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林染怔然的凝视着宋以淮，两人四目相对。
    “怎么？还不相信？”
    “不是不是。”林染匆忙解释。
    一说起宋以淮喜欢的人，林染就会想到自己那曾经最丢脸的事。
    曾经的她情窦初开，自大学开学那天在台下看到台上的宋以淮后，就被他的美色吸引，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一个注重涵养的人，可谁知，她竟也会因为一面之缘会喜欢一个人，并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曾经也干过许多蠢事比如拐弯抹角的打听关于宋以淮的喜好，故意经过宋以淮经常出现的地点。
    去他去过的食堂，篮球场，图书馆，甚至还跟室友们一起去蹭宋以淮的公共课。
    可是老天却总跟她作对似的一次都没有让她见到过。
    直到大三那年，他们学生会组织演出，她负责道具工作，她在台上设计者表演场地的幔布，却不经意间看到台下站着的宋以淮。
    是她自作多情也好，还是暗自庆幸也好，她站在原地看着台下那个风度翩翩的人，她竟以为他在对自己笑。
    周遭的一切变得安静，仿佛偌大的世界只剩下彼此，林染望着台下，那颗砰砰如小鹿乱撞的心脏似要跳出胸腔。
    时隔三年再次见到他，她再也没有曾经的冲动，可是意念中仅存的一点遗憾迫使她转身走下台。
    一次就好，哪怕只是寒暄，只要让他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就好。
    林染大步向后抬走去，当快要走到宋以淮身旁时，她看到一个女生向他走过。
    尚在后台柱子后面的林染，迟疑了一下，停下脚步，在听着他们说些什么。
    “学长，我喜欢你很久了。”那个女生鼓起勇气对宋以淮表白，身后还跟着她的好友。
    宋以淮的目光却看向别处，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学长？”女生见宋以淮漫不经心，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是还是想为自己争取。
    “学长，难道不能看看我吗？我在跟你表白你这样很不尊重我。”
    女生的话让宋以淮将视线收回，宋以淮看着她，又在认真的解释“抱歉，我有喜欢的女生了。”
    站在后台柱子旁的林染早已无心再听下去，一切一切的都终止在他的那句“我有喜欢的女生了。”
    那个勇于表达心意的女生之后又问了些什么她已经无心再听，只一个人落寞的走出了会堂，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闲逛。
    林染凝视着眼前人，回想着当时的自己，冥冥中是不是多了些误会，她偷听到的喜欢的人，竟是自己。
    她曾经还可笑的为这段还未说出口，甚至对方都不一定知道她存在的人而暗自神伤了半学期。
    “在想什么？”
    宋以淮那清润的声音传至耳边，林染回神，摇了摇头，“学长，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初恋是你。”
    宋以淮点了点头，从林染的资料看来，她并没有太过恋爱，
    “嗯，我知道。”
    看到宋以淮如此笃定，林染就知道他没了解自己的意思。
    她紧贴在宋以淮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我是说，我曾暗恋过你，就是上大学的时候。”
    这一次换做宋以淮哑然，他一副我没听错的深情，双手放在林染的肩头拉开两人的距离，有些受宠若惊。
    “真的？”
    林染莞尔一笑，定定的点了点头。
    宋以淮释然爽朗大笑，他不会告诉林染，他那封没送出的情书是因为偶尔间听到了她亲口说她有喜欢的人。
    宋以淮抱着林染，那种在不合时宜中错过却又命中注定的缘分，让他分外珍惜眼前的人。
    “染染，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应该快了吧。”
    林染本想转身看眼墙上的挂钟，却不想被某人缠住。
    “那我们速战速决？”游说间，热口勿侵上，林染身上的开衫已被脱去大半。
    林染拉住他的手，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的锁在书架上。
    “别在这，还有他们快来了。”
    “不怕，我就亲亲。”
    ……
    林染终于知道在男人求/爱的时候千万不能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说亲亲，那可不是只亲脸那么简单的事。
    没过多久，她就被宋以淮压在了桌上，本应该书香正浓的书房，却被宋以淮变成了沁香旎漪的交通现场。
    半个小时后，林染红着脸打开已经被朋友按的快断气的门铃的大门。
    “染染，你的脸怎么还这么红？烧还没退？”
    刚走近的徐静瞟了林染一眼很是担忧。
    林染忙拉了拉自己身上的高龄毛杉，“没，可能是穿的太多热的。”
    白依依注意到林染身上的高领毛衣，打趣她，“你是不是发烧后遗症，你家这么热乎还穿这么厚。”
    林染只能讪讪而笑，请大家进来。
    林染在客厅招待了室友，眼神不时向卧室看去，邵雨涵看出了林染的小心思，故意打趣，“怎么，就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他了？你干嘛不让你家那位过来让我们看看。”
    林染欲要想办法解释，却见宋以淮神经凝重的从卧室出来。
    再见到林染和她的朋友，微微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林染和她的朋友不约而同的起身向宋以淮看去。
    林染留意到宋以淮的穿着，疑问，“你要出去？”
    宋以淮一边向林染走去一边解释，“嗯，医院出了些事，我要去一趟，你们先玩，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还有……”
    宋以淮将一张卡送到林染手中，“这个卡是给你的，自己收好，吃饭用这上面的钱就好。”
    林染拿着卡留意了一下室友们的表情，她这算是被包养了吗？
    “可是……”
    林染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宋以淮打断，“可是什么，花老公好的钱你很为难？”
    宋以淮的话落引来朋友们一阵哄闹。
    林染连忙摆手示意她们停下。
    “好了，我先走了，晚上回来再讨论。”宋以淮搬过来林染，暧昧的捏了捏林染细腻的小脸说笑道。
    碍于有室友们在场，林染红着脸低下头，暗自嘀咕一句：
    “不是，现在都用手机，谁还用卡啊。”
    谁知却让刚迈出一步路的宋以淮听了进去，宋以淮笑着转身，瞧了眼她身后的朋友，她们好像在说就是这个意思。
    宋以淮后知后觉道：“晚上，手机我现在要用，晚上交给你检查。先走了。”
    望着宋以淮脚步离开的身影，林染被大家伙哄堂大笑一番。
    “林染，你老公是怎么想到交给你手机的。”
    对了，他都不用手机付款的吗？”
    “染染你老公也没打多少吧，现在五六十岁的大爷大妈都是用手机消费的好吗？”
    “染染，你家这个莫不是个老古董？”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林染实在是不该如何去接。
    她仔细想来，好像他每次都是刷卡，在医院吃饭刷工作卡，在外买东西是银行卡，他真的不用手机，她甚至很少看到他玩手机，在家里句大部分时间，两人除了腻歪一起，他就是用电脑看这共文件。
    不过这件事是小事，林染想到他急匆匆去医院的原因忙询问同科室的邵雨涵，“你们科室出了什么事？”
    邵雨涵翻白眼，“我跟你一样休假好不好。”
    “那你问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他走的太匆忙，我有些担心。”
    白依依和徐静互看一眼，满脸大写的窃喜。
    “咱们林大美女是担心自家老公吗？”
    林染心系宋以淮的事，不想跟她们多说，只看着邵雨涵能帮忙打个电话。
    邵雨涵看她忧心，便不再说什么，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说是小毅突然并发症，情况紧急就把小宋主任叫了去。”
    一说到小毅，林染也神色凝重起来，“那现在怎么样？”
    邵雨涵如是说，“目前情况不稳定，并发症很多，可能不大好。”
    白依依和徐静看到林染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上前劝导，“染染，没事，你老公不是去了么，他可是神刀手，有他在什么样的手术解决不了，没事的没事的。”
    可是白依依的话丝毫没有起到任何的帮助，然而越发的让林染忧心。
    徐静看林染心思沉重，干脆让她去医院，看看结果会是怎样。
    邵雨涵听到后也同意，决定跟林染一起去医院。
    林染换了身衣服仓促赶到病房的时候，却看到护士站拥挤了一大批人。
    医生护士还有几个病人家属厮打在一起，警务人员也在其中。
    林染和邵雨涵互看一眼，快速向他们走进，却被一旁看到她们的杨帆拉到就近的治疗室呆着。
    “你们怎么会来？”杨帆从门上的玻璃向外看，观察外面的动静。
    “我们听说小……”
    “哦，我跟林染听说科室里挺忙，就过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嘛。”邵雨涵给林染使了个颜色对杨帆说道。
    “你们有心了，但是不是我泼你们冷水，咱们科室现在出了事，你俩还是不要在这呆的好。”
    林染心挂着小毅和宋以淮，无视好友的警告和杨帆的好意，忙问道：“杨学长，小毅怎么样了？”
    杨帆的脸立刻难看起来，“你们……你们是不是挺说什么了？”
    林染和邵雨涵点了点头。
    “哎，算了这事你们早晚都会知道，小毅出事了。”
    “出事了？宋学长不是赶过来了吗？难道……”
    邵雨涵拉着林染让她不要冲动，“染染先听杨学长怎么说。”
    杨帆连叹了两口气，摇摇头说：“小宋主任来到的时候，那孩子已经不行了。”
    林染搭在邵雨涵手臂上的手滑了下来。
    “小毅的妈妈当场晕了过去，爸爸背着他妈妈，咱们护士站的那群人就是小毅小叔找过来闹事的人，我看这次的事情不简单，说不好小宋主任会被牵连。”
    林染懵了，这跟宋以淮有什么关系，可是眼下她顾不上询问这些，只问杨帆：“以淮在哪？”
    杨帆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林染口中的以淮是谁。
    “哦，小宋主任在手术室门口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