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此嘴脸

    “你说什么？”那老人当下也在那里坐不住了，大声呵斥，“小伙子，你说话是要讲凭据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说谎了？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那老人满面通红，一边说一边用手拍着桌子吗，仿佛有人欠了他多少钱一般。
    萧云当下也不慌不忙，就要上前说话，忽然有人在后头拉住了他的袖子。
    “小伙子，算了。”
    那店老板朝着萧云摇了摇头，看他的神色，似乎是说自己会花钱摆平这件事的，就不要他来趟这趟浑水了。
    但是萧云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劝退，他就不是萧云了。
    “你不用担心我。”
    萧云朝着那店老板使了个眼色，也不待他反应，就走到了那老人的身前站定。
    刚站好后，萧云就伸手在老人的额头上部分快速的点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你这是做什么？”
    那老人被萧云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他十店老板派来捣乱的打手来着。
    萧云脸上淡笑，说道：“老丈，你刚刚不是还说肚子疼么，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当初我随便一点肚子不适也没有好的这么快啊，何况刚刚看你似乎还很疼。”
    那老头子一听，脸上的皱纹立时便缩在了一起，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哎呦，哎呦……”
    老汉口中又开始叫唤起来。
    “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人家老人家还犯得着来讹这家店么，就为了一碗面。”
    有的人在旁边看不敢萧云的行径，纷纷开口说道。
    萧云倒是毫不在意旁人的一轮，反倒是淡淡一笑，道：“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可否？”
    有人看见萧云一脸欠揍的样子，心头就是火起，喊道：“有屁就放！”
    “我想让诸位想一想自己肚子不适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坐卧难安，左右不是。”
    “是又怎么样，你说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想岔开话题。”
    有人质问道。
    “哼，我现在就想你们来好好看看这位肚子疼到就差要倒在地上打滚的病人，摸一摸他的额头。”
    此言一出，那老者面色一僵，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一样，哎呦也叫不出来了。
    那些群众不明所以，又纷纷道：“摸他额头做什么，你说清楚……”
    “一个肚子这么难受的人，额头上却平静的很，甚至连一滴汗珠都没有，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恍然大悟，那个面馆的厨子当下就忍不住直接往前走了几步，在那个老者的头上抓了一把。
    “真的，上面一滴汗都没有，这老头绝对是装的！老子就是挥两下刀都出汗了，这老头都要打滚了怎么还一滴汗都没有？分明就是装的。”
    此时，众人也已是相信了大半，有人还持有怀疑者也都走过来朝着老人的额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待后来发现老人的身上的衬衫甚至都没有汗液，自己站在那里都大汗淋漓时，不由羞恼上头。
    “好啊，你这个倚老卖老，为老不尊的老不死的，光天化日之下跑来讹人家的面馆了，还害得我们都在这里给你讨公道！你就说吧，今天的事情该怎么解释。”
    那老头见事情败露，脸上也是如死灰一般，苍白一片，支支吾吾的很久没说出话来。
    这么一来，大伙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当发现自己被欺骗后心下更是恼怒，当下再看那老人早就没有之前的尊敬。
    “好你个老不死的，我们这样累死累活为你讨公道，结果你原来是骗我们的，你这个天杀的！”
    一时间，无数唾沫星子飞向了那老人，那老人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吭声。
    尔后有小青年咽不下这口气的，直接就挽起了袖子要跑过来打人了。
    “使不得，使不得。”
    此时，那店老板走了出来，拦住了要过来的人，口中连连叫道。
    “老板，这老头如此可恶，你还帮他说话？”
    有人道。
    那老板道：“他应该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你们就别说了，都散了吧。”
    “他能有什么苦衷，什么时候连讹人都有苦衷了？那我哪天心情不爽去杀个人是不是也要原谅我？”
    有人讥讽出声。
    这时，那店老板长叹了一声，道：“实不相瞒，这位老人家其实是……其实是对面那家面馆老板的父亲。”
    “什么？那这就是恶性竞争咯？”
    众人纷纷说道，恍然大悟。
    “我看也是，你们没看到对面那家店没啥人吃饭么，连老板的老爹心地都这么坏，那老板又能好到哪里去。我看干脆把还在那家店吃饭的顾客都叫出来，把这事也给他们说说，别真正吃坏了肚子可就真没地方说理去了。”
    那老头子一听到这，连连叫道；“各位，可千万别啊，这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与我儿子无关，更与儿子的店无关，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把这事情说出去。”
    老汉一边说，一边摆手连连告饶，看起来十分可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老丈，当你在人家店里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众人纷纷指责出声。
    “这……我家店的生意要是有他一半好，我也不会来做这种事情啊，实在要不是被逼无奈，这头又没有钱交租，我真，真……”
    说到这里，那老土已是泣不成声，满面通红得像是刚刚灌下了一瓶酒。
    这时，这家店的老板也是长叹一声，走了过去，扶起了老者的肩头，说道：“老丈，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所以我也不怪你，这次就算了，以后要再来干这种事情我也是难以原谅你了。”
    说着，那老板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叠红票子来塞在了那老者的怀里。
    众人一见，想要说却也是不好意思说了，既然人家店老板都原谅不追究了，他们再吵嚷下去实在是也说不过去。
    “和气生财啊！”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大家纷纷都鼓起了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