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大数学家来访

    不过看派头也和折腾得她爸爸一家子的大发现差不多了。她偶然发现的东西，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简直可以说是被漫天神佛保佑过的，运气逆天了。
    爱丽丝拿出最薄的那叠纸张道：“这是教授先生发表的证明过程，这个过程，对我来说，很多地方都是对我很有难度的。幸好因为六月份我所有的考试都举行完了，我才开始自学了一些高度数学的课程，其中恰好有介绍费马定理的谷村猜想和弗雷命题，那一个月我就被完全吸引住了，做了许多笔记和学着演算。”
    小家伙一边说，一边拿出其他的草稿纸，来说明她计算演算学习的过程，一大串数学术语和罗马字母不停地从她口中蹦跶而出。转眼安德鲁教授也被小家伙的算式吸引，开始讨论起来。
    旁边的两个女性，完全进入了听天书部分，尽管两个讨论着说的语言她们基本都能听懂，每个单词都了解，但结合在一起，她们就完全不知道究竟说的啥。
    开始时候卫淑华还以为自己学历低，听不明白姑娘说的东西是正常的，但转眼看到身边拥有教育学博士学位的艾米拉女士也是一头雾水，最后全是满脸惊讶。
    卫淑华一下间有些小小得意起来，反正刚才姑娘说了过来的安德鲁是天才数学家，她也是数学小天才，两个天才讨论的事情，普通人就是听天书。艾米拉校长学历大概现在也不够用了吧？
    桌子上的一些纸张算式图案，卫淑华倒是见过一些，经常看到姑娘在桌子上画着写着，当然还有一些被丢弃的草稿纸还没有拿出来。心头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姑娘一开始埋头做题就彻底不理会任何事情，聚精会神到每天都是她这个母亲上去直接强制制裁，武力驱逐，经常都是抱着人就下来了。
    这些题就是丈夫这个工程师都困难，当然不可能是学校里教的，都是姑娘自己找书自学的。
    桌子上的两个人讨论得太过投入，浑然忘记了时间。直到卫淑华准备好饭菜，让两个书呆子吃饭的时候，爱丽丝才抬起头来。
    发现陆雪姐姐和妈妈正在摆桌子，老巫婆正拿着自己的非洲欧洲之行的大本相册认真看着。
    想了一想，对卫淑华道：“我将狗狗放进来，等它一吃饱我就将它赶出去，好不好。”
    妈妈叮嘱道：“你可要看好，不然妈妈可不允许，万一它咬到你老师怎么办？”
    爱丽丝想了一下道：“这样好了，我让小熊和他们做朋友，这样小熊就不会咬人了。”
    卫淑华摇摇头，只好点头答应了。
    爱丽丝转眼就带着小熊进来，在小家伙的吩咐指挥下，小熊乖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前，伸出前爪，抬在空中，一副和人握手的架势。
    然后小家伙才对艾米拉道：“小熊和你握手，你摸摸它的爪子。它就认识你，当你是朋友了，就不会冲着你叫，一直准备咬你了。”
    艾米拉什么架势没有见过？人家家中养的狮子老虎都见过。见爱丽丝说得这么天真正经，笑盈盈地伸手握了小熊两下，然后摸摸它的额头，果然小熊见小主人介绍认识当朋友了，也就善意地伸出舌头舔了老巫婆的手掌两下。
    看到安德鲁先生有些胆战心惊地样子，爱丽丝咯咯笑着道：“教授先生，小熊很聪明的，这样好了。我握着它的嘴巴，让它咬不到你。”
    艾米拉也在旁边鼓劲道：“没事的，我也是第一次和这大狗狗认识。这是牧羊犬，智力和六七岁小孩子一样，最护家了，性格也不算很暴烈的。”
    安德鲁才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摇了小熊的前爪三下，爱丽丝松开胳膊，小熊就舔了姑娘脸蛋几下，然后摇头晃脑地冲着两位客人摇摇尾巴，才精神抖擞地跑到厨房去守候吃的去了。
    上了餐桌，卫淑华带着歉意地道：“临时准备的，只是叫了两份外卖，还请两位老师别客气。陆雪，我们一起吃西餐，就让那丫头自个吃米饭，不然她又意见多。”
    丈夫介绍的西餐厅“实惠”量足，品相也好，招待客人倒是拿得出手，尤其是艾米拉老师也不是外人。至于那位安德鲁教授，姑娘早就说了，这些数学家就算给他干面包都不介意的。
    爱丽丝见餐桌上西餐都四五道，只是自己面前是一碗米饭，前面还有一盆腊肉汤，一盘自己最喜欢的拼盘，还有一份青椒炒肉丝。
    姑娘这些天做梦都是吃中餐，那些该死的意大利美味哪里有中国饭菜好吃？当下拿起筷子，稀里哗啦地一阵猛吃，根本没有多少淑女模样。
    卫淑华暗中瞟了安德鲁教授一眼，发现他好像看到小家伙不客气，也是十分随意，就算是艾米拉老师也对桌子上的几样中国菜赞口不绝
    艾米拉还很细心地问了一下小家伙的饮食状况，知道姑娘一天要吃很多东西，才满意地道：“小姑娘现在才开始发育长身体，多补充一点肉类食品有益成长，听说你们中国人不怎么喜欢吃肉食，现在可是要让她多吃一点。”
    卫淑华笑话姑娘道：“她吃的肉食多半都是分给了大狗狗，所以狗狗最喜欢她，也最听她的话。”
    爱丽丝和安德鲁教授一直折腾到十点，都依然在说着大家听不懂的天书。一直在旁边和妈妈增进感情的老巫婆，最后仗义执言，将教授先生给拉起走了。
    两个书呆子最后约定明天去学校中继续讨论。
    卫淑华才松了一口大气，埋怨自家姑娘。“琴琴，你可真是废寝忘食啊！你看看，都十多过了，都不想休息。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数学，就让你报考牛津剑桥了，不仅可以天天讨论，还可以去见见小公主。”
    爱丽丝斜眼瞟了妈妈一眼，打击道：“说得你好像舍得我去英国一样，要是我今天报考，明天你就将姑娘给锁家里了。”
    卫淑华收拾一下桌子，对趴在姑娘脚下的大恶狗使唤道：“小熊，起来，别老压着姑娘的脚当枕头啊。”
    爱丽丝敲敲脚掌，小熊的脑袋一下升了起来，死狗眼睛都不睁开地呜咽了一声，十分享受地继续赖在姑娘的脚背上。
    小家伙见狗狗十分惬意，笑着对妈妈道：“妈妈，冷天我用它当脚垫捂脚，夏天它拿我脚当枕头，很公平的。”
    旁听了一会儿的陆雪这才看完爱丽丝的一些具体解析方程，对爱丽丝道：“你不去读数学还真可惜了啊，今天你和安德鲁教授争论的那几步过程，到现在我都没有看懂。我看啊，你又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爱丽丝十分“谦虚”地道：“我只是碰巧找到了安德鲁教授的一个缺陷遗漏，其实我也计算错了。现在我只是打肿脸充胖子，冒充懂一些而已。”
    卫淑华揪揪姑娘的小脸蛋道：“可惜就是不长肉啊，妈妈都心疼啊。妈妈还真希望你是一个小胖墩，像小猪一样的胖，妈妈一天加班干活养你都愿意。”
    听到妈妈报复的言语，爱丽丝嘴巴一下嘟起来到：“妈妈别指桑骂槐，姑娘可是很聪明的，听得出来。妈妈，我已经是吃得比猪还多了，依然不长肉，姑娘也是很难办啊！”
    卫淑华不和姑娘拌嘴，对陆雪道：“这时候晚了，我们母女带着小熊送你过去，就当是运动运动。姑娘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做，就光顾着讨论数学，也该运动运动了，不然肌肉失去柔韧性了，又怪妈妈不提醒。”
    爱丽丝吐吐舌头道：“我是这样乱怪妈妈的小孩子吗？”
    卫淑华伸手去捏她的小舌头，姑娘马上缩回去了。妈妈摇头道：“你不乱怪人才怪事一件，小熊替你背了多少黑锅，你自己说说！”
    “那是怪狗，不是怪人，人狗不同，不可混为一谈。”爱丽丝一边吊书袋，一边拿起桌子上四个香蕉，起身就走。
    小熊立刻站起身来，抖擞两下，神采奕奕地将脑袋挨在姑娘的肩膀上，很灵性地对着卫淑华叫唤两声。
    “小熊真聪明！”卫淑华拍拍狗狗的背脊，夸耀道。
    陆雪想伸手摸摸大狗狗，结果被小熊轻声嘶吼一声，吓得又缩回手去。
    卫淑华骂道：“就只让小主人摸，其他人都不给摸，笨狗，这些天是谁在喂你？吃完了就不认人了。”
    爱丽丝咯咯笑道：“小熊是姑娘，人家害羞呢！是不是，去，将房门打开！”
    小熊跑到门口，一下站在门后，用爪子和嘴巴折腾两下，一下就将房门打开了。然后转过身来，对着三人看了过来，还使劲摇着尾巴。
    看到大狗狗表功的样子，卫淑华笑骂姑娘道：“呀，又学会了一样本事。琴琴，改天你教狗狗用筷子好了，这样就可以和你一起吃饭了。”
    爱丽丝嘀咕道：“一天就拿自己的女儿和狗狗比较，好像我变成狗狗同类了，妈妈你能跑得了一样。啊，妈妈还动手打人，小熊，快跑，妈妈要收拾你了！”
    一溜烟跑出房门，转眼就踏上了自家的滑板，碰地一下跳到了台阶下，向门口滑行过去。
    小熊也欢腾地追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