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这年，黑猫找回了小猫。（5）

    这天可以说是顏锡鈺近几年来最快乐的日子，最喜欢的人都聚在一起替他庆生，能不快乐吗？
    小孩本来就容易满足，一点微不足道的事也能让他们乐个一天，何止现在？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欢乐的生日贺歌响起，在这唯有蜡烛微光的漆黑屋内，那烛光是多么的柔和。
    「祝锡鈺生日快乐……」文靡霏笑着唱完，看着顏锡鈺吹熄了蜡烛，蕴藏在眼里的泪珠，也不自主的流下。
    灯光大开，文靡霏握着顏锡鈺的双手，引领着他切下了蛋糕，「锡鈺，生日快乐。」她说，并且亲吻了他。
    顏锡鈺「哦」了一声，整个人呆滞的看着文靡霏，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将右手缓缓伸到自己脸颊旁，用力的捏了一下。
    顏锡鈺痛苦的叫了出来，但下一秒则是站到沙发上兴奋的大喊：「那不是梦，老师真的亲我了！老师真的亲我了爹地。」
    顏景浛点头，「嗯，亲了。」
    至于文靡霏，则是好笑的看着顏锡鈺此时的举动，撞了一下顏景浛的侧腰，「我只是亲了他一口就这样，那你平常亲他也会吗？」
    「不会。」
    「那他今天怎么了？」
    顏景浛思考了一会才说：「可能被你开啟了什么开关。」
    文靡霏听闻，好笑的回：「你有病啊！」
    邻近傍晚，文靡霏很紧张，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要慎重的，还是要打哈哈的提及，这两种选项都让她犹豫不决。
    紧张促使汗液流动的更快，文靡霏的心一直不在一个点上，即使现在正游玩一套紧张刺激的桌游，比起游玩使所带来的紧张，时间的流逝和逼近，才是最紧张逼人的。
    「霏霏，换你了。」顏景浛靠在她耳旁轻声的说，呼出的气全都洒落在耳朵里头。
    文靡霏猛然回过神，立即将自己手上的手牌打出，但当发现自己忘了先抽牌后，文靡霏略为尷尬的将刚打出的牌给收回。
    「老师，出牌囉！」顏锡鈺开口提醒。
    文靡霏乾笑了几声，接着打出另一张牌，「老师只是在思考而已。」
    游戏一直持续了很久，文靡霏因为心思一直不在，输了好几场去后，便退出了战局，在一旁观看着。
    或许是因为换了另一套战略型的桌游，文靡霏只觉得三人你来我往的斗智，精彩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老师你要加入吗？」顏锡鈺早先一步输了游戏，便来到底了文靡霏身旁问。
    文靡霏听闻，直接将顏锡鈺抱进自己怀里抱着，「不了，老师和你们斗智的话，很快就输了。」
    「女生都比较笨吗？」顏锡鈺把玩着自己的指头，不解的问。
    文靡霏反问：「怎么这么说？」
    「因为爹地曾经跟我说过我妈咪也很笨，既然老师跟妈咪都不聪明，是不是代表女生都这样啊？班上的女生也都笨笨的啊！」
    「这个……」文靡霏有点不晓得该怎么开口，于是狠狠的瞪向转过头来的顏景浛，示意他回答。
    顏景浛接受到文靡霏的讯息，无奈的耸肩，玩味的笑着，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
    「老师？」顏锡鈺的声音再度响起，拉回了文靡霏的注意，她立即摸了摸顏锡鈺的头，说道：「不是只有女生不聪明，男生也有不是吗？人都是平等，先天的不足，后天都可以努力的，所以不可以以偏概全喔！」
    顏锡鈺是懂非懂的点头，并且乖巧的窝在文靡霏的怀里，撒娇般的玩弄着她的手。
    文靡霏感受着小手抓玩自己的手的触感，心，整个温暖了起来。对于顏锡鈺对文靡霏展现的依赖，文靡霏只觉得感动不已。
    因为这代表了，即便现在的身分只是一个老师，但他还是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褪去了那一层尖刺，放开心怀的和自己互动着。
    「锡鈺，如果我说我是你妈咪，你会相信吗？」文靡霏流着泪，问出了自己埋在心中已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