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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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辛不知道是去哪,为什么他没有大肆带兵。
    终于能洗去一身海盐,景辛厌恶挽绿的服侍,自己擦干头发穿衣,走到房中时撞见了陆扶疾。
    他已卸去发冠,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心计,他此刻灯下温润的模样会像个谦谦君子。
    景辛眼皮直跳,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冷呵一声:“等不及了?”
    “你的确比不上周公,周普待我温柔照顾,总愿听我之言。他虽如莽夫,待我却细腻有加。他喜欢熏水沉香,那是极柔的香,他身上的香气如水温柔,又似骄阳热烈……”
    “够了!”
    她擦着湿发,冷笑:“我原以为你说的给我尊重是要等战争结束,正大光明给我身份,原来还是来勉强我……”
    “孤何曾做过勉强你之事?”陆扶疾深深打量她一身素色,甩袖走向门口,“孤要你记好,孤与戚慎周普都不一样,孤是君子!”
    挽绿候在门口,直到陆扶疾真的已经离去,她才关上门。
    两扇门缓缓阖上,挽绿在门后冷笑了声:“景妃娘娘果真好手段。”
    景辛懒得睬她,从未再给过好脸色。
    这一夜她全在失眠中度过,她见到戚慎在与武士打斗中流血了,她想回到他身边去,发疯地想。
    *
    马车在第二日重新启程,路上依旧只有他们七八个人,而车也是一辆十分不起眼的车。
    景辛揣摩不透陆扶疾这是要去哪,一路上她没有再被绳索束缚。窗外是陌生的景致,树林倒退,小镇宁静,不曾受到战争波及。
    她问这是哪,陆扶疾一直不曾回答她。
    直到两日后终于抵达了地方,陆扶疾走入一间大宅府邸,才傲然与她说起这是熔岭。
    景辛觉得耳熟。
    “知道熔岭么,大梁的铁器与铜皆生产于此,这座铜铁之城僻壤落后,却是一切兵器之源。”
    景辛脸色越来越紧张,已经明白陆扶疾要做什么。
    陆扶疾笑道:“戚慎把所有兵力都放在保卫王都,抵御我军与身毒人上。熔岭驻军不过两万,你猜孤是明日将这里收入囊下,还是后日?”
    她的桃花眼里涌起无尽恐惧,如果熔岭被占,那么所有兵器将被陆扶疾占为己有。
    陆扶疾乐于见她这副恐慌的模样,笑着离开房间去与将士议政。
    景辛在屋中坐立不安,她必须要阻止这个恐怖的计划。
    可她被困屋中,如何逃身?
    她一直觉得熔岭熟悉,不是因为这里是兵器发源地,而是因为她熟悉的人。
    景辛终于想到,是沈清月与秦无恒!
    他们被戚慎下令发配到熔岭的矿场来了!
    她要见到沈清月他们,如今只有他们能帮到她。
    陆扶疾应该不知道秦无恒与沈清月在这里,秦无恒已经不算是大人物,他不会把关注放在他们身上。
    可是她要怎么找到沈清月?而且沈清月的女儿在发配途中因病夭折,他们一定恨死她了,还会不计前嫌地帮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段心心就要见到慎慎了~小天使们晚安zzz~
    第75章
    景辛想了彻夜。
    寂静的夜里依稀有遥远的砰砰声传来, 极轻,不细心留意节奏根本不会发现。
    这该是采矿炼铁的声音, 既然她能听到,那证明这座府邸离矿场并不远。
    熔岭乃兵器重地,小小城邦自古管理严格, 如今又有两万兵力镇守,陆扶疾也不敢大肆带兵攻入,他如今应该也是在商议占领熔岭的对策。
    景辛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只是不确定沈清月会不会帮她。
    翌日用过早膳,景辛见陆扶疾在熔岭也不敢大肆露脸,都只在府中活动。
    他安排完政务便来她的房中,有意想跟她闲聊亲近。
    他一直坐到正午, 景辛没有给过好脸色, 最终坐不住了,她有些嗔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陆扶疾微怔,目光失神片刻, 深望着她笑。
    “你方才说什么?”
    “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攥着手帕道:“一直坐在我房中, 不知道男女有别么。”
    陆扶疾从来没有见过她此般嗔怨的模样, 神色愉悦。
    “孤与你错过太多, 孤想了解你的一切。”
    “你不是早了解过我了。”
    “孤只在那一张张书页上了解,如今孤想听你面对面跟孤说。”
    景辛失笑:“我说了也实现不了,你怎么会为我弹琴,带我出去散步,看我作画, 陪我放风筝。”
    “这些孤都能为你做。”
    “当真?”
    她桃花眼里燃起期许,明媚似有星辰闪烁,可怕他只是逗她开心,顷刻美目一片黯然。
    此番模样惹人怜惜,陆扶疾起身上前,抬起宽袖就想揽她入怀。
    景辛如受惊的小鹿:“你做什么,你不是答应过要尊重我。”
    陆扶疾停住脚步,竟才觉得自己方才失控。他收回手,展开一把玉骨折扇道:“孤只是让人去取琴。”他交代门口的挽绿去找琴。
    挽绿看了景辛一眼,恳切道:“君上,景妃美人蛇蝎,别信她在您跟前乖巧娇弱,她实则极有城府……”
    “孤说了不要叫景妃,她如今是你的主子。”陆扶疾冷眼吩咐挽绿,“去取琴吧。”
    挽绿竟十分倔强,还想再劝陆扶疾。
    景辛忽然便红了眼眶:“她是不是喜欢你?”
    挽绿如被戳破心事,脸红一阵青一阵,也期待陆扶疾的回答。
    陆扶疾微怔,恼羞睨一眼挽绿说没有。
    景辛:“我的孩子不在我身边,如今还是你的战俘,我什么都没有,就连想听首琴曲放放风筝也不可以?”她太想甜宝,演技加真情流露下,一双美目里泪光流转,却一直不曾掉下,更惹人怜惜,“你对挽绿这般特别,随时都把她带在身边,她还很这般针对我,是不是都是你默许的。”
    陆扶疾忙说没有,恼羞呵斥挽绿去取琴。
    挽绿已经说不出话来,无法辩驳,只能紧攥着拳头行礼退下。
    景辛含泪叫住她:“我想画画,我还要颜料。”
    陆扶疾:“都为主子备好。”
    景辛转身拭泪,陆扶疾欲揽腰安慰她,她负气甩袖走到一旁:“别碰我。”
    她回头,昂起修长颈项道:“是你说要向我证明你是君子的,而且挽绿都说了,美人都是蛇蝎心肠,我就不给你笑脸。”
    陆扶疾喉头一动,微微眯起眼眸紧望她,扬唇笑起。
    “美人有资本骄纵,即便蛇蝎,孤也能征服。”
    整整一个下午,陆扶疾都在为景辛抚琴,而她听了两曲便让他继续弹琴,她则坐在书案前画画。
    挽绿没能再近身服侍景辛,陆扶疾唤了另一名有武艺的女子服侍景辛。
    女子叫楚含,是他亲随侍卫的妻。
    楚含为景辛研磨颜料,景辛画得认真,都不曾去留意陆扶疾。
    陆扶疾并不气恼,甚至喜欢这种他抚琴她作画的惬意。
    最后,景辛搁下笔才终于看他:“陆扶疾,你会做风筝吗?”
    “你叫孤什么?”
    “怎么,不许我叫你名字?”
    陆扶疾温和一笑:“当然可以,孤准许你可以唤孤的名字。”他拧眉略思忖,“做风筝孤不会。”
    “哦,连风筝都不会做啊。”
    “孤可以学。”陆扶疾起身走到案前,见画中竟是一只似兔类猪的粉色怪物,景辛正用剪刀裁下那模样。
    “这是何物?”
    “风筝啊,这是北都四子所写的话本里的角色,叫小猪佩奇,很可爱的。”她不忘讽刺,“哦,我倒是忘了,小国没有北都四子这种话本大家。”
    陆扶疾嗤笑:“等孤攻下汴都那日,会让北都四子跪在你脚边给你讲话本。”
    “快点给我做风筝,别说废话。”
    这只小猪佩奇的风筝终于做好,景辛握着线跑到庭中放飞,但庭院并不宽敞,风筝几次只飞到瓦檐的高度便坠落下来
    景辛美目黯然:“飞不起来怎么办……”
    陆扶疾凝笑:“孤带你去外面放。”
    他让她蒙上了面纱,他自己也戴了面纱。出府后不远便是一片空旷的草地,而景辛也才知道这里算是郊僻,罕有人至。
    她终于把这只小猪佩奇放飞,昂首望着在高空翱翔的风筝,心跳很快,内心祈祷沈清月能看见。
    风筝足足飞了一个时辰,离开时,线轴被景辛假装弄丢在了草地上,而琵琶袖中藏着的糕点也被她揉碎,小心遗落在地,一路留下了记号。
    入夜后景辛睡不着,楚含睡在偏房,她的门是自外锁住的,窗户也无法从房间打开。
    她一直在留心外面的情况,但直到第二天天明都不曾发现异动。
    景辛有些失落,但不敢放弃,又央求陆扶疾带她去草地放风筝。
    小猪佩奇高高翱翔于天空,景辛太过紧张焦虑,很怕计划落空。
    她忽然听到陆扶疾说:“孤知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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