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婉转戏神牡丹亭

    这楼里的舞台，是个很美的地方。
    它是个中国宫廷传统的舞台，观众可从正面观看，上有琉璃顶，下边的台子是半透明的，里边有水流动，踩一脚，便是水纹荡开，下边有个乐团。
    杨戬眉眼上扫了胭脂，头发长披，头上戴两支梅花，身穿粉色广袖对襟长衫，这长衫上还有绣一支梅花从肩部伸下，下头一条有水暗纹的白色长裙。
    结果自己还是认了啊……杨戬心道，走上舞台。
    全场人眼前一亮，美术组长指着一个中年男子道，“介绍一下，这位汤先生，是戏曲大家。他说你虽年纪大了，不过看上去挺有戏曲天赋，推荐你在楼里唱曲。”
    “……哦。”从某种方面来说心里好受很多。
    “会唱么？”汤先生打量着杨戬，“看你不自觉站出的身姿，应该会吧？”
    我怎么了我？杨戬立马低头靠自己身姿，不料还真是站出了常去妓馆看的那女子的姿势，嘴角一抽道，“没好好唱过。”
    “《牡丹亭》看过吗？唱两段听听。”
    “《牡丹亭》？”杨戬诧异地眨眨眼，突然发现，“你不会是汤显祖汤先生吧？”
    男人抹了把胡子，“正是在下。”
    汤显祖，戏曲大家，所写昆曲《牡丹亭》、《紫钗记》，相当有名。
    杨戬作为戏迷来说，见到原作者，只想找他在收藏的戏本上签个名，不过在激动之时，杨戬顺便问了一句，“我一直以为咱们背景是宋朝，汤先生不是明朝人么？”
    汤显祖默了会儿，“刚刚决定架空了。”
    “这么随便吗！？”
    “别在意那些细节，先唱，先唱。”美术组长懒得等了。
    “行，那边音乐的随意来一段。”杨戬清了清嗓子后音乐也来了，他唱道，“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壁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众人纷纷仿佛见着《牡丹亭》女主杜丽娘在世一般，娉婷婀娜地行到面前。一段毕，汤显祖不由大呼一声，“好！”上前握住杨戬的手，感动非常，“只应天上有啊！您是神仙下凡吧？”
    “哪里哪里，汤先生谬赞。”杨戬回握，两人皆相见恨晚。
    “我觉得您简直是杜丽娘在世啊！要不要考虑一下到我那儿宜黄戏班唱？”
    “不了不了，话说比起杜丽娘我还是比较想唱个男的，相信我我唱的好。”
    “可惜了。”美术组长无奈道，“我们楼里还是比较喜欢女装大佬。”
    “……过分了啊。”杨戬皱眉。
    美术组长摊手，“你不知道吗？我们中国的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是男人扮女人。”
    杨戬觉得自己竟无言以对，“只能摆摆手，“那就这样吧。”面对汤显祖，他也懒得计较那么多，接着对汤显祖道，“先生可要前往凤凰楼？在下还有很多戏曲事想请教先生。”
    “不可不可，在下眼花耳聋也还是听的出您戏曲之造诣远高于我啊！是我该像您请教才是！”汤显祖说罢叹道，“可惜我只是来帮忙选选人才，还有要事，不能前往凤凰楼了。”
    “诶。”杨戬无奈，“先生是有什么要事？可惜了啊。”
    “哦哦，灌口二郎神不是戏神来着？那时庙会集结许多戏班，诸色百戏艺人都要上演杂剧、舞蹈以示庆贺，正是他把自古以宫廷、庙宇、民间的各种歌舞百戏进行综合加工、创造了戏曲。我好不容易穿越来了一趟灌口，自然要去见识见识戏神故乡啊！啊！若是能亲眼一见二郎神多好啊……”汤显祖一脸神往。
    杨戬完全没想到某穿越过来的戏曲大家还是自己粉丝，他无奈的心想，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大不了来着的，只是神生有点闲……还有，我是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