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看不破的老者

    老者的家是建在一处小山坡上，是一栋品字型的土木结构房子，在外面建了丈许高的石墙。
    “哗啦啦！”
    有水声传到耳内，何小建往着声音传来处望去，房子背后倚靠着的石崖上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池塘，见它的样子不像是人工开凿而出，而是自然而成。
    从石崖上倾泻下了白花花的水流，撞击在池塘里，翻滚起大量的雪白浪花。
    在池塘边以木竹建了一座凉亭，到了夏天可在其中纳凉。
    收回目光，何小建等人从大门进去，庭院两边分左右客房。
    再往里走点就是大厅，在大厅的正中间的墙上写着“左昭右穆”，后面挂着各种排位，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宗法制度。
    向着大厅两旁的厢房浏览了一眼，何小建暗自点头，果然如老者所说，他家很大，但是没什么人，看起来空荡寂寥。
    “爷爷，你回来了。”
    清脆，如烟间清泉婉转的女声传来，从二厢房中袅袅地走出了一位荆钗布裙的少女，她的头顶裹着方帕，打理着美丽得不真实的头发。
    从她所穿的布裙中露出的皮肤如凝脂般，或真如二瘦所说，好的山水孕育出的女儿肌肤格外得细腻白皙。
    饶是见识过各种美女的何小建也不自觉地多看了一眼，更不要说血气方刚，本就压制得难受的二瘦、石疯子、明镜三位单身汉，他们的双眼好比手电筒，明亮明亮的。
    “咳咳！”何小建咳了咳，暗自给他们三个传音道：“你们也不要这样子吧，跟个猪哥一样，你们要注意形象，不然我的脸面都被你们给丢光了！”
    大瘦暗自笑了笑，在被千里螺传出的雷电给电着后，他也收敛了小心思，自己有翠翠就足够了。
    二瘦、石疯子、明镜委屈着脸抱怨道：“小建哥，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我们单身狗多么希望怀中有一个妹子抱着，聊聊人生，谈谈未来。”
    “好吧，好吧。”
    他们传音回道。
    “囡囡，晚上有客人在我们家做客。“老者向着荆钗布裙的少女说道。
    “爷爷，囡囡知道了。”囡囡微微欠身回道。
    诸忠宪抱拳道：“囡囡姑娘，打扰了。”
    “不打紧！”她向着诸忠宪、何小建等人羞涩地看了一眼说道：“囡囡这里有礼了。”
    她的美眸如房子后的那汪潭水，清澈而又富有着吸引力。
    看着她光华流转的眼睛，何小建忽然不自觉地感到眼皮子一沉，似乎要掉落下来，思维在这一刻都停滞了点。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虽然这一刻极短，但仍引动了清心诀自动护体。
    “嗯！”
    本就谨慎的何小建，见此状况，心头越加地谨慎。
    不过，何小建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发现的异样来，
    “哪里哪里！”二瘦、石疯子、明镜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囡囡，眸间的痴迷之色更甚。
    眸间也有痴迷之色的诸忠宪说道：“囡囡姑娘就是太客气了，我代表这里这么多人对您说声谢谢。”
    “对对对！”
    大瘦、封于箭，还有墨依然纷纷点着头，对于囡囡有着极大的好感。
    眼观八路，耳听八方的何小建同样装出一副对她痴迷的神情说道：“谢谢，谢谢。“
    他还没有摸清老者和囡囡的底细，先蛰伏着，不打草惊蛇。
    “那你们在这儿稍等片刻，囡囡去准备晚饭。”
    囡囡眯着眼笑着，她把挽住头发的方帕解下，美丽得不真实的长发缓缓地落了下来，自带慢动作特效。
    她慢慢地甩着头发，对着诸忠宪、大瘦二瘦、石疯子、封于箭、何小建、明镜等人眨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何小建的眼皮子猛地又是一沉，头脑昏昏然。
    这时候，他心头的清心诀又是响起，颂起的经文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清心力量，让何小建清醒了不少，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视线的余光在留意着身旁的大瘦二瘦等人，见他们的神情迷茫、呆滞，急忙也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见此，囡囡满意地打量着他们的脸色，这才扭着小蛮腰离去。
    老者引着他们道：“来来来，来室内坐。”
    室内的卫生做得很干净，铺着一张张的席子，还扔了几个隐几，也就是布囊中塞满细软之物，这样坐乏了，靠着，就舒服了。
    他们正坐在席子上促膝长谈起来，老者独坐一席，其余的人三四个人坐一席，何小建与墨依然坐于一席。
    他的手掠过席子，面上细腻的部分叫簟，是有竹子做成。
    在簟下铺着一层莞，这是草做成的席子，多少有些粗糙，所以它放在下边。
    忽然，他的心头一动，额间的天眼闪烁着光芒，这一看差点没站起来。
    他们并不是正坐在房间里，而是在荒郊野外席地而坐，甚至于还有好几只毛毛虫在草丛里蠕动。
    他偷偷地瞄向了老者，让何小建疑惑的是他居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在关闭天眼后，他又再次看到了老者。
    “什么梗？”
    何小建的心头充满了疑惑。
    他的天眼透过房间，想看一看老者的孙女囡囡在干什么。
    然而，让何小建疑惑的是，他也没有看到囡囡，但看到一只只蠕动的蛆虫被装到了碗内，一有爬出来，就听见“噗嗤”一声，被什么给挤爆。
    摆在石头上的一个个碟子内盛放着的是一个个叶子，密密麻麻的毛毛虫在上面趴着，不时啃食着叶子。
    何小建面色保持正常，心中却已惊呆了，别告诉他，这就是他们晚上吃的东西吧。
    卧槽！
    他们又不是鸡，吃什么虫子啊！
    “小建哥，小建哥。”
    大瘦对着何小建叫道。
    “什么事？”
    何小建目光看向他问道。
    “王老爷子叫你呢。”
    “哦。”
    何小建关闭了天眼，老者出现在了他的眼内，在他打开后的一瞬间，老者又消失不见。
    这让他的眼眸微微一敛，莫非他双眼所见的不过是幻境罢了。
    可惜他的天眼只是出于第一境界，若是到了第二境界就可勘破虚妄，看清老者与那囡囡到底有什么底细。
    “怎么，老朽的脸上长出花了？”老者双眼微眯地向着何小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