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事情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被吻到喘不过气的方小满迷迷糊糊地想，她整个人缩在椅子上被程随按着接吻。
    程随花了一节课的时间把剩下的作业全都做完，包括他停顿半小时的那道数学题，他只是心烦意乱，方小满没有因为那件事疏远他，但他也不想让这件事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揭过去。已经揭开一层纸了，程随想，那就全都捅破吧。
    “我写完作业了。”
    “啊？嗯。”
    交换第一个吻后是她先推开程随的，她借口说要写作业，作业怎么这么多，她欲盖弥彰地强调，其实她还剩几道数学题就写完了。而一节课时间过去就写了一道题，心不在焉。
    程随主动说要来教她，以前程随教她题目她先塞把水果糖笑眯眯说做谢礼，现在她被程随按着接吻，他依然提前收下教学报酬。
    程随无师自通，举一反叁，吻得又凶又猛，但没有上次的笨拙，他轻巧地撬开嘴巴，勾着方小满的舌头让她适应他的节奏，他开始沉迷接吻的感觉，柔软的嘴唇、交缠的唇齿、吞咽的津液……他的满满好甜，是刚成熟苹果的第一口，汁水四溢。
    方小满“呜呜”地小声提醒抗议，因为程随靠得太近几乎是在把她往后推，椅子因为受力翘起在向后倒，虽然后面是白墙，不会倒地但头会撞到墙很痛，她试图拉住桌子，但指尖堪堪擦过桌边，她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她闭上眼做好被撞头的准备，但没有意想之中的疼痛——程随手掌稳稳垫住她的后脑勺。
    他舔舔方小满的下嘴唇，一下一下的，像在品尝他最爱吃的糖果，他耐心地等方小满睁开眼睛，抿抿嘴有点遗憾：“满满可以一开始就抱住我。”
    他低头亲亲方小满的指尖：“没关系，以后满满知道就好。”
    他和方小满对视，目光幽深，语气真挚地能轻而易举获得他人信任，他像是在说一个誓言：“我不会伤害满满。”
    椅子上的方小满动了动。主动伸手抱住程随，抚上他的背轻轻排着作为回应。
    她整个人是缩在椅子上的，看上去好小一只，她只穿了那件长T恤，但随着曲起来的大腿衣摆往上，到大腿根部，包住臀部，腿紧紧闭着，但又很轻易能打开的样子，只要抓住细细的脚踝就能分开细直的腿，完完全全地打开她，把自己送进去。
    但现在不是时候，他不能太贪心，一个主动的拥抱让他稍稍满足，他几乎是立刻回抱住方小满，然后手掌托住她挺翘的屁股往上抬，方小满惊呼一声搂得更紧，双腿缠住他的腰好稳当些，
    她目光嗔怪，有些埋怨程随的突然，程随就想看她反应，可爱地想让人继续捉弄她，他一边亲亲微微嘟起的嘴唇安抚她，一边又把她抱到床上。
    他在方小满身上又和她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他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方小满温热的耳垂肉，又痒又舒服，像蚂蚁在心尖爬，她敏感地蜷起脚趾，投降似的呜咽，她想让程随停下，又内心叫嚣着想要更多，她现在脆弱极了，程随从衣摆摸入，几乎手指刚碰到肌肤她就软了腰。
    她有些无助又不知该如何处理这陌生的情欲，她任由阿随摆弄了，他说过不会伤害她的呀，不知是折磨她还是在爱惜她，从胯骨到腰到胸部，每一寸肌肤他都细细摩挲过去，而方小满像过了电一遍微微颤抖，说不清是敏感还是兴奋。
    程随突然猛得抓住滑腻的乳肉，方小满发育得不错，程随大掌堪堪握住，衣服遮住他们都看不到，但她能感受到乳肉被挤压揉捏，被指尖不停摩挲的乳头变硬挺立，手指夹住乳头来回拉扯，突然奇异的痛感让她发出第一声呻吟。
    程随干脆掀开衣服作势要脱，但刚掀开凉意袭来，方小满猛地一哆嗦，肚子发痛，她“嘶”了一声，这次痛苦大于快感，程随停下动作，两秒后他迅速反应，盖住方小满的肚子，问她：“肚子痛？”
    方小满以为吃了药万事大吉，但突然的阵痛让她疼出了薄汗，她皱眉委屈巴巴地点点头。
    由接吻开始却没想到因肚子痛而中断，痛感一下子冲刷掉了方小满刚有的情欲，她有些说不来的感觉，遗憾庆幸都有，程随看不出情绪，他更关心方小满。
    听到肚子开始痛，程随立刻把被子摊开给她盖上，让她躺着好好休息，又找出热水袋，帮她灌上捂着肚子，春末夏初又是被子又是热水袋自然是热得方小满冒了一身汗，她偷偷掀被子，露出四肢，被抱着毯子过来的程随抓个正着。
    程随把毯子放到一边，像是猜到了，无奈又好笑地点点方小满的额头：“我就知道你要掀被子。”
    方小满辩解：“又热又痛我也没办法。”
    程随帮她把被子拿开，好方便盖上毯子，果然她把热水袋放在衣服里面直接和皮肤接触，方小满很极端，热要特别热，但又会受不了踢被子，雪白的皮肤红了一片。
    他拿开热水袋，突然俯身吹了吹泛红的肌肤，小时候的把戏了，说这样能不痛，但程随做的很认真，十六岁的程随很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肚子，说：“不要让满满痛。”
    然后给她盖上毯子。
    “睡吧。”程随摸摸她的额头，“别担心热水袋会冷，等你睡着了热水袋冷了，我会用手给你捂肚子的。”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方小满放心地入睡，她知道程随会像以前她肚子痛那样，和她盖同一条被子，会抱住她给她捂肚子，阿随的手，总是很暖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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