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这房子风水有问题

    《水边的阿狄丽娜》弹奏完毕，爱丽丝指头一转，马上换成了《亲爱的爸爸》这首咏叹调。在月底的第一次个人公开演出上，大西洋公司的福特先生已经替她安排了一下，让她边弹边唱两首歌曲。
    只是对于爱丽丝来说，擅自将歌曲的数目定在二十首的上面，反正就当练习好了。
    悠扬的钢琴声随着她青葱般的玉指上下飞舞，盘旋在这间空旷的房间内，然后又飘逸到了外面的走廊院子。原本摆在房子中的火车模型玩具，已经被爸爸给安置到了顶层的阁楼上，避免被其他过来听她弹钢琴的人给踩坏了。
    当然，爱丽丝也知道爸爸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避免她不被老太太教训，说她分心两处，练习不好钢琴。同时，爱丽丝更知道，爸爸是为了给他这个老大不小的大人创造一个玩火车的环境，自己偷偷的跑上去玩。
    这边的大火车模型，玩得最多的就是爸爸妈妈两个了。自己这个真正的拥有者几乎没有怎么玩。
    想想都觉得无奈，爸爸和妈妈在一起玩火车的时候，居然好像找到了恋爱时的感觉，彼此情意绵绵地对望在一起，居然把姑娘给当成了电灯泡了。弄得爱丽丝都不好意思上去骚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多半是阁楼就是传说中的桃花宅，哪天将陆大书呆子和多萝西这只母老虎骗上去看看有没有效果。
    “呀，闺女啊，你弹琴居然是闭着眼睛弹的啊？”
    三姨母孙宁大惊小怪的声音直接让爱丽丝从胡思乱想中给惊醒过来，连忙张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是老师吩咐的，要凭手指的感觉来演奏，而不是靠眼睛来指挥。”
    爱丽丝话一出口，自己都暗自好笑，这不是玄学吗？三姨母多半要不懂装懂了。
    果然孙宁一脸惊讶地道：“说得也是，你是专业学习这个的，要求跟我们大不一样。难怪你演奏得这么好，我最多只能弹几首小曲子。”
    你是无聊为了冒充时髦才学这个的，爱丽丝在心头小声回答了一句，停下手指，站起身来，做出一个优雅的邀请姿势。
    孙宁连连摇手道：“闺女，姨母自己弹弹散散心倒是可以，可是比你差远了。你还是继续练习，我就不耽误你了，在这里听听就可以了。”
    爱丽丝才又回到位置上，继续练习起来，不理会旁边三姨母的观望。尽管她练习的时候有一丁点不习惯旁边有人看着，但却知道将来上台表演的时候，可是无数人要观看的，现在就当练习好了。
    转眼奶奶也走了进来，在旁边的靠椅上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丫头练习弹奏钢琴。
    哼，我就知道你们是过来听我唱歌的。
    爱丽丝在心头小小地默哀了一下，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奶奶，我唱歌给你们听。”
    孙宁笑道：“奶奶才有这个优待，我就没有？”
    爱丽丝一下苦着脸道：“你又没说听我唱歌。”
    老太太笑着道：“别跟她讲道理，反正横说竖说她都有道理。你三姨难道就不能听你唱个歌了？”
    爱丽丝嘟着嘴巴瞪了老太太一样，然后才道：“奶奶再说，我就不唱给你们听了。”
    孙宁连忙道：“你唱，你唱，我们不说话！”
    爱丽丝为了大半个月后的演唱会，今天也是拼了。先唱了三首，然后休息了一下，又唱了三首，最后没有力气了只好道：“奶奶，三姨，我没力气弹琴了，光唱歌给你们听好不好。”
    孙宁被小姑娘的歌声激荡得起整个心灵，感动得一塌糊涂，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地道：“闺女，你也歇歇。”
    爱丽丝摇头道：“我就当排练，将我演唱会上要唱的歌全唱一遍。”
    尽管夸耀下了海口，结果还是连续唱了四首就口干嗓子哑，最后只好停口不唱。
    这个时候老太太才道：“好了，好了，丫头别逞能了，唱坏了嗓子谁也赔不起啊！”
    爱丽丝嘀咕道：“过年的时候我在奶奶家里都唱了十多首，一点都不口干。现在才唱了不到十首歌，就唱不下去了，我看绝对是这房子的风水有问题。”
    老太太朝她瞪了一眼，挥手示意她出去自己玩。心头可是知道这丫头又开始胡说八道，就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孙宁在旁边叹气道：“闺女啊，你在家里唱的时候可没有弹钢琴，现在你又弹又唱当然容易累啊。”
    谢兰再次暗中摇摇头，这三媳妇平日看起来也精明，不过比起丫头差远了。三媳妇说的道理丫头清楚得很，现在这么瞎扯多半是说自己什么不对。还风水？大概丫头是绕着弯子骂自己老封建吧！
    爱丽丝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心头可是有点得意，她这叫提前打预防针！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到时候既可以不来这里练习钢琴，也可以栽赃嫁祸在风水上，努力撮合母老虎和书呆子。
    第二天一大早，爱丽丝就让奶奶派车子送她到爸爸的公司那边。老太太让她签订了几个不平等条约才放人。
    才一出门，爱丽丝就心头嘀咕道：“小气的老佛爷，说句房子风水有问题就惹着了，还报复小孩子。哼哼，本姑娘下午赖账不过来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既然准备赖账，那恶人当然是爸爸去当，等下让爸爸打电话说明理由。老佛爷欺负她孙女，我就欺负她儿子，这叫一报还一报。
    到了公司，爱丽丝再次发挥忽悠天赋，让妈妈派陆雪姐姐和公司的面包车跟着自己满纽约买东西，折腾了大半天，才将需要的几箱子软盘和包装盒子给弄了过来。
    然后，爱丽丝开始指挥妈妈和陆雪姐姐当小工，替自己拷贝和包装这些软盘。
    卫淑华和谢远找了一个机会，问女儿究竟准备干什么？爱丽丝直接轻描淡写地道：“我在写市场调查销售反馈报告，进行一次老师布置的商业活动作业。”
    然后，将嘴巴凑在妈妈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其实就是看能赚多少钱。”
    卫淑华一下恍然大悟，对于赚钱这事情，姑娘可是最为热心肠了，自然也就不继续追问姑娘如何折腾了。就算是全亏本了，姑娘也损失得起，这些软盘尽管是美国最好的，但其实也管不了几个钱。
    她这里几箱子的软盘，最多也就四五百美元。她既然打算让爸爸的公司帮着卖，让陆雪姐姐在大学里面也卖一点就随便她安排。既不插手，也不询问，甚至连建议都不给一个，就让孩子看看挣钱的困难好了。
    不过谢远见姑娘拿着软盘在电脑上拷贝程序的时候，有些奇怪地道：“难道你还准备附赠什么程序啊？能让爸爸看看吗？”
    爱丽丝笑嘻嘻地道：“我是附赠两个程序。一个是我做的那个电脑小游戏，另外一个则是我的表格模式，刚好1兆，软盘正好装下。”
    小家伙写程序教电脑玩游戏的事情，谢远听妻子说了好几次，也见妻子平日也在公司玩玩，看上去蛮有趣的。
    只要是自己的东西，当然不会侵犯其他公司的版权什么的，谢远彻底放了心了。而且觉得孩子的这个点子还真不错，在大学生中间卖表格和游戏，还真是找对人了。
    想了一下，对爱丽丝道：“那你准备卖多少钱一张？”
    爱丽丝指着软盘外面的塑料盒子和商标道：“当然是软盘的成本加上我们人工成本，最后还算上三成的利润，就是一张软盘的价格。所以现在我准备一张软盘卖3美元，和市面价格低百分之三十。”
    谢远看过爱丽丝买的软盘，是日本索尼的产品，比起美国自产的要便宜一点，这个价格也是能赚一点的，只不过赚得很少。或者这么说，根本没有多少利润，因为将人工一算进去，就是刚好保本。
    笑了一笑，对爱丽丝道：“要是卖不出去，你自己留着上大学慢慢用，可不许再买其他的了。”
    爱丽丝点点头道：“当然是我用，要是卖不出去，我准备将所有的歌谱都给拷贝在上面。”
    谢远看着外面重新套牌的商标道：“这是什么？这些奇奇怪怪的字母和数字是干什么用的？”
    爱丽丝笑呵呵地道：“我用来收集数据了，看看究竟有多少人会拿着这个软盘上的口令登录我的网站。”
    谢远摇头道：“姑娘啊，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啊？学习电脑的时间比学习音乐的的多得多，不如爸爸送你进入麻省理工好了。现在还有网站了，怎么不见为爸爸的公司弄个网站出来呢？”
    爱丽丝白了后知后觉的爸爸一眼，在电脑上输入了一个地址，转眼就出现了一个崭新漂亮的网页界面。一个醒目的标语迎面而来：“智能游戏，带你打开智慧的大门。实惠家电，为你开启美好的生活。”
    下面是爸爸公司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