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道歉？不阔能的！

    元旦文艺汇演如期而至。
    室外舞台从下午一点就开始搭建，大红色背景布和幕布，透出浓浓的节日气息，桁架上安装了舞台渲染灯光，就等今晚给全体师生带来最霸道的灯光秀。
    各个班级里有表演任务的同学，在下午第一节课后就出校梳妆打扮，此时校外的各个能化舞台妆的门店都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周边店铺的大人们也投来好奇的目光，询问得知今晚是善行中学的元旦汇演，他们也准备去凑个热闹，去看看这些初中学生的表演。
    9班就只有六个女孩子需要化妆，颜卿有一个表姐正好是化妆师，为了不去化妆店排队，这个化妆任务就交给她了。
    这六个初中女生本身就肤白貌美气质佳，加上表姐带来的化妆品都是国际一线品牌口碑爆款单品，只需稍稍点缀，个个就是如仙女下凡。
    最先化好妆的是许佳音。
    “哇塞！佳音，你这化了妆后的样子简直不摆了！”李语梦双手扶着许佳音肩膀，细细打量。
    因为许佳音演唱的歌曲是《但愿人长久》，歌曲曲风细水流长，温婉柔情，所以表姐给她化的妆容偏气质风，配色清雅脱俗，配合蓝色轻纱及踝礼裙，头发梳成半丸子头，只有一个字形容，仙！
    时婕是本地小学直升初中的，她家就在学校外，所以此时她们是在她家里化妆。
    许佳音收拾完工就直奔时婕家更衣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极了，对着表姐喊：“表姐，你真优秀！爱你！”笔芯。
    “卿卿，元旦回家吗？”表姐给颜卿上底妆问道。
    “看情况吧。”颜卿轻声说。
    “你妈妈元旦来看你吗？”表姐给她描眉。
    颜卿眉型很好，基本上不用刻意描绘形状。
    颜卿没说话，待表姐描出一只眉型后，稍皱了眉，叹口气说：“可能吧，没问她。”
    元旦节放假，颜卿其实很不想回家，不想见到父亲。
    但她倒是想妈妈的。
    半年没见了。
    很快，表姐给颜卿涂上阿玛尼黑管400浆果色，颜色似樱桃，显白有气场，厚涂的嘴唇像玻璃似的。
    “卿儿，你这唇好性感啊，想咬一口的感觉。”时婕平时看着挺傲一女的，一旦熟络之后，就会特别亲热，颜卿和她还挺合得来。
    下午六点，大部分演员都化好妆回学校。
    颜卿一行人从时婕家出来后就饱受瞩目，许佳音双手提着蓝色纱裙，走在最前边，陈雪和江莉莉并排走后面，时婕和李语梦牵着手稍靠后。
    颜卿一手差裤兜里，一手拿着瓶酸奶在吸，化妆了，不方便进食，喝瓶酸奶垫垫肚子也好。
    这画面太美，简直就像公主走在前面，后面都是骑士，谁叫她们五人穿着一致不说，且偏男性化。
    “哇，好帅～”
    “快看快看，那是几年级的啊？”
    “没见过，初一的吧！”
    “卧槽，这届初一这么抗打的吗？”
    “怎么，有兴趣？”
    “不不不，这种是女神，就该供着，不可亵渎！”
    “尤其是那走最后那个！”
    “还有短发旁边那个！”
    握手～
    看客们有的大胆直视，有的偷偷瞄一眼。
    莫非、顾池、林宇出校吃晚饭，刚好经过那两个花痴旁边，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看到街对面的护花使者和公主。
    莫非一眼便看到正在喝酸奶的的颜卿，娇艳红唇吸着酸奶棍，瞬间让莫非大脑里有什么画面正在蠢蠢欲动。
    “诶，池哥，那不是视频里那几个妹纸吗？你说哪个最乖？”林宇攀少顾池肩膀。
    顾池嘴角上扬，下巴向对面轻轻一台，毫不犹豫的说：“喏！短发旁边那个！”
    莫非嗤笑一下。
    “那非哥你觉得呢？”林宇又攀上莫非。
    “咬吸管儿那个！”
    顾池也嗤笑一下。
    “啧，你俩啥眼神儿呢，前面那公主她不香吗？”
    莫非和顾池对视一眼，又嗤笑一下。
    他们仨儿目送对面的骑士和公主进入校门后，便找了个餐馆点几个炒菜。
    “小林，给你个任务。”顾池每次想让林宇跑腿儿的时候都这么叫他。
    林宇拿纸巾擦拭碗筷，看都不看顾池回：“干嘛？杀人放火我不干！没有好处我不干！”
    顾池把自己碗筷也推给林宇擦：“不至于，就让你去打听打听你们家公主和她的骑士们节目排在第几个。”
    顾池拿回擦干净的碗筷，接着说：“好处就是带你开黑。”
    林宇眼睛放光，池哥可是魔兽实力玩家，和他开黑，岂不妙哉！他便妥协在这淫威利诱下。
    莫非一直在一旁咧嘴笑，像看一个母亲为了让儿子做事，给了颗糖，儿子屁颠屁颠的答应了那种剧情。
    笑得和蔼可亲。
    饱餐一顿之后，林宇就跑到9班抓了个人打听节目号，没过多久，便和莫非顾池汇合。
    “打听到了，公主10号节目，骑士19号节目。”林宇弯腰撑腿喘气。
    “辛苦！”莫非拍拍林宇肩膀。
    顾池勾起林宇往小卖部走。
    刚到小卖部，顾池就拿出烟分别递给莫非林宇，接过烟，点燃，一气呵成。
    “刚在校门口看着那几个妞儿了吗？”
    “哪几个？”
    “六个人，走前面那个穿的蓝色裙子。听说都是9班的。”
    “看到了，真他妈骚！”
    “嘭”
    “嘭”
    莫非和顾池一人踢一个。
    “我他妈.....嘈！”其中一个矮胖矮胖的屁股跌坐在地上，“你他妈谁啊，劳资招你了！”撑着地爬起来，使劲儿将手中的烟砸地上。
    “你池哥，我，腿痒了！”顾池吸口烟，吐出。
    “你丫有病是不是，有病就去治！”另一个高一点壮一点，倒没有跌倒，被莫非踢到背部，男孩往前扑了几步。
    “这不，踢你一脚治好了。”莫非将烟灭了，根本没看他。
    “嘈！”两男孩是初三的，仗着自己年龄比他们大，身高高一点，胆儿肥的将拳头挥去。
    莫非机敏的侧身躲过，一手扯过向他扑来的那人的衣服，双手掰住他的肩膀往下压，同时又膝盖顶上他的肚子，就一招，男孩便捂着肚子后退。
    顾池人高，习惯用腿，一个回旋踢将另一个男孩扫在地上趴着。
    林宇在一旁叫好！
    周围围了不少看客。
    这场架来得快，去得更快，以那两男孩一句：“你们给我等着！”收场。
    元旦晚会定于晚上七点准时开始。
    每个班的同学带上自己的板凳陆陆续续来到操场，按方队而坐。
    9班前面方阵正是莫言他们仨所在班级初一4班。
    莫言他们还在小卖部待着，凳子都是同学带过去的。
    直到小卖部越来越冷清，他们才买了几个面包往操场走去。
    快七点的天空已经昏暗，仿佛蒙着一层黑纱，能看见人和路，不过终是不够高清。
    此时的操场热闹非凡，舞台音响播放舒缓的背景音乐，舞台灯光闪耀全场，随时等待聚焦。
    “非哥，你买这么多面包干嘛？”林宇提着一大袋小卖部买来的小面包。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拿好。”莫非右手搭在林宇肩上，快到四班时，朝九班看了眼。
    颜卿她们不在队伍里，都躲在教室里取暖，穿得少，外头冷风呼呼的叫，没法儿在那露天坝喝风。
    七点整。
    主持人男：“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
    主持人女：“亲爱的同学们！”
    合：“大家晚上好！”
    主持人男：新年伊始，万象更新，让我们满怀对明天的期待，迎接2005年......
    ...
    ...
    开场是初三某班的大合唱。
    顾池和林宇时不时看向9班，迟迟不见那几个女孩的身影，顾池索性直接背对舞台，面朝9班，旁边的莫非早就如此坐相：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游戏。
    “非，元旦哪儿过？”顾池左手扶在莫非椅背上，一脸关切的问。
    “回家。”莫非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掉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你爸妈不是不在家吗，回家干嘛？”顾池和莫非小学在一个学校，不同班，对莫非家也是非常了解。
    “game，over。”莫非退出游戏，点开相册，打开视频，看之前五个女孩帅气的舞姿，“回家看书，准备期末考！”
    顾池算是了解莫非的，他说回家看书还真不是开玩笑，他就一伪学渣，开学前统考那次考第三名也不是抄来的，是他的真材实料！
    就这样无聊又寒冷的坐到了第十个节目，期间跑过一两次厕所抽烟，拖了些时间，也不太难熬。
    主持人男：“下面请欣赏由初一九班许佳音同学带来的独唱，《但愿人长久》！”
    “非哥，池哥，转过来转过来，”林宇兴奋的拍打那两人的肩膀，“快快快，给我女神呐喊欢呼！”
    “傻笔！”
    “二货！”
    那两人转过身面向舞台，同时嘲讽了句。
    只见舞台旁边走来一抹蓝色，向观众鞠躬后音乐响起。
    之前在9班窗外只见其人曲终下台，没有闻其声。
    现在听女孩空灵的音色，又有音响加持，配合这浓黑却又绚烂的夜色，还有这浓厚的元旦氛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真恰到好处。
    林宇早已站在了椅子上：“早知道我就该买束花儿送给女神了！”
    莫非顾池倒没有特别感觉，最多可以给个赞！
    颜卿时婕披着外套趴在教室外走廊栏杆上，听完了许佳音的整首歌，同时默默鼓掌。
    “优秀！”时婕点两下头。
    接着继续回教室避寒。
    教室里没开灯，只有手机微弱的光线，李语梦，江莉莉，陈雪三人在一旁熟悉动作，当作热身。
    一会儿，许佳音也回到了教室，准备换下礼裙。
    “佳音，你真棒！”
    “不错不错，不愧是佳音！”
    “快穿上，别感冒了。”
    几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门方向的脚步声。
    “砰砰砰”林宇扣响前门。
    几个女孩惊恐的看向门口，以为老师来了，谁知竟看到三个男同学，一个提着一袋东西，另两个各自倚在一边。
    “女神！请收下我的膝盖！”说这话时，林宇一手插兜，一手递过手里的袋子，“额不，请收下面包！”
    在林宇说该买束花时，莫非及时的递上这袋面包。
    林宇从凳子上下来接过：“知我者莫若非哥也！走走走走，给她们拿去，估计也饿了。”便拉着非哥跟上许佳音，看着她上楼，进了9班教室。
    “天呐，这么多面包！”许佳音接过，“诶，不过你们是谁啊？”
    没看到吃的还好，看到后是有点饿了。
    “我们是四班的，刚才听你唱歌真是唱得太好了，本来想送花儿给你的，来不及买了，想着你们可能也饿了”林宇随意的往课桌上坐，接着手指指门口，“这是莫非和顾池，面包是非哥买的，我借花献佛。嘿嘿。”
    顾池也进去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在时婕旁边。
    莫非没动，他不知怎的，有点想抽烟。
    许佳音这才把面包一一分给姐妹们。
    颜卿一直坐在座位上，接过面包后问到：“你们吃吗？我吃不了这么多。”
    她不饿是假的，只是跳舞前最好少吃点。
    莫非听到颜卿说话才迈开脚向她走去：“给我吧，我也饿了。”
    颜卿自然的掰开一半儿面包给他，他也自然的接过，这个画面看起来就像是认识很久的人似的。
    “我也饿，我也要吃！”顾池可怜巴西的望着时婕说。
    时婕也是想的跳舞前不能吃太多，便分他一半儿。
    许佳音见林宇干愣着，想到他刚才说收下他膝盖的样子，心里挺乐，嘴角一笑也分出一半：“喏，给你！”
    林宇跳下课桌，开心接过。
    就怕空气突然变安静......站一旁的陈雪、江莉莉、李语梦感觉自己好像电灯泡，尴尬万分。
    “咳咳！”斜刘海齐耳短发的李语梦打破尴尬：“那个，现在到第几个节目了啊？我去看看。”
    “我也去！”
    “我也去！”
    江莉莉和陈雪附和着出了教室。
    这下更尴尬了，这什么情况？
    好在没一分钟，李语梦就跑进来喊道：“报第十六个节目了，我们去后台等着吧。”
    颜卿和莫非同时站起身，莫非先一步被顾池勾肩搭背的拖走。
    舞台后台，有两个团队也在等候，正是排在她们前面的第17号，和第18号节目，看来有一个是孔雀舞，有一个是拉丁舞，都是这次元旦晚会的重磅节目。
    待孔雀舞表演完毕，台下的同学们本昏昏欲睡的样子，逐渐开始热血高涨。
    拉丁舞的开场更是赚足了观众眼球。表演者是初三学姐，背景音乐正是周董的《迷迭香》。
    歌曲已经不胜风情，学姐们的舞姿更是妖娆热情，看得台下一众男生偶有喷鼻血的欲望。
    可是，真正让整个气氛燃烧起来的，还在后面。
    “下面有请初一九班的同学带来的舞蹈《loveshot》。掌声，有请！”
    主持人报幕的同时，她们五个就在幕布后站好队形。
    音乐响起，帷幕慢慢拉开，只见五个女孩子却身穿修剪得体的西装西裤配小白鞋，内搭一件黑色衬衣，但衬衣第四颗扣字以下的布料都被剪掉了，隐约露出平坦小腹和肚脐。
    之前在教室是扣上扣子的，所以莫非他们也并不知道西装里竟是这般风情。
    颜卿本来是中分发，专门剪了个空气刘海，头发披散下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娇俏。
    莫非、顾池、林宇三人分别站在自己板凳上，前面有人也站凳子上挡住了视线，被顾池一声喝令吓得坐下了。
    那他们仨不也挡后面的观众了吗，可没人敢当出头鸟让他们坐下。
    台上五人动作整齐，舞姿有力且帅气，配上今天这身装备和妆容，使得她们多了几分小女人。
    不过毕竟还是初中生，发育不完全，离性感还差一点点。
    不过的不过，他们眼里的那个人简直美不胜收！
    “啊～好帅！”
    “啊～”
    “她们都是谁！一个小时之内我要她们的全部资料，啊～”
    尖叫！
    尖叫！
    口哨！
    欢呼！
    此起彼伏！
    当她们跳那个经典动作时，舞台底下响起一片“哇～”的叫喊声
    “喔～嘈～”顾池感叹完后邪气一笑。
    林宇知道，池哥真是把谁盯上了。
    而莫非自始至终都很冷静，只是眼睛不曾离开过那个人，那个惊艳的神情和身段。
    惊艳，便是莫非对颜卿的第三映像。
    这林宇又知道，非哥真是把谁放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