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拜师学艺

    第二天一早，曹秀芳又要开始上班了，不同于以往，这一次曹秀芳是去服装生产车间，学习做衣服。曹秀芳的心情格外的激动与紧张，她坚信她在这个世界即将打开自己人生中的一扇大门，曹秀芳可以看到未来有什么样的生活在等待着她，为了这样的人生她愿意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另外，今天她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找房子，虽然李国平昨天跟她说了那么多，她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的，让她回原主老家，怎么可能？！虽然自己在短时间内不能搬出去，但是房子还是要找的，曹秀芳打算提前找房子，多找几个地方，反正现在时间也不紧张，她可以多找几家，从设施、环境以及价格多方面进行比较，争取找到一个最合自己心意的房子，然后提前进行布置和装饰，争取到时候自己离开军营的时候能够不慌不忙的融入到一个新的地方。
    曹秀芳到了服装厂之后就去了服装生产车间，上周五，那个叫王强的厂长把曹秀芳分给了一个叫孙有年的老缝纫工，说起来这个孙有年今年50多岁，总是带着一副大框的老花眼镜，做衣服已经有三十几年了，听说当初还是被厂里的领导聘请过来的。曹秀芳知道，跟着老师傅才更能学到硬本事，所以今天曹秀芳可谓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孙师傅，我过来找您报到，我该做些什么呢？”
    孙师傅身穿一身蓝色工装，围着一个灰色围裙，带着一顶蓝色帽子，正透过眼镜看着曹秀芳。
    “你是叫曹秀芳吧？”
    “恩，是的。孙师傅，你叫我小曹就好。”
    “你想学做衣服？”
    “恩！”
    “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你可是王厂长亲自推荐过来的，还百般叮嘱我让我好好教你。”王厂长还跟孙有年说曹秀芳是他们厂子的摇钱树，不过孙有年并没有把这话也说出来，不过他倒是对这个看着木木讷讷又土里土气的小姑娘多了几分好奇。
    “孙师傅，我想做一名设计师，就是设计衣服。”曹秀芳能够感觉到这个老师傅的沉稳和善意，而且这有可能是曹秀芳将曹秀芳带入门的师傅。因此，曹秀芳在他面前有足够的敬意和诚意。
    孙有年听了之后立即想到了什么，问到：“你告诉我一下，这几天厂子里大批量生产的那些衣服是不是你设计的？比如这几件。”说着拿起了面前的几件半成品的衣服。
    其实曹秀芳都说了想学设计衣服，而且有要学习做衣服，所以按理说那几件衣服根本就不可能是曹秀芳设计的，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但是孙有年就是有种直觉，面前的这位小姑娘绝对不简单。其实单从王强对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但是孙有年更多的是从她那双坚定而有力的眼睛里看出来的。
    曹秀芳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并不想否认什么。
    果然！
    “那你不是会设计衣服吗？”
    “孙师傅，是这样的，我的脑子里是有一些衣服的样子，可以把它画出来，但是我毕竟来自农村，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画出来的样子其实就是空有其型，问题还有很多，像这几件衣服，说是我设计的，其实也是在我设计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些改动，也就是说我设计的东西直接拿出来用是不行的！所以我想跟您学着如何画图，如何做衣服，然后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名副其实的服装设计师。”
    孙有年听了不禁更加喜欢上眼前这个姑娘，有才不说，关键是谦逊有礼，一点儿也不恃才傲物。自己徒弟是不少，但做出来的衣服翻来覆去差不多都是那个样子，万变不离其宗，要是自己能教出来一个设计师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事情。
    孙有年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学做衣服可不是一日之功啊，从事服装行业是一行比较辛苦和事物琐碎的行业，想从事这行前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要有耐心、细心和恒心。服装作为日常生活的必须品，其实生活中的细心观察和揣摩就可以学到不少的知识，做为一个服装设计师不仅仅是能够画出一个服装的款式，更重要的是要知道怎么实现自己的设计构想，比如应用什么样的面辅料、什么样的制作工艺、版型的调整、图案的设计、装饰等，因此实践与理论的结合是一个好的设计师因具备的素质，服装设计是一门实用艺术,就像你说的，这不是只懂得画出漂亮的效果图就可以了,更重要的是能把你的设计以实物的形式制作展示出来。
    “恩恩，我懂，师傅。”曹秀芳听的十分认真，连连点头，曹秀芳能感觉到孙有年是在用心的教导她。
    听到曹秀芳对他的称呼，孙有年看了她一眼，满意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有了这声师傅还用多说些什么，教呗。
    “跟我来。”说着把曹秀芳带到了一堆图纸前，“虽然说你想学做衣服，但是想学做衣服还是要从先画图纸开始，虽说我们厂子里有专门的设计师，但是不会画图纸就是不会看图纸，这样就更别谈做衣服了。所以画图纸也是很重要的。那这样，我们先从画纸样开始，可以吗？”
    “可以的可以的，师傅，您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直接说就是！”
    “恩，好。这纸样啊就是在纸上画出衣服的基本结构，然后裁剪出各个部分，经修正之后就可以覆盖在布料上用以裁剪出布片。这样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裁剪坏了不了而不敢下手。”
    “恩，懂了。”
    “但是你现在的任务是先把这几张设计图搞明白，然后再画纸样，我先来教你这几张设计图是怎么画出来的。”说着便开始教曹秀芳画了起来，曹秀芳见状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凑了上去。
    孙有年只教了曹秀芳一遍，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剩下的就让曹秀芳自己摸索去了，遇到不会的再过去找他。幸好曹秀芳之前是学国画的，可以说是有一定的基础，所以学起来也算是很快。所以曹秀芳找到门道儿之后就一头扎了进去，埋头于那一堆图纸当中。
    孙有年见曹秀芳不仅悟性高而且极其努力，一上午坐在桌子前，连地方也没有移动一下，不由得对曹秀芳更加满意了，想当初自己那些徒弟不是笨的要命，总是不得要领，百般出错，要不就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非常浮躁，比来比去还是曹秀芳更令人满意。
    “小曹，练习的怎么样了？”孙有年把自己的围裙摘掉，放在一旁问到。
    “奥，师傅你看，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我今天上午画的，其余几张还好，就是这几张，我怎么画也画不好，别扭的紧。”曹秀芳见孙有年过来了，马上将今天上午的成果翻找出来。
    孙有年接过图纸，看了一下，问题不大，于是就跟曹秀芳一一解答了起来。
    “明白了吗？”
    “恩，明白了，师傅！”曹秀芳因为解决了困扰自己的问题而尤其高兴。
    “丫头，你学过画画是不是？”孙有年看着曹秀芳画的图纸说道。
    孙有年看出来了，虽然曹秀芳在构图上不是很熟练，但从落笔以及整体呈现出来的效果方面都做的非常好，这绝不是一个没有任何绘画基础的人能在一上午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的。
    “恩，学过。”曹秀芳据实已告，但并没有说自己是跟谁学的，一来是真相太过匪夷所思，二来是曹秀芳认为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不能说的就不说，自己没有必要为此去撒一个又一个谎。
    “你这画工要是没有个五六年是画不成这个样子的，不错，我算是捡到宝了。行了，还不去吃饭？”
    曹秀芳抬头看了一下表，竟然已经十二点多了。
    “呀！都这么晚了，师傅我肯定耽误您吃饭了。”
    “什么耽误不耽误的！你中午去哪里吃？”
    “师傅，你不用管我了，我带了饭，你快回家吃吧！”
    “带的饭？那不早就凉了吗？走，赶紧，跟我回家吃去！”
    “师傅，真不用！大不了我再去外面买一些。”曹秀芳虽然在内心里已经把孙有年当成自己的师傅了，但她是真的不好意思才认识第一天就去人家里蹭饭的。
    “啥浪费什么钱，再不走下午就上班了，快点儿！”说着自己径直走了出去，曹秀芳没有办法只能把图纸草草一收拾跟了上去。
    这一路往回走，师徒两个人把自己的情况大致交流了一下，曹秀芳自是不必说。倒是这孙有年，家也是住在上水村，祖上就是开裁缝铺的，原来在市区开了间裁缝铺，给人家做做衣服、旗袍之类的，后来这里建厂子，王强和几个领导就找上了孙有年，孙有年觉得离家近待遇好就答应了，市里的那个裁缝铺子就留给大儿子儿媳打理，他的小儿子还没有出徒，就跟着孙有年在厂子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