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只能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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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礼物其实就是三个草莓手机,和十张她音乐会的门票,再加上豪华游轮“亚特兰蒂斯”号的半月游船票。
    现在二伯的那艘豪华游轮已经停泊在渤海湾最大的港口内,每天都要吸引不少人围观。再加上游轮不对外出售门票,因为大部分都被家里人给瓜分完了。
    例如奶奶就送了不少给几乎不认识的乡亲,大姑和二伯基本是酬宾大赠送,将两岸三地的的社会名流直接扫了大半,纷纷给了邀请。就算是妈妈和自己,也拿了不少过来送入。
    因为是第一次远航,故此实际载客只有五分之三的样子。尽管更知道真正的富豪大概不会出现几个在船上,但也算是一次交接社会名士的绝佳机会。
    本来还准备出售一点门票的,但奶奶直接给否决了,认为出钱和不出钱就必然造成两种心态,不如索性放开一点,直接全额承担这次费用,毕竟,在天才姑娘的运作下,家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特区的经济大权,也不差这几个小钱钱了。
    何况,绝大多数奥运冠军和参赛运动员都要出现在游艇上,甚至还给了几千张门票给政府,算成是过年福利待遇。尽管这次亚太半月游没有被媒体多加报道,但四九城的老百姓都议论纷纷,说是璇姐儿故意在摆排场气派。
    黄远琳在单位见过船票,不过粥少僧多,她这种才调职过去的科员无论如何是轮不到的。此时见谢璇拿出来的门票上有五环标志,知道是头等舱的待遇,但上面却没有房间号码,只有一个大写的字母x,不禁奇怪地望着面前婷婷玉立的昔日邻家小女孩。
    谢璇看出她的心思,笑着道:“阿姨,这x就是我个人专属的房间,不对外开放的。大概过年的时候也就只有你和小雨姐有时间,所以就送一张票给你们。且左右两边的套房w和y,也是我爸爸妈妈的,现在都是送给了国内的熟人,你们也好相处。不学其他前面的号码都是特区的有钱人,不好打交道。”
    黄远琳一听,就不敢要了,连忙道:“那你送给你的教练老师更合适啊?”
    谢璇道:“他们体育队的有专属的一层,就在你们上面,距离很近的。再说,阿姨也知道小时候你们都要求我和小雨姐,女孩子的房间不要其他人进去,所以我现在都记得。你和小雨姐不是其他外人,当然只能给你们了。”
    方小雨拉了母亲的衣角一下,示意不要推辞了。
    谢璇笑了一下,就送她们母女二人出去。
    走到国宾馆外面的大厅时,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拦住了谢璇,很抱歉地道:“谢小姐,打扰你一分钟。我是燕京市工商银行的副行长周小河,承接过你上次演唱会的的售票工作。这时候冒昧打扰,就是想咨询一下,小姐的公司需要不需要办理借贷业务,我们工商银行可以向小姐提供最优惠的服务。”
    谢璇停下脚步道:“谢谢周行长好意,大概接下来几年时间内,我都用不着在国内办理借贷业务吧。”
    周小河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了过去道:“没有关系,今后我们可以继续合作。这是我们银行为小姐办理的一张信用卡,上面还有谢小姐上次演唱会少许没有结算的售票余额。”
    谢璇无语地看了一眼,笑盈盈地接过卡片道:“上面还有多少钱?”
    周小河道:“一共有八千多元,是当时结算时候遗漏下来的。我和华纳公司沟通过,这钱是谢小姐应该收的那部分,其余的部分则是全部划给了华纳公司那边。因为明年银行的任务重,我才借着这个机会打扰谢小姐,询问一下。”
    好吧,你有钱无处花,姑娘就空手套白狼帮你花一把。
    谢璇很随意地拿着卡片弹了两下道:“如果我要私人借贷,究竟能贷多少?”
    周小河连忙道:“要是小姐私人借贷,三五亿不成问题。倘若是公司借贷,额度还能翻五六倍。”
    谢璇一下笑了起来道:“看起来不错啊,不过我将这钱给贷走了,就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顺道周行长大概消息不够灵通,难道不知道我申请的银行已经批准下来,再过几天我们就变成同行了,到时候周行长可得过来捧场!”
    周小河心头无奈地笑了笑,要是小姑奶奶的银行没有批准下来,顶头上司那边还不会掺和进来。现在他只是担任马前卒过来探探口风,看看大小姐的银行究竟是陷阱呢还是一个面子工程。
    现在大小姐都不准备贷款,其中的意味可比其他人估计的都还要更厉害一点,说明大小姐还真的是不差钱。
    银行最喜欢的就是向不差钱的企业贷款,因为风险最小。现在全世界都在传闻大小姐有大笔存款无处存放,全世界的几大金融机构都准备将这笔钱给拉到一部分,存入自己银行。国内的银行尽管希望渺茫,但也得尽力沟通。
    谢璇转眼就笑着道:“或者这样,等过年之后,公司的发展战略制定出来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任何时候,企业都是缺钱的是不是?你留张名片给我秘书,等我三月份给你答复。”
    黄远琳在心头除了感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上亿的贷款,谢璇根本不看在眼中,要是换成丈夫的工作单位,几千万的贷款就让他那个副县长愁得团团转。
    大概国内将上亿贷款不放在眼中的就只有谢璇这个天之骄女了,毕竟,全中国拥有百亿美元身家的就只有海外龙家,其他的特区富豪还没有资格。现在人家既是嫡亲孙女,更能单枪匹马弄出那么一大片基业,全中国的银行当然要当成祖宗来供着。
    当黄远琳母女二人坐着凯迪拉克商务车回到大院的时候,就被有心人认出了这辆璇姐儿最经常乘坐的座驾。不过这也不奇怪,去年母女就能请到璇姐儿参加老爷子的宴会,关系不是一般好。
    尽管母女早就说了无数次,小时候两家是邻居,两个小女孩天天在一起,后来璇姐儿出国,开启了传奇历程,就和这边疏远了,但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因为璇姐儿可不是奥运会一战成名的,而是早就是享誉世界的传奇人物,奥运会只是另外一段传奇,一般人可是根本请不动她的。光是这几个月,央视就被她放了好几次鸽子,央视还得帮着她说话,更不敢轻易开口让她表演节目。
    但黄远琳却能让女孩表演节目,至少说明女孩不介意,要是女孩介意的时候,无论任何人都请不动的。当时所有人最后悔的,就是有不少人在女孩演奏钢琴的时候没有认真聆听,现在则是根本没有聆听的机会了。
    全世界排队等候着女孩下一次演出的大富豪都几十万,要是换成任何一位音乐家或者明星都做梦都笑醒了。但对于女孩来说,她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富翁更有钱,全球比她有钱的现在只有二三十人,大概几年后这个数字将下降到个位数,然后最后变成零。
    黄远琳一下车,几个在外面锻炼身体的大妈们立刻围了上来道:“怎么不将璇姐儿带过来呢?还说关系不好?”
    “是不是送船票和音乐会的门票给你们了?!”
    ……
    听到七嘴八舌的追问,黄远琳一下明白过来为什么谢璇要躲在国宾馆里,就是自己在京城买的房子都不去多待的原因了。
    因为谢璇就是世界的焦点,就是奇迹的中心,尤其在开年来的商海波折中,女孩再次创造奇迹,顺道还成为了时代周刊的年度时代风云人物,又一次打破了成为时代风云人物的最小年龄的纪录。
    最让四九城和国人兴奋的是,看惯了西方人的牛逼哄哄,越发心头有一种自卑,认为国人差距太大。现在突然钻出来了一位比西方人做的更好,更牛逼的中国人,尤其还那么漂亮,那么善良,那么天真无邪,对于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扬眉吐气啊,那个舒畅简直没法说了。
    再加上女孩几次在央视采访的表现,和她主教练的倾诉和其他队员的感受,让全体中国人认识到了一位完美无瑕的女神,简直就是全中国,全世界的偶像。哦,错,璇女神早就是联合国钦定的青少年榜样,更是礼仪大使。
    好像璇姐儿头上的大使名号还不是一般的多,都有六七个。居然还被体操队的程黑脸训得根本不敢开口,只好低头认错。当女孩训练时的几段录像,和其他队员,教练甚至是保洁大妈的平日表现被公开之后,人们看到的是一个谦虚大方,平易近人的普通女孩,更是越发喜欢得不得了。
    最后主教练程浩还感叹地道:“在悉尼奥运会上,我第一次看到璇姐儿的详细资料后,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牛气。居然眼睛眨都不眨地对着一位亿万富翁,一位天皇巨星,一位数学家和和平天使嘶吼训斥,骂的小姑娘咬着牙都要做好。大概,我也会因为这个原因而留名青史了。”(全场一片掌声)
    黄远琳想起女孩身上那种轻描淡写就表现出来的牛气,自然明白自家和女孩的差距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还缩小,而是越来越大。最后女孩将犹如一轮皓月般地朗照夜空,自己一家顶多是山川大河中的一粒沙子或者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只能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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