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零之识_67

    “就在山顶，我们走。”零华见状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他欢快地带着一行人往山顶上走去，“这边就是。”
    第126章 前往地狱
    被人从箱子里拽出来的时候，黑泽逢世是一脸大写的懵逼，尤其是看到抓着自己的人居然是一个脑袋上有着独角，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坏人的家伙，也难怪她会一脸的不知所措。
    “黑泽逢世，你因为涉嫌杀人案，现在已经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鬼灯黑着张脸说出了电视剧里的经典名言，“来人，将这家伙带走！”
    “哎？什，什么？”黑泽逢世惊惶地叫了起来，“你，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又是……咦，这里明明是在夜泉里，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这不可能！！”
    夜泉是在日上山上死去的人积累起来的怨念，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就算是心智最坚定的人，在接触到这之后，也会轻而易举地变成一个满脑子只有杀戮思想的疯子。
    但是眼前的人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夜泉的可怕之处，就那么笔直地站在这可怕的黑色水中若无其事地对自己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哟，黑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呢。”零华笑嘻嘻地招手道。
    “久世，这，这是你搞的鬼吗？”黑泽逢世忍不住地发出一阵尖叫。
    “是的。”零华非常爽快地点头。
    “你，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如果让我离开夜泉的话，夜泉会……夜泉会……”差不多已经完全被拉得从水里翻出来的黑泽逢世震惊地看到自己的身下的箱子，那里面本应该随时会冒出来的黑色水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完全没有动静，就好像是一摊沉寂的死水，丝毫没有动静。
    “啊啦啦，真是个认真负责的孩子呢。”阿香乐呵呵地走上来，“放心吧，夜泉不会再有反应了。”
    “认真负责？”鬼灯瞥了她一眼，指了指她身后那些被绑成粽子的亡者，“这也叫负责？”
    “唔……但是不论怎么说，能够在已经逃避过一次之后再重新投入这其中，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很好的觉悟了，鬼灯先生不要太勉强别人啊。”阿香笑了笑，“不过就像是我说的那样，夜泉已经不会再有什么用处了。”
    “不会再……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发言在一直以压制夜泉为使命的黑泽逢世听来，简直就是梦幻一般的言语。
    “夜泉这种东西，说白了也不过是人对于死的畏惧和不甘心而已。”零华无奈地笑笑，“我在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就跟你说过，只要你将夜泉给我，我就可以轻易地封印掉它。但是你应该完全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说着，拿出一个罐头一样的东西，毫无障碍地将夜泉尽数吸了进去。
    “怎么可能……”黑泽逢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夜泉竟然……”
    “我觉得，与其奇怪夜泉的状态，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零华将黑色的液体全部收进手里的罐子之后，颇为有趣地看着她，“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的同事刚才对你说的话吧？”
    “哎？”黑泽逢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刚刚似乎说了一些有些奇怪的话语，好像是什么……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吗？”鬼灯不客气地伸手将她抓出了原本呆着的箱子，“那好，在我们回地狱的路上你还有时间思考一下自己的辩解要怎么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黑泽逢世完全反应不过来，她用力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对方的手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地狱的公务员，阎罗殿的狱卒，来抓你回地狱的人。”阿香和零华异口同声地说道。
    就在他们几个说话之间，不远处的奴良鲤伴翻身跳过一堆箱子，朝着这边走过来，“哦，你们已经将那个巫女抓住了啊，这个就是那位大神要的东西吧？”
    奴良鲤伴说着拿出了两面奇怪的镜子来，“说起来这东西长得真奇怪，这个真的算是镜子吗？我觉得这个完全照不出任何东西来吧？”
    说着，他还有些好奇地凑到镜子面前看了看，果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真是精致啊。”阿香接过那两枚对称的圆镜之后，有些感叹地翻看了一下，“不愧是伊邪那美殿下所持有的东西，而且能感觉到那上面非常澎湃的力量呢。”
    “不过确实照不出任何东西来呢。”阿香有些苦恼地翻动了一下，“好奇怪啊。”
    “别翻了，这本来就不是拿来照的。”零华无奈地吐槽了一句，“奴良鲤伴这个笨蛋不认识就算了，怎么连阿香你也跟着玩起来？”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看到零华你有点苦恼的表情很好玩的样子。”阿香笑着道歉道，“下次不会这样了。”
    “怎么会！？”黑泽逢世震惊地看着那两面神圣之器竟然都被取了下来，那是在即使是巫女之中也只有接受过最严苛训练的老前辈才能使用的神器，拥有将现实割裂的神秘力量。
    “你真的完全没有思考过吗？幽之宫真正祭祀的是什么人？”零华无奈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我记得先前我有好好地和你说过这事情吧？但是你好像完全没有将我的话当成一回事的样子。”
    久世零华巫女震惊的面容，忍不住地有些摇头，“即使是在怨灵的状态下，我和你的交谈你应该也还记得的吧？不愿意去思考一下的话，之后可是真的会掉进地狱里去的啊。”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在说什么！？”黑泽逢世完全闹不明白了。
    “刚刚不是说了吗？”鬼灯不客气地将对方从箱子里拖出来，“我们是地狱的公务员！”
    “地狱？地狱什么的，难道真的存在？”黑泽逢世彻底凌乱了，“而且我现在这样的地方，还不算是地狱？”
    “当然不是了。”阿香微笑着解释，“地狱可是在另一边呢。”
    拉着跌跌撞撞的黑泽逢世，一行人便开始往山下移动。而黑泽逢世也不可置信地看到她的周围，一群和拉着她的那个人一样的“人”逐渐地冒了出来，他们的手中都牵着长长的绳索，绳索上捆着一个又一个自己或熟悉，或仅仅只有一个印象的各路亡者，他们大多垂头丧气，一脸颓废，还有几个已经被打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来。
    就连自己认识的那两位主持祭祀的大巫女也不例外，都是一脸颓丧地被人绑着往前走的样子，她刚想呼喊，却发现自己竟然再说不出话来，只能被人牵着往前走。
    在日本神道的信仰之中，山是连通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的通道，更何况这里曾经还是祭祀伊邪那美的地方，死亡的气息要远比生者的气息浓厚的多。
    在这样地方，简直随处都可以打开通向地狱的门，确认没有哪个狱卒因为贪玩所以跑丢之后，鬼灯爽快地打开前往那个世界的门，将一大群鬼魂都带了进去。
    “这就是……地狱？”穿过牛头马头看守的大门，一群鬼魂立刻便感受到了一股炎热的气息迎面而来，直到这个时候，这些亡灵才开始有些惊慌起来，“地狱什么的，放开我，我才不要下地狱！”
    “救，救命啊，我不要去地狱！”一群幽灵开始鬼哭狼嚎起来、“碰！”的一声，一个像逃跑的鬼魂被鬼灯的狼牙棒打成了马赛克之后，一群鬼魂立刻就不敢再随意乱动了，要知道哪怕他们死的时候，都没变的这么稀烂过啊。
    “都给我闭嘴，到了地狱之后，你们的生平会被一一拉出来全面审查，根据你们生前死后的所有行为，我们会给予综合评分，表现良好者，甚至还有机会减刑。”鬼灯的脸色非常可怕，完美地向所有亡者诠释了什么叫地狱里的恶鬼。
    “但是，要是有人敢做出逃跑之类的举动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来，“就给我滚去阿鼻地狱一万年！！！”
    “听明白了没有！”他说着，狠狠地用狼牙棒在地上一敲，整个地面都变成了一块块的碎石，看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地双腿发软。
    “哦，鬼灯大人，你们带人回来了呀。真是好多啊。”大猫火车开着她心爱的机车突突突地开了过来，她老远地就看到这边的动静了，“一次性抓到那么多亡者，果然不愧是鬼灯大人啊。”
    “带他们去接引课，让接引课的人安排他们去审判。”鬼灯不客气地指挥道，“这些人带的过来吧？”
    “请放心吧，只不顾区区几百个亡者而已，我火车可没有连带这么点人都嫌麻烦的时候。”大猫从嘴里吐了个烟圈出来，笑嘻嘻地说完，随手一按把手上的一个按钮，她身下的大型机车后面就发出嗡嗡的声音来，然后神奇的事情便发生了，车子的后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大排好像是拖车一样的东西，拖车上还在熊熊燃烧着火焰，大猫推了推脸上的防风眼镜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上车，准备出发！”
    第127章 布里塔尼亚
    以及本次前往的地方不是鲁路修的世界，而是……嗯，亡国的阿基德。总的来说那是一部看完全剧你会替鲁路修世界里死掉的人表示非常非常不值的偶像剧……
    火车大笑着带着一群倒霉的亡者朝着审判厅飞过去，不少人在车上就被震得快飞出去了，一路上惨嚎着飞了起来，却因为不知名的法术将他们身体的某个部分固定在了车板上，哪怕被风吹的整个人都横着离开车身了，却还硬是被留在了车上。
    远远地看过去，与其说是火车在接引亡者，还不如说是火车在转着身后的亡者板车玩。
    “……”看着被火车这样粗暴运走的亡者们，黑泽逢世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她终于发现，自己的画风跟这个地狱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你的情况和他们有点不一样，他们会被送去审判厅，但是你们几个要先去伊邪那美的神殿。”站在一群神官、巫女面前的阿香微笑着说道，“我们会乘坐另一班车子，所以请稍等一会。”
    “伊邪那美？”黑泽逢世的智商终于上线了一点，“等一下，为什么你们先前说那样的话，难道说……”
    “是的，幽之宫以前是供奉伊邪那美殿下的地方，但是身为神职人员的你们居然忘记了这回事，甚至将自己的供奉对象从神明变成了山上的水，老实说，到现在神明都没有降下神罚已经是你们的幸运了。”零华看了看往这边飞过来的胧车说道，“我们走吧，反正现在审查前面的那些家伙也需要不少时间，正好可以去伊邪那美的神殿坐一下。”
    此时听到他这样说，那群巫女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对于神职人员来说，这样的行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背叛神明的行为了，若是神明为此生气，降下神罚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事情。
    “不可能的，我们明明都很注意我们的行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作为指导巫女前进的前辈，两位老太太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这不可能！”
    “会变成这样也是有很多阴差阳错的。”零华刚打算解释一下，鬼灯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走吧，之后有的是时间向这些家伙说明。”
    “也好。”零华笑笑，跟着他走上了开过来的胧车车队。
    上了车之后，黑泽逢世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
    但是车上的人并没有理会他们，沉默的气氛让他们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这样的事情……”
    胧车飞得很快，尤其是在发现车上坐的还是鬼灯的时候，一众胧车就完全不敢有半点停顿，风驰电掣一般地朝着伊邪那美的神殿狂奔而去。
    “……唔，门口的那些人，是你的手下吧？”赶到伊邪那美神殿的鬼灯刚出胧车就看到门口那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和正在专心建造不知道什么的工匠们，鬼灯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看着他。
    “是的，伊邪那美殿下表示门口的装饰实在有点伤眼，我也这样觉得，所以就主动派人手出来帮他稍微处理一下。”零华微笑着说道，“虽然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还是觉得，猫好好实在太丑了……”
    鬼灯难得地噎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看向一旁的阿香，“总之，我们进去吧。”
    本来在一旁听着还一头雾水的一群巫女神官在走到了神殿门口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明白过来了，门口那魔性的石头雕塑走廊，只是看一眼就会让人觉得脑子都要坏掉了。
    “哟，你们来了啊。”很没形象地坐在自己神殿门口的台阶上的伊邪那美抬头看到鬼灯他们过来，抬手打招呼道，“哦，那些就是先前说的那些家伙吧？”
    “是的。”零华点点头，将说话的位置交给了鬼灯。
    “咳。”鬼灯咳嗽了一下，“没想到那地方居然有这么多亡者，所以那些人要先被审判，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所以就先带着他们过来找你了。”
    “那就把他们先丢着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管这种小事。”伊邪那美无所谓地说道，“等我的神殿重新修好之后再说吧。”
    鬼灯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沉默了一会，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零华忽然走过来将手里的那个装着夜泉的壶递给了他。
    “这个给你。”零华微笑着说道，“我好像要临时出个差，说不好什么时候能赶回来，这个你先收下。”
    “又是常夜海？”鬼灯有些皱眉地问道。
    “嗯，不过反应还算好，我去看看，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零华并不多说什么，将东西递给他之后，转身便消失了。
    “呜哇，跑好快。”奴良鲤伴随口感慨了一句，随后就被一支从天而降的狼牙棒砸进了一旁的建材堆里。
    寺社番将们看了他一眼，就将他当建筑垃圾扔到了一旁的垃圾堆里，继续自己的工作。
    阿香伸手抚着脸颊，有些担忧地看着零华消失的地方，“零华酱这样匆匆忙忙的，真的没事吗？”
    “哼，现在就算有事我们也插不上手。”鬼灯冷哼了一声之后，转身便走了开去。
    久世零华自己也没有想到，去年一整年几乎都风平浪静的常夜海今天忽然变得相当奇怪，巨大的漩涡在常夜海的中央形成，这样的规模虽然还比不上以前某次地球毁灭，地球上的生物全部都死光光那样惨烈，可也已经相当危险了。更重要的是，大漩涡的周围，居然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小漩涡。
    这样的状况，明显不是一个地方出了问题那么简单，搞不好就是那么多小世界出现了大范围的死亡现象，才造成了最中央的那个大漩涡。
    零华跑到岸边的时候，神官们已经将原本黑泥筑成的堤坝变得差不多有三层楼那么高，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能看到狂暴的海水逸散出来的水滴。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零华随意地甩掉自己的躯壳，穿过那层本应该十分厚实，此时却也已经能隐约看到裂痕的堤坝，看到那些已经有些开裂的痕迹，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即便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海中的大漩涡很不好说，会有这样的规模，很难说是不是世界本身将要消亡。若是那样的话，他就只能去收拾最后的烂摊子，那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拯救的。因此还是先解决旁边的小漩涡比较方便。
    从水中爬起来之后，久世零华只感觉周围气温有些低，他扭头四处看了看，就发现自己大概在一片巨大的杉树林中，充满了寒意的风带来了清晰的射击和爆炸的声音。
    零华忍不住地皱眉，第一次出来就碰到战斗的情景，他该不会到了一个会死很多人的麻烦地方吧？这样想着，他赶紧飞过去，就看到发出声音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宫殿。宫殿之中，三架巨大的机甲正在飞快地战斗。
    看到这三架机甲的身上巨大的布里塔尼亚国徽和其中一架熟悉无比的机型，零华当时就愣了一下。
    他以前曾经到过一个很奇怪的平行世界，在那个平行世界里，原本的英国公爵带着人手攻占了美洲，建立了布里塔尼亚帝国，向全世界发动征战。那个世界里确实发生了非常可怕的战争，并且造成了巨大的伤亡。零华在那段时间里一直跟在当时名为查尔斯·D·布里塔尼亚的男人身边，查尔斯有个希望世界上的人能够生活在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里，因此想要侵占全世界神秘力量的源头，Geass教堂研究所，以便最终发动上古留下的终极系统——阿卡夏之剑来弑神然后取而代之。
    不说这个有点奇怪的逻辑到底是怎么构成，零华还是很佩服这个男人的。但是他的运气不太好，本来和他有一样愿望的妻子和自己的哥哥发生了观念上的不和，他哥哥就直接干掉了他的妻子。好在他的妻子同样有着神秘力量Gease，能够在濒死之际将自己的灵魂附着在别人身上继续存活下去。之后，两人出于各种原因，总的来说还是出于希望能够保护两人的一对儿女的原因，他将两人送去了日本。
    本来很严肃的事情，之后发生的却让零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查尔斯的儿子也获得了自己的Gease，并且带领现殖民地11区原日本的军队反抗布里塔尼亚帝国，在一度失败之后，名为鲁路修·C·布里塔尼亚的少年居然再次卷土重来，而这一次他成功了。
    其实这个事情如果说的励志一点，那就是王子复仇记的现实版本，没有什么确切的可以去吐槽。但是零华向吐槽的是，这世界明明是走科技为主神秘为辅的路线的，可是到了后期，也不算后期吧，大概就是鲁路修第一次失败之后到他第二次成功之间两年时间而已，这世界上的科技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忽然就一口气跳跃了一个时代。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其中涉及的经济、社会、科技到底是怎么发展的，要知道按照正常逻辑，如果依据到了最后的大决战时候的武器系统只用两年时间就发展的话，布里塔尼亚要不是有十分牛逼的后备科技，那就是一定是将整个国家的大部分金钱投入到科研之中才可能做的到了。
    所以他看到的布里塔尼亚富庶什么的、圆桌骑士兰斯洛特其实只有几个人在那里研究的情况，其实都是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