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采薇（慎入）

    她一直记得，那样的教导方式持续了很多年，每天晚上，看似安静又祥和的夜晚，在那盏明亮的台灯下，每晚都发生着那些事。
    可这并不是真正的罪恶。
    也不是真正的黑暗。
    真正的黑暗发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在她难得的睡梦中。
    六年级毕业，家里为她庆祝，妈妈张罗着要为她多买点东西补身体，她比同龄人看起来小了很多。甚至这个年纪也没有经期。
    安明月认真的跟她科普什么是经期，为什么会有，来的时候会有什么症状，该如何应对。
    “薇薇，如果流血了，不要害怕，那是很正常的，女人的身体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不止是你，是几乎所有女人都会这样，不要觉得自己是异类，也不要因此觉得见不得人。”她搜了一些男人女人的身体内部图片，本来还想再说些男女特征，以及性方面的事。
    正巧方彦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东西都收拾好了，走吧。”他看到了手机里的内容，眼神闪了闪，再看看方薇的表情，好像没什么......
    “这么快啊，”安明月起身，拉着方薇：“走吧，一起去你向往的大理看一看。”
    一家人提着行礼坐上了动车，充满期待的前往另一个城市。
    最兴奋的当属方薇，她对那里的风景向往已久，自己做了很久的攻略，还在网上咨询了很多去过大理的人，询问那里有什么必看的，必吃的，以及需要避雷的。
    爸妈还把挑选住处的权力交给了她，意在让她有一场难忘又开心的毕业之旅。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难忘，不是她想象中的难忘。
    到达地点以后去订好的客栈休整，装上一些水跟吃的以后，根据攻略先去了倒影公园。那天的天气很好，湖面拍出来很好看，叁个人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乐意帮他们拍照的路人，半天下来，拍了不少家庭照。
    他们叁人，一家叁口，在陌生的地方依然是让人羡慕的。
    随后是苍山，洱海。那些美丽的风景里，都留下过方薇的笑声，那些山跟水，树与花，也一同记录下那天他们最纯真的感情与关系。
    晚上回到客栈时，门口有烧烤跟炒菜，还有穿着民族风服饰的姑娘们在跳舞，不少住在客栈里的游客坐在那里吃着东西喝着酒观赏，还有人加入进去也一起跳了起来。
    这样的气氛令人想参与，也令人食指大动。
    方彦叫了些炒菜，店家赠送了几瓶酒，安明月只倒了一杯，方薇拿着杯子嚷嚷着也要来点试试。
    “小孩子不要喝。”安明月让人上了一瓶纯牛奶，“这东西也不好喝。”
    听到不好喝，方薇问道：“是什么味呢？”
    “苦的。”
    “甜的。”
    夫妻俩同时开口，安明月剜了一眼方彦，“这是啤酒又不是甜酒，哪里甜？”
    方彦笑着伸手去把方薇面前的杯子拿过来，倒了半杯酒进去。
    “哎呀，给小孩子喝什么，你真是......”
    “就喝一点，让她知道不好喝。”方彦绕过安明月拦着的手，硬是把酒放到方薇面前。
    安明月想想说的也有理，拦着不给喝，孩子会一直好奇酒是什么味的，喝过之后知道不好喝，方薇肯定以后也不会喝了。
    “宝宝，爸爸跟你说哦，要是别人给你酒喝，你可千万不能喝，就算是老师同学给的，也要推掉，明白吗？”叁人碰了一下杯子，一起喝下杯里的酒，方彦看着捂着嘴的方薇，突然开口说。
    “对，尤其是让你出去喝，千万不要理。”安明月也接到。
    “为什么？”方薇吃了口菜，勉强把嘴里的酒味压下一些。
    “外面的人，你是不会知道他们对你是不是怀着恶意的。”方彦自然的又给方薇倒酒，这次倒了满杯，“来，爸爸看你酒量怎么样。”
    “肯定不差。”她有些好胜的说，直接把一杯全喝了。
    深深的看着向他炫耀杯子的方薇，他却只喝了一口：“你看，中圈套了吧，有些坏人就会这样。”
    安明月也喝了一口，轻笑，“薇薇这次可真是被上了一课。”
    “爸爸你也太坏了！”方薇生气的拿起酒，赶紧给他满上，“喝光喝光，你要给我喝光！”
    他笑着把送上来的纯牛奶打开：“你当我也傻吗。”
    “哈哈哈哈。”安明月不客气的笑出来。
    方薇站起来走过去非要让他喝，方彦却伸手掐她的脸：“脸这么红，头晕不晕？”
    这不说还好，一说真的感觉到晕了，方薇眨眨眼，觉得头有些重：“我不晕。”
    安明月凑过来看：“晕了吧，眼神都不对了。”
    “爸爸带你上楼睡一会吧。”说着方彦横抱起她，“我先送她上去，等会下来。”
    “好，门锁好啊。”
    他走进客栈，一步步走上楼梯，怀里的小女孩毫无防备的闭上了眼睛，昏沉沉的睡着了。
    安明月什么也不知道，也从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夜晚，他们的关系，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被放在柔软的床上，她先是睁开眼，看到了爸爸的背影，去关门还是开门了？她不知道，好像也没办法清楚的思考......她微微闭上眼，强烈的困意袭来，彻底的睡过去。
    反锁好门，方彦走到了床边，伸手拍她的脸：“薇薇。”叫了好几声，她没有任何反应。
    勾起唇角，他把手从裙底伸了进去，这些年，这个他一手教出来的小女孩，一直都穿着裙子，喜欢那些所谓的卡哇伊的东西，扎着辫子，她也没有......接触到任何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东西。
    但是，初中跟小学，有太大的区别，她会接触到太多东西，认识到太多人，那些曾经可以欺骗她的，都将不能再继续，也会被她即将所学习到的新知识给推翻。
    可他们的关系，是绝对不会变的，他会让他们得关系，更加牢固，更加亲密，更加......深入......
    方彦脱掉了方薇的裙子、小背心、内裤，光裸着的身体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在头顶明亮的灯光照映下，显现出了一种令他痴迷的神圣与纯洁。这是他的女儿，实际年龄才十叁岁的女儿，与他有着血缘羁绊的亲生女儿。她的身体还是如此幼态，她的表情毫无防备。
    他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放在了她的身旁，随后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薇薇，他的薇薇，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了。戴上安全套，在她的下身涂抹了一些润滑油，他分开那对纤细的腿，身体缓缓压了上去。
    投在地上的影子，像是黑夜里巨大的恶魔，伸出它的巨爪，张开它的血盆大口，露出它的獠牙，扑向那个沉浸在美好梦境中，没有任何东西或者人保护的小女孩。
    而它，成功了。
    在她痛苦的表情中，入侵了她的身体，抓住了她的身体，包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拖进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让她的灵魂在黑暗中与他的鲜血交缠，那样相似的血，在罪恶中落地生根发芽，露出欲望的花苞。
    却无法结出真正的果实。
    他疯狂的律动着，亲着她的唇。酒精让她无法醒来，无法知悉到底是什么破坏了她的美梦，她只能痛苦的皱着眉，在梦里呼救：好痛，妈妈，妈妈，爸爸......
    客栈内外，是不同的世界。
    安明月被那些姑娘拉住，一起拉着手蹦着跳着，她不知道，此时她在这里开心，而自己的女儿在经历痛苦。
    “薇薇，薇薇，知道你的名字吗？”方彦压在这具小小的身体上，一下又一下的往里顶。
    “你的名字，是采薇。”
    “采薇，就是这一天，就是这样......”
    窗外传来楼下那些姑娘的歌，隐隐约约，听不清楚，却像是哀歌，在悲伤什么。
    她们在悲伤什么......
    结束以后，他仔细的清理了一遍，尤其是她的身体，没有一点痕迹。
    他穿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微笑着下楼。
    “薇薇在楼上吐了，还在浴室摔着了，我刚处理好。”他先开口解释。
    “啊？摔得严重吗？”安明月作势要上了楼。
    方彦把她拉回来，“没事没事，估计就明天起来难受点。”
    安明月还是不放心，他抱住她，在那群载歌载舞的人中，低声凑到她耳边：“难道出来玩一次，只有我们俩......”
    她象征性的推了推他，便笑着依进了他怀里。
    于她，今晚是浪漫的。
    这本相册，如今看来，不真实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她还穿着昨天那身紫色的lolita裙，双马尾上各别着一只紫色蝴蝶结发卡，缓缓合上相册，放进了抽屉里，她忽然转头，看向了门口，本来含着泪的双眼，倏忽变换，仿佛在瞬间被另一个人占据了身体。
    她起身，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里面是不知道枯萎了多久的花。脚轻轻落地，轻轻打开门，转身，再走，再转身，一步，一步。
    方彦好不容易又把链子从墙上弄了下来，蹑手蹑脚的到了大门，他只想赶紧跑，想到昨天她的样子，那张脸被火光照映的仿佛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似乎随时会把他撕碎。
    他不敢再留在这里，他想活着，他要逃走。
    可到了门口，他怎么也打不开门。
    他不想死。
    “爸爸。”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缓缓转身，她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背着手看着他。在他转身后，她露出了天真甜美的微笑，他背靠着门，汗毛竖立。然后那张笑脸，又在他绝望的眼神中，慢慢改变，一点点扭曲成了恶狠狠的弧度，宛如真正的恶魔一般笑着。
    “爸爸，我说过，你再跑，我就剥掉你的皮，抽掉你的筋。”
    她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阴冷，与她的可爱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方彦的双腿软下来。
    她向前一步。那一步仿佛踩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崩溃。
    “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