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柳若曦醒了

    隔日阮天祁去了京城复命。二皇子此时已经消沉下去，领着家眷出京。柳贵妃想出宫相送二皇子，却被士兵拦在了宫门之中。而柳若曦，因为受伤，在柳府静养，等身子恢复，可去长安与二皇子完婚。柳老爷瞧着躺在病榻之上的柳若曦，好生生的一个孩子，就这么给毁了。
    二皇子与他说起过与柳若曦之间的故事，这全是王秀姝与长公主之间的预谋，王秀姝派了绿绣勾引他，他上了当，中了房中的迷魂药，这才要了柳若曦的身子。二皇子无法将此事告诉皇上，皇上心头对绿绣还有着想法，若将此时告知，恐怕他非但不会帮自己，反而会罚得更重。
    柳老爷很是无可奈何，这一次算是狠狠吃了王秀姝的亏。他望着床上的柳若曦，微微叹息一声。他的孙女在京城本风华绝代，很有柳贵妃当年的模样，千姿万态更是灼人眼球。可是现在在病榻之上的柳若曦哪里还有半分的姿态，全身上下唯有病态可以形容。
    柳若曦头上缠着重重的纱布，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睁开了眼，眼神空洞无色，仿若一具空壳。柳老爷心中曾怪过柳若曦，若是当时她肯为二皇子想一想，或许现在情况大不相同。也许二皇子现在不一定非要被逐出长安。柳老爷叹息一声：“孩子，你醒了？”
    “我……还活着么？”柳若曦艰难的开了口，眼睛却落下泪来。她的头沉痛无比，明明她鼓起勇气撞墙自杀，竟然也没有死去，为何要救她，为何。她本来已经答应了做二皇子妃，可皇上却偏偏要将二皇子逐出长安。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为何要折磨她。
    长安是什么地方，柳若曦自然清楚，若是去了长安，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生还的可能。那里不是个好地方，那里远离京城，寸草不生，常年干旱，若是去了那里可怎么活啊。柳若曦想不明白，明明前几日她还是四皇子的未婚妻，为何过了短短一日，她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呢。
    “祖父，若曦想死……”柳若曦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哭腔，仿佛是一个干枯的枝桠快要断裂的声音。
    “傻孩子别说这些胡话，二皇子答应过我，他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且放心的跟着二皇子。真正想伤害你的人并非是二皇子，是王秀姝。她给二皇子用了魅惑的药，这才使二皇子强迫了你。二皇子本不是那样的人。若是你死了，开心的只有王秀姝，你难道愿意看见她得意的样子么。”
    “王秀姝……”柳若曦猛地睁大了猫儿大的眼，眼中溢满惊恐与愤怒，王秀姝为何要如此害她。难道她不明白对于女子而言，清白就等同于生命么？就算王秀姝想要找她复仇为何要用这样的法子！柳若曦心头一阵的发狠，最丑变成了嘴里哀鸣的怒吼声。
    “我恨她！我恨她！祖父！我恨她！”柳若曦抱着头，崩溃的哭了出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王秀姝的主意，她早该才想到，王秀姝根本就不是什么善人，她心肠歹毒，竟然对她做出这般事。往后她该如此生活啊，难道真要与二皇子一同，去到长安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她不要啊！
    “孩子你冷静些，所以你更不能死，若是你死了谁还肯跟我一起对付王秀姝啊！当时我就唤人提醒过你，别再皇上跟前胡说，可是你偏偏不听，如今正是你的一席话，害了二皇子去了京城，若曦啊，我知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你的性子未免太过倔强了。”
    “祖父，若曦知晓错了……”柳若曦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她已经哭得如同泪人一般，“若曦知晓错了……”为何二皇子不与她说是王秀姝的过错，为何不与皇上说明，他在害怕些什么，他堂堂一个皇子难道还害怕王秀姝这么一个妇人么。
    柳若曦不明白。柳老爷伸手轻轻抚摸刘若曦的头，嘴里是一声深深的叹息：“你知晓错了就好，如今二皇子虽然离开京城，可是你还在。皇上对你有着几分愧疚之意，毕竟你是无辜的。他当时那么做全然是为了安抚人心。如今你既然来了，到时候就帮二皇子好好说句话吧，说不定皇上会心软放过二皇子。”
    柳若曦点点头，在王秀姝处吃过亏的她已经明白了许多道理。她知晓自己如今只能依靠柳老爷，若是只单凭她个人，她是无法与王秀姝相抗衡的。柳老爷说得对，她不能死。还好她命大，没有真的死去。她一定要利用好这一次的机会，将王秀姝打得措手不及！
    “若曦都听祖父你的话，若曦再也不乱来了！”柳若曦说着扑入柳老爷的怀中。
    “若是你早些想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柳老爷说着就是一声轻叹，此事如今已经发生，他如何不气。只要瞧着王秀姝那张得意的脸，她就来气。王秀姝不过是一个乡村妇人罢了，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在王秀姝手下。
    早知如此，当初柳亦远抓到王秀姝时，他就该让柳亦远杀掉王秀姝。当时的他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折磨王秀姝，他就可以在王秀姝口中套出话来。现在想来，自己所想的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可笑。如今二皇子的事情已经发生，柳老爷清楚的知晓王秀姝已经与长公主混在了一起。
    长公主一直支持的人就是大皇子，现在皇上不比当年，他已经渐渐开始想到后事，甚至开始栽培皇子。他第一看好的自然是大皇子与二皇子。二皇子虽然是个不中用的，可柳贵妃擅于权数，知晓该如何得到大臣们的拥戴，就连皇上也常常被柳贵妃骗过去。
    对于柳府而言，二皇子不过是操纵权贵的人偶罢了。只是如今这控制人偶的线被皇上活生生的给切断。
    想到此处，柳老爷不禁叹息一声，王秀姝这个人可要当心了。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了王秀姝的当。
    柳若曦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柳老爷瞧了她一眼，心中突然起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