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行者

    068
    凯尔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这个梦很荒谬，他成为了唯一的绿灯侠，军团的最后一人，而哈尔则堕落了。
    视差魔、蒙戈、机械超人、海滨城的毁灭……
    太多太多的画面浮现，凯尔眼前的世界在旋转，梦境显得又荒诞又真实。
    当他的视角再次转变，眼前的景象变成了oa星，凯尔看着一切的发生，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躺在哈尔身边，深陷梦中，当机械超人开始杀害灯侠，他无法阻止，甚至不能醒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似乎无处不在，又似乎不在任何地方，他以一种很奇异的视角看着一切，这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他看着萨尔用紫灯戒指救回了哈尔，紫色的眩光让这画面看起来更加荒诞。
    哈尔慢慢睁开了双眼。
    *
    天空被黄绿亮色填满，耀眼的光柱和构造物，鲜血在飘洒，一个接着一个人影从天空陨落。
    这里……是oa星吗？
    哈尔迷茫地睁开双眼，有两滴滚烫的泪水猛地滴落在他脸上。
    “……萨尔？”
    她正抱着他，他躺在她的膝盖上，她的泪落下来，他感受到了。
    “别哭。”他说。
    她换上了红色的制服，他注意到了，但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第一句话，除了这两个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哭……”他又重复了一遍，从地上坐起来，他低头打量，蜿蜒而下的血迹展示了地面，但是他腹部的伤口已经消失了。
    卡罗尔在一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下了心。
    “祸害遗千年，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话是这样说，她的声音却在颤抖。
    哈尔吓了一大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
    这里是oa星，又不是地球，为什么卡罗尔会在这儿？
    还没等他说完这句话，一双手就捧住了他的脸，不容拒绝地帮他转过头，不想让他看卡罗尔。
    扳他头的萨尔听起来不是很开心：“你都不看我的吗？”
    “怎……怎么会呢？”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不过哈尔还是凭借出色的求生欲以及多年流连花场总结出来的经验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不太对劲的情绪。
    萨尔这是吃醋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哈尔心里其实还是挺美的，他急忙握住金发姑娘的手，却没成想一下摸到了两枚戒指。
    “这是……”
    萨尔不想让他纠结于自己究竟戴了几枚戒指，它们又分别代表着什么，她只想让哈尔看着她，他的眼里只能有她一个人。
    “我爱你。”她打断了哈尔的话，然后捧着他的脸，直截了当地亲了上去。
    哈尔险些脑子当机，无他，这发展实在是过于突然，甚至于他都没能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紧接着他用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旁面色不善的塞尼斯托。
    哈尔：……
    ！！！？？？
    不只是塞尼斯托，缓了一会儿神，哈尔终于意识到眼下的气氛似乎不对。
    oa星上，黄灯军团、绿灯军团各占一部，虽然停下了手里的攻击，但依旧在隔空互甩眼刀，他们几人则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哈尔认出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现在他们都远远地站着，看向他们的目光绝对说不上和善。
    哈尔：……我怎么记得我昏过去之前…我们在打至尊绿灯来着？
    剧情转变太快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还有萨尔……
    “……红灯戒指？”
    哈尔的心情很复杂，他们在边缘扇区和红灯军团打了那么久的交道，早就知道红灯戒指能带来多大的副作用，一旦戴上红灯戒指，红色能量会代替血液在体内流动，一旦摘下灯戒，持戒者便会立刻死亡。
    但哪怕明知道这种后果，萨尔还是戴上了这枚戒指。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哈尔的声音很低，不过她还是听到了。
    “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带回来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你带回来的……”
    她真好看，现实在崩塌，一切都在慢慢远去，似乎只有她才是真实的……她是在发光吗？哈尔的注意力渐渐被紫色的眩光吸引走，他马上就要沉沦——就在这个时候，他用眼角余光注意到了远处飞射来的红色射线，目标正是旁边的卡罗尔。
    “……不要！”
    哈尔条件反射地起身抬手，灯戒瞬间构造起防护罩，与此同时，盖也反应迅速，用灯戒将卡罗尔带到了一边。
    机械超人沉默地落地，眼中闪烁着不详的红色光芒。
    “你在做什么！？”盖目光不善地盯着他，机械超人面无表情，他的眼中再次闪烁起红光，显然并没有打算就此住手。
    “让他停下来！”这句话盖并不是冲着机械超人说的。
    “让他停下来……萨尔？”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哈尔·乔丹。
    但是哈尔醒过来了。
    他挣脱了萨尔的怀抱，起身后退几步，卡罗尔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在做什么？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萨尔打断了她的话，她的眼睛依旧是一片赤红，曾经卡罗尔在其中看到了让人心碎的悲伤，但是现在，那里只剩下愤怒。
    “……你从来就不是特殊的那个，”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更爱他。”
    “那你为什么会需要我的帮助？”哪怕她没有持有绿灯戒，如今的表现也足以证实卡罗尔·费里斯的勇敢。
    机械超人可还没有退下，只是他眼中闪烁的红光就已经足够惊悚，但是卡罗尔一点都不怕。
    她看着红色制服的女孩，完全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因为我已经死了，我怎么可能用一颗已经死亡的心脏把哈尔带回来呢？”
    她刚刚还在试图杀掉她，但是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卡罗尔却能够感知她深藏在眼底的悲伤。
    她真的很爱哈尔，卡罗尔甚至可以从那枚紫色指环每一次的闪烁中读出满满的爱意。
    也许，这也是她愤怒的原因。
    “萨尔，听我说……”
    然而哈尔这个傻子还在试图跟她谈谈。
    好吧，卡罗尔确信，哈尔·乔丹这小子以前确实很花，但他大概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他太在意这个女孩了，以至于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说什么？你想让我摘下红灯戒指吗？”萨尔轻轻歪头，看着哈尔，她的眼里现在只能容得下他。
    “但我会死的，你想要这个吗？”
    她看着哈尔的表情几乎可以被称作可怜兮兮，但在其中又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疯狂意味。
    “……no，”哈尔刚开始绝对是被吓到了，但是紧接着，他的目光便迅速冷静下来，他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萨尔。
    有那么一瞬间，萨尔察觉到了什么。
    “但我想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的，和平地。”
    蓝色光在下一秒笼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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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罗尔：好基友谈恋爱为什么受伤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