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零之识_53

    可是就在他砍出那一刀之后，他忽然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他猛地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小鬼正在那里长大了嘴巴惊恐地看着自己。
    “小鬼？”志志雄表情很是恶劣地看着他，“你看到了吧？那么正好……”
    说着，他便提着刀朝对方走过去，随即却看到那个小鬼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好像微笑一样的表情。
    “小鬼，你在笑么？”志志雄难得地对一个小孩子产生了兴趣。
    “哎？我这是在……”小孩有些吃惊地伸手掩着嘴巴，像是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在这时候露出了笑容一样的表情。
    “哼，小鬼，你很有意思。”志志雄真实看着他笑了起来，然后下一刻他将长刀收回到了刀鞘之中，“去给我找点干净的绷带和食物来。”
    小孩，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发育的不太良好的少年有些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好，好的。”
    只有一个灵魂，若是他的感冒开始正式发作的话，这一个灵魂当然不足够来抵扣看病的费用，但是他现在只是临时而已，并没有实际上感冒。因此只用了一瞬间，志志雄真实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原本有些鼻塞的感觉也不翼而飞了。
    “那个……有，有人在么？我送东西过来了。”仓库的门口，少年有些弱弱地推开大门问道。
    志志雄走过去将少年放了进来，少年不但带上干净的绷带，还带了干净的毛巾和纱布，以及好几个饭团和一壶水。志志雄真实打量了一下他，却还是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东西。
    虽说拔除了病气，可是身体在这样连日的疾驰之中还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更何况，这个小鬼也多少让他有些在意。
    明明有着足够惊人的天赋，可是却只能在这么个米铺之中被人任意使唤，任意打骂。志志雄冷眼看了两天之后，终于忍不住地问了。
    “为什么被人打了还要笑？”
    “啊，因为如果我笑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觉得没意思，就不会打我了呢。”少年——濑田宗次郎保持着带笑的表情解释道，“一开始只是想要他们不要那样频繁地打我而已，结果现在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了呢。”
    明明是在说着很心酸的话语，少年的脸上却没有除了笑容以外的其他表情。
    志志雄真实瞥了眼在一旁做壁上观的两个非人类，那两个非人类也是成天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却没有这个少年来的顺眼。他眯了眯眼睛，将自己从一个路人那边捡来的一柄小太刀送给了他作为暂住这边的报酬送给了对方，“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强者生，而弱者只有死路一条！若是你不想这么早就死，就要变成强者！”
    濑田宗次郎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特殊的礼物，他捧着小太刀，脸上露出了有些茫然的表情。
    “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手下了呀。”白兰看着志志雄真实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往外走，凑过去笑着说道。
    “哼，这种小鬼拿来给我打杂都嫌多余！”志志雄冷笑着回道，“不过是看潜力不错，顺便报答一下他的一饭之恩罢了。”
    “会吗，我到时觉得这个少年会是很不错的下属呢。”白兰随意地说道，“潜力充足，年纪又小，而且在必要的时候还能狠得下心来，一旦收为下属的话，会很方便呢。”
    “哦，这种事情你都能看得出来？”志志雄瞥了眼在自己定义之中应该是巫女跟班的白毛忍不住地说道。
    “当然的哦，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等一下再离开这镇子哦。”白兰笑眯眯地说道，“等下一定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
    “在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之前，天又要下雨了。”零华忽然插进两人的对话之中，“志志雄君，你应该赶紧去找个蓑衣披上才是。”
    “有趣的事情？”志志雄沉下了脸，“你的意思是那边的人发现我去过的意思么？”
    “不止哦。”白兰的笑脸上满满的都是恶意，“你不想知道，那个少年在听了你的话之后会做什么么？”
    “哦？这可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本来已经走到镇外山上的志志雄猛地转身朝着先前自己的落脚点跑去。
    第101章 势力发展
    自从收下濑田宗次郎作为自己的手下之后，志志雄发现自己的运气似乎忽然好起来了。接连遇到了好些个对现在的明治政府感到不满的人，其中甚至还不乏一些很有才能的人。
    从巫女那边换来的钱财也在逐渐增多，而那个白毛有的时候也会拉着自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开始他听了之后很是不屑，直到后来他才惊觉，那个白毛竟然在有意识地指点自己。
    那两个人绝对不一般。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志志雄真实也发现了，那个总是微笑温柔的巫女其实是个心狠手黑、对于死人的兴趣远远大于活人的疯子，而那个白毛看起来只是像这个巫女的跟班，实际上多半以前曾是哪里的上位者，他看待事情的眼光和一般人相差很大，但是却异常的一针见血。
    而他对自己的指点也都是根据现实出发，十分的言之有物。即便是高傲如自己这样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话确实很有用。
    不过就算是这样，志志雄也非常讨厌这两个奇怪的幽灵，那个巫女还好，疯归疯，可是该给自己的东西却从来不会少，可是白头发的那个家伙……要不是自己真的碰不到他，不然志志雄怀疑哪怕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还是会忍不住拿刀出来和他一决生死。
    白兰倒是对这情况颇觉有趣，一点也不觉得志志雄真实的反应有什么不好，自娱自乐得很是痛快。
    才不过短短六年的时间，志志雄真实的身边已经聚集起了一大批的人，明治维新从某个程度来说确实拯救了这个岌岌可危的国家，可是同样因此也造成了大量其他人的落魄，比如原本占据统治阶级的武士们，而另一方面，虽然认同了土地私有制，可是土地的兼并问题依然很严重，农民的贫困并没有得到解决，相反还有更加严重的趋势。
    也正是因为这种种原因，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加入到志志雄真实的队伍之中。
    “啊，志志雄酱～有一个新人要介绍给你哦～”白兰走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志志雄真实一脸严肃地从一侧的房间里走出来，他此时尽管浑身都包裹着绷带，却再也看不出六年前落魄的影子来了。
    “什么人？”志志雄真实沉默了一下，他试图纠正对方的称呼已经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效果，到了现在也只能任其自然了，好在白兰从来不在人前现身，倒是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人听到这样别扭的叫法。当然，另一个有点麻烦的地方就是偶尔有的时候白兰恶趣味发作，在所有人都在的时候故意主动出声和志志雄说一些重要的事情，这种时候志志雄只能黑着脸将手下都赶开。
    “啊，他还不是我们的成员，不过我觉得这个人很有天赋，所以才主动介绍给你哦。”白兰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来，就是这个人，佐渡岛方治，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人的。”
    志志雄真实沉默了一下，“这个人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他现在确实需要有足够了解内政的人才，手下越来越多，人却越来越不好管理。
    “啊，在你在这边落脚之后，我特地去找了这区域所有的官员资料，都看了一遍之后，我发现这个被人辞退的小家伙很符合你的口味哦。”白兰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个人？”志志雄深吸了口气问道。
    “唔，一个月之前？”白兰露出了一个非常能够让人生气的表情。
    志志雄狠狠地一拳头砸在墙上，直接将墙壁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来，无视了周围人惊讶的眼光，他转身就走了开去。
    “来人，给我找一个叫佐渡岛方治的家伙过来！”志志雄恼怒地说道。
    “啧啧，志志雄君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呢。”白兰笑嘻嘻地看着对方走掉，自己便跑回了另一处的某个房间。
    房间里久世零华正跪坐在正中央，一动不动放佛像个雕塑一般。
    “哟，今天也在努力地吸收灵魂？”白兰充满了恶意地对久世零华说道。
    “还好。”零华抬起头来，“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是看到什么好事了么？”
    “嗯，去年的玛利亚罗斯号的事情你还记得吗？”白兰笑眯眯地说道。
    “玛利亚罗斯？啊，那个事情啊。”零华点点头，“我记得你对那种事情并不感兴趣，现在怎么换说起这个了？”
    “因为我在吉原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姑娘哦。”白兰捂着脸孔笑嘻嘻地说道，“非常的可爱，而且还是哪边的花魁呢。”
    “吉原的花魁？”零华愣了一下，“我记得你对那些事情不是很有兴趣的吧，怎么想到要去吉原了？”
    对于一个幽灵来说，看不到也摸不到，自然会对那些OOXX的事情没什么兴趣，此时听白兰这样说，却显然是去过那边不少次数了的样子。
    “那是意外啦～”白兰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到底要不要把这么可爱的姑娘介绍给志志雄呢，我实在有点犹豫啊。”
    久世零华瞥了他一眼，“这种事情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啊，因为那位姑娘，长得和你有点相像哦。”白兰笑嘻嘻地将他会去注意吉原的妓女的真相说了出来。
    “长得像我？”零华愣了一下，“这到是有点意思。”
    说着，他从原地站了起来，“你说的人在哪里，我和你去看看。”
    吉原作为花街，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会出没其中。现在还是白天，志志雄真实又被白兰把注意力调到了那个叫佐渡岛方治的人身上，自然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地盘上有两个幽灵不见了。
    作为被困在这个世界的幽灵，久世零华和白兰获得的勉强算是特权的能力之一，就是可以在整个岛国随意穿行，因此哪怕之前还在九州，下一秒就跑到东京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吉原的白天是十分冷清的，作为一条花街，这里的白天是所有店铺歇业休息的时候。
    “在这边哦～”白兰笑嘻嘻地招收示意，“看，就是这个人～”
    久世零华定睛看去，就看到一个长得相貌秀丽的女人正坐在房间里教导两个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歌舞伎，女人认真地指导两个少女如何踏步，如何舞扇。
    “如何～”白兰笑眯眯地用双手托着下巴靠在窗台边，对着一旁的零华说道，“长相也很可爱吧？”
    零华哼了一声，“算了，不过如今你可以通过灵的视觉来分辨灵魂上的相异，也算是个进步了。”他看着在房间里的女人，单纯从长相上来说，对方其实和自己一点也不像，但是按照灵体的角度来看，对方和自己的灵魂有着三四分相似的程度。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少见，人有相似，灵魂也不例外，可是，有着这样灵魂的人，只怕运气会不太好。
    久世零华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幸运的，所以和他灵魂相似的人，运气只怕也会和他一样糟糕，区别就只有程度上的大小罢了。
    不过确实，会出现在吉原的女人，能有多好的运气？哪怕是这里的花魁，在有钱有权的人眼里，也不过是一群玩物罢了。
    “不过这个女人的气和志志雄真实很相近，也许可以推荐给他作为照顾他日常起居的人。”零华看着女人教导完毕，当两个少女离开房间之后，她也并没有就此放松，而是保持着应有的端正姿态收拾好房间之后，才缓缓地放松下来休息。
    从这一点来看，倒也不奇怪为什么她能够成为吉原的花魁。
    回到志志雄的基地，对方正在“接见”被强行绑过来的佐渡岛方治，方治一开始还很畏惧，不知道自己倒了哪门子霉，居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可是随着志志雄和他的谈话逐渐进行下去，他就发现志志雄真实就是他想要辅佐的那种主公，只有志志雄才是他的理想的最完美体现。
    而佐渡岛方治也确实有着相当高明的内政专长，作为经历过明治时期动乱还能存活下来的人，他的军事眼界也很不错，这让志志雄真实也深感欣慰。不过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白兰推荐过来的，志志雄就有点胸口发闷。
    自从他有了自己的势力之后，他就不用再亲自去杀人来供给巫女灵魂，但是因为是不是出自他手的灵魂，在久世零华那边的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不过对志志雄真实来说也无所谓，毕竟可以的话，他并不是很想和那个疯巫女接触，即使是信奉弱肉强食的他，也没有和一个完全就只期待死亡的疯子呆在一起的兴趣。
    有了方治之后，他的团队规模再一次扩大，并且成功地脱离了犯罪团伙的结构，进一步朝着成规模的恐怖分子前进，当然，他们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一点，只会认为自己是为了夺取这个国家而努力的组织。
    并且由于方治在商业方面的强大实力和志志雄手下的武力，使得他们成功地积累了相当数量的财富，然后通过志志雄在巫女那边的交换，将他们的基地从相对安逸的九州地区迁移到了京都的某座山里。
    志志雄甚至还从零华那边得知幕末时期最有名的一位铸刀师就住在京都里。
    第102章 我对他已经没有兴趣了
    久世零华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在做什么，他的价值观在志志雄真实看来比较奇葩，只是因为两人的观念完全不同而已。
    先前那个白兰发现的和零华在灵魂层面上有些微相似之处的女人果然是运气很糟糕的那种人，不然不会遇到白兰，不然不会被白兰找了个机会推到志志雄真实的面前。
    这个叫驹形由美的女人有着十分坎坷的身世和堪称悲惨的遭遇，可是她的内心却一点也不柔弱，甚至愿意投身杀死她父母仇人的志志雄，只为了获取能够向上攀爬的力量。
    将这个女人收入麾下的同时，志志雄也成功地从魔都上海买到了他想要的秘密武器——战舰！虽然交付还要一段时间，可是他已经十分满意了。
    他本人已经变得无比强大，而他的手下也有了如同他十指一般灵活好用的十本刀，认同他理念的人越来越多，他的军团已经膨胀到了可以与现在的岛国政府一较高下的能力。
    志志雄的力量在他遇到久世零华的第十年，终于获得了最大限度的扩张。
    可是久世零华却没有再看下去的兴趣了。
    “阿勒？”白兰觉得很奇怪，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是零华自己说，他想要看看能不能创造出另一种不同的未来的，可是现在却又表现出没有兴趣的样子来。这样的前后反差，实在不能不让他倍感好奇。
    零华看了他一眼，“我想，我是不是不应该让你去指点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零华酱是认可了我的能力的意思吗？”白兰露出个可爱的笑脸来，他可是非常擅长装嫩的。
    “不，我只是觉得，他的脑子居然烧坏了，和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你跟沢田纲吉玩Chioce的兴趣，这种时候不将注意力放在怎么推翻岛国政府，而将注意力放在那个什么刽子手拔刀斋身上。”零华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深沉地说道：“果然和你在一起呆久了会脑残么？”
    “不不不，零华酱你不能污蔑我啊！”白兰顿时忍不住哭天抢地起来，“我才不笨啊！还有啊，志志雄酱现在的想法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零华没有理会他做唱俱全的样子，看向志志雄真实的眼神已经相当失望，“如果他真的希望推翻现有的国家，夺取属于自己的国度，那就不应该对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如此在意，要知道，当他成为真正的权力者，人上之人的时候，还有什么样的刽子手是找不到，什么样的刽子手是无法处理的呢？”
    “暴力只是一种手段，权利才是目的，但是你们似乎总是很喜欢将这两者搞混。”零华摇了摇头，看着底下志志雄真实向濑田宗次郎诉说自己的过往，顺便提起了自己的“前辈”，有着刽子手拔刀斋之名的绯村拔刀斋。
    “我已经对他没有兴趣了。”零华转过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可能性了。”
    “哎？你就这么不看好他？”白兰有些好奇，“就算志志雄真实的真实战斗力只能发挥十五分钟，但是就他现在的剑术造诣来说，十五分钟足够他干掉一打人了吧？”
    “他不会有胜利的机会的。”零华随意地挥了挥手，“你要是想和他说的话，也随你。”
    “唔，我倒是不会那么多嘴啦，不过我和零华酱你可不一样，我可是非常看好志志雄酱的哦，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刽子手嘛，他就算在意一点，只要及时除掉不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白兰笑嘻嘻地说道，“要来打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