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普罗科菲耶夫第二钢琴协奏曲

    爱丽丝对着两位美女姐姐的腰身一推，笑着道：“姐姐们该返场了！”
    顺手还拍了女流氓的屁股一下，海莉皱起眉头，做出要抓着爱丽丝一道出去的架势，吓得小家伙马上躲了起来。
    该死！海莉姐姐一拉奏起了《中国寺庙的庭院》，爱丽丝就奏起了眉头，这可是预先讨论的第二次返场的演奏曲目，海莉姐姐现在演奏，分明是报复自己的那一巴掌。
    果不如其然，当两位大美女演奏完毕之后，台下的掌声再次响起，不准备停歇的样子。海莉优雅地对身边的希瓦?哈恩举手示意，让她出去当首席，还不忘记回头瞪了一眼远远躲在一边的爱丽丝。
    这次返场两位大美女演奏的是很欢快的《查尔达什舞曲》，大家打着节奏一起和两位美女嗨了起来。
    美女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优势的，同样的表现，美女得到的认可就比普通人多得多，尤其是两位气质特佳的美女，当然是有着无以伦比的优势。
    于是，两位大美女再次回到帷幕后的时候，掌声一浪高过一浪。爱丽丝再次做出冲刺，朝两位美女的推去。
    海莉和希瓦对望一眼，然后各自伸出一只胳膊，一下将爱丽丝给抓住，直接带了出去。两位大美女一出场，爱丽丝就立刻摆出呆萌的样子，左右挣扎。
    两位大姐姐拉着爱丽丝到钢琴面前，对着大家再次鞠躬，丢下小丫头就走了。
    该死，忘记了下一场就是自己的节目了。
    一身天蓝色盛装，拖曳着长长尾裙的詹妮弗博士走了出来，和格林先生拥抱一下，完成了交接仪式，然后又拉着爱丽丝一起向台下鞠躬示意。
    鞠躬的时候，爱丽丝看到不少人正拿起手中的节目名单使劲盯了几眼，一副自己走错片场的模样。
    约瑟夫校长真是太坏了，连演奏一个节目都干瘪瘪的什么都不说，就是几行简单的名称，没有演奏者。
    现在看起来两位美女姐姐取得的效果还真好。
    但自己一个唱歌的，坐在钢琴前的时候，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一位老奶奶使劲按着张得大大嘴巴的模样太可爱了。就不知道是吃惊担任指挥的詹妮弗姐姐呢，还是吃惊自己这个才十岁的小女孩挑战世界纪录？
    多半是后者吧！
    这首《普罗科菲耶夫第二钢琴协奏曲》是作者当年为了悼念挚友英年早逝所做，仅仅是一首发泄愤懑与惊恐抑郁之作，刚开始出现的时候也是恶评如潮。但十年后作者重新修订了这首曲子，使之升格到了登峰造极的炫耀技巧的恢宏旷世之做。
    无论在技巧还是弹奏难度上，都是达到了人类的极限，在作品发布半个世纪以来几乎没有钢琴演奏者尝试这首曲子。只是今年随着世界音乐人才的大批涌现，这首协奏曲才重新出现在音乐舞台上。
    但素来严谨保守的纽约爱乐乐团让一个十岁女孩来演奏这曲子，还真是一次非常大胆的冒险尝试。
    詹妮弗双手握着指挥棒，平平放在胸口停顿了约一分钟，目光扫视了台下的四十六位成员一遍，见大家静气凝神，做好了准备，才将左手一松，右手一举一扬一划，随着大小提琴的拔奏和单簧管吹奏出几个愉悦的音符。
    爱丽丝双手在键盘上轻轻按下，悠扬充满淡淡哀伤的的钢琴声应指飘飞。
    经过两个月的练习，爱丽丝指法上炫酷夸张的形式早就不翼而飞，演奏这曲子，恨不得自己多长十个指头，哪里还有闲暇来管指头技巧的漂亮？
    从花拳绣腿正式成长成为大成若缺，大巧不工，爱丽丝对自己的返璞归真行为非常满意。指法什么，从来都是装逼装成傻叉的行为，真正的古典音乐，还真容不下为装逼而装逼，而是曲风既成，逼格自有。
    随着第一章节快速音群的出现，爱丽丝的小身体左右摇摆，双手从钢琴的一头行云流水般地跳跃到另外一头。长长的钢琴键盘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的确显得有些宽大了点，爱丽丝不得不匍匐着大半个身体探了过去。
    对她来说，弹奏这么迅捷快速的钢琴不仅仅是技术活，更是体力活。要不是天天练习体操，身体很有力量，光是这么来来回回地扭着腰肢，小小的身板早就给扭成几截了。
    双指弹奏的琴键，时而有力，时而轻缓，时而犹如狂风暴雨，雨打琵琶，时而又如潺潺小溪，缓缓流动。
    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口则是念叨着音符节奏，脑袋后的马尾在迅捷处上下跳动，犹如一只上蹿下跳的大松鼠。
    转眼演奏进入发展部，钢琴演奏进入华丽乐章部分。爱丽丝的钢琴技巧也展现出了高超的技巧，时而双指同时大大张开，激烈地敲打在左右两头的琴键上；时而五指并拢，犹如钉锤般地击打在黑键上，制造出浑厚的音响；时而用手指背扫过一连串琴键，拉出一个长长的音符。
    随着爱丽丝以无影手绝技，在一秒钟之内弹奏出了十一个饱满清晰且独立明亮的音符的时候，将整个第一章节带入了最为恢弘的部分。
    爱丽丝双臂一起用力，小脑袋一下后仰起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弹出两个重音，
    整个乐队一起合奏，浩大辉煌的乐章响彻整个音乐大厅，震撼得大家热血沸腾，比起贝多芬的第五钢琴协奏曲丝毫不逊色。
    合奏在最高潮的地方戛然而止，接下来的则是爱丽丝舒缓平静的乐章，然后渐渐归于沉寂。
    至此，第一乐章完结。
    剧院中才出现了一连串舒缓大气的嗓音和清理嗓子的咳嗽声。
    爱丽丝也甩甩胳膊，揉揉手腕。三分之一的演奏结束，自己几乎感受达不到酸麻劳累，这是一个好现象。尤其是整个演出，只是在最后用手背扫琴键的时候多扫了一个琴键，这样小小的失误夹杂在快速的演奏中几乎没有人分辨得出来。
    活泼轻快的第二乐章、与温和轻柔的第三乐章在詹妮弗的指挥下，几乎是一气呵成，中间的停顿短得几乎忽略不计。
    进入第四乐章的时候稍微停歇了三四十秒，一则让喘息不过气来的听众可以呼吸两口大气，二则让爱丽丝休息一下胳膊，让其他乐队成员翻开下一页曲谱。
    随着狂风暴雨般的合奏渐渐缓慢下来，爱丽丝琴声越发清幽低微，好像已经不忍用力敲击琴键一样，犹如抚摸着最精细的模型一般，稍微重一点就会让琴声破碎一般。
    在短暂的平静之后，爱丽丝运用钢琴，独奏自己的华彩乐章，这是即兴表演部分。反正爱丽丝每次练习都有些改变，怎么顺手就怎么演奏。
    套用玄学的言语，就是跟着感觉走。
    对于这种表演方式，爱丽丝简直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如鱼得水，因为就如同她的“忘萌神功”一个道理！
    单人表演的华彩一完，就是狂风暴雨、热情奔放的全队合奏。爱丽丝最后一个音键按下的时候，一声重鼓响起，全章结束。
    “嘎波！”
    不知道说带头大叫了一声法语，然后早已就等待不及的观众们纷纷起身，对着台上致以最热烈的掌声。
    当然，其中不乏滥竽充数的伪音乐爱好者，比如台下坐着的自己一家子，至少一半是伪装的。顺道还有不少诺亚学校的亲友团，都是达芙妮这个大嘴巴说出去的，很多学校的家长歌迷们都预先订购了这场门票。
    可惜没有见到艾米拉老巫婆的身影，今天老巫婆多半在学校组织留校生的晚会，不可能过来给自己捧场。
    爱丽丝先拥抱了一下打扮得十分漂亮惊艳的詹妮弗大美女，然后又和小提琴首席格林先生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淑女礼仪，这才转身对着大家，来了一个一百多度的大鞠躬。
    接下来当然是有多快就闪多快，有多远就跑多远。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姑娘悄悄地走了，不带走一片掌声！
    反正都有返场，走快一点说不定还能多返场两次呢！
    詹妮弗见小家伙跑得这么快，也欢天喜地，心满意足地跟在小姑娘后面，差一点被长长的尾裙给绊了一跤。幸好站在幕布后面的海莉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着前半身都倒下的美女指挥。
    两个大美女在台边来了一个最亲密的接触，脸蛋都贴在了一起。
    刚回头看着这一幕的爱丽丝差点爆笑起来，两位大美女在大庭广众下如此搂搂抱抱，这可是要百合的节奏。
    可惜的是，今天没有什么小报的记者，不会添油加醋地制造话题吸引眼球，听众都是上层人士，自然不会误会两位美女有什么火花碰撞出现。
    其实，两位美女还真是互相不理睬，只是保持一个认识的关系。
    乐队也使劲敲起他们手中的东西，反正为爱丽丝喝彩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
    脸色有些微红的詹妮弗两只手掌提起裙脚，对着爱丽丝道：“亲爱的，出去吧！”
    爱丽丝只好走在前面，犹如轻盈的小鹿，带着美女姐姐再次走到了钢琴前面。这次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先对着观众一个鞠躬，然后又转身对着乐队一个鞠躬。
    再次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