是中世纪的猎手一样。
    去了学校之后，学校里竟然不知道为何被一个奇怪的结界包围了，他们两个拼死击败了间桐慎二的，却不想对方居然还不死心，到了晚上继续让那个戴着蒙眼布的rider半路袭击他。
    卫宫士郎一边庆幸还好没有将远坂凛再次卷进来，一边飞快地逃跑，而saber也迅速地赶了过来，最后在一幢大楼的楼顶与召唤出宝具的rider决战。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这个看起来很正直，胃口很大，有的时候还会呆呆的saber竟然会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亚瑟王。
    saber在使用了自己的宝具excalibur之后，将骑着天马的rider击败了。
    脱力的saber和伤痕累累的卫宫士郎一起回到了家里，为了接下来的战斗，他们正式与远坂凛结为了盟友。
    远坂凛是个很温柔的人，尽管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好接近，但是却是个愿意为朋友考虑的好人。她告诉了自己挽救因为缺失魔力不但无法成为战斗力，甚至还有可能会死亡的saber的办法。
    体液交换，这样的做法虽然十分让人害羞，可是就连saber都愿意接受自己，卫宫士郎还是做了那件事情。
    之后他们更是马不停蹄地前往艾因兹贝伦的城堡，在远坂凛的archer牺牲下，终于弄清楚了berserker的真身，最后士郎和saber合力使用excalibur之后，这才彻底地将berserker击败。
    不愿意回到德国的伊莉雅留了下来，同时告诉了士郎一些秘闻，比如在柳洞寺有灵脉，在那里可以召唤圣杯出来。而远坂凛更是发现，自己的妹妹间桐樱竟然被间桐家的人利用，制造成了伪圣杯。
    两人为了营救间桐樱一起奇袭了间桐家，将无辜的少女拯救出来之后，远坂凛安心地陪自己的妹妹，而卫宫士郎则去往柳洞寺。
    之后的发展更是出人意料，柳洞寺之中竟然还有两名Servant，其中的Caster竟然依靠吞噬人类的灵魂来积攒魔力。
    他和saber一起攻向柳洞寺的时候，却遭遇了一名不曾见到过的，对方大言不惭地表示要娶saber为妻，还使用了非常多的宝具杀死了Caster。
    saber拒绝了他，那个金色的便微笑着重伤了saber，就连自己也险些身死当场。好在就在那时候，卫宫士郎发现了自己的身体里还有一样奇怪的东西，散发着金色温暖光芒的东西取出来之后交给了saber，他们身上的伤口竟然都恢复了过来。那竟然是saber的另一样宝具，阿瓦隆。
    依靠着阿瓦隆的力量，即使面对着号称可以摧毁一个世界的ea的攻击，他们也依然击败了吉尔伽美什，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们认识到圣杯已经被污染了，不可能再实现任何人的愿望。
    已经将执念放下了的saber挥舞着excalibur将圣杯摧毁之后，带着无法和士郎一起生活下去的遗憾回到了过去。而在短短的七天时间里经历了那么多的卫宫士郎则坚定了自己一定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信念。
    在读完大学之后，他跑到战乱之地先是做了战地记者，之后慢慢地变成行走在战场上的士兵，最后更是因为其强大的个人实力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战场教官。
    在中东的某个地方发生了核泄漏之后，卫宫士郎为了阻止核污染的扩散，穿着完全无法防御核辐射的防护服冲进了里面。即使有着他强化魔术的加持，防护服也已经完全破损，而他的身体差不多也要崩溃了，可是即使到了将死之时，他也没有放弃想要拯救别人的愿望。
    于是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问他要不要和那个声音签订契约，成为人类的守护者。
    卫宫士郎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然后他奇迹般地从那个核泄漏的地方出来了，还关上了核设施，成为了当地的英雄。
    只不过似乎因为契约的关系，他的头发完全地变成了白色，皮肤也永久性地变成了褐色。他不知不觉之中似乎走上了和自己父亲一样的道路，以杀人来救人。途中他遇到了一个奇妙的魔术师，对方送给了他一身红色的圣骸布做的衣服。
    最后的最后，他为了救人而杀死了非常多的人，被自己教导过的学生送上了绞刑架。在临死前，他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不要许下这样的愿望该多好。
    死后的他变成了英灵，成为世界两大抑制力之一阿赖耶这边的人类守护者，可是他的工作却永远都是杀死其他人，然而为了救多数人，却不得不杀害少数人的这种行为，实际上早已违背了他“救助一切生命”的初衷。发觉使自己陷入困境的是那不成熟的正义理想后，他终于迁怒起了过去的自己。
    如果亲手杀掉过去的自己的话，那未来的archer也不会诞生，因此出于这个想法，他接受了不成熟的远坂凛的召唤，从未来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