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我自寻我道

    又一说，顾大人上京考试，由于水土不服大病。顾家贫困，顾老夫人知道后，变卖了家业上京照顾儿子。为省银两将才生产完的杨氏留在老家，不曾想这杨氏不甘寂寞居然携女嫁改，等顾大人病好后，派人回老家才知道杨氏已经改嫁。
    但是不管那个谣言是真的，那个是假的，昨天顾云兮到顾府，顾老太太认亲，顾云兮拒不认父认祖母，把顾老太太逼得撞树自尽，要不是顾大人和顾夫人拉得及时早就死了。现在气得卧病在床却是真的！
    听说现在顾老太太，都心心念念记挂着这个大孙女。但顾云兮狼心狗肺，居然视若无睹。
    历代皇朝以孝为先，突然传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谣言来，直接就把顾云兮之前的功绩全部抹黑了。一时间京城之中人人唾骂顾云兮及其生母杨氏。
    等到下午未时，已经越传越多版本，无一不是骂杨氏淫荡无耻，顾云兮冷血无情。
    五皇子一大早进宫上课，中午在皇贵妃处用了午膳才回来，路上就听到了。气得他半死！回到府中马上就告诉了顾云兮。
    顾云兮冷笑道：“顾明书，你的死期到了！”
    五皇子见她满脸杀气腾腾，吓了一跳，说道：“他不是你父亲吧？你不是有一个大哥吗？跟这能顾明书搭什么边？瞧他那丑样也生不出你和你哥来。让你哥往人群里一站，不就什么事情都清楚了！”
    玉蛟龙悠悠地道：“本门门规，凡人不能以仙术杀之，除非对方乃是十恶不赦之徒。”
    五皇子大惊失色，叫道：“谁、是、是、是谁在说话？”
    玉蛟龙直接把真身的脑袋从空间里探出来。五皇子和他身边的小魏子以及小安子，突然看到一只龙头，大叫一声，“扑通”一下，全吓晕倒在地上。
    顾云兮怒道：“你能不能再疯一点？”
    玉蛟龙悠悠地道：“不吓晕了，你一会出去他们肯定得跟着。要不就会通风报讯。”
    顾云兮对玉蛟龙喝道：“你给滚！”
    玉蛟龙醒目的立马消失在她面前。
    顾云兮衣袖一挥，把五皇子和小魏子送回了他们卧室床上。
    顾云兮一步就自五皇子府，跨到了顾府的前院中央，一袭青衣，背负一柄黑色长剑，青丝低挽，不带珠钗，鬓旁插了一朵小小的白色桅子花，素脸朝天，冷若冰霜！
    顾府前院的下人惊呆了，昨天顾云兮来过，所以管事认得出她，也知道她是顾府大小姐，只是不知道她负剑而来所为何事？
    “娘亲，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着，儿女今天为你报仇雪恨来了。”顾云兮闭目默念道，双目再张开之时，已经是寒芒闪烁。滔天杀气如潮涌浪奔往顾府四方。
    “顾府上下，速速出来受死，今日杨氏之女，前来为母报仇，定要灭你满门，杀你个鸡犬不留。”
    铿锵萧杀声音如同空谷回音，不断回应荡漾在顾府之中大小角落，无人不闻！
    一瞬间顾府满门众人，被这杀意袭体，但见眼前红影幢幢，宛如漫天血海咆哮，尸山轰然倒塌将，将自己淹没其中！不由得人人形神俱灭，魂飞魄散。
    顾明书又惊又怒，惊骇之余率先领人冲了出来，不多时护院护卫，全府上下都纷纷冲往了前院。
    顾明书看到头戴白花杀气腾腾的顾云兮，心神俱裂，如坠冰窟，强行压下心中惊恐，喝道：“顾云兮，你疯了不成，我可是你亲生父亲。”
    顾云兮双目如电落在顾明书身上，抽出背后长剑，横剑划过剑气如虹，一道血光喷射而出，相隔七丈将他大好头颅割了下来，人头落地骨碌碌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顾明书双目圆睁至死不敢相信，顾云兮连话都不答便取了他项上人头。
    “啊……”惊恐万状的尖叫响彻了整个顾府。同时也加快了其他人赶过来的脚步！
    顾云兮横剑立于原地，剑身止这上血水滴滴答答跌落于雪地之下，猩红触目，惊叫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寞，一时间众人惊恐呆立，无人敢上前一步。
    顾云兮身形一动，但见偌大的顾府前院之中，同时出现了无数青影，黑剑如电光四幻，待到青影退回原地，院中的上百余人突然如烟火暴开，血雨喷射骨肉四散于一地。
    “啊……”堪堪从后院赶过来的顾老夫人、夫人等人正好看到这一幕，大声尖叫，惊骇欲绝！早有胆小的直接吓晕吓死过去了。
    “老爷……”
    “爹爹……”
    “我的儿……”
    等顾老夫人等回过神来时，看到尸首异处的顾明书，不由得肝胆俱裂，一家子都疯了！
    “顾云兮，你个……”顾老夫人话没说完，咽喉就被顾云兮一剑刺穿直透从后脖子出去。
    “老妖婆，我就是给太多你说话的机会了，所以才让你如此肆无忌惮，以后不会了。”长剑一转将顾老夫人的人头砍下。
    “啊……”众人又是吓得一阵尖声惊叫，有吓疯了的直接尖叫不断再也停不下来了。
    不过这叫声不过一息间就停了下来，青影一晃，每一个人面前都出现了一个顾云兮，手起剑落、退回、横剑、血雾、碎肉、声停！
    满天飞雪也掩盖不住血流成河的庭院，万籁俱寂，唯有北风呼啸之声不停。
    从顾云兮踏足进入顾府不过一刻钟，顾府成了人间炼狱，满地的碎尸血水、上至顾老太太，下至嗷嗷待哺的幼儿一个不剩、鸡犬不留！
    “砰”一声顾府的大门打开，血腥味随着飞舞的风雪刮了出来，飘散出街道之上，不多时便卷席了半边京城。
    顾云兮举步出了顾府大门，踏空而上，仰天长歌：“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也，天道地道人间道，我自寻我道，美名丑名善名，我何惧恶名；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也；天道地道人间道，各求各道，美名丑名善名，我何惧恶名……”
    一步步跨上天空，忽见天际霞光万丈，龙吟声悠扬，一条五爪银龙飞舞盘旋于她的身傍，顾云兮翻身上了龙背，骑龙远去。
    “……信步踏入红尘中，横眉冷对世俗眼光，清风笑我太疯狂，我笑清风太天真，醉卧白云，醒握剑，我自逍遥天地间，我自逍遥天地间……”
    歌声清越激昂，荡漾于风雪之中，渐行渐远，直至无声，天地间又恢复如常，唯顾府血腥之气经久不散，三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