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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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吴四方豪杰来投,其中有两人最值得称道。其中一人甚是诡异:这人眨一看便是一脸的死气,印堂发黑,有若死人一般,无半点生气,阴气倒是渗得人发慌。此人修为却自不低,不仅体修强悍,法修也将至地仙一级。道法高明的人却能看的出此人一身蓝光罩体,完全看不清本相,甚是奇异。此人姓吕名蒙,字子明,自称是来自海外南极的散修,对中原文化不精(文化程度比较低)。
    初时孙权只道此人是佛派高手,无奈下收留,但后来却发现此人浑身上下无半分佛法,因而得孙权赏识,视为心腹。
    而另有一人便是蒋钦引荐给孙权的儒士,此人面如冠玉,甚是清秀,同样也是修为极高,早至地仙一级。此人怀揣一枚乌光闪闪的麒鳞,那麒鳞呈乌光色,想是年代久远的上古法器。此人虽年纪不大,但博闻强识,谈吐极为不俗,姓陆名逊,字伯言,便是后世与卧龙、凤雏、冢虎齐名的人物幼鳞。
    其余将领数人,皆是修为强悍之人,这些人后来均成为孙权的班底,成为日后东吴的中流抵柱。
    自古便道江东人才济济,神算子殷馗也曾说群星聚于颍分,其地必多贤士。此言果然不虚,江东不久便聚了一批能人义士,实力大为壮大。如武将徐盛、丁奉之辈,文臣阚泽、严畯之流,在此便不一一列举了。
    且说曹操使者来至江东,见得吴主孙权,但见孙权年纪不大,却一脸英雄相,不由得不心生敬意,当下倍言丞相令其谴子入朝陪王伴驾之事。孙权初任江东之主,只在弱冠年华,不想连遇风雨,前番江东仕族不服约束,今番又有曹操为难自己。孙权年纪虽轻,但毕竟是生在官宦之家,哪能不明白这陪王伴驾的其中道理?名义上说是随王伴驾看似风光,实则是令其谴子入朝作为人质,要挟自己。自己若送子入朝,将来势必要处处受置于曹操;若不送子入朝,势必要得罪这位一方霸主,若其举大军南下,自己初守江东,军心不稳,恐难抵挡。孙权想来便觉头痛,正此时,见吴国太进来,孙权忙施礼道:
    “母亲怎么来了?”
    吴国太看着孙权稍显疲惫的脸道:
    “听说曹操谴使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孙权叹息道:
    “唉,曹操令我谴子入朝伴驾。孩儿正为此事心烦。”
    吴国太点了点头道:
    “我儿怎么想的?”
    孙权道:
    “儿若谴子入朝为质,势必处处受其胁迫;若不谴子为质,恐怕要得罪曹操。左右为难,儿实无良策。”
    吴国太淡然一笑道:
    “既如此,何不请子布(张昭)、公瑾(周瑜)前来商议?”
    孙权闻言登时眼前一亮,不由苦笑道:
    “母亲说的正是,孩儿心乱如麻却是忘了兄长生前所嘱。”
    遂请张昭、周瑜来府中商议。
    自孙策死后,张昭、周瑜作为托孤重臣,自大受孙权器重,二人也自是尽心尽力。听孙权讲起,二人早有算计。
    眼下袁绍已死,袁氏一盘散沙,袁谭、袁尚素来不合,曹操统一北方指日可待,料其当是真命天子,平定天下当是顺理成章的事。若顺应天决,不知多少人可得幸免,张昭想及此处遂沉声道:
    “曹操另主公谴子入京,只是为了牵制诸侯,若是不谴子入京,恐怕曹操会兴兵江东,眼下江东人心不稳,诚难阻止曹操虎狼之师。”
    孙权微微点了点头,面上却不变色;吴国太闻言,不由微抬凤目,扫了眼张昭。张昭忽然感觉到一丝凉意,将目光移向吴国太,却见这位吴国第一夫人面容安详的坐在那里只是朝自己笑了笑。张昭知道这位吴国太修为颇高,心中不由暗震。
    正此时,却听周瑜长身而起道:
    “主公承父兄基业,携六郡之众,兵精粮足,将士齐心,为什么要送质于曹操?一旦主公遣子入朝,便要处处受置于曹操,他若有令,主公便不得不往。眼下,曹袁两军相持不下,依某观之,曹操要拿下河北,怕也要三四年间。这三四年间,正可供主公平定江东。依某见,不如不从,先以软语安抚,看他有何应对,方是上策。”
    吴国太点头笑道:
    “公瑾所言正是!仲谋,你意下如何?”
    孙权躬身道:
    “全听母亲作主。”
    说罢朝张昭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
    孙权遂不谴子入朝,只以幼子年幼不忍远涉为由拒之。曹操使者回见曹操,备言孙权不肯谴子入朝之事。曹操闻言心中不悦,就此心生图谋江南之意。只是眼下北方袁氏未定,无暇分身,只得作罢。
    不表东吴,却说袁谭、袁尚兄弟知曹操退兵当下大喜,正逢袁熙、高干兵至邺城,袁尚遂摆宴邀袁谭、袁熙、高干庆贺,自是意欲立威。
    当日庆功宴,且见袁尚居于主座,袁谭居于左手边,袁熙、高干皆居于其右手边,其余坐者多为袁尚部,袁尚举起酒樽道:
    “父亲创业艰辛,小弟不才子承父业,今多谢众位兄长不弃与小弟共守父亲基业,小弟谢过诸位兄长,先干为敬。”
    说罢便一饮而尽,袁熙、高干自是饮了此酒,只是二人饮酒间,目光却不由飘向袁谭:却见袁谭将酒樽执在手中,虽已感觉到二人灼人目光,面上却毫无颜色,丝毫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袁尚是庶出,又非长子,竟子继父业,而他身为长子反不能继承。袁谭虽知闻太师不喜欢自己,但这局自己经营已久,自己东征西讨,想不到到头来仍落了这般下场,心中哪能不恨?
    正此时,袁尚笑道;
    “大哥,怎不饮了此酒?莫非嫌小弟的酒水难喝?”
    袁谭回笑道:
    “小弟说笑了,我们的酒哪比得上冀州的酒好?只是,小弟以后莫要说此外家话,父亲创业艰辛,父亲基业我们兄弟皆有责任,贤弟怎可如此客气?”
    袁尚放下酒樽,笑意洋洋道:
    “大哥此言差矣,父亲归天之时,特嘱我后事。唉,小弟肩上担子之重,大哥怎能体会?”
    席间两兄弟的话中均暗透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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