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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梦医师 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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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莲旁若无人地换好睡衣后,直接躺到了床上,同时闭上了眼睛。
    马爷直接走到了她的床边,准备开口说话前,眼泪先流了下来。
    女儿的冷漠,反而令马爷感到心疼,这都是他当年一手造成的。
    失去妈妈的阿莲,心里的痛苦程度完全不亚于他自己,然而马爷却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阿莲,把她送了出去。
    马爷叹了一口气,原本准备离开,却忽然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紧接着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几乎就是他决定起身离开的一瞬间,女儿阿莲泪流满面。
    马爷倍感心疼,打算去亲吻自己的女儿。
    关于这一点,马爷给了特别的说明,他说自己原本是要亲吻女儿的脸颊,然而女儿偏偏在这个时候调整了姿势。
    阿莲显然也不是故意的,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两个人的嘴唇吻到了一起。
    这一刻发生的刹那间,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了,阿莲柔软的唇,和酒精的作用,令马爷在刹那间迷失了自我,尤其阿莲给人的整体感觉,完全就是亡妻死而复生的感觉。
    马爷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在他内心深处,阿莲一直都是亡妻的化身,他当年也正是出于这个缘由,才把女儿阿莲送走的。
    如今重新看到和当年的妻子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儿,马爷混乱了。
    这种混乱不是这一晚才有,而是阿莲从大伯家归来的那一天就有。
    之后女儿对自己的冷漠,马爷也觉得仿佛是自己的妻子在冷落自己。马爷称这种奇怪的感觉并不完全是酒精的作用。
    已经完全凌乱的马爷如果在这个时候停止,一切还有可能步入正轨,但他却任由这种混乱的感觉持续,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偏偏阿莲的性格也非常像她的母亲,似乎从来都不会反抗。唯一的一次反抗,就是同自己家庭的决裂,为的也是要和他在一起。
    故事讲到这儿的时候,马爷相当激动,整个人的身体都在抖,甚至有点歇斯底里的意思。
    他说阿莲当年就是这样,虽然把她送去大伯那儿是马爷的意思,可但凡阿莲有一丁点反抗的意识,甚至说哪怕表现出一丝的不情愿,他都会把阿莲留在身边,不管自己有多难受。
    可当天晚上阿莲仍然如此,马爷做了出格的举动,她没有一丁点的反抗的意思。
    马爷甚至觉得阿莲也认为这种方式能很好地缓解他们爷俩的关系,眼神中有一种近乎满足的感觉。
    不管找什么理由,奇妙的一切就此开始了,马爷说他感觉和女儿在一起的时间,他们周围的空间似乎和这个世界是分离开来的,一切世俗的东西对他们而言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只有彼此的身体是永恒的。
    那次结束后,阿莲抱着他放声大哭。马爷说那种感觉,并不是阿莲厌恶他或者怎么样,而像是她终于找到了可以让她放心去发泄的地方。
    总之从那一天起,马爷和阿莲就陷入到一种奇怪的模式当中,两个人平时是父女,阿莲很尊敬他,但会在某个时间点,两个人感知到对方,然后很有默契地走到一起,两个人都很满足。
    讲完了整个故事的经过后,马爷反复对我强调说:“我和阿莲的事情目前无人知道,你一定不要说出去。”
    我让他放一万个心,但他投射过来的眼神却明显还是对我不放心。
    我忽然又问他:“马爷,既然你和女儿有这么敏感的关系,之前咱们开房的时候,你和阿莲为什么还要开一间房呢?”
    马爷解释道:“这完全是不一样的性质,现在经济不景气,我这是为了节约开支,况且如果事先不知道我和阿莲的事,谁会往这方面想?”
    我附和着笑,心里却想,估计马爷做梦也没有想到旅店的隔音如此之差,也或许人在忘我的时候根本就顾及不了那么多。
    我和他随后便开始往回走,然而我们俩刚走到房子附近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我立刻转头去看,发现似乎是另一伙要上山的人。这些人都打着手电迅速朝另一栋房子那里靠近。
    他们中为首的一个似乎发现了我和马爷,把手电的光打了过来。
    对方似乎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很大声地喊了一声:“居然是马爷?”
    借着打在马爷脸上的手电光,我发现他的脸色异乎寻常地难看,那完全是一种糟糕了的表情,我不由为对方的身份捏了一把汗。
    第373章 韩老大
    那个人很快走了过来,我感觉马爷很努力地摆出一张笑脸,和他打起招呼。
    “韩老大,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被马爷称为韩老三的人露出一张十分奸诈的笑脸说:“你马爷在上面吃肉,我们偶尔也要在下面喝点汤吧。”
    马爷回道:“你太谦虚了,现在谁人不知道你韩老大的威名?我现在早就只有在你身后吃灰的份儿。”
    “是你马爷谦虚。你才是威名在外。”
    他说完笑眯眯看了我一眼,用眼神和我表示了一下客气,跟着就同马爷道了别,然后快步走开了。
    等他走远后,我问马爷:“这个韩老大是何许人也?”
    马爷的表情仍然很严肃,和我说:“不是善类。”
    跟着他自己小声嘀咕道:他怎么也会来到这个地方?
    我又问:“马爷觉得有什么问题?”
    马爷说:“这个韩老大一般只接盗墓的活,但这一片风水不好,基本没有墓地,他带人出现在这里有点不太合乎常理。”
    “没准这一带有比较隐蔽的墓地呢?”
    马爷有点不高兴了,道:“我反正是没有听说。”
    马爷之前给我的感觉是,他是这一片的老大,天不怕地不怕,然而这个韩老大忽然出现后,他明显放低了姿态。
    我本来想多和他聊聊关于韩老大的事情,马爷却似乎性质不高,我们俩随即便回各自的房间。
    郑月一直都没有睡,在床上等我。
    屋里只有一张床,我要想躺着睡,只能和她一起。
    在床上躺好后,她立刻凑过来小声问我:“怎么样?”
    简直一言难尽,但我还是用之前的办法,用手机把整个过程给她大概讲了一下。
    郑月虽然表现的有点吃惊,却似乎并不是多么感兴趣,小声和我道了声晚安,跟着就转过身去睡了。
    我刻意同她保持一段距离,也准备睡觉,然而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韩老大那张笑眯眯的脸。
    不知为何,我堪称对这个人一无所知,可这个人的出现却令我感到不安。这不安究竟来自何处,我又说不清楚。
    思维不受控制地混乱了一阵后,我终于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后,我陆续见到了韩老大带来的那些人,一共有四位,各个都是西装革履,好像是办公室里面的文职人员,只有韩老大自己穿着一身好像睡衣一样的黑袍,像极了黑社会大哥。
    韩老大的穿衣打扮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一看就不像好人。
    见到他后,我再次感到不安,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我们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我们这一天仍然以吃喝玩为主。我本以为韩老大和他那伙人会在今天离开,然而他们却和我们几个人的状态一样,也是在这逗留了一天。
    这期间,韩老大自己跑来我们这里和马爷叙旧,我在一旁偷偷观察,又看清了一些东西。
    我感觉马爷似乎有点惧怕这个人。
    当天吃完中午饭,我们都睡了一觉。我们还在熟睡的状态中时,马爷过去把我和郑月叫醒,对我们说:“计划有变,你们赶紧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马爷一脸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和郑月随即开始收拾东西,很快就坐到了车里。
    我们所住房子的主人家里有备用汽油,马爷将汽车的油箱加满后,我们随即出发了。
    行进的路上,马爷和我们讲起了和韩老大有关的故事,简直触目惊心,我也顿时明白马爷为何会突然改变计划,现在就要离开。
    马爷说,韩老大之前在缅甸做过黑社会的马仔,之后因为利益杀了自己的老大跑回国内。
    韩老大这个人做事心狠手辣,而且心术极其不正,回国后也做了很多坏事,还蹲过监狱。
    从监狱里跑出来后,他跑到这里做起了引人进山这个行当。
    韩老大做这个行当和其他人的做法也完全不同。
    马爷先是说他自己,他做这个行业有自己的规矩,不管自己带着的人是谁,他只要接了客户的单,就一定会保证客户的安全。
    这也是马爷做人的底线。而且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次失手。
    正是因为如此,马爷几乎是这个领域最有影响力的人。
    我听到这时不由暗自感慨,真是行行出状元。如果不是因为来到这里找了马爷引路,我怎么也想不到秦岭一带居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职业。
    马爷随后又说起了韩老大。
    他说这个人毫无底线和原则可言,他引人进山,一旦发现客户淘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他就会将人灭口,然后伪装成意外。
    “居然还可以这样?”我忍不住发出惊叹。
    马爷苦笑:“这简直就是对我们整个行业的一种侮辱,然而这个人就是如此,谁也都拿他没办法。”
    马爷说,其实没人亲眼目睹韩老大将客户灭口的经过,但他经常翻手,自己却每次都能平安脱身,大家就猜测他有问题。
    所谓翻手,就是没有将自己的客户平安带出来。
    人们之所以怀疑他谋杀客户,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按理说,他屡屡翻手应该穷得要死,然而他却偏偏富得流油,甚至用富得流油都不合适,应该说是富甲一方。
    我正为听到的事情感到吃惊,马爷忽然用总结性的语气说:“听完我的描述,你现在大概能知道韩老大是一个什么货色了吧?”
    我皱着眉头微微点头,郑月这时忽然说:“就没人报警么?”
    “报警?”马爷冷笑了几声后说,“我们做的行业本来就不太能见的光,怎么报警?”
    马爷刚说完,汽车忽然出现了剧烈的晃动,跟着以一个非常危险的姿势停在了路边。
    汽车听好后,马爷回头,脸上异常难看,对惊魂未定的我们说:“你们没事吧?”
    我和郑月几乎同时摇头。
    他跟着下去检查汽车,很快得出一个结论。
    “汽车的发动机似乎出了问题,我得修一下。”
    我们几个人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马爷一脸沮丧地走过来,看到他的表情,我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马爷说:“汽车修不好了,我们接下来恐怕要靠走的。”
    第374章 下山道
    听到马爷的话,郑月显得比我还要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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