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 公堂对质

    “大胆刁奴，是你与林氏串通一起谋害夫人。”将军立即将目标对准了果儿。
    这个狗奴才，原来是林氏安排进去的。
    她和林氏一条心，这事儿就很麻烦。
    “将军，你说本官是不是要将这个位置让给你？”没鬼，没鬼屡次三番的想要夺了这个审判的权力是为了哪般？
    “梅大人，本将军是驻守蜀中的将军，眼下战事正吃紧，本将军离不得人，告辞！”
    “将军？”
    这个不要脸的，居然就这样大摇大摆了走了出去。
    压根儿就不敢自己放在眼里。
    而最为关键的问题是，自己还真不能将他留下。
    万一他反咬一口说自己延误了军中大事，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可怎么办？
    “梅大人，该怎么审怎么审，最后再去拿人不是一样的吗？”屏风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出来。
    对啊，最后直接拿人，毕竟后面还有一位不是嘛！
    他怎么忘记了呢这位才是真正要拉他下马的人啊。
    于是，公堂之上，梅大人没了主要被告依然一丝不苟的审着案子。
    从碧林院奴才被发卖开始，将军夫人卢氏受到的虐待一一剥开。
    听得卢老夫人心肝儿疼。
    卢志刚青筋爆起，他真的恨不能立即马上剁了那个混蛋。
    “大人，大人明鉴。”轮到二姨娘陈述了，她也想清楚了，既然将军不仁，她就不义了。
    刚才将军是拿了他一双儿女做威胁的。
    可是，自己若背上了谋害主母的名声而死去，一双儿女又怎么可能过好日子。
    既然都不好过，那就都说了吧，好歹自己清清白白的去死比污了名声好啊。
    只是对不起儿子女儿了。
    “婢妾并不是将军最宠爱的人，将军最宠爱的姨娘是白氏，初时婢妾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军为何会将中馈交以婢妾。”
    那时候傻伤的她还暗暗窃喜，以为这是一个好差事。
    直到发现夫人情况不好了，直到卢老夫人来了将军府，她才知道为何好差事会落到自己头上了。
    是因为，要用她的命去扛！
    “将军成为驻蜀将军后举家迁到了蜀中来，但是夫人所出一双儿女留在了祖宅，将军说是为了让他们代替父母孝敬老太爷和老夫人。”
    这话似乎没毛病。
    “进蜀中安排下来后不久，就将出了碧珠院夫人水土不服身子不好的消息。”林氏回忆：“在第三个月时候，将军让婢妾接过了中馈，但是不让婢妾过问碧珠院的事。”
    那时侯林氏还想将军对夫人是真的好。
    “婢妾也一直遵行着将军的命令，除了给碧珠院添加用度外其他的一概没管。”直到一年多以后将军才让婢妾进碧珠院。
    然后，她就发现了卢氏的不对劲儿。
    “婢妾看夫人身边伺候的人不尽心，婢妆感恩夫人当年对婢妾等的照拂特意安排了身边的丫头果儿前往伺候。”
    “是的，大人，奴婢就是那时候去伺候夫人的。”
    “奴婢越伺候越心惊胆颤，甚至求了二姨娘说要出碧珠院，再也不想伺候夫人。”
    “为什么？”梅大人问。
    “因为，碧珠院的奴才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们比夫人还夫人。”果儿眼泪直流：“她们给夫人洗漱的是冷水，她们吃的是夫人的饭菜，夫人该有的用度被她们劫了……”
    “果儿，你一派胡言。”晚秋大叫起来：“大人冤枉啊，这个果儿是和林姨娘一伙的，他们是故意要陷害将军。”
    “大人，请容老身说几句。”
    “卢老夫人请讲。”
    “大人，老身这几夜都在碧珠院歇着的睡的是这个大丫头晚秋的床。”
    对啊，你睡了我的床，害得我好几天都没睡好，腰酸背疼的。
    “大人，请您为小女霜儿做主！”卢老夫人眼里含着泪水：“在这个丫头的枕头下，有小女霜儿的数件首饰。”
    晚秋心下大惊，她们居然看见了。
    不行，不能这样认输！
    “老夫人您误会了，那首饰是夫人赏赐奴婢的，夫人还说等奴婢出嫁她还要重赏，这三年来，奴婢伺候夫人，夫人当奴婢是亲妹妹一般。”
    “呸！”灵月和灵星双双朝她脸上吐了口口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你亲妹妹，你当我家大小姐蠢。。”
    可不，你家大小姐就是蠢得连亲人都不认了呢。
    “大人，那几件首饰当中，有一件小女从十六岁珍爱到现在，从不离身的，更不可能赏赐给一个丫头。”
    “不，老夫人，是真的，真的是夫人赏给奴婢的。”
    “霜儿赏给你的？那你睡的床比霜儿的还要软和，质地比霜儿的还要好，也是霜儿赏赐的？”
    “大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晚秋做着最后的挣扎：“不信您宣了夫人来问。”
    知道卢氏就是一个傻子了，她让点头肯定会点头的。
    “大人，晚秋说谎，大人，碧珠院里，所有的奴才都欺负夫人。”果儿气不过大声叫起来：“她们从不管夫人，若是管就是在欺负夫人，管事嬷嬷将夫人的饭菜换了，她吃夫人那一份，夫人吃的却是她的；晚秋想着方儿的和管事嬷嬷几人分夫人的首饰，奴婢因为是二等丫头未曾参与过；她们还背着当着夫人喊傻子，夫人她太可怜的……”
    卢老夫人听到这些话心如刀割。
    她的霜儿受罪了，都是自己没用，没有早早的来蜀中。
    卢志刚脸涨得通红。
    “求大人为家姐做主！”卢志刚跪地哀求。
    “卢大人请起。”卢志刚也是有官职的人：“本官既然接案肯定就会善始善终，只是，将军到底是朝廷命官，本官严格说来还不能治他的罪。是以，卢大人该三思！”
    该上折子上折子，该走后门走后门，京城那些个言官可是闲得都要着凉了呢。
    这么好的素材不用上怪可惜的！
    屏风后面，宋智诚满意的点了点头。
    和聪明人打交道，真的不需要多的言语，人都懂！
    这个梅大人倒是个妙人，一下就能明白他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