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三百多年的守望

    灵界无月，夜空里却有璀璨的星辰，那些星辰都是其他的大陆之外光阵的光芒。
    涂腾已经成为荒古圣帝三十五年了，这三十五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在征战，那些割据的势力中，有一些其他族类的强者实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本以为拥有了完美荒古圣道可以所向披靡，但是浩大的荒古大陆中，总有一些潜在的强者成为涂腾一统大陆的阻碍。
    当然，涂腾毕竟不过渡劫一期大圆满修为，对于完美荒古圣道的运用也还是有限。
    那些潜在的强者虽然依然无法是涂腾的对手，但是他们诡异的神通也无法让涂腾想灭杀就灭杀，都是很难缠的角色。
    涂腾很多时候都是采取先礼后兵的策略，如果他们愿意臣服那是最好不过，毕竟那种层次的强者，杀掉也很可惜，能拉拢臣服，就是将来统一的荒古大陆强大辅助之力。
    涂腾将曾经结识的黎千山、已经跟随自己的胡元一、大鹏等人都委以重任，当然还有萧子辰和师傅大强，他们都成了他征战四方的得力骁将，
    除了要征战，涂腾还要解决一个让他十分头疼的事情，那就是莱豪。
    三十五年来，莱豪已经先后寻找涂腾六次了，每一次都要和涂腾拼命，问其缘由，也不多说，心中就是有一股滔天的，仿佛是灵魂之中自带的一种对涂腾的仇恨。
    六次交手，莱豪，也就是司马苑，都被涂腾打败，但是涂腾却是无法杀死他，莱豪有着极为强大的灵魂。 有一次，涂腾和九幽圣母联手都没能灭杀他。
    虽然打不过涂腾，但是司马苑从未离去，一直如幽灵一般徘徊在腾城之中。他也不会在腾城之外对涂腾动手，似乎不愿意离开腾城。
    这一日，涂腾又是凯旋而归，率领远征军踏平了一个北部边陲的国家。但是在讨伐这个国家时，涂腾遇到了一个神通非常诡异的国王，几经周折，涂腾甚至吞服了一直都没有服用的那颗神丹，让自己的魂力再一次飙升，这才最后灭杀此人。
    当涂腾回到腾城，同家人相聚的时候，就在内宫正殿之中，那司马苑竟然直接闯了进来。
    这是司马苑头一次闯入皇宫之内，或许是因为涂腾连续三年都没有回宫，也或许是因为芊儿很久没有出宫了，司马苑等急了。
    当司马苑出现的那一瞬间，涂腾正在和大家畅聊，所有人都惊呆了。
    虽然这个人这些年一直都如鬼魅一般悬在大家的心头，但是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闯入皇宫，还是内宫正殿，还是头一次，这让所有人惊骇不已。
    “莱豪！你这狂徒，竟然敢擅闯皇宫禁地！”
    几个实力不弱的侍卫立即冲了上来，可是当他们的身体还没有靠近司马苑二十米时，便无声无息化作飞灰。
    “没有想到，七年不见，你又精进了。我这护宫大阵也挡不住你。怎么，这一次你是想跟本尊在这宫殿之内斗上一番吗？”
    涂腾面色淡定，圣帝之威彰显无遗。
    而司马苑却并没有理会涂腾的叱问，只是痴痴地看着站在涂腾身后的芊儿，似乎有话要说，但却开不了口。
    所有人都警惕而疑惑地看着忽然闯进来的莱豪，对于莱豪的可怕大家很清楚了，对于莱豪一直在关注芊儿，也已经不是秘密了。
    只是大家没有想到，这次莱豪竟然是直接闯进宫里来，似乎目的并不是涂腾，而是芊儿。
    见莱豪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凝视着芊儿，大家都将视线投到了芊儿的身上，让已经很久没有出宫的芊儿一脸茫然和尴尬。
    “莱豪！你是什么意思？你暗中监视我这么多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为荒古巨人圣族，曾经东圣帝的三皇子，按理说和我圣帝伯伯兄弟相称才对。你却置灭族之仇，兴族之责而不顾，三番四次来骚扰圣帝伯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被莱豪看得有些发毛的芊儿，干脆一改温和的性子，直接指着莱豪大声叱问。
    “你……你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三百多年了，你终于又跟我说话了。不过，芊儿姑娘，我不叫莱豪，我叫司马苑！”
    司马苑眼神有些散乱，但是他眼中现在除了芊儿，什么人都看不到了，即便是强大到让他无法撼动的圣帝涂腾，他也看不到了。
    “司马苑？我认识你吗？三百年前我跟你说过话吗？”
    芊儿被司马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听到司马苑的话，正要对他发动攻击的涂腾忽然停了下来，他似乎从对方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个往事，一段情愫。
    可是转过头看到芊儿一脸茫然的神色，他更是起了好奇心。
    “这个诡异而神秘的莱豪这些年潜伏在腾城而不离，到底是为什么？他和芊儿之间究竟有过什么？”
    涂腾决定先不对他动手，毕竟这几百年的疑团一直困扰着他，也困扰着大家，或许今天能找到答案。
    见涂腾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师傅大强和萧子辰也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但是对莱豪的提防却时刻不敢放松。
    “你可还记得，三百年前在和春城，你赠给一个合道期的青年十几滴九幽圣泉灵液？你可曾记得在和春宗里，有一个女孩总是想方设法靠近你？”
    司马苑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芊儿，用一种回忆的神情问道。
    “难道……那个人是你？可是，你们的长相，甚至气息都完全不一样。”
    芊儿当然记得那个眉宇间给他一种似曾相似的年轻人，而此刻她再仔细观察莱豪，尽管相貌大变，但其眉宇间的确是有着一抹熟悉的味道。
    其实，萧子辰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莱豪眉宇间有一种气质和涂腾有几分相似，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是认为是一种巧合。
    “是的，那个人就是我，当时我逃出皇宫，为了躲避东圣帝的追捕，我易容换形，甚至男扮女装进入和春宗。芊儿，你可曾记得这个？”
    司马苑说着，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个手指肚大小的白色玉瓶，举到身前，给芊儿看。
    “这玉瓶的确是我的！那个年轻人果然是你！三百多年了，你还一直保留这，你……当时我只是觉得你可能真需要那九幽圣泉灵液，解人之急，从……没有想过需要你的什么回报。你……一直暗中监视我，莫非就是为了那一瓶圣水之恩？”
    芊儿自然一眼就认出自己的玉瓶，心中顿生唏嘘，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自己的临时善举，却是换来对方三百多年的惦念和守望。
    一种复杂的情绪，让她看着眼神痴痴的莱豪，一时有些恍然而变得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