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坐井观天

    御流风右掌张开，一点银光在他掌心跳动，他大喝一声：“天巫重生，聚！”
    丝丝黑气流入，银光化为一尊人形，正是光明教廷的圣骑士统领卡索，如往常一样，他像雕像般的脸上波澜不惊，背负黑色双手大剑，这黑色不是让人畏惧的那种带有邪恶性质的黑，而是像黑珍珠一般闪动着光芒的黑。
    “妙，果然玄妙，想不到这神谕大陆竟然有光明教廷这般组织存在，让我省却了许多事，我且夺了镇教之宝圣光十字架，取代光明教廷掌控这里亿万生灵的信念，这才显出我巫尊的手段。”
    御流风笑道。
    他施展无上巫术让卡索重生，从卡索的记忆中读取了有关光明教廷的一切，这卡索自然就成了他的奴隶，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师尊，这神谕大陆宽广无比，光明教廷的大小教堂就有好几亿，要想将所有的教廷完全掌控，恐怕至少也要五十年之功。”
    隆美尔说道，他乘骑雪狐，那只狐狸不带一点杂色，洁白如雪，悬浮在空中，尾巴动来动去。
    “不用，我们先往光明峰，灭了光明教廷上层人物，取了那圣光十字架，此物可以号令神谕大陆所有白衣祭司以上的教徒，不受距离控制，我再施展巫临万世的神通将这一干人等全部控制，然后让他们尊我为神，取代那个不知所谓的光明神。”
    御流风哈哈大笑。
    “小蝴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巫教的圣女，也不枉当初你跟了我一场。”
    克里斯蒂娜只好点头称是。
    “那我以后就是掌管巫教的总统领，替师尊征战天下，收入一切不顺从我们的敌人。”
    隆美尔说。
    “秦风月已经不在了，是不是先把他创建的道教灭了？这家伙口气不小，竟然敢以“道”取名。”
    想到秦风月，隆美尔心里未免有气，尽管这家伙已经死了。
    在他身后，秦月和琴青朝他的背影指指点点：“我戳，戳、戳、戳，戳死这两个大坏蛋！”
    “呵呵，不急，就算他死了，我也要他背上一个黑锅，此人恐怕已经在神界留下恶名，待我取代了光明教廷后继续冒用他的名字，神界那位不知所谓的光明神也会把我们干的一切记在死人头上，他总不能下凡来吧，呵呵，下界可没人会告知他真相。”
    御流风大笑。
    “我们继续用道教之名，呵呵，名义上是道教，实则是巫教，他不是以风七绝的假名为教主么？我们今后继续在各神坛供奉这具假身，我再传令在每一尊塑像加一顶王冠，王冠内设置巫门秘诀，到时候信徒们信仰源力自然会被我吸取，这叫“我得好处，你背黑锅””
    御流风大笑。
    “太卑鄙了，太无耻了！”
    琴青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此乃大智能，你小孩子懂什么？再敢乱说，看我把你变成丑八怪。”
    御流风吓唬道，“乖乖听话，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你究竟想要我们干什么？”
    秦月叫道。
    “小孩儿，我看你还比较乖，准备立你们二人为教中金童圣女，今后一块享受好处，你如果自信哪天能对付我，尽管前来替你父报仇就是了，你敢不从，我就将你娘亲也一并擒了。”
    御流风说。
    此话一出，秦月顿时不敢开口了，与哥哥秦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不同，他胆子要小得多，是花弄影眼里的乖乖宝，素来就很听话，要不是这次被琴青唆使，他也不会跑出来的。
    镇住了两个小孩子，御流风长袖一翻，眼前腾起一片黑云，将众人全部卷上，风云滚滚向光明峰进发。
    离光明峰十万里外，御流风停下云脚，“你等在此等候，我随卡索潜入光明峰，施展无上巫术将他们大小一干人等全部控制，然后再传讯给你。”
    有隆美尔在，留下黑白两张巫卡，再加上隆美尔坐下雪狐内暗藏妖兵不知多少，也不怕克里斯蒂娜三人玩弄什么花样。
    “走吧，卡索！”
    御流风伸手一指，自身化为一点黑影隐入卡索头顶。
    卡索拔出双手大剑往空中一丢，飞升跃上，那把剑化为一道黑光，载着他“哧溜”一声没入天际。
    靠近光明峰三千里，高大雄伟的神殿处处，庞大精纯的意念波动如星辰大海般深不可测，此地乃光明教廷亿万信徒信念源力汇聚的中心，自然不同别的地方。
    “妙啊，此念力可以直抵神界，那些神灵们真是懂得享受，不过洪荒界从古至今，甚至在前两个文明的有关记载中也从未有过类似的宗教，只有一些土生土长的教派，诸神无法从洪荒界得到任何好处，这恐怕也是洪荒界屡次遭遇大毁灭的原因吧。”
    御流风心想。
    他不得不佩服秦风月，这家伙非但洗劫神祭之地，抢夺公然奉送给光明神的东西，而且还光明正大地创建一个敌对的教派，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卡索从空中落下，原来这里不能飞行，自然有总部的人前来接送。
    负责接送的运载工具是一片祥云，由一位白衣天使驾御。
    “安琪，我有要事要向教皇大人禀告，请速带我前往神峰。”
    卡索说。
    “统领大人，教皇大人正等着很着急了，所有的长老现在齐聚神殿，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圣光十字架也感应不到你等的存在。”
    天使说。
    “一言难尽啊！”
    卡索说。
    御流风发动杀招突下重手，瞬息间一切化为飞灰，光明教廷总部自然失去了对众人的感应。
    自从前任教皇海森堡神秘陨落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于是长老会上把西斯长老挑选出来暂任教皇职位，西斯长老法力高深，比前任教皇海森堡要强大得多，并且德高望重，由他掌管镇教宝物圣光十字架，众人并没有异议。
    这圣光十字架非同小可，跟《神典》一道是由神界光明神传下来的宝物，那神典当初要不是由鬼王以亿万亡魂的怨念源力中和掉了上面的光明念力，秦风月哪能那么容易弄到手。
    那次害得鬼王元气大伤，由此损耗的怨念源力恐怕永远也恢复不过来了，要不是如此，鬼王也不会怒气冲冲前来找他的麻烦。
    俗话说，正邪不两立，御流风修炼的无上巫术在神的眼里自然也是邪魔外道，所以他很快感应到了光明峰神殿内的圣光十字架散发出的一道道精粹浑厚的光明念力。
    “好好好，果然是宝贝，竟然感应到了我的存在，不简单啊，真是不简单！”
    御流风不惊反喜。
    祥云在光明峰半山腰降落，卡索背负大剑徒步登上，一路上只见山道两旁奇花异草无数，枝叶片片晶莹透彻，灵光闪闪，山间圣光点点凝聚成一大大小小的光天使四处飞舞，这些光天使大的才巴掌大，小的只有米粒大小。
    山上还有很多白衣女祭司，她们一个个手持白玉法器，将空中飞舞的那些巴掌大的光天使装入法器中，这法器以后让教廷中人带出去就是一件宝物，可以将光天使释放出来作战，这些光天使一个个乃意念凝聚而成，意志薄弱者只要被扑入就化为光明教廷最虔诚的信徒。
    “好一座神山，本想以无天无地摧毁的，现在如何下得了手！”
    御流风心中感慨万千。
    卡索进了神殿，见过了光明教廷两千多位长老，这些老家伙过去在担任的职务都是大祭司或圣骑士团副统领以上级别的人，一个个要么法力高深，要么武技出众。
    光明教廷在神谕大陆一直风生水起，除了很久以前遭遇过黑暗教廷的挑战外，最近几万年都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波折。
    御流风又吃了一惊：“乖乖，这么多圣域巅峰级别的强者啊，这光明教廷果然实力超群，不过即使是圣域巅峰也无法跟我等洪荒强者相提并论，只是要一次性搏杀这么多的圣域巅峰强者，就算是我祭起无天无地的杀招恐怕也无济于事啊！”
    无天无地虽然霸道，但对方这股力量凝聚起来足以巅峰天地乾坤，将空间凝滞得无比坚硬，甚至就连灵魂都无法逃逸，御流风虽然是来自洪荒界的超级高手，乃绝地生灵重生而来，可以化为高山大泽风云雷电等存在，但也难以跟这么多圣域巅峰强者抗衡。
    神谕大陆因为有神灵意志的影响，所以没有洪荒强者的存在，但这是神灵直接影响的世界，任何强大得超出神灵控制的强者都将会遭遇神灵的直接抹杀。
    神灵不需要亲自降临，只要降下神念依附在信徒身上，即可具有神灵的种种神通，卫道降魔，甚至只凭神念杀敌，瓦解对方的意念，直接控制对方的灵魂，或者干脆抹掉对方的灵魂。
    当然，神界世间流逝与诸界不同，有快有慢，勤快的神灵可以将一日化为万日，懒惰的神灵则将千年化成一年，有时候神灵们只是小睡一会，下界早已沧海桑田面目全非。
    御流风只希望光明神是一个不太勤快的神，或者这家伙正在休息，等他醒来后神谕大陆已经过了几千年，而为他提供庞大信仰源力的教廷已经被人改头换面了，那时候就算他认真追查下去，也只能找到秦风月这个已经荡然无存的替死鬼。
    御流风早已领悟，洪荒界前两次文明被毁灭就是高高在生的神灵们干的，他们一个意念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抹杀一个世界化了几亿年时间才发展起来的辉煌文明，为的只是不让这些下界文明进化出足以威胁到他们的可怕强者。
    “统领大人，北塑城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长老德克问道。
    御流风立刻发觉两千多道强大的神念射了过来，把卡索的大脑毫无忌惮地搜索了一遍，幸好他早做好准备，这些人并没有发现异样。
    “竟然是黑暗教皇勾结邪教妖人干的好事，这黑暗教皇不知怎的竟然引得神界的暗黑神降下神念，将我教廷一切人等打得形神具灭。”
    德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如果神界的神灵直接插手，那事情就麻烦了，就算光明神强于暗黑神，但神灵之间的战争引发的振荡只要稍微波及开来，下界恐怕就是天崩地裂，一切化为飞灰。
    “教皇大人，我有事要单独跟你说。”
    卡索道，“这件事非常重大，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将神灵寄存在我灵魂深处的意念释放出来让大人接受。”
    两千多位长老并没有怀疑，刚才他们在卡索的意念深处感应到了一道朦胧的迷雾，这层迷雾将他们的一切意念阻挡在外，但看上去也没有伤害，很显然这道意念非但强大，而且还极其玄妙。
    ☆☆☆☆☆☆☆☆☆“撞上了，要撞上了！”
    秦风月撕心裂肺般狂叫起来，这股诡异的能量流携带着他撞向了一个正在走向死亡的星系。
    虚空中衰落的星辰喷发出耀眼的光芒很快化成了死寂星空中冰冷的微光。
    黑洞欢快地吞噬着附近的星体，将它们大块大块地撕碎，以强大的力量将这些星体无限压缩，它们贪婪地攫住周围的一切，连光线都不放过，连无形的灵魂也被吞噬，唯有神念可以穿梭其间不受影响。
    “嗤嗤嗤！”
    无形的能量流欢快地将这些崩溃的星云撕碎，化为虚无，那些深邃黑暗的黑洞只被它轻轻一卷立刻荡然无存，不知去了哪里，这才是真正毁灭天地的力量啊！
    秦风月加快自己的速度，跟上这团能量流，只要稍微慢下来就会被身后巨大的力量击得粉碎，这股能量流以光的速度横贯星河，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带到了哪里。
    “咦，小子，你怎么会在我的体内？”
    一股庞大的意念在他心灵深处炸响，震得他差点魂飞魄散，幸好这股意念没有对他发起攻击，否则就算有自己再强大一亿倍也没用。
    “我？大哥，你究竟是谁啊？”
    秦风月惊叫起来。
    “我是巡天使，你这小玩意太小了，幸好还算无害，唉，你们这等渺小的生灵真是可怜，生命短暂朝夕即死，上次我也碰到了一位，可惜活不到一千万年就死了，小家伙，你怎么出现在我体内的？”
    一条淡淡的龙影浮现在他身边，正是一条五爪金龙，只有胳膊粗细，但是它流露出的无上神威压得秦风月差点崩溃。
    “哦，原来是我扫灭星辰的时候落入我体内的，既然你不死，那我们也算有缘了，就随我扫荡宇宙吧，唉，工作总是没完没了，忙得连找个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巡天使说。
    “这是你的工作？”
    秦风月这才敢散开自己的神念，这条金龙出现后，他身上的压力大减，顿时轻松了不少。
    “是啊，没完没了，从诞生到毁灭，小子，你怎么不放弃这个躯壳？星空翱翔身体完全是累赘，只要有强大的神念就够了，甚至连灵魂也不需保留。”
    巡天使说。
    “这……甚至连灵魂都不需要保留？”
    秦风月大惊，这等境界不知道七绝境界是否能达到，至少现在他已经进入六绝境界，可以摆脱肉身，但只要灵魂一灭，神念就散，没想到这条金龙竟然劝他连灵魂也放弃掉。
    “是啊，你如果乐意的话，我可以帮忙。”
    金龙兴奋地说，“我可以将你的神念放大一亿倍，你现在真是太渺小了，连我的身体都无法看清。”
    “有这等好事？”
    秦风月大喜。
    “当然，你可以充分感受神念强大的好处，以庞大的神念横扫苍茫，可以感知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事物。”
    巡天使说，“不过从今以后你必须放弃自己的过去种种，忘掉所有与自己相关联的人和事，像我一样在苍茫星河中扫荡那些有害星辰，这是巡天使的工作。”
    “那还是算了！”
    秦风月连连摇头，随即又脸色大变：“有害星辰？那么我的那些亲人……”
    “说说你的事来听听，不过如果你的亲人因为我而被毁灭了，那我很遗憾，虽然我的无形身体还不到十光年，但是一个小小的星球如果被撞上那也只能怨他们倒霉了。”
    金龙的话没有半点遗憾的意思。
    “巡天使大人，以你的神通，就算他们毁灭了你也完全可以让他们重新活过来，是这样的……”
    秦风月从自己来到宝藏星开始，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了这条神通广大的金龙，他感觉到，只要这条金龙愿意，他心里的一切都瞒不过它的眼睛。
    “唔，听明白了，你是意外到达那个星球的，当你的本领强大到一定境界后，可以返回地球，不过你说的地球和什么宝藏星都是不属于我管辖的范围，所以我无能为力，唉，老实说当我扫荡星辰的时候，我从没想到那些渺小的星体上还有像你这样更渺小的生灵，果然是“一粒沙有三千界”啊！你说的种种法术我也不理解，但是我总算知道你怎么会在我体内不死了。”
    金龙说，“你身上竟然有“补天石”的气息，难怪！”
    果然是力量强大到了极限后，只需要有力量就够了，不需要懂得那么多的法术，也不需要玩弄那么多的阴谋诡计。
    “补天石？”
    秦风月一愣，化出真身，紫光点点在手中凝聚成七绝棍，“这是我师尊陨落后所化，是它吗？”
    “不错，正是补天石碎裂后的一粒微尘所化，想不到竟然淬炼出了自主意识。”
    金龙点头，“更没想到还被你们那个世界的强者干掉了，真是奇怪，诞生了如此强者的文明世界竟然被摧毁了两次，看来某些地方出现了一点问题，这肯定不是巡天使干的。”
    “巡天使大人，这世界上还有跟你一样强大的巡天使？”
    秦风月感觉不可思议。
    “当然，多的很，最初大约有一百万亿左右吧，现在大概不到六十万亿了，我们的工作就是扫荡苍茫宇宙中的有害星辰，当然，新的星辰世界也会在虚空中诞生，取代有害星辰的原来位置，维持苍茫宇宙的正常运转。”
    巡天使说。
    “那么神界中的神跟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秦风月好奇地问道。
    “哦，对我来说他们跟你差不多，翻手就可以碾碎他们无数，他们并不是真正的神，我们巡天使只信奉一个神！父神，父神的意志是至高无上的，也是唯一一位可以掌控整个宇宙的，他的一个意识一个动作消耗的能量必须以毁灭亿万星辰为代价，小家伙，哈哈，把你吓住了吧，没错，我在父神的力量面前跟你在我的面前差不多，父神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
    巡天使大笑。
    秦风月松了一口气，如果神界的诸神跟巡天使这等强者一样强大，那得罪了光明神绝对是死路一条了，至于巡天使口中的父神则被他自动忽略了，理由很简单：一位庞大得连巡天使这等强大的存在站在他面前他都视而不见的巨灵，跟自己有什么瓜葛呢？
    “你所说的那些玩意竟然也敢称神？哈哈，这是太可笑了，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只知道来自父神的旨意必须遵从，无论对错，父神就是一切，巡天使可以死，但如果父神死了，则苍茫宇宙一切人物都将荡然无存，这等危机曾经出现过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
    巡天使说。
    “谁有这么大的神通竟然威胁到父神？”
    秦风月大惊。
    “唔，一些异界邪灵入侵，那一次我们巡天使驱动亿万星辰参战，战死了不知多少巡天使，随后补天石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破开虚空闯入，将异界邪灵灭杀大半，我们巡天使当然也有十几亿被他干掉了，不过这是父神的旨意，是父神降下拥有强大力量的补天石，强行将一片被邪恶巨灵侵占的广大星空隔离开来，最后将这片星空被补天石带走，不知所向。”
    巡天使说。
    秦风月万万想不到师尊七绝圣人竟然有这等渊源，太不可思议了。
    “补天石如此强大，又怎么会被摧毁呢？”
    秦风月好奇问道。
    “哦，异界邪灵被消灭了，补天石的存在自然就打破了苍茫宇宙的平衡，你要知道，苍茫宇宙不容许这等足以影响父神的东西存在。”
    巡天使说。
    秦风月顿时心明：“原来是“狡兔死，走狗烹”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巡天使见他嘀咕，自然知道没动什么好心思，不过也不在意。
    “你这小家伙真是有趣，哈哈，暂时要休眠一段时间，不再陪你闲逛了，你想探索那些伪神的秘密就自个儿摸索吧。”
    巡天使说完随即消失。
    如此庞大一股无形能量流说消失就消失了，惊得秦风月目瞪口呆，要不是灵念空间暗中从巡天使身上吸取了庞大的神秘源力，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可惜吸取来的那股神秘源力虽然庞大，在灵念空间内化为蒙蒙黄气充斥整个灵念空间，可是他却怎么也炼化不了，想要舍弃，却又舍不得。
    “现在不能炼化，说不定以后就可以炼化了，只要炼化了这股神秘源力，就算拥有巡天使亿分之一的力量也不用在乎那些伪神了。”
    秦风月心里发狠。
    “呼！”
    一颗蓝色星球迎面扑来，一股突然冒出的能量漩涡将他吸了进去。
    那个力量近乎无限的巡天使再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