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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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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父哼了一声,他虽对别人无情,对这个凡事百依百顺的老妻却还有一点儿情谊,也不想弄的大家都难堪,应了。
    大师父走上前,对祝父道:“老祝,你闺女老衲真能治好,但你可不能再强迫她嫁给谁,以免孩子狂性大发,又变成了男儿。或者说难道你真想做一个妻离子散的孤家寡人吗?”
    祝父不知道若需就是那个与单氏曾有瓜葛之人,还想这和尚倒是个好人,心下也悲凉,道:“行,别的先不说,圣僧,还请你救救英台。”
    祝英台自把兰草吐出来,身体悄悄就变化了。大师父装模作样念了几声咒,“嗬嗬”几下,不管是大师父还是外面刚进来的僧人,见到祝家小女面容棱角重又柔和,喉咙中明显的喉结也没了,都很震惊:“高僧,高僧啊!”
    大师父挥挥手,“不值一提。行了走了,老祝你别忘了,英台愿意嫁哪里就哪里,别拘着她。”
    祝父连连点头。
    可过了月余,祝父反悔了。闺女可看着好好的,不像会有什么不妥。单氏走了,家里里里外外好像有些乱套,他想再娶一个填房。可若是现在娶,哪里能娶到单氏这种门庭的,要是小门小户的,那又如何撑起祝家大宅?祝父思来想去,还是先要和马家结亲,提高自家身价,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派人去了马家,问问你家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亲还结不结了?
    马家很羞赧,都让人女方家问上门了,太失礼了。文才这小子也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不过这些日子好像经常往上虞跑,难道这小两口早已互通情谊?那就定了吧。
    耿氏还问老马,要不要等儿子回来再说?
    老夫人拿拐杖戳地,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当年不也是老身与你爹做的主?现今你们夫妻和睦,难道不是父母的功劳?老身只盼着死前能抱上重孙,到了地下对你爹也能交代哦。
    老马公子无奈点点头,都听您的。
    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十月初十,一个宜嫁宜娶的黄道吉日。
    马文才从竹寮回到家中,见着众人喜气洋洋,拦着一个问,这是怎么了?我爹又要娶妾?
    仆人喜滋滋道,哪儿能呐,老爷如今对夫人是一心一意,这喜事是给您办的呀!您和祝家的亲事……
    马文才脸色漆黑,进了屋,他已经从大师父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他既不喜欢祝英台,也不喜欢祝家这样的人家。进屋与父母二人一番商议,在外面都能听到争执声。
    当天晚上,马文才没留在家中,快马加鞭离家而去。
    很快就到了祝家嫁女的日子。家里没个女主人人操持,虽然也是鼓乐声鸣,张灯结彩,可总觉得四处乱哄哄的。亲戚家的小孩到处乱跑,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又有客人入座不对,关系不好的坐到了一桌上,那几位说着话脸就绿了。没人早早策划着,一切都匆匆忙忙的,花挂歪了,门口地毯不知谁负责,也没有铺。祝父站在大门口拱手迎接了几位同僚,脸上挂着笑,带他们进去入座,心中却想,娶哪一位家的姑娘好呢?
    因为路程远,新郎家没来迎亲,没了为难新郎的环节,到了良辰,喜娘喊了一声,便由祝威将妹妹背到了背上,往屋外去。
    祝威背得很稳,他一路未语,祝英台也没有说话。外面锣鼓喧天,宾客推杯换盏,热闹非凡,只这兄妹俩,安静得仿佛走在田间地头。直到将妹妹送上了花轿,两人一错身之间,祝威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以后能不回来,就别回来了。好好过。”
    祝英台的眼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喊了句“哥”,被塞进了轿子,没了声音。
    祝威往回走,听到有个孩子问,“娘,那新娘子在哭吗?刚刚她的肩膀在抖。”
    “别瞎说,那是在笑。男方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人家。你小子争点气,以后也给你娘娶这么个好媳妇!”
    “疼疼疼,耳朵!”
    花轿中的祝英台破涕为笑。
    花轿行走缓慢,走了一旬才到宁波鄞县,刚好十月初十。新郎官望眼欲穿,出城三里迎接,一路吹吹打打进了马家大门。堂上坐着一夫人,另一边是马太守,两人都有些尴尬。
    新郎与新娘手持红绸,拜天地、双亲,又对拜。祝英台悄悄撩起盖头一瞧,嘴角的笑怎么也忍不住。
    马太守道:“干儿,恭喜你喜得佳妇,以后和和美美,鹣鲽□□。”边上站着的耿氏也满面喜气地笑着看他。
    一旁的梁母只以为娶了个男媳妇,心中膈应得紧,只道:“儿呀,你高兴,娘也就……也就放心了。”
    新郎梁山伯喜不自禁,一点头,中气十足道:“儿子谨遵干爹干娘、娘亲教诲。”
    “送入洞房咯!”喜娘一声吆喝,一对新人送入洞房。梁山伯大病初愈,人还没好完全,不能饮酒。倒是马文才不知中了哪门子邪,在外面以干兄之名,竟帮他推杯换盏地挡酒。酒过三巡,马文才左顾右盼,没瞧见大师父。醉醺醺往花园里走,终于瞧见了大师父坐在凉亭里,桌前摆了桌素斋,一个人举着筷子,似乎闷闷不乐。
    “大师父,怎么不去前面热闹热闹?”
    大师父很受伤,就像婚姻中丈夫背叛,妻子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实情,他是直至今日,才知道梁祝二人终成眷属,心里这个窝啊。
    梁山伯、祝英台,你们都是白眼狼!一个都不懂感恩,老衲对你们这么好,治病又救人,你们竟然敢成双成对出现在老衲跟前。你马文才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你出的这个馊主意,梁山伯怎么就成了马家的干公子!
    “大师父,你没事吧?”马文才坐在和尚面前,舌头都喝大了。
    “哼,老衲一和尚,脱离了成亲这种低级趣味,心在五行外,不在凡世中。你们把老衲请来,干嘛?”话音很生硬。
    “哈哈哈,大师父你是不是羡慕啊?和尚也可以结婚呐,那单氏不住在梁家后宅了吗?她可对你还有几分意思呢哈哈哈哈哈,那老娘们好泼辣,祝家人公子我才不要,梁山伯、大舅子、哈哈哈哈,有他受的了。”
    大师父一听到单玉婷,头都大了。这娘们现在是过出日子来了,脱离了祝家也不回单家,低价买了梁家后宅,好一番打扫又重建了新房,带着那小童,种花植草,过得比他逍遥自在。这单氏脱了世家大妇的伪装,如今没了束缚,竟然有了两分想与他再续前缘的意思。
    阿弥陀佛,晦气晦气!大师父想到此处,也没心思怪这几个少年,低头吃了口菜。
    马文才抢过大师父的筷子,也尝了一口,“呸”地一声吐了,太淡,“大师父你别走,单氏今儿个也来了,在新房与新娘子聊天呢,你等等,我去把她给你喊来。哈哈哈,脸红了吧,大师父,我就知道你与她绝对有点瓜葛,你说,那小娃娃,对,就那个跟小鬼似的那个,是不是你俩的孩儿?”
    大师父是气的,“不是老衲的!不与你说了,走了走了!”带着你斩妖除魔,如亲儿一般教养,竟敢调侃你老子!大师父恼羞成怒,给了他一个脑瓜崩,闪身走了。
    马文才酒醒了一半,自个儿摇摇头,躺在凉亭里歇息,恍恍惚惚之间,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好奇怪,前半段与他生平一模一样,直到酒楼冲撞初次遇见大师父那天,酒楼里没有了那么个胡吃海塞还脱人衣服的和尚。
    他看见自己有些期待有些紧张去了在外置办的小院,那狐妖骗他说,丫鬟们不伺候她,都跑了,还欺负她。一番话说得梨花带雨,他心疼不已,头昏脑涨之中,竟然将那狐妖接入马府。
    从此马府不得安宁,他自己身体渐渐变差,老马也是常常呕血,宁波的好大夫几乎全住在了马家,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后来,听了祖母的话,娶了祝家女儿,没想到抬进来的竟然是一副空轿子,说新娘半路跳了情郎坟,死了。
    老马公子气急,一口气没提上来,死了。
    宾客吓得四散而去。
    大房没了顶梁柱,二房得了势,大房日子越过越糟。她娘因着老马的死,日渐消沉,不久竟然也去了。
    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梦中的忧愤犹如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马文才喊了句“大师父!”惊醒过来。
    前院的喧嚣声还在,他身上不知谁给披件薄衣,亭外风清日朗。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单玉婷番外
    单玉婷番外
    单玉婷在红罗山的第一年,她堂姐单玉婉死了。死得不光彩,后院中隐隐流传的说法是与人私奔,被家里捉了回来,羞愤难当,自缢身亡。
    也有仆人悄悄说,是单大老爷嫌丢人,给勒死的。
    又有说,是单家追得太急,那一男一女翻马,被马踏死了。
    不管如何,她堂姐是死了。
    送葬很低调,因着是女儿,棺材也没能埋进祖坟,挑了个地方,就地埋了。棺椁入土之时,大伯一个男人,哭得肝肠寸断,扶着棺材盖不让下葬,大房那么多孩子,他一向最疼婉姐儿。单玉婷知道大伯是真伤心,也知道他倾尽财力给婉姐陪葬了好多珍宝。
    可人是真真死了,再回不来了。
    她站在坟地,还心想,要是我有这么一天,我爹会宁愿杀了我来保全世家名节吗?黄表纸蝴蝶似的飞得到处都是,她眼珠子跟着飞纸滴溜溜四处乱转,猛地看到一个狐狸洞,心下一骇,直道晦气。
    好的不灵坏的灵,真是乌鸦嘴,两年后,她干了一件比婉娘还错的事。私奔就要死,那未婚先孕是不是要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这件事太错了,错到饱读圣贤书的她都没找到给自己辩护的理由。
    她心想,这事儿决不能告诉任何人,如果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它就会像没存在过一样。自己忍忍痛也就过去了,拿掉这孩子,自己还是红罗书院的优秀学生,还是单家的大家闺秀。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过了十八年平静无波的日子,虽然没意思,每天奉承郎君、管理家事、出门应酬,买脂粉、帮郎君买脂粉、核对账目,每天都很忙又好像什么都没干。算起来,是耗着青春吃他祝家一口饭。有时郎君夜宿小妾房中,她孤枕难眠,神思浩渺,会想到这些,想到自己多久没再看一本书,多久没干过自己真心喜欢的事,曾与那人相约携手走天涯,最终不过远隔天涯。想得热血沸腾,可第二天丫鬟端着水盆进来,她还是那个一身铠甲、充满干劲、带着虚伪热情的祝夫人。
    我是弱女子,我有什么勇气?心里的却说,我是懦夫。读了三年圣贤书,将百家谋略用在了后院,愧为读书人。
    所以,当看到她的小女儿行为粗鲁,没个闺秀样也没个公子哥的模样,单玉婷有些后悔又有些激动。后悔是悔在,自己一直在付出却没真用心做过什么,女儿没留神就长大了;激动是何不让英台圆了她娘未了的读书梦?让她回来也能像她娘一样,虽无奈被困在后院,可心终究是自己的。
    鉴于教训,她与祝英台约法三章,决不可泄露女子身份。
    然而从那一天起,很多事情如雪崩一般,表面未显,而内里“咔嚓”声不断,有什么要裂了。她紧随郎君命令,疯狗似的阻止英台与梁山伯,可英台一次次都没有认输。好像不把她弄死了,她便永不服输。她不听长辈的话。
    你怎么能这样呢孩子?你娘当初都没敢的事,你怎么敢呢?我就不信我管不了拆不散你了?
    父母有时疯魔起来,会将自己的失败报复到孩子身上。因为孩子是他们的附属品、私有品,更妙的是,世俗习惯不准他们反抗。
    单玉婷这一场噩梦做了十八年,直到兰草把她唤醒。
    十八年前你毁了我,我也毁了你,十八年后你叫醒了我,我才能直视这个世界。人生在世,如草木一秋,活给谁看,谁在乎你?
    买了梁家后院的房子,筑了围墙,盖了新房,又清扫了一大片废墟,开垦成花圃,种上各式各样的花草,有时还逗兰草“儿,这一株给你当媳妇好不好?”“这一株花开得红艳,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一向粘着她的兰草这时就一溜烟就跑了,跨在围墙头上还喊:“我找我妹妹妹夫去!”
    那头就听到英台的声音,“嗳,不叫大爹小爹了?”
    梁母隔着墙头也喊:“亲家母,中午来吃饭,家里包了馄饨!”饭吃得多了,与梁家人也熟识了,也就愈加对当初祝家重伤了梁山伯有亏欠。
    好在梁母是个心胸宽广的女人,直说儿子挨了一顿打,换回一个她称心满意十分合胃口的儿媳妇,还捎带上才富五车的丈母娘,划算极了。
    在梁家蹭饭的不止她,有一次还遇上了若虚。那死人如今真是遁入了空门,瞧着她跟瞧着花草鱼虫没什么两样,她不过多问了几句,秃驴吓得好久不敢再来,当真是可笑。单玉婷想着又摸了摸脸,要好好保养了。
    蹭饭最多的还是那马文才,每次他来,均是男女各自开席,他就左顾右盼,吃过饭也不嫌撑得慌,在院子里舞剑练功,惊得落叶翻飞,表演得十分卖力。
    梁家小姐倒也没辜负他的美意,待他走了便从里屋出来,笨手笨脚仿着原样也练一把,练到天色擦黑才进屋。
    当年的十二月,上头的科考开始了,考好的学子便任命为地方官员。看着皇恩浩荡,不拘一格,其实是皇帝开始对世家的权利下手了,他们要提拔更多的寒门子弟,在朝堂中与世家对抗。梁山伯这种无根无底的小年轻,若不是有马家念着当年一勺寒露水的救命恩情,在背后助他,怕早就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梁山伯的官渐渐做了上去,一手抓世家,一手笼络寒门的马家也渐渐从同等世家中脱颖而出。前马太守致仕以后,马文才接班,好在此人是个干脆果决、为民办事、爱护百姓的好官,因他而活的人,远在千数以上。
    反观祝家,默守陈规,又新娶了个夫人,内宅不宁外宅纷扰,竟然渐渐从同等世家中没落了。祝威偶尔跑来喝酒,话越说越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甚至把媳妇儿子都接了来,与她关上大门,在后院种花侍草。
    有一天晚上,睡在自己小床上的兰草童子忽然推开帷幔跳到床上来,说:“娘,刚刚有个叫婉娘的来找我,说让我跟您说一声,转告若需大师,她今日投胎去了,当年的事谢谢他。”
    单玉婷睡得正香,一转身嘟哝道:“什么婉娘……谁知道那死人去了哪里,十年前就没他消息了……乖儿,回去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一个番外。
    新故事今晚八点发。
    算加更吗?嘿嘿
    ☆、第36章 孟姜女哭长城1
    黄沙漫天,枯草遍地,远是长河落日,近有排排兵勇操练场上,大师父很怅然,站高楼喃喃自语:“阿弥陀佛,世间沧桑,白云苍狗,变化无常。无知的人们啊,你们为什么要打来打去?须知短短十年后——”
    “将军!蒙将军——”
    “……这天下可不是你嬴姓赵氏的。如今这番□□,不过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将军!”一小兵气喘吁吁站在大师父面前。大师父这才反应过来,叫的是他!被“大师父”、“臭和尚”地叫惯了,这会儿变成了将军,不适应了。
    为了破解这尴尬,大师父哈哈一乐,道:“怎么了?可是有匈奴来袭?不必着急,慢慢道来。”
    小兵一想,和大将军说的比起来,这事倒算不上急事了,歇够了劲儿,道:“扶苏大皇子来了,报信的时候就到了五里外,这会儿估计到了城门下了。”
    大师父点点头,皇长子被贬,远从咸阳而来,估计本就一腔怒气。自己身为守地大将军,竟然还倨傲地不出城迎接,够呛!
    慌慌张张下了楼,又换了官服,带着手下众多偏将,赶往城外。城外“趙”氏大旗高高飘扬,皇长子赵扶苏已经到了,停在城外,等着蒙恬将军迎接。大师父松了一口气,没进城就好,要真进了城,这梁子就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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