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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夫夫[重生]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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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余丛一本来应该听进去的,可是李泉这拿他当小辈的语气让他划错了重点,李泉和他前世也没差两岁,他本来就十分不爽‘余丛一’这毛头小子的年龄,李泉这么一说他更觉得浑身没一根筋是顺的,倏地从前排的两个位置中间蹭过去要找李泉理论清楚。副驾的郑峪翔却冷不防地回过头,两人这么相互一凑,郑峪翔的唇恰恰就贴在他的脸侧。
    “你是在求和吗?”郑峪翔只留了一个可以说话的距离,擒着浅笑盯着余丛一的脑门。
    “和什么和!”余丛一忿忿地笑了出来,然后抬起下巴学郑峪翔一额头撞向对面的脑门,“我们什么时候不和过?”
    郑峪翔不回话,只是看着余丛一笑。余丛一下意识地蹙眉,他想起了郑峪翔和王征唯一不和的那件事,就是郑峪翔要走他不许,想起之后的结局他就笑不出来了。
    “把那两本书给我。”郑峪翔毫无防备地说起正儿八经的事,余丛一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书?”
    “包里,你二哥给的那两本。”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看。”
    “你看得懂?”
    “没看怎么知道不懂,又不是你!”
    余丛一闭嘴,他承认他确实看不来都看不来,初中那会儿连小黄杂志都懒得看。于是乖乖地转回去拿郑峪翔带的行李袋,并不大,可他打开发现里面不是什么衣服和日常用品,基本是个袖珍的武器库,都是枪类。郑峪翔喜欢枪,以前还收藏了一屋子,可他不想这人居然这么大胆,公然拎着一袋子武器招摇过市,简直是太不要命了。他暗暗地决定还是不要让李泉知道,省得麻烦,然后拿出那两本用牛皮纸包着的书。他又打开翻了翻,果然还是拆成单个的字他都认不全,更别提那些连字都不是的符文,倏地一收干脆地递给郑峪翔。
    郑峪翔接到余丛一递上来的底下的手指,本来相安无事的,他偏偏要指尖轻轻地勾两下,还挑起嘴角温柔暧昧地说了一声,“谢谢小余。”
    “谢个屁!”余丛一触电似的把手收回来,郑峪翔就从来没对他说过谢,这一声说得一点不真诚。
    郑峪翔掩着笑意坐正,表情瞬间一本正经,翻开书专注地看起来。其实他并不怎么喜欢看书,像正统文学或专业书籍他从来不看,他只喜欢野史杂记,三教九流之类的。这两本书在他拿给余丛一之前没打开过,只是余丛一说扔了时他随手翻了一下,也没仔细看,此刻翻开他才发现这两本书根本不是什么绝版的古籍,而是一本累积了数十甚至数百年的笔记,越往后翻字迹越新,而且笔迹也不尽相同,一看就是出自多人之手,怕是数代人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最简洁最精髓的东西,不是绝版,而是仅此一份。
    他有种误打误撞捡到宝的喜庆,在经历过刚才的事后,他将书上一扫而过的字眼与之联系起来,此刻急切地寻找答案。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些能对应上的,一路过去到等老警察的半个多小时时间里,他觉得他已经踏入了一个新世界,一个他从来不了解,甚至以为不存在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郑峪翔:小余,我觉得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余丛一:我觉得我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PS:抱歉,作者又改了文名!因为实在是没有人点进来~ 首章点击一天涨十几个太虐了!可爱的小天使们无视变化的文名好不好?QAQ
    第17章 替死鬼
    医院大门口这个时候也冷冷清清的,老警察的那辆警车在路边停下来时,几人已经在站在大门口等他了。从老警察的车上一起下来的还有那个郑峪翔见过的小警察,两人一前一后地径直走到余丛一面前,小警察仍跟见了他大爷似的说:“余老爷,您还是来了。”
    郑峪翔跟考试前临时佛脚的考生一样,这时才把书起来,余丛一不理小警察,凑过来小声地问他看出了什么没。他没意义地耸了下肩对余丛一笑得诡异莫测,接着老警察就领着他们直奔住院部。
    一路上郑峪翔都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和他以前认识的不一样了,但他不确实是因为他共享了余丛一的七魄才能看得见,还是看了几页书五感变得敏锐了,注意到了许多以前没有注意的现象。
    就好比他们走到住院部的楼下,路灯下一道阴影忽闪而过,若是以前大脑会自动处理成错觉,可现在他却下意识地追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然后看到墙角的绿化树下有一片比夜更黑的阴影。不过就这么远看他还确定不了是阴气还是怨气。
    阴气和怨气看起来都是像黑雾状的东西,可实际上却有本质的区别。阴气是肃杀的寒气,与阳气对立,不属于阳世之物,多在死人较多的地方存在,像坟地或医院之类的。而怨气是产生于人死前过积的执念,不受阴阳的限制。若是被阴气感染会被蚀骨灼心,变得如尸体般的阴寒死气,失去意识,但被怨气感染则相反,就像那些打死梁文富的人一样会无限放大心里的欲念或恶念,变得暴戾,甚至是失去意识的傀儡。
    “小余老爷,请。”虽然余丛一看着很不靠谱,但老警察还是始终坚信余家后人不可貌相,始终保持着对待高人般的恭敬,带领几人登上电梯,直达到楼。
    这个时候早过了探望的时间,不过老警察拿出警|官|证一晃就得到了放行。
    余丛一走过护士站时敏感地听到了后面的护士议论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好帅,顿时觉得一阵不爽,他想了想他不爽的原因,最后觉得是因为郑峪翔毕竟还在被通缉,能低调就应该低调的。于是他抬手就往旁边刚被称赞好帅的男人头上摸过去,毫不客气地揉乱了郑峪翔那整齐梳到脑后的头发,发丝耷下来挡住眼梢瞬间气势弱了许多。可他还是觉得这人太显眼,干脆地把人的头发全捋下来挡在额上。
    “你干脆给我头上套个麻袋好了!”郑峪翔抓住那只在他头顶作乱的手,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余丛一却当真地考虑了一下他的建议,并不采纳,另有办法地说,“不如给你脸上多画点麻子好了!”
    “我长麻子照样帅!”郑峪翔把耷下来的头发分到两边,对余丛一挑了挑眼证明他说得没错。余丛一对上他的脸,想象他二弟长麻子的样子,觉得确实影响不大,于是更加不爽地把人刚理顺的头发又揉乱成了一团。郑峪翔再次抓住了他的手,“你够了没有!”
    余丛一没够地把手收回去,冷不防端正了态度,悄声地问旁边的人,“翔子,那书你到底看懂了没有?”
    “没有。”郑峪翔实话实说,如果他半小时就能真的看懂恐怕这个行业就不会这么衰败了,不过他确实摸到了门,确切的说是这两天的经历让他站到了那扇门的面前。
    走在前面的老警察突然停下来,但郑峪翔和余丛一停得比他还要突兀,让后面的李泉和小警察差点撞上他们。
    “余老爷,这就是小侄的病房。”老警察站在一扇病房门前,表情凝重地推开。
    郑峪翔和余丛一此刻注意的都不是病房,而是不断从病房里散出来的黑气,像个喷气机一样喷在老警察身上,但对方却毫无察觉。郑峪翔转眼看了下余丛一并没有说话,首先跟着老警察一起进了门。
    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看起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闭着眼睡得安详,可脸色却灰白得像得了什么重症,整个人还被皮带从肩到脚地捆在床上。这种捆法郑峪翔见过,精神病院里对付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就经常这么做,可这里并不是精神病院。
    一屋子的人视线全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各怀心思地细细从头看到尾。老警察最先开口,“小余老爷你发现了什么吗?”
    余丛一看向郑峪翔,带着和老警察同样的疑问,只不过他没有问出来,而是和郑峪翔一起抬头看着浮在天花板下的黑气,像是被阻了去路的黑色氢气,掀个缝就能飞上天一样。
    目前来说郑峪翔只在粗简的理论,他死搬硬套给头顶上的黑气定义为阴气,再走到床上男人的头前,捏着男人的嘴迫使他张嘴,果不其然看到舌头发黑,再掀了眼皮里面也是被黑气笼罩,而且手脚冰冷,是怨气侵体无疑。现在他再回想被大风哥控制抽走七魄时,他能确定四肢不能动的原因,和在梁超家一样都是被怨气控制了,而后他突然能动,是因为转过身时落在他身后的符。
    想到这里他把那张符掏出来,不过暂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符,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应该对付怨气是有效的。他盯着病床上的男人,十分没有职业道德地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拎着符往男人的额头拍上去。
    屋里的人都没有阻止郑峪翔,除了余丛一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看他和余丛一关系亲近都以为他也是哪家不出世的弟子。眼见着那张贴在男人额上的符突然自燃起来,一簇青色的火焰掀起符纸,没一会儿就烧了个干净。
    郑峪翔顿时有些拿不定,因为这和他遇到的情况不一样了,当时的符并没有自燃。这时头顶上的阴气像被漩涡吸走一样,一股地都钻进了男人的体内,他顿时眉头紧蹙,想起书上写的‘阴气与怨气相生相克,相生聚阴成魆,相克互乱阴阳。’
    不等郑峪翔想明白,床上的男人突地瞪开眼,首先看到离他最近的郑峪翔,顿时男人直突突地朝郑峪翔吡牙,好在他浑身被捆,最后只能抬起脖子,但病房里的几人都是一惊。
    “你给他贴的是什么?”余丛一问,他大概是几人中最没谱的,他心再大也不可能相信郑峪翔看了几页书就成了高人。可看着郑峪翔,落在眼中的却是一副江山在握的神情,面上毫无变化的一动不动。
    不过床上被绑的男人却完全相反,全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瞪着郑峪翔,挣扎得连病床都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像是一个不注意他就能挣脱,样子看起来实在不算好。在场的人除了余丛一都开始怀疑郑峪翔了,当然余丛一不是不怀疑,只不过他一开始就知道郑峪翔是个水货,根本没抱过期待。
    “小军!小军!”老警察犹豫地片刻最终还是朝着病床上的男人冲过去,但郑峪翔一把拉住他,意示他不要靠近。
    郑峪翔虽然不确定那符的特性,但他直觉他并没有用错,那些钻进男人体内的阴气与本来的怨气是相克的,他说不出理由,可就是像有谁这么告诉过他一样。只不过这种办法算是以毒攻毒,所以过程就激烈了些。
    啊——
    男人突然叫了一声安静下来,如暴风雨前般的宁静,郑峪翔立即拉开老警察,对余丛一喊道:“小余,借你一口生气。”
    “什么生气?”余丛一觉得那个‘生气’肯定会让他‘生气’。果然,郑峪翔指着躺着的男人对他说,“你对他的嘴吹一口气。”
    “吹个屁!”余丛一想也不想地拒绝,他一个喜欢大妹子的直男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男的嘴吹气?郑峪翔诡谲地盯着他问,“真的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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