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精神分裂的孪生姐妹

    反正闲着没事，帮妈妈整理一下邮件。
    不过转眼就拿眼睛瞪着三份来自常春藤联盟的邮件，信封上的徽记说明了它们的来处：哈佛、耶鲁、普林斯顿，收件人还是爱丽丝自己。
    虚荣心十足的妈妈！
    爱丽丝在心头蔑视了一句，打开信封一看，果然是三大名校的录取通知书。反正美国这边可以对多所大学提交申请，录取之后更可以选择一家最合适的就读。妈妈就借着这个规矩，向常春藤联盟大学提交申请。
    我看妈妈是想集齐八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好在其他外人面前摆显。又不是七龙珠，集齐常春藤联盟录取通知书也不可能跳出一个山姆大叔，满足你一个愿望。
    一想到这个，爱丽丝马上溜到妈妈的卧室中，转眼又找到了一封录取通知书，纽约本地哥伦比亚大学发来。
    好吧，就帮妈妈粘贴一下，好满足她小小的虚荣心。爱丽丝找出了一个大大的相框，将几封录取通知书折叠了一下，和信封鱼鳞状地排列在一起。既能看到学校的大名徽记，还能看到录取的时间姓名，够拉风了吧？！
    爱丽丝摆出了几个图形，最后选择了一个最典雅优美的排列，成一个半圆并列在一起。然后将相框给悬挂在了墙壁上，下面则是她的奥数金牌，幸好她的证书送给了艾米拉小姐，现在摆放在了诺亚学校荣誉陈列室最显眼的位置。
    好了，姑娘要去管理自己的网站去了。
    爱丽丝跑到自己的卧室，死狗居然不跟着过来。继续躺客厅装死，大概是自己脚掌的马杀鸡给蹂躏舒服了，正懒洋洋地睡地毯上不想动弹。
    索尼提供的服务器还真不错，速度快，空间大，自己马上开始成立了一个论坛，开始公布各种秘籍，只是现在注册的人很少，几乎没有什么帖子。
    索尼还让专业美工做了一些图标，自己正好拿来使用。
    正忙碌的时候，只听妈妈在下面大声叫道：“琴琴，来客人了，将你的狗狗拴好！”
    爱丽丝想都不想的将手指放在嘴巴中，大大地吹了一个口哨。转眼就听小熊欢腾着跑了上了，一下人立在了自己的电脑桌上，拿着大大的眼睛盯着自己。
    “趴下！别捣乱！”
    爱丽丝揉揉狗狗的脑袋，小熊再次毫无淑女样地仰卧在小主人的脚下，继续接受小主人的践踏。
    卫淑华和谢远正从崭新的商务车走了下来，手中提着不少东西。从后座也走下一对中年夫妇，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也是大包小包地拎着不少礼物。
    走到客厅，卫淑华见沙发上乱七八糟放着的信件，不好意思地道：“杜老师、祁阿姨，真不好意思啊，屋里乱七八糟的，请别在意啊，随便坐，随便坐。”
    心头暗中骂了琴琴一句。自家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喜欢懒懒散散的，东西乱丢乱放，像个男孩子。
    一边将信件全部抱了起来，一边道：“快坐，快坐。家里有条大狗，在屋里不用害怕，它不会咬人的。只是不要出去院子都没事，外面是它的地盘，见到任何生人都看不顺眼的。叫丫头拴狗，结果她还偷懒，不想下来。”
    祁虹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笑着道：“没事，没事。我们过来得有些仓促，替你们两个添麻烦了。你家小姑娘现在应该十来岁了吧？我可听你说起好几次，一直没有见过她。”
    卫淑华点头道：“现在九岁零八个月，比较淘气的，一天都不让我们两个省心。杜老师，还是喜欢喝武夷山茶吧，我记得祁阿姨是喜欢咖啡，口味没变？”
    说话间，走到了厨房替客人准备茶水。
    长着国字脸的杜明心连忙制止道：“别麻烦了，我们不渴。”见学生已经进去了，只好作罢。
    祁虹对着谢远继续刚才的话题，笑着道：“小孩子都淘气，淘气一点才说明聪明，才有出息。我家这个就是太老实了，省心是省心了，就是没多大出息。”
    谢远又是自豪，又是无奈地道：“淘气倒不是很淘气，只是一天尽喜欢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起淘气还难对付。”
    想起昨天去索尼替姑娘签订合同，那边开出一个天文数字的广告费，准备聘请姑娘打广告，自己夫妇两个差点没被吓傻。姑娘推销自己的东西，顺道将自己也给一并推销出去了，她的经纪人简直嘴巴都笑得合拢不上了。
    现在不敢告诉姑娘，就是生怕她知道之后，又开始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姑娘写的那份商业报告，可是在索尼得到了很高的评价。大概姑娘知晓之后，一定会后悔涨价张得不够多。
    卫淑华端着一个盘子出来，上面放着五个杯子，摆在桌上后，又大声喊道：“琴琴，家里来客人了，别躲在在上面，下来见见我天天对你提到的杜爷爷，祁奶奶，顺道将你的糖果点心零食拿点下来。”
    刚才那个清脆的声音远远道：“妈妈等一下，我还有点事情没做完。东西我让小熊带下来了。”
    转眼一条黄黑色的大狗神采奕奕地走了下来，嘴巴上还叼着一个篮子，上面用杂志盖着。
    大狗很善解人意地走到茶几边，将篮子放在上面，然后扭头对着卫淑华叫了两声，好像在说东西我拿来了。
    卫淑华揉揉它的额头，使唤道：“再上去将你的小主人拖下来！这丫头还真懒，什么事情都使唤她的宝贝跟班。”
    狗狗低声叫了一声，仿佛答应女主人，转身小跑着，矫健如飞地窜上楼梯，跟着就听到小姑娘呵斥的声音，“别捣乱，不许拖我衣服，趴下。”
    杜明心笑呵呵地道：“这大狗还真通人性，你叫它干什么就干什么，还真少见。”
    卫淑华拿起篮子上的杂志，将里面的一堆精美的糖果零食倒在了茶几上，笑着道：“杜老师，祁阿姨，今天没去买水果，只有点姑娘的零食，尝尝味道吧。谢远，我手脏，你帮着将口袋撕开一下，我去洗手。”
    谢远一边将两个大口袋中的包装撕开，一边解释道：“这狗是中亚牧羊犬，块头大，聪明，护家，比较容易训练，家里最听小丫头的话。这几样小零食都不错，大家尝尝。”
    祁虹见这一桌子零食包装都十分精美，上面有好几种不同的外文，显然是来自不同的国家。而且小姑娘一送就是送一大篮子下来，分明大方请客，她爸爸妈妈也十分尊重自家两口子，倒是用不着客气。当下挑选了两个尝了一下，味道都很好。
    跟着谢远就被卫淑华叫进厨房帮忙，祁虹想跟着进去却被推了出来，只得站在客厅里打量四周的镜框。
    转眼就被对面的金牌吸引，走过去看了两眼，倒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上面的录取通知书倒是认识，再看看上面的时间，惊奇地道：“淑华，是不是你家还有一个大女儿叫爱丽丝？怎么这么厉害？同时被哈佛耶鲁几所大学给录取了。”
    卫淑华和谢远彼此望了一眼，想起前天小姑娘“精神分裂”的表演，笑呵呵地道：“是啊，是啊，她是我家大姑娘，很聪明的。”
    祁虹想了想，就不继续追问了，多半是谢远在这边跟美国人的孩子，卫淑华这个后妈当然只好这么说了。
    等吃饭的时候，祁虹才见到一个漂亮的姑娘光着小脚跑了下来，穿着一身很时髦雅致的美国校服。好像看到客厅里的客人，才很尴尬地吐吐舌头，从角落中找出小鞋子套上，规规矩矩的叫了人。
    祁虹却没有见到另外一个大姑娘，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地对小家伙道：“小姑娘，怎么不叫你爱丽丝姐姐下来吃饭？”
    小姑娘见妈妈偷笑的样子，很自然地道：“爱丽丝姐姐今天累坏了，正在睡觉，不用吃饭的。”
    祁虹摇头道：“哪里会有不吃饭的道理，你去叫姐姐下来好不好？”
    小姑娘不以为意地道：“我帮她吃了，她就不用吃了。爱丽丝一天贪吃懒做不干活，连吃饭都是我代劳的。”
    祁虹彻底无语了，小声对卫淑华道：“她们姐妹关系不好？”
    卫淑华正要说点什么，嘴巴一张，结果就笑出声来，连忙趴在桌子上抽搐着不说话。
    谢远用筷子敲了她脑袋一下，解释道：“别听她道演双簧，告诉爷爷奶奶，哪个小丫头叫爱丽丝？”
    小家伙神神秘秘地道；“爷爷奶奶，其实我有双重人格，也就是传说中的精神分裂症。我发病的时候叫爱丽丝，正常的时候叫琴琴。现在我很正常，所以爱丽丝就不出现了，要是她醒了，就是爱丽丝跟你们说话了。”
    看到自己的老师、师母愕然的模样，笑够了的卫淑华连忙道：“阿姨，别信她胡说八道，她是和你们开玩笑的。她的精神病可多着呢，凡是书上看到一种，就自个添上一种，捉弄大家。我早就告诉你们来了，她很淘气的。”
    爱丽丝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爷爷奶奶居然还真相信了，这下要被妈妈打屁股了。爱丽丝是我的英文名字，琴琴是我的小名，中文名字叫谢璇，都是我一个人。刚才是骗你们的，千万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