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零之识_47

    自从鬼灯到人间来实习之后，他就经常到鬼灯上班的地方来等他一起回去。
    毕竟是在新宿这样繁华的地方，零华又不用担心会被搭讪或者诱拐啥的，自然很是无所谓地从放学之后在这里一只呆到鬼灯下班为止。
    等到鬼灯下班之后，两人还会时不时地去各种地方兜圈，也过的相当逍遥。
    鬼灯看到蜜桃真纪还是有些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对方的样子，终于开口提醒道：“这位是久世零华，我的秘书。”
    “啊，是零华大人啊。”经常关注时政新闻的美纪连忙说道，“刚刚真是失礼了。”
    “没关系。”零华伸手摸摸她们俩的脑袋。
    第90章 折原临也的烦恼
    虽然这样说有点失礼，但是久世零华还是觉得会这栋大楼的风水怪怪的，如果说之前的那个心脏病突发死掉的家伙因为过于压迫自己的职工导致大量职员要么过劳死要么受不了压力自杀，那在他死掉之后，本来应该好上不少的大楼里幽灵聚集的情况应该好一点的，可是事实上却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善。
    不光有盘踞在这里的大量亡灵，每天还有死者从别的地方跑过来挡在门口。
    “所以说接引课的人到底在做什么。”因为现在大家都是现世的人可以看到的样子，因此他们躲在柱子后面，小心翼翼地看着那边。看到堵在门口的是一个将自己脑袋托在手里的女鬼，鬼灯忍不住地吐槽了一句。
    “嘛，我记得荼吉尼阁下还是很认真负责的。”零华想了想，同样小声地说道。
    “所以这次回去一定要让他们好好来彻查一下这里到底是怎么搞的。”鬼灯不爽地看着眼前的家伙，“现世的亡者真是太不像话了。”
    “嘛嘛，如何？有采集到想要的画面吗？”零华安慰了两句之后便扭头问身后的两位女艺人。
    “怎么说呢……确实是非常具有冲击力的画面，但是……总觉得和节目组想要的东西差的有点多呢。”准确来说应该是狐狸精的美纪用带着猫掌手套的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我也这么觉得……”蜜桃真纪抽了抽嘴角赞同自己的同伴的话。
    “是吗？那要不要去看看别的？”零华笑嘻嘻地介绍道，“难得到现世来采访，却来采访这样的内容不觉得有些无聊吗？”
    “我也觉得这样的主题不太好，可是节目组这样要求了……”蜜桃真纪有些无奈地说道，“鬼灯大人，我们真的不能使用采访你的内容吗？”
    “绝对不行。”鬼灯十分不客气地拒绝。
    几人互相看了看之后，节目组的摄影师连忙联系自己的上司，和对方沟通过，便将这一期的主题内容换成现世的娱乐项目。
    “娱乐啊？有什么主题么？比如衣服啦、游戏啦、食物啦之类的？”零华凑过来好奇地问了一句。
    “那这一期就主打衣服好了。”摄影师身旁的导演立刻说道，“就这样吧，不要浪费了你们俩身上那么漂亮的衣服！”
    “衣服的话，新宿是比较高级的大牌服饰的聚集地。”零华说着带领他们走出去，“既然都穿成了这样，那当然是要去池袋那边买青春少女系列的衣服比较好，啊，顺便一说，请不要将我拍进去，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久世零华笑眯眯的身后，是鬼灯因为吃药而长期睡眠不足露出的仿佛恶鬼一样表情的脸孔。
    整个节目组上下一起十分整齐地点头。
    池袋到底是年轻人的天堂，两名主持人差点忘记了自己是在主持节目，看着那么多漂亮的衣服爱不释手，恨不得立刻就买上一大堆回去。
    而根据事后的节目调查，当天的节目也确实收到了相当多的好评。同样的，鬼灯的工作交流也十分顺利，在获得鬼灯的汇报（指示）之后，接引课和召唤课的人立刻出发主动地盯上了新宿的那栋诡异的大楼。
    被精心调教过的召唤课成员（东京分部）以十分雷厉风行的姿态一口气搞定了这里的非正常事件，总算是扫掉了去年的颓废之势。
    久世零华这边在开开心心地生活的时候，另一头的折原临也十分的苦恼。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情报之后，他陷入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个少女”的困境里。
    虽然对方似乎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甚至可以说只要自己别主动去找她，她甚至未必会记得自己，可是折原临也这种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家伙是不会这样去想的。
    他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不正常的真正原因。
    在这种想法驱使之下，折原临也开始做出各种模拟应对方案来。
    他认识的人里能跟神秘牵扯上关系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个无头骑士了。但是无头骑士在没有头的情况下，实力大大减弱，可是那个家伙的头却是在另一个更麻烦的女人手里。若是想要将那个脑袋偷出来送回去，只怕会牵扯到更大的麻烦。
    不过再怎么大的麻烦也不会有这个更让他感兴趣了。
    “但是这个还是有点……”折原临也将手里的笔一丢，倒在身后的沙发上，顺势将脚搁在了茶几上，双手背在脑后看向天花板。
    可是若是换成一般人的话，那多半只可能是给人送菜吧？不，应该不会是所有人都只能送菜的，最起码亲爱的小静静应该不会连打都打不动。
    折原临也想了想，也许自己可以做点别的什么来排遣一下心中的不爽感觉。
    他这样想着，顺手翻开了手边的一个小笔记本，然后他忽然笑了起来，“说起来，最近的池袋好像颜色帮太多了呢，不是都在担心颜色帮会造成混乱吗，那就让我来帮助辛苦的警察先生们一把吧。”
    久世零华刚到学校之后，就听到身边的人说道：“喂，你听说了吗？池袋那边出事了。”
    “池袋？那边不是天天有事吗？”一旁的女孩子有些无所谓地说道，“妈妈从来不让我一个人过去那边，总说那边有人成天闹事，乱的很。”
    “看来你妈妈说的对呢，池袋那边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呢。”先前说话的人有些无奈地说道，“听说有上百个人参与到打架里来呢。”
    “上百个人？这也太夸张了吧？”听到他说话的女孩子忍不住反驳道，“现在哪里还有那么多人跑一起械斗啊，又不是在拍极道剧。”
    “是真的啊，我的叔叔在警视厅工作，他亲眼看到的。”先前说话的男孩子十分笃定地说道，“还有啊，听他们说，打起来的都是高中生，不然就是大学生，据说都是小孩子。”
    “小孩子？那他们为什么要打架？”少女不解地问道。
    “听说是什么颜色帮的事情？我也不太明白，反正就是池袋那边的年轻人自己组织帮派自己打起来的意思吧？”少年一脸严肃地说道，“所以最近我叔叔叫我最近都不要到那边去。”
    “我从来都没有去那边！”少女一脸得意的表情拍着胸口说道。
    零华有些好奇地快步走到教室里，放下书包之后便打开手机看起新闻来，看到坐在自己前面的同学参加完晨间社团活动之后回来坐下，同样有些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迹部，你听说了么？池袋那边好像发生了点什么的样子。”
    “池袋？”迹部愣了一下，“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么？我可还有家店开在那边的。”
    迹部家的精英教育让迹部去年刚上国中的时候就获得了一间位于池袋的服装店，去年一年的营业额还是让他相当满意的。
    “啊，迹部君，久世君，你们也听说了吗？”一旁听到他们说话的同学也跟着过来一起八卦起来，“池袋的事情。”
    池袋的问题确实相当严重，以前的时候并没有人在意是因为他们都不觉得这些孩子会惹出什么真的大不了的问题来，可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们一巴掌。
    几个在池袋有着相当规模的帮会互相打了起来，成员还绝大部分都是未成年！这样的事情让负责池袋治安的警察都被上头狠狠批了一顿。
    因此自从前几天那几个什么“黄巾贼”“蓝色平方”什么的斗殴过之后，现在的警察简直看到路上有几个人凑在一起都会上前去问问情况的程度。
    “真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这种事情。”奴良陆生有些紧张地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我那天只是想去看望一下柚罗而已，谁知道居然碰到械斗啊，吓死我了，青田坊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组派来的刺客呢。”
    花开院柚罗年初的时候和她的两个哥哥来到了东京进修阴阳术，因为在京都之战中互相配合良好，再加上花开院家的人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因此他们对于奴良陆生的拜访都是很欢迎的。
    奴良陆生偶尔会去看起来好像只是一所普通学校，实际上却是专门培养阴阳师的阴阳寮那边去看望三兄妹，这次回来的路上只是打算在池袋顺便买点东西而已，居然就碰上了大规模的械斗。
    “后来的结果你看到了吗？”零华也免不了好奇心地问道。
    “没有，我被青田坊拉出来了，然后就有警察过去维持秩序了。”少年老老实实地说道，“更何况，要是妖怪的战斗的话我还能出点力，都是一群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普通人的话，我也不敢随便乱出手。”
    “不过有个事情我倒是后来打听到的。”看到周围似乎没有人注意校车角落的他们，奴良陆生小声地对零华说道，“听说打得最激烈的那两群人里，有一群的头目没有到场的样子。”
    “哎，你们家的人真能干啊。”零华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嘿嘿。”奴良陆生笑了起来，他心里知道多半是组里的人看不过去他们居然差点伤害到自己所以才出的手。
    第91章 并盛町
    池袋的少年帮派战斗除了相关人员和警察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在意，啊，还有个奴良组。
    奴良组的妖怪们在得知了自己的三代目居然差点被一群普通的人类小混混打，自然也是怒不可遏，他们知道三代目喜欢人类，所以不会轻易伤害他们。但是对这些非武斗派出身的小妖怪来说，吓唬人和捉弄人反而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
    他们一起出手，差点把本来就已经进了监狱，身上还带着大片烧伤的前蓝色平方头领泉井兰吓出精神病来，再把尽管在当时并没有加入到械斗之中但是怎么说也是黄巾贼的老大纪田正臣吓到险些退学。
    直到这样他们才开开心心地收手回去了，池袋到底是人类众多的地方，哪怕是对于他们这样的妖怪来说，这个地方也太过混乱，并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折原临也很敏锐地发现了那两个人的反常动静，立刻就意识到可能有什么来插手了。
    但是没找到他这里，看来大概不会是针对他的。
    依旧每天狂奔在作死道路上的折原临也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多拉几个人进来狂欢一下。
    他很敏锐地发现，那个叫矢雾波江的女人也许能够成为自己的搭档，而淀切Shining的社长似乎不是一般人。
    本来只是想要趁着空闲时间玩一下小小的游戏而已，没想到去查那个奇怪的女人却查到了这么多不得了的东西，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好玩了！
    这边的折原临也在发神经，而另一头的久世零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依然每天过着属于自己的安稳日子。事实上若不是身边的人都在说池袋方面的事情，只怕他甚至都不会注意到这事情。
    就是不知道若是知道自己制造出来的新闻甚至完全都没有被久世零华放在眼里的话，折原临也会是个什么心情。
    然后在五月黄金周将要开始的时候，零华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常夜海的召唤。
    说真的，这次隔了这么久才有波动，不得不说之前弄来的黑泥作为堤坝材料的效果确实很不错。
    久世零华将身体丢下之后，潇洒地潜进了水里。
    当他浮出水之后，便看到了毁灭的城市和站在废墟里似乎在搜寻什么的奇怪机器人。
    零华愣了一下，周围原本火光滔天的画面忽然消失不见了，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城市郊外的河里，河岸上都是空置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废弃了的工厂。河岸的两旁空荡荡的，连一个人都没有。
    零华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再想到先前自己在那一瞬间看到的画面，知道了那片刻间看到的，正是这个城市被毁于一旦的情况。
    “这下可有趣了。”久世零华干脆躺在水面上随着水的流动而漂浮着，“刚刚看到的是某个未来，而在这个未来里，这座城市将会被毁灭。但是现在这个未来还没有到来，也就是说，未来是可以改变的。而契机就在最近这段时间里。”
    “真是有趣的未来，不过既然是常夜海在波动，就表示这里肯定会有人死去，如果不是数量非常多，那就是质量非常好的意思咯？”久世零华曾经见到过这样的情况，其中最为特别的，就是一个叫霍恩海姆的人类。
    那个人类的灵魂质量非常高，高到几百万普通灵魂都抵不上那一个的程度。
    虽然他的灵魂质量这样高是有许多原因的，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那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人。那个世界的特有职业炼金术师的灵魂质量都相当高，而那趟旅行就让零华带走了许多野心勃勃的炼金术师的执念。
    是的，只有执念而已，那个世界的世界意志非常强大，而且极其公平，坚持公平交易的原则，哪怕从各种角度上来说，是由于那个世界的呼唤才吸引来了久世零华，可是那个世界的世界意志也坚决拒绝让他带走那里的灵魂，除非久世零华同样用灵魂来交换。
    于是他只好很无语地带着大堆的执念与痛苦回去了。
    从水里爬上来，久世零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预感，他忽然变成了自己在现世读书时的模样，穿上一身冰帝的校服，手里还拿着一个书包。
    一般来说，他到别的世界都会选择大人的姿态，但是这一次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姿态。
    应该不会有错。
    久世零华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是比自己的直觉更值得信任的东西。
    沿着街道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城镇。这个城镇并不大，以行政级别来说的话，大概只能被叫做町而已，但是这里的人却有不少，一路上都能看到不少说说笑笑的行人，完全看不出来这座城市居然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零华笑了笑，就好像一个普通的放学后来逛街的学生一样在这边随意地走了起来。
    城市里没有任何的异常，这里就好像是一个真正的普通小镇，人口简单生活节奏也很缓慢。
    “让我看看，并盛町？”零华看着一旁的路牌，“有趣的名字。”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天色还早，时间也应该是个周末或者是假期，路上男女老少都能看到，但是既然能够呼唤他的到来，显然这座小镇里隐藏着什么。
    要等到晚上吗？
    零华抬头看了看一旁的液晶广告屏上显示的时间，才只不过是十点不到，应该不至于要到晚上才会发生什么才对，那样的话……
    零华想到了自己刚出现的那片工厂区域，那片工厂的模样很奇怪，似乎是用来制造武器的地方，完全难以想象在这样一个小镇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