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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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他身后的,正是那个让任鹏飞又气又恨的长发野人!黑暗之中,任鹏飞莫名的就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刺得他全身不舒服,欲抽回自己的拳头,无奈被握得太紧,怎么弄都挣脱不开,最后反而被他用力一扭,手便被扭放在身后,迎面按趴在干草垫子上。
    更让任鹏飞咬牙吐血的是这个人一下子就压到他背上,用他下身那个龌龊的东西顶到他的臀部间,另一只手着实不客气地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用力地捏屁股上结实有弹性的肉。
    就算是女人,被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男人如此玩弄也会火大气极,更何况像任鹏飞这样的男人,此时此刻,给他一把刀,他能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剁成肉酱!
    现实是残酷的,这里没有刀,压在他身上的人力气更是大得匪夷所思,挣扎一番后,他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男人还是该怎么就怎么,手上的动作没有轻重且生涩,如同一个只有本能的野兽,把任鹏飞的身体捏得生疼。
    男人气息越来越粗重,扑哧扑哧不断响起,身体也越来越热,下身那根硬硬的东西还在盲目地找寻入口,蹭得好不容易才干透的裤子又湿了不少。
    尽管吃过不知名的植物后身体好了大半,但身体深处还是丝丝的疼,第一次之后似乎并没有过多久,现在这个人又发情了,实在是像一只野兽,不,根本就是只野兽!任鹏飞恨恨地于心底唾骂。
    不过,这样的行为与弟弟的性命可以算是有直接的关系,在手臂上的红印没消失之前,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多多益善吧……
    想到这儿,任鹏飞真想一头撞死!
    他觉得鬼婆婆报复男人的手法真可谓是又狠又毒,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必须得与另一个男人欢爱,甚至是生儿育女,这种事落在哪个男人身上不崩溃也差不多疯了。
    任鹏飞在那兀自挣扎痛苦,压在他身上的人一直找不到入口,摸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有样东西挡住了,动手正要撕,所幸任鹏飞察觉得快,用另一只手去拦,这才保住他进谷后唯一的一件衣服。
    心理虽然有道迈不过去的坎,但任鹏飞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毕竟是他决定要去做的事情,不管如何,已经起了头,万没有再缩回去的道理,更何况任程飞能不能获救,在此一举。
    男人被他拦住,吸气的声音更是粗了好些,抓人的动作也重了不少,任鹏飞忍住疼,一边说你等下,一边伸手朝一处摸去,好不容易才让他摸到那个小药瓶,另一只手被缚,他只能用牙齿咬开盖子,倒出一颗在草垫上,把药瓶放回去后,舌头一伸就把黑黑的药丸卷进嘴里吞入腹中。
    会向鬼婆婆讨这个药,一是给自己准备的,在不用药的情况下和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任鹏飞觉得不可能办到;二则是给另一个男人准备的,将心比心之下,想必对方也不会愿意。可是进入谷底之后,事情发展实在出乎预料,还未容他有丝毫心理准备,事情就已经发展到眼下这种地步了。
    任鹏飞吃药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呆了一下,他便趁这个机会推开他翻身而起,迅速脱去身上衣物,躺回草垫上,双眼一闭,一副任人鱼肉的挺尸样子。
    可他等了半天,都未见这人有丝毫动静,狐疑地睁开眼睛一看,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只见他刚才随手放在一处的药瓶正被男人握在手中,抬起头咕噜咕噜把瓶里的药丸全吞了个干净!
    吃完了,男人把瓶子放回去,望着任鹏飞,又是傻乎乎一笑,带着些讨好的意思。
    这一下,任鹏飞是真真切切想去死了。
    任鹏飞想到任程飞整人时,常常对已经被整得凄惨淋漓的受害人开出这样的选择题: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他对弟弟的这种行为向来是哭笑不得,不由得对被整的人报以同情。
    现在任鹏飞也面临此番悲惨的局面,却根本没有同情他的人。此刻摆在他面前的也有三种选择:他是想办法弄死眼前这个人呢?还是先自我了断?或是乖乖躺好任这个吃下整整一瓶春药的傻大个奸死,然后对方也精尽而亡……
    不管是哪个选择,都让任鹏飞痛苦得想一头撞死。后两个不用说了,就拿第一条来说,真弄死了这个人,鬼婆婆肯定还会给他另外找个男人,反正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受孕!
    不得不与男人做这种事情已经够让任鹏飞形槁心灰,若再让另一个男人对他做出同样的事情,他肯定死得比中蛊的任程飞还快,受辱过度吐血而亡的!
    任鹏飞知道绝不能坐以待毙,正在苦思良策之际,发觉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呼吸也逐渐变得凌乱,抬头去看对面的人,看见他更加的坐不住了,大有山雨欲来的态势。
    眼看事情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任鹏飞顾不上自己赤身裸体,突地起身拽起这人就往洞口外走去。
    带我去水潭边,快!
    这人没怎么肯挪动脚步,任鹏飞气得一把揪住他下巴上的胡须,恨不能把它们全扯下来。
    听到没有,快带我去水潭边!
    说话间,他们已经拉拉扯扯站在洞口外面。抬头不见月亮,但山谷底却轻纱似的一片银白,虽说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洞口外面的景色仍然能尽收眼底,比白天多了点遮掩,似欲说还羞,带着些神秘。
    胡须被硬扯,男人不得不跌跌撞撞跟着出来,听到任鹏飞的话,他痛得眯起的睁开,银色的光芒下,他眼中的迷茫一目了然。
    任鹏飞朝天空深吸一口气,再长吁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住想一掌拍死眼前这个人的暴躁心情,他压低声音,尽量和气地再次说道:就是我掉进去过的那个深潭——
    看看他,还是不明白,任鹏飞索性豁出去,做出一个游水的动作,再看一眼他,眉头还是紧紧蹙起,便继续做一个脱衣服的动作,终于,歪着脑袋的傻大个茅塞顿开。
    见他这样,任鹏飞不禁有些激动地说道:对,快带我去,快啊!
    傻大个用力点头,趁任鹏飞不备,冲过去把他拦腰扛在肩上,几个起落,离洞口便已经有好几丈的距离。任鹏飞脑袋朝下不断晃荡,一阵头晕恶心,根本没心思去惊讶这个人的敏捷身手,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把他扛在肩上的傻大个停下了脚步并把任鹏飞轻轻地放在地上。
    到水潭边了。任鹏飞好不容易站稳,头一件事就是让野人站在岸边离水面最近的地方,在他正奇怪地瞅住自己时,任鹏飞朝他微微一笑,下一刻,把他狠狠踹入水中,溅出的冷水浇湿他一身,燥热的身体得以些许平息。
    这个水潭很深,任鹏飞深有体会,野人扑通一下跌入水中后,好半天没浮出水面。任鹏飞死死盯住水面,时不时用指甲去掐身上最敏感脆弱的皮肤,用尖锐的疼痛抵制不断发作的强烈药效,保持一定的冷静。
    终于,一颗脑袋冒出水面,眼看就要爬上岸时,任鹏飞想也不想直接冲上去,一脚又把人踹进水中,不管那人试几次,就是不让他上岸,如此反复了十数次之后,野人在水面的正中央狠狠地瞪向任鹏飞,一双黝黑的眼睛透露出令人背脊发寒的冰冷光芒。
    任鹏飞一边抹去脸上不断冒出的汗液,一边强撑着与这人对峙,直觉告诉他,这人准备孤注一掷,他必须保持冷静,只是,大腿已经被他下狠手掐得青瘀不堪,意识却越发浑噩。
    鬼婆婆的药,果然厉害!
    虽然谈不上常年混迹青楼,但有一个身为名妓的红颜知己的任鹏飞还是听说过不少春药媚药,这些药吃下去后只要流流汗或是被冷水一冲,多半能清醒过来,但鬼婆婆的这药,就算冷水浇过,不过片刻又卷土重来,且越发猛烈不可挡。
    浮在水面上的人慢慢地潜入水中了,一阵风吹过,再一阵风吹过,一刻钟过去,再一刻钟过去……他都没有再浮出水面。
    任鹏飞不由蹒珊地上前几步,察看这人是不是死在水里了,他不认为有哪个人能潜在水中这么久,除非对方,不是人。
    水面在这个人潜入水中后已经逐渐恢复平静,在银色的光芒下,宛如一面镜子,根本看不出有人潜在里头的痕迹。
    难不成,他真的死了?
    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也容不得任鹏飞过多思索,药效已经把他的意识喷焚烧得所剩无几,他无力地靠在岸边的岩石上,目光茫然地望向自己腿间那个早已贲张的地方。
    他从未自渎过,一是他对这方面的事情向来冷淡;二是自他成年以来,还没给他自渎的机会,他爹就已经着手安排不少女子专门伺候他这方面的事情。眼下,为舒缓药力,他似乎只能自己动手了。
    任鹏飞颤抖地伸出手去,眼见就要碰到时,一只冷冰冰的手蓦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任鹏飞吃惊地扭头一看,竟是那个本该潜在水底的人!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一直守在岸边,根本没看到水面有任何动静啊!
    下一刻,任鹏飞就被这个人连拖带拉丢进水中,当冰冷的潭水把炙热的身体整个吞没,这一瞬间,任鹏飞疲惫地想就这么沉入水底,再也不要离开。可是上天的安排总是与人的愿望背道而驰,把他丢进来的人也跳入水中把他拉了上去拖到岸边压在岩石上。
    任鹏飞躺在岩石上咳嗽,压住他的人轻车熟路的分开他的双腿,急切地摸上他臀间的那道缝隙,紧接着,一个硬热如烧红的铁杵的东西不容分说冲了进去。
    呃……撕裂的感觉直冲脑门,任鹏飞疼得身体不住的抽搐。他想让他停下,更想把人推开,但这人的动作既霸道又野蛮,身体则如同铜墙铁壁,让任鹏飞实在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忍受,实在受不住就嘶嘶地倒抽凉气。
    撕开下身的肉棒深埋进去后,一次比一次顶得粗重,直撞得任鹏飞头晕眼花,背在粗糙的岩石上不断磨蹭,背上的皮肤被蹭伤流血,与下身的撕痛交杂,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任鹏飞忍不住叫了声疼,压在身上的人突地一停,任鹏飞又叫了声疼,一脸的扭曲,随后,这人把任鹏飞拉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手在他蹭伤的背摸了一下后,便抱住任鹏飞换了个地方,其间,行恶的凶器仍埋在他体内没出来。
    很快,任鹏飞被放躺在清凉的草地上,可男人此番体贴的举止却令他不由动起其他心思,在躺在地上后不久,任鹏飞故意又叫了声疼,他在想,男人会不会因为不知如何是好而放过他。
    这次,野人的确很明显地怔住,可没过多久,他抽出分身,把任鹏飞翻过去背对自己,再分开他的腿,从后面进入——
    当身下粗鲁没有节制的律动再次传来,任鹏飞握紧拳头在草地上狠狠捶了好几下,妈的,谁说他是傻子他灭了谁!
    没有多少时间哀叹这次会不会被吞下整整一瓶春药的野人做死,排山倒海的热度再次袭来,无力阻止,很快任鹏飞便只剩下想要发泄想要纾解的疯狂念头,不止全身热得如同泡在开水里煮透,眼睛也酸热得不住往外掉泪。
    胀得生疼的下身随着身体的摆动,不断在微凉草地上磨蹭,根本谈不上什么技巧,但就光是这么蹭着,都能让发烫的身体舒服得一阵一阵的颤抖。
    这药,的确厉害……
    努力睁开眼睛,视线被水气氤氲根本看不清一丈以外的东西,自喉咙里吐出的一口气,炙热得能把身体灼伤。光吃下一颗就如此猛烈,那另一个吞下整整一瓶药的人又该是怎样的处境?任鹏飞无法去想,却能深刻体会,因为被用来宣泄药力的人正是他本人。
    压在他身上的人的体温此第一次时都要滚烫,彼此的体温交融,似乎能把冰山消蚀,抓在他身上的十指用力得几乎陷入他的皮肉之中,下身的撞击每一次都把他搅得眼冒金星。
    会死吧……
    任鹏飞极力拱起腰,艰难地把手伸入下身,抚上那个胀得厉害不停冒浊泪的分身上。野人只顾自己发泄,哪想过给自己纡解,为了能够好受些,也只能自力更生了。
    药效很猛,任鹏飞只不过在下身上捋动几下,随着身体一阵抽搐,一股浊白的热液便洒在草地上。但也只是得到片刻舒缓罢了,还未容他喘上一口气,下身又颤巍巍地站直了。任鹏飞欲哭无泪,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惨痛,但也只能再次伸出手去,可这次,另一只瘦得硌手的大掌却更快覆上去,笨拙却仔细地摸上。任鹏飞微微一惊,但顷刻便沉浸在无穷无尽销魂蚀骨的欲海之中,任人摆布。
    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出来了多少次,到后来,虚脱的任鹏飞产生自己将要精尽人亡的错觉。从天黑到白天,从跪趴到盘坐到侧卧,能用的姿势基本都用过了,如此淫靡,也如此的筋疲力尽。
    不知道是第几次累昏过去再醒来,那个仿佛不知疲惫为何的人躺在他身侧呼呼大睡,却也只是匆匆一眼,任鹏飞眼皮一合,又沉沉睡去了。
    什么在身边不停的啪嗒啪嗒响得繁碎,脑袋昏沉的任鹏飞不得不醒来,睁开眼睛往身边一看,竟是一条又粗又肥约有十来斤重的大鱼!任鹏飞撑着沉重的身体坐起来再仔细一看,不仅仅是这条大鱼,在他睡的地方周围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有鱼、有贝壳、有兔子,还有山鸡,有之前他吃过的不知名的植物,有颜色红艳的小果子,还有不知道打哪挖来的山笋,以及类似甘蔗的茎块……
    任鹏飞愣愣地看着摆放在他周围的一堆东西,半晌没反应。那个方才不知道跑哪去的野人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任鹏飞闻声扭头一看,只见他手捧好几个红薯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他身边,知道他在看自己,便抬头呵呵一笑,一口白牙晃得人眼花,笑完后,拍拍屁股,起身又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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