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女儿or儿子？

    她一惊，怔怔的看向那个闯进实验室的ultraman。
    赛文冲进了实验室，焦急的盯着她，气喘吁吁，很明显这一路匆匆感慨，万分急躁。
    她恍惚自嘲，自己以前究竟有多迷恋赛文，对这个从没有爱过她的男子，竟然在宇宙科学技术局的实验室安防系统里，私自给赛文这样一个外人设置了随意进出的权限。
    更奇怪的是，希卡利竟然也对她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宇宙科学技术局的管理着实不是一般的松懈。
    “住手啊！”赛文大步流星的走近，注视着哭泣不止的婴儿，同样也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她。
    不能再刺激她，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拯救不是毁灭。
    虽然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忽略了什么，导致隐变成现在这样，但冥冥之中，他认为这是他的责任。
    “隐，你冷静一点，”他盯着她，尽量用温柔的语气，“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让他安全的长大吧，抱歉。”
    隐一把抱起实验台上的孩子，紧紧抓在手里，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张戒备的盯着赛文，一言不发。
    在她的怀里，婴儿撕心裂肺的哭着，很明显被隐粗暴的抓着，让孩子感觉到很痛苦，再加上生长剂药效的折磨，这刚刚来到世界的婴儿，已经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只是小兔子还太小了，不知道怎么挣脱，只能不断的哭泣。
    赛文的心揪了一下。
    那种潜意识里的愧疚感再次作祟，让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好父亲…
    原来，赛罗那小子，活下来本就这么不容易…
    赛罗？
    他莫名的瞥了一眼实验室的窗户，窗外灿烂的光依然照着，明晃晃的，他一瞬间生出一种置身在幻境的错觉。
    “赛罗”这个名字很奇怪的印在他的潜意识里，似乎他一直都有一个叫赛罗的儿子，甚至对那小子的存在习以为常了。
    “隐，我们需要谈谈。”他恍惚走神了一会，重新将目光投向隐，“你听我说，这件事我没有报告给宇宙警备队，你不用紧张，我来这里找你，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隐抱着不断哭泣的婴儿，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角，她扭过头，仍然一言不发。
    “隐，”赛文不敢靠她太近，担心她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可以把孩子给我吗？我愿意抚养这个孩子。”
    隐听到这话，突然冷笑起来，凌厉的目光望向赛文，一霎那，这眼神像刀子一般，仿佛要扎穿赛文的双眼。
    “呵呵…”她嘲讽着，不知在嘲讽赛文，还是在嘲讽她自己，声音如常的冷漠喃喃：“我什么都没有了，家族不要我，朋友离开我，连你也抛弃我，我现在只剩下这个孩子了，他是我的梦想，是我倾注了一切心血创造出来的，难道你连孩子也要从我身边夺走？”
    赛文原本走近她的脚步忽然停下，他伸出一只手，手却顿在半空中，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奋力抓住那个即将坠落黑暗的女孩，而此时却又犹豫了。
    隐的身世、来历，一切都是个迷，他不知道她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事情，从她坚毅冷漠的外表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世人只知道隐是光彩夺目的科学家，可谁真正关心过她的过去？
    就连他，认识隐这么久，也同样陷入了只看外表的怪圈，只知道隐的内心陷入了黑暗，却对压倒她理智的东西，一无所知。
    他甚至没想过，他此时此刻所谓的救赎，对她来说究竟是救赎，还是进一步的伤害？
    他望着她，无数思绪在一瞬间闪过，随后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答应你。”他用压抑着矛盾的温柔语气，“这个孩子，你留着吧。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隐仍然戒备的看着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紧看着墙壁，无处逃生。
    赛文继续说：“不要伤害孩子，好好的抚养他长大。这个孩子，无论怎么说，他是我的儿子，或者说是我和你的儿子，我希望他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
    隐仍然没有说话，但可以看出她的戒备松懈了些许，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
    “隐，你放心，宇宙警备队那边我会交代的，不会让你承担任何责任。你只需要安心的抚养他长大，我相信你。”
    赛文做出了选择，他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是错，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拯救隐。
    隐点了点头，仍然没有说话，可这一丝态度的改变，已经表明她愿意再相信赛文一次。
    赛文没有在这里多停留，最后看了一眼隐怀里的婴儿，转身离开了宇宙科学技术局。
    不远处，托雷基亚全程看着这一切，他虽然背对着赛文和隐，装作一副专心致志做实验的样子，可那两个ultraman所说所做的，他全一清二楚。
    直到赛文离去，他才小心翼翼的转身，向隐望过去。
    赛文的背影，消失在宇宙科学技术局的安防屏障外，隐盯着他消失的方向，许久许久…
    直到某一刻，她好似突然放松了下来，跌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疲惫，困倦，无助。
    “隐前辈。”托雷基亚走过来，不知该对她说什么，只向她伸出一只手。
    “我没事…”隐定了定神，抓住托雷基亚的手，重新站起来。
    她的怀里，始终抱着哭泣不止的婴儿，而此时，她才终于低头看了小兔子一眼。
    小家伙忽然不哭了，好像回应她一般，伸出一只幼嫩的小手。
    她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小兔子，还蛮可爱的。
    “什么嘛，赛文这家伙到头来不还是没有正眼看我们母女一眼？说什么‘儿子’，他就那么笃定不是‘女儿’吗？”
    隐嘟囔了一句，将小家伙放在实验台上，却终究没有再给孩子使用限制器。
    托雷基亚逗了逗孩子，他心里一片迷茫，像隐前辈这样全身都是光明的ultraman，竟然也摆脱不了内心的执念，突破理智走向邪恶，那么是否意味着光明不一定是光明？
    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光之国始终是崇尚光明而唾弃黑暗的，这种崇尚已经到了几乎依赖光芒而活的地步，但强烈的光芒，是真正的光明吗？
    隐前辈自始至终都没有堕入黑暗，她的力量始终是光明的，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力量的光明与否，和正邪有关吗？
    “隐前辈，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他小心的问。
    “zero。”隐恢复如常，“她的名字叫zero，是我的女儿。”
    赛罗（zero），将来的宇宙最强战士？奥特眼镜的使用者，以超高的爆发力登顶光之国乃至全宇宙的战斗力巅峰，甚至是可以存储使用其他ultraman力量，足以召唤传说中的神秘ultraman的恐怖存在？
    托雷基亚怔怔的望着襁褓里的小兔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隐前辈找不到合适的zero候选者，光之国的ultraman无法驾驭那个力量，她就干脆用dna调配创造了一个，不可谓不丧心病狂。
    等等，这小家伙是女孩子？那将来还让不让男士活了？光之国男士地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