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

    饶青在床上迷糊睁眼，随手抓起伏谨的手机点开，她打了个激灵，扔掉缠在身上伏谨的手臂，坐起身猛地掀开被子。
    伏谨从睡梦中惊醒，眼睛睁开一条缝，“我迟早被你吓死......”他声音微哑。
    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
    “我手机呢？”饶青在枕头和被褥上摸索，“我手机哪儿去了？”她揭着被子找。
    伏谨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原本拉得密不透风的窗帘在眼前缓缓开启，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逐渐充满偌大的房间，屋里干燥暖和，屋外风光正好。
    他打了个呵欠，随手在被子里摸了摸，掏出一部手机，他蹙眉盯着手里的玩意儿，她一把夺回自己的手机，气红小脸：“为什么拿我东西？！”她的手指在屏幕快速点击，点进通讯记录和微信。
    “谁稀罕你那破烂玩意儿？”他在枕头上支起一只胳膊撑着脑袋瞧她，“给你好的不用就爱用些烂的，”他越想越气，抿紧唇角，“饶青，你就一捡破烂的。”
    饶青退出和妈妈的微信聊天界面，侧头剜他一眼，回嘴：“对我就是个捡破烂的，我捡了你这个破烂。”
    幸好，她彻夜未归，妈妈也没发现。
    吴秀莲接了个活儿早早地出门了，她要到外面干大概一个月的住家月嫂，在微信叮嘱饶青起床之后收好饭桌上的几百块零用。
    饶青骂伏谨是破烂，他反倒咧嘴笑开来看上去心情颇好。
    伏谨单臂勾住她纤细的腰肢拉到他近前，他的脸贴在她腰侧，鼻尖和湿润嘴唇在上面蹭。
    “那不许你丢下我。”他闷声笑。
    腰被他弄得痒痒的，饶青身上什么都没穿，她有些不自在，“你起来......”
    伏谨起身将她扑倒在床上，他弓背跪坐在她腰间，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
    饶青的手被牢牢地压在枕头上，动都不能动一下。她挣扎累了，气喘吁吁地和他大眼瞪小眼。
    伏谨没有出格的举动，只用手禁锢着她。
    他垂着眼睑，饶青不能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任何的情绪，他看她的同时，她也在细细地打量他。
    伏谨时常一张冷脸，对谁都这样，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配上他那张得天独厚的脸，学校里的女孩都以为他是禁欲系男神，难以触碰的高岭之花。
    饶青望着面前伏谨那张极具蛊惑性的脸，要不是她清楚他有多恶劣，她也要被迷惑。她不明白，他凭着那样一张脸，为什么偏偏来招惹她。
    “在想什么？”他问。
    “你......”她目光虚浮，“喜欢我吗？”
    “喜欢。”他说。
    “喜欢我什么？”她问。
    伏谨喉间溢出几声愉悦的笑，“嘶——那我得好好想想......”他松开她的手，俯身。
    饶青看着他的脸在面前放大，他的胳膊肘撑在她身侧，白皙修长的手温柔地抚在她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他们离得很近，几乎鼻尖贴着鼻尖。
    他的手暖得就像太阳。
    伏谨唇角微勾，目光在女孩的脸上游移，他和她对视，朝她贴近。
    “喜欢这里。”他啄了下她的眼睛，“喜欢这里。”他亲吻她小巧的鼻尖，“还喜欢这里。”他的手挤进枕头和她后脑勺之间的缝隙，扣着她，嘴唇用力印上她的。
    伏谨柔软的嘴唇厮磨几下，抵开她的牙关，滑溜溜的舌尖探进她口腔。
    少年的吻干净、充满稠密的眷恋。
    他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他将她用力拥进怀里。
    “还问我喜欢你哪儿吗......”他的唇吻在她泛红的耳廓，声音嘶哑。
    饶青饱满的乳儿被他坚硬的胸膛挤压，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胸腔有力地搏击着她的。
    “好香......”他的头埋进她颈窝，闻到她身上类似花香的味道。他的手一上一下环在她的薄背和腰肢，脸蹭过她的锁骨、乳房，他俯身，嘴唇一路往下找，贴在她的小腹，鼻尖仔细嗅她身上到底是个什么花。
    她身子敏感，他不经意落下的吻像微小的电流，途经的地方全是酥麻。她跪坐在床上，小臀压着脚踝，她仰头喘息，五指伸进他的发梢，“你别这样，起来......”
    再这样下去，谁都不好收场。
    伏谨躺倒在她的大腿上，仰面大口喘息。他抬眼深深地注视着她，抬手捏了下她一只白鸽样的胸脯。
    “好软。”他额间布满细汗，勾起唇角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