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百合的过去

    一瞬间的功夫，二人纷纷倒地，大理石铺就的道路上一地的鲜血残留。远处的雀生瞧着二人冷哼一声，他扔掉手中的石子，向上一跃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日，大街小巷传遍了风声，昨日柳家的两位掌事奇怪身亡，柳府报了官，官府将柳府围得水泄不通，将尸骨已寒的两位掌事抬出了柳府。众人道听途说，有的讲是柳府的仇家暗中潜入柳府原本想刺杀柳老爷，却被两位掌事发现。掌事为了保护柳老爷的安危与刺客决一死战，结果双双阵亡。
    还有传言是说这兄弟二人因女子生了仇恨，互相残杀致死。更有人传得更神，这二人夜晚巡府之时不小心见着了黑白无常正在勾魂，便被取了性命。
    百合在医馆里取着药，耳畔前是来看病的人们的众说纷纭。她摇摇头，微微一笑不去理会。她没有料想到，事情竟然能如此顺利。本来她只期望的是张落能将张生刺杀。百合已经想了计谋让张落暴露，名声大败。
    可现在她省去了这个功夫。直到后来她才晓得是王秀姝怜惜她此事会将她波及，惹得柳府怀疑到她，便让雀生连夜设计害了两人。
    百合将药包好递给了前来看病的男子，轻声嘱咐了他一些常识后男子连连感谢，捧着药离开了。红袖走进医院，她左右张望了片刻，立即锁定了在一旁忙碌的百合。她朝着百合走来，轻声道：“百合姑娘，我家夫人有请。”
    “我知晓了。”百合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药称随着红袖一同离开了医馆。晴风院内，王秀姝正在用剪刀小心翼翼修剪着院中的花草，赵妈妈跟在一旁，低声叮嘱着王秀姝切莫太过劳累。红袖与百合走入院中，王秀姝听见响动，停下手中的操劳，她走向二人，轻声道：“百合，你随我来。”
    百合有些许的疑惑，见王秀姝讲完这句话后便走入了卧房，她连忙跟了上去。王秀姝让她关上了门，轻声道：“此次让你来我有事想要与你商量。”
    “主人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便是了，何要说商量一词？”百合却是笑了，王秀姝的态度如同对待好友一般，令她十分的不适应。
    “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大丫鬟。”王秀姝道。她昨日与赵妈妈商讨了一番，只留红袖一人，未免太过操劳，而王秀姝却是无法信任府中其他丫鬟，这些都是老夫人派与她的，其中定是留有老夫人的眼线。
    思来想去，王秀姝唯有可以信任的便是百合。百合派与她的任务都完成得非常完美，行事稳重令王秀姝安心。只是她现在想的却是不知百合的真实心意，愿不愿意陪在她的左右。
    “主人如此信任与我？”百合笑了，她问道。
    “你愿意么？”王秀姝问她。
    “主人的命令，百合自然无法选择。”百合回话。
    “我是问你内心愿意吗？”王秀姝想要的答案并不是这个，她想要知晓的是百合的心。
    百合沉默了一会儿，她的脸上收起笑容，轻声道：“不愿意。”
    这个答案令王秀姝却是有些措手不及，但也在情理之中。王秀姝点点头，不再多言。百合见她沉默的模样轻声道：“主人知晓这个答案后想要做什么？”
    “如此我就不会为难与你。”王秀姝想要的是真心与她共事之人，但百合的诚恳令她心佩。王秀姝轻声问道：“那日你在我房中讲的是什么意思？你曾经养过一个孩子么？”
    “并不是养过，”百合摇摇头，“她在我腹中时就死掉了。主人想听这个故事吗？听完恐怕对主人的心情不好。”
    “只要你愿意讲，我变愿意听。”王秀姝道。她想要了解，百合眼中的那一抹忧伤到底是谓何事。
    百合叹息一声，开始回想起自己的曾经。百合曾出身在医学世家。但家族落寞，她随之落于青楼之中。她的样貌出众，很快变成了青楼花魁。虽还未接客，但百合的身价已经高到任何青楼女子触不可及。
    百合的琴艺过人，在魅惑之术上更是出人一头，无数男子沉迷在她的石榴裙下。青楼妈妈自然不愿意让百合永远的只做一个艺伎，便为她举办了一场拍卖会。拍卖的正是她的初夜。来拍卖的人众多，最后，她的第一次被一个翩翩男子买了去。那男子衣着华丽，一瞧便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百合后来才知晓，此男子正是金国的二皇子金烈炎。百合从未伺候过人，虽有魅惑的功夫，但不知为何，面对此男子，百合却是羞涩。这男子的眼眸黑如墨，注视着她的神情似乎要将她看穿。
    那男子揽过百合，抚摸着她的脸颊如同抚摸自己心爱之物一般。男子痴心道：“丹儿。”百合这才知晓，这男子是将她认作了她人。百合凄凉一笑，手指宽去男子的衣裳，与男子在床榻之上沉沦。
    金烈炎抱着她，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唤我炎。”百合唤道：“炎。”男子身子微微一颤，似乎很是激动一般，将她抱得更紧。
    一夜过去，百合醒来时金烈炎已然离去。床上空留一抹红。百合以为，她与这男子不过是萍水相逢，却不曾想在第二日男子又来了，将她点了去。这一次男子与她讲了好些话，他唤她：“百合。”而不是他梦中魂牵梦绕的“丹儿。”
    金烈炎出了能买下两座青楼的价格为她赎了身。她随着金烈炎去往了金国，成为了金烈炎的小妾。金烈炎待她很好，她喜欢金烈炎用炽热的目光注视着她，虽然她知晓他炽热的目光中看的可能是其他女子。
    但时日不长，金烈炎出征征讨魏国，魏国只是区区一小国，不敌金国。魏国大败之后，金烈炎大胜归来，却是带回来一位女子，模样与她相似，金烈炎唤她：“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